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我太姥爺和龍脈的事,我不但聽人說,而且還在那封血書上得到印證。老神仙見我點頭,於是接著往下說:“依風水所示,北京城有三條龍脈,由西至東,南北各一條環拱京城,而另一條則穿城而過,欲潛京津歸屬大海,卻被大明天師施法鎮住。其龍頭就在紫禁城,龍尾在西山。清帝遜位之後的二十年,北京城幾易其主,均時間不長,我門內前輩高人見此龍欲走,於是在其龍心部位建一四人抬棺之屋,將此龍留住,以迎未來英明人主。但此龍心生怨恨,你太姥爺冒死進入絕地,再次施法將其鎮住。劉離受冤而死,怨氣衝天,潛於老教研樓內,他乃土門中人,精於掘土之術,這是要挖龍心哪!不知怎麽回事,他並未成功,卻傷了龍氣,以至於龍頭方位的紫禁城內邪靈作惡,鍾方江帶隊進入紫禁城,可能察覺到了什麽情況,於是土門勢力立即對其打擊,鍾方江失蹤前,一定對其子有所交代。那時社會動蕩,五門也在內鬥啊!當時屬土門的勢力最大,有人內心膨脹,欲得到當年你太姥爺帶下去的兩件寶物,所以受打擊最大的就是水門,我金門和火門,都學著木門那樣,明哲保身。鍾三立他們四個教授被關押在老教研樓中,一定識破了劉離的陰謀,說是自殺,其實是被逼的。聽說四個教授的屍體被抬出後,其中一個教授的襯衣被撕去一塊,李宗力因此懷疑他們寫有血書,但也不確定!那時正義的人不是選擇避世,就是選擇自殺解脫,誰還顧得了他們呀。此後幾十年,李宗力一直以祭奠之名,實則與劉離內外相通……”


    我問道:“是不是有人知道了李宗力和劉離之間的秘密,也逼得他自殺?”


    老神仙說:“就在你太姥爺百歲誕辰的那天晚上,他去了娘娘廟,第二天就自殺了。”


    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四個教授如果識破了劉離的陰謀,他們死前留下的血書,可能就是破解劉離陰謀的方法。按李雪珠所說,李宗力似乎早就知道那封血書的存在,一直以來都隱藏著這個秘密。李宗力不死,誰都不知道有封血書,李宗力一死,劉根生和李雪珠就慫恿著我們一起,去裏麵找出了血書。難道李宗力是老道士逼死的?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我說道:“可是,李雪珠拿到血書之後,為什麽藏匿起來,不交給程大峰,而要交給鄭陰陽呢?莫非這就是土門和木門之間的交易?”


    老神仙微笑著說:“教主果然深謀遠慮,如今老道士已死,隻有去問鄭陰陽了!我們金門就算是消息靈通,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我想起和李雪珠他們進老教研樓去探險的時候,在窗口發現了新鮮的腳印,那個人一定也是衝著血書去的,又會是誰呢?


    我故作深沉了片刻,對他說:“你可以回去了!”


    老神仙如獲大赦,朝我施了一禮,轉身出去了。我看著他的背影,這個江湖老混混,在我的威逼之下,還隻是說了一半,估計另一半,估計打死他都不敢說。沒問題,他不敢說,我可以一步步的查出來。


    我隨後離開茶樓,回到家,陪奶奶和明老吃了晚飯。席間明老好幾次想要說話,都被奶奶的眼神給壓了下去。明老雖是門主,可奶奶具有官方的身份,令他有所忌憚。吃完飯,趁著周阿姨推奶奶去洗手間的時候,我湊到明老的耳邊說:“師傅,兩三千萬買一隻鳥籠子,還搭上一條人命,這個當可上得不輕,不值啊!”


    明老的臉色一變,拍著輪椅的把手,生氣地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敢這麽說我?我那麽做還不是為了你?”


    我嬉笑著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的恩情我心領了,好好養身子吧,我可不希望您再出事,鄭陰陽他們幾個人,鬼精著呢!”


    明老氣得吹胡子瞪眼說:“我和他們鬥了幾十年,還用得著你來教?”


    我走到明老的身後,替他捏了幾下背,說:“師傅,等會您和我奶奶商議一下,學校那棟老教研樓,其實早該拆了,留著也沒什麽用,光嚇唬學生!”


    一旁的齊叔叔問:“你查到了什麽?”


    我說:“現在還不確定,到時候就會水落石出的!師兄,麻煩告訴奶奶,以後我都住在鄭陰陽家,有空我會回來陪她的!”


    我必須賣個關子,才會加快他們的進度,那樣我就能坐山觀虎鬥,收漁翁之利。


    我出門到街上,用公用電話打回宿舍,是韓偉超接的,他聽到我的聲音,顯得很驚喜,說:“羅羅,你可是咱們學校的大名人,你跑了之後,還以為學校會處罰你,最低也會記過,可是居然沒事,早知你這麽牛逼,我就跟著你混了!”


    我對他說:“我找根叔!”


    韓偉超說:“宿舍裏隻有我一個人,根叔被你打傷,也有一個星期沒來上課了,二師兄那小犢子去了他親戚家,今晚也不回來睡。哦,昨天李雪珠問你的事,我對她說不清楚,她好像找你有事!”


    李雪珠當然找我有事,如果我真的撒手不管,李宗力交代給她的計劃,就沒法繼續下去,所以她必須要找我談。


    我對韓偉超說:“這個星期我也是家裏有事,明天就回去上課。”


    掛上電話,我顧自笑了一下,如果我沒有猜錯,朱勇絕對不是去親戚家,而是辦事去了,至於辦什麽事,隻要見到他就知道。


    現在離醜時還早,我坐車到離娘娘廟比較近的地方,找了一間小賓館住下,本想打鄭菲菲的電話,和她說說話,可擔心她知道我的行蹤,隻得忍住。


    這些天和她的朝夕相處,雖然嘴巴上叫她菲菲姐,可是心裏,卻已經把她當成了最親近的人,一天見不到她,還真有些想她。


    我清楚記得有兩次,晚上她進了我的房間,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我說著話,我正看著鄭陰陽給我的教規,抬頭看她時,隻見她眼神火辣辣的,目光那麽癡迷,粉色的睡衣裏麵,居然是明晃晃的真空,充滿著無限的女性誘惑。她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的時候,我急忙叫了一聲“菲菲姐!”


    我的叫聲使她恢複了一些神誌,她幽幽地看著我,柔聲問:“你不喜歡我?”


    我不是不喜歡她,這不心裏還藏著一個李雪珠嗎?我就像一個修行的僧人,極力抗拒著美貌的誘惑。一失足成千古恨,男人可以犯第一次錯,但絕對不允許有第二次。我對她說:“菲菲姐,你爺爺應該告訴過你,我是個什麽命!”


    她有些固執地說:“我不管,隻要我喜歡就行!”


    我對她說:“有些事情,不是你喜歡就能辦到的,如果我們兩個人真有緣分,等這件事過去了,我就和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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