坐了一會兒,羽念起身告辭。


    憋了一肚子火兒的馬亦巧紅唇一揚,機會來了!


    她一手拎著酒瓶,一手端著酒杯擠進了被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的羽念麵前。


    “既然非要走,那和大家一起喝一杯再走吧?”


    馬亦巧彎腰將羽念的酒杯斟滿了酒,並親手端起來送到羽念的麵前笑著說,“我這個人心直口快,想說什麽不經過大腦就直接說出口了,什麽時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剛才假如有什麽話讓你聽了不舒服的,喝了這杯酒,咱們一笑而過。”


    說完,馬亦巧幹了她酒杯裏的酒,喝完抬頭微笑著看著羽念,“你怎麽不喝?怕我害你啊?你我無冤無仇的,我害你幹嘛?”


    羽念笑笑,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不喝顯得她愛猜忌,小心眼。


    她端起酒杯衝大家說,“祝你們玩兒的高興,我幹了這一杯就先回去了。”


    ...


    冷瀟漢醒過來時,周圍一片漆黑,他扭頭向四周看看,外麵有微弱的燈光從車窗照了進來。


    他揉了揉還泛著鈍痛的脖子,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找到文博的號碼撥了過去。


    “瀟漢哥。”


    冷瀟漢的薄唇緊緊抿著,他低頭點了支煙吸了一口。


    短暫的沉默,文博把手機從耳邊移開一段距離,忽聽從聽筒裏傳來一陣爆喝,“我操你大爺文博!你竟然敲暈了哥把哥拖到停車場來!最近你都別讓我看到你!”


    文博露出巨委屈的神情,可惜冷瀟漢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不會買他的賬。


    “我都是為你好啊瀟漢哥!要是讓沈叔知道你帶頭在自己看的場子裏動手的話,他不得揍你?還有啊,我剛打聽到了那小子的身份,陸家的獨生子,你要是真把他打傷打殘了,那不也是給沈叔找麻煩嗎!你想想啊...”


    不等文博說完,冷瀟漢就掛了電話,煩躁的將手機丟到一邊,手機屏幕沒多會兒就暗了下去,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又將手機抓來回來盯著屏幕看,通話記錄裏沒有未接來電!很好啊,看來她玩兒的挺高興,興許現在還在酒吧裏和那個有錢的少爺喝酒聊天了吧?恐怕早就忘記下午時答應他打電話的事情了吧?


    他皺著眉猛地嘬了一口煙,而後將煙蒂用力撚在煙灰缸裏。他剛想下車,猛抬頭,看見兩個男人架著一個醉了酒的女人鬼鬼祟祟向這邊走來。


    冷瀟漢放低了座椅,兩個男人從他車邊走過的時候,他看清了那女孩的輪廓,那不正是羽念?


    兩個男人停在最裏麵的一輛麵包前車,車門拉開,他們將羽念放在車裏,兩人簡短的說了幾句話。


    “喂,這小妞兒還真水靈,今晚算是賺到了!”


    “誰先來?”


    “我來,你拿手機拍照。”


    “好,你快點兒啊,哥們兒我這兒都硬了。”


    “瞧你這點兒出息,哈哈哈。”


    冷瀟漢站在他們身後,手裏握著的,是從車裏拿下來的管製刀具,“硬著難受吧?來,老子幫你放放血!”


    “...!”


    “啊!”


    兩人身上都見了血,捂著被捅的部位瘋了似的狂奔。


    冷瀟漢沒追,扔了刀子把羽念抱起來,她氣息和脈搏都正常,身上的酒氣也不重,看上去不像是喝多了,更像是被人下了迷藥。


    “熱...”


    羽念小嘴一張,蹙著眉痛苦的嘟囔了一聲,冷瀟漢眸光陰沉,幸好他在這裏,不然後果是怎樣的?他想都不敢想!


    冷瀟漢抱她回到他的車上,將她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他轉到駕駛室去開車駛出停車場。


    等待紅綠燈的時候,他歪著頭看了她一眼,她麵色潮紅,領口的衣服已經被她扯開了大半,裏麵肉粉色的內衣若隱若現,他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她的身體接觸到他的手時,卻猛地抱緊他的手臂,身體不停顫抖。


    “難受...”


    冷瀟漢的喉嚨滾了滾,聲音低啞的說,“你這樣,看的哥也難受。”


    後車響起了催促的笛聲,冷瀟漢抬眸看向前方,綠燈亮起,他右手任她摟著,單憑左手操控著汽車駛向他家小區。


    他不是柳下惠,而是一個正直青春張狂,熱血沸騰的青年。


    更何況,麵前的這個女孩,正是他想要的那一個。


    所以,當他坐在沙發上,而羽念撲在他身上不停拉扯他的衣服,撫摸他的身體時,他閉了閉眼,雙手捧著她的臉,眼中布滿柔情的說,“念念,是你勾引哥的。”


    冷瀟漢摟著她的腰,抱著她走向了臥室...


    第二天一早。


    羽念頭痛欲裂的醒來。


    房間裏隻有她一人,渾身的酸痛,以及身體某處的灼痛,還有這間陌生的房間,這淩亂染血的床單,隨意亂丟的衣服...


    這些無一不提醒著羽念,昨天晚上她究竟做了什麽瘋狂的事情!


    她對著落地鏡一陣失神,鎖骨,胸前,多處被種上了鮮豔的草莓。


    她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眼圈紅了又紅,她卻忍著沒讓淚水落下來。說來,怪不得冷瀟漢,是她自己對他百般糾纏。第一次給了他,總比給了那兩個惡心的男人強,她咬著唇這樣安慰著自己。


    昨天晚上的事情曆曆在目,她喝了馬亦巧斟的那杯酒,從酒吧出來站在路邊打車,站了一會兒就感到頭暈目眩,這時兩個陌生男人來到她身邊,一左一右架著她走向黑漆漆的停車場。


    她的喊叫和求救聲,全都淹沒在了這條繁華街道的歌舞升平中。


    後來,她感覺頭越來越暈,完全沒了力氣,成了案板上待宰的羔羊。再然後,她聽見一陣廝打聲,她努力睜開眼睛,看到月光下凶狠的教訓那兩個人渣的人是冷瀟漢時,她竟感到了一絲寬慰。


    ...


    趁著屋裏沒人,羽念拿了自己的東西走了,她怕走電梯會遇上冷瀟漢,所以選擇了走樓梯離開。


    她剛進了樓梯間,電梯門就開了,冷瀟漢一手拎著早餐,一手捏著電話一臉冷冽的說,“對,我要昨晚上飄搖酒吧6號超級大包的全部監控錄像,還有酒吧門口和酒吧東麵停車場的監控...嗯...好的...謝謝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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