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周皓又被人給拽了回去,但是這次的待遇可沒之前的那樣好了。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依舊是被綁著,甚至連腿都被捆了起來,可是自己已經不在小屋裏了,像似躺在了一個移動的車廂內,車簾外透著刺目的陽光,原來已到了白天。


    看到這些,周皓心裏無比鬱悶,心想自己到底犯了哪招,用得著這麽繩捆索綁嗎?難不成他們真的將他當刺客了,要被送官?心煩意亂中他突然瞅見了那個刁蠻少女花一般的笑臉,頓時就嚇了一跳!


    “你,你要帶我去哪裏?!”見她笑嗬嗬的盯著自己,周皓的心中真是無法形容,如果她帶著自己背道而馳的話,那他離尋找周蕊兒的方向就越來越遠了,所以他要想辦法從她手裏逃脫才行。


    想到這裏,周皓幹脆裝睡,也不搭理她,徑直靠在車壁,耳朵卻在隨時的留意著車廂外的動靜。隻聽得車外有鼓鼓的風聲,小鳥的鳴叫聲,以及潺潺的溪水聲!


    ‘風聲!’當周皓聽到這些聲音,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身在一個什麽地方,如果有風聲就代表馬車行駛在高處,但也不排除在疾馳的過程中,如果在高處他就能逃脫出去,所以不管怎樣他都要試試。


    這裏周皓在養精蓄銳,那裏少女卻嘮叨了去:“你幹嘛閉著眼,不高興嗎?其實我都是為了你好。”但這話在周皓聽來都異常的刺耳:‘好,好個屁!小爺遇到你倒了八輩子的黴!不過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了!’


    因為他突然聽到了湍急的河水聲!對,機會就是現在!想到這裏,周皓連想都沒想就朝著車廂口滾了過去!


    結果就聽到‘撲通’的一聲,周皓整個人已經從車廂口掉入了河中!而這樣的逃法也讓少女始料未及,因為在他們的車廂外是一片的寬闊的河麵!當時的馬車疾馳在高高的河岸邊,誰想這個少年會做出此舉,不顧死活的跳了下去!


    等少女刹住馬車時,少年整個人早就沒頂了,氣得少女在岸邊連連的跺腳:“瘋子,瘋子,真是不要命了!不行,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許你去死!”說著,少女想也不想的也跟著他跳了下去!


    於是乎,當氣力不足險些被水給嗆死的少年卻在旦夕之間被人給拖上了水麵,可是當他看到怒氣衝衝的那張小臉的時候,險些被氣昏了過去!因為他還是沒有逃脫她的手掌,又被她給救了回來!


    可少女卻是滿麵怒容,也不管身上的濕衣服,指著少年就大罵了起來:“你,你,你要氣死我!你就這麽想死嗎,還要拉著我嗎!”


    “我,我沒拉你,是你纏著我!”見她指桑罵槐,周皓也氣惱了,平白受了她這麽多的冤枉,好不容易逃脫了,又給她抓住了,他自然也不服了!


    但少女才不管你那樣,她平生從未有人忤逆過她的意願,現在這個小子竟敢違抗她,簡直讓她怒不可遏!所以少女越想越氣,直接撕下他的一片衣擺就堵住他的嘴,氣匆匆地跑回了馬車上!


    隻因為她不想跟他再理論了!她這般好心腸對他,他卻將她當成了驢肝肺,所以這口氣要出,還要大大的出!於是少女就問向趕車的兩人:“離營地還有多長的路程!”


    見少女一臉的陰沉,趕車人趕緊回道:“公主消消氣,還有半裏路程。”一聽半裏路程,少女立刻興奮起來:“好,把這小子放到車尾,看他還跑!”現在她要打出她的威嚴來,看他下次還敢逃!


    於是,少女氣鼓鼓的坐回了車上,而少年則被綁在了車尾,一路拖回了營地;等到了營地,即使讓他跑也跑不了,因為周皓的整個前胸已經被繩索拖得血肉模糊,就差剩下一口氣了!


    見自己下手太狠,少女又心疼了起來:“活該,誰要你嘴硬,現在好了!”她雖然嘴裏很痛快,心裏卻是‘哇涼哇涼’的,其實她也不想這樣,誰知道一樁好事會變成這樣?


    幸好她身邊的兩人早就看慣了她的作為,就一個勁的勸說道:“好了,好了,這小子命大死不了的,公主你就不要擔心了,現在有這麽多人看著他,他還能跑得了?!”


    “也是!”當聽到這話,少女立刻就笑容滿麵起來:“從現在開始,派個人專門看著他,如果誰膽敢再放跑了他,就砍了誰的腿!”


    當聽到這話,周皓整顆心都絕望了,甚至連想死的念頭都有了!雖然頭頂是湛藍的,四周又是柔軟又舒服的草地,但這一切都離他想去的地方越來越遠了!與此同時,他見到一幫身著異服的人朝他走了過來。


    而周蕊兒這裏,她從趙管事處聽到的消息,說幾日後要來一位大人物,所有安公子在抓緊排演,抽調了不少的女孩子作為舞姬,當然也少不了周蕊兒的份了。安公子看出她的天分,就讓她在一旁觀舞,然後畫出舞姬圖,選取最上乘的佳作!


    於是一連幾日舞姬們都在排演,眼看著日子就要臨近了,安公子突然得到了一個消息大發雷霆了起來:“怎麽搞的,你們都是一幫飯桶嗎!連個接待都做不好,還讓公主給失蹤了,父親真是白養你們了!”


    安公子在客廳裏對著下人們大發雷霆,連趙管事都鼻青臉腫的跑了出來,可見當時安公子的火氣有多大,最後也累及到了這些舞姬的身上,辛辛苦苦排演的,說不演就不演了!


    大家隻當安公子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多問,於是各個坊間都放起了假來,而女孩子們沒有了管束,都在住處裏玩鬧了起來。


    “蕊兒,我聽趙管事說我們要在這呆上十多天呢?”當聽到要放假,阿史那蘭興奮不已,就纏著周蕊兒說開了家常。


    而周蕊兒也用紙筆跟她交流,因為她發現阿史那蘭會漢文,如果用書寫跟她交流的話,也會優越於打手語,所以她就問道:那姐姐放假想幹什麽呢?


    一聽到放假,阿史那蘭就顯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我嘛,想美美的睡個懶覺,然後呢?對了,蕊兒,我聽其他的姐妹們說,趙管事要帶著我們姐妹去郊遊去!不對,不對!”


    突然間,阿史那蘭發覺自己說錯了,連連又改口道:“是說公子心情不好,趙管事要我們幾個陪著公子去郊遊!”


    但周蕊兒卻不溫不火,好像郊遊與她毫無關係一般:那你們去吧,我不舒服,我不想去。自打她來到館驛之後,就很少露出笑容,除了畫畫,其他一概都與她毫無關係,因為她的心已死,任何嬉戲都引不起她的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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