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開哈哈大笑,道:“這臉哥不洗了!嘶……師姐啊,我殺了個垃圾葉乘風,你就親我了。那我要是什麽時候把青竹門給滅了,你怎麽報答我?”


    鬆明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行啊,隻要你有這個本事,你想師姐怎樣師姐就怎樣!”


    宋開頓時傻樂,鬆明玉卻有些狐疑道:“那連山大營,乃是牧王項季的人,正和西楚皇室鬧別扭呢!而整個西楚王朝的人,說白了都是青竹門的手下!你去連山大營幹什麽?”


    宋開這才知道,這鬆明玉有些誤會,便把連山大營主帥嶽流淑,以及西楚小皇帝項飛的事情說了下,鬆明玉這才恍然。


    她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當年,我父母被人逼迫,將我遺棄。威逼我父母的,就是青竹門。而我父親,嗬嗬,並非別人,正是牧王!我還以為連山大營是他的人呢,原來嶽流淑是站在皇室那邊的。”


    宋開目瞪口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嗬嗬,當年,我出生時,牧王也是很高興的。不過,在我八歲那年,他帶著我去青竹門祈福時,青竹門的人說我命相不好,日後必有滅家之禍,建議牧王將我殺了。”


    “牧王居然就聽信了,然後又表示不願意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兒什麽的,派了手下將我帶到荒野殺掉棄屍。所幸他派出的手下,憐憫於我,將我暗中放了。”


    “我雖孤苦一人,卻是拚命的想要活下來,不惜一切的活著!我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親眼看見,牧王府滿門被滅!我還要看著,那青竹門,滿門被滅!”


    鬆明玉淡淡的說著,仿佛是在說著與她毫無關係的事情。可是,那淡漠的神情之中,卻是藏著無法言喻的怨恨。


    宋開也是久久無語,沒想到,在鬆明玉身上,居然還有著如此悲涼的往事!他恍惚間也明白了,此前在鬆明玉識海空間發現的那些記憶碎片,似乎也印證了這些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氣,緊緊的摟住鬆明玉,笑道:“師姐,放心吧,如今你可不是孤苦無依的一個人了。你不是還有我嘛!既然那青竹門的人說你命相不好,要克死牧王,那咱們就如他所願,把牧王弄死!還有說這話的人,也逃不掉,我會親手把他抓住,按在你的麵前,讓你去問問他,他那狗屁不通的命相之術,是從哪裏學的!”


    鬆明玉靠在宋開懷中,微微點頭,生平第一次感覺如此的安全。


    “好了,咱們先去連山大營吧。要對付牧王,我想最好讓連山大營也配合一下……”宋開說道。


    宋開和鬆明玉朝著連山大營而去,小黃看沒啥好玩的了,又鑽進空間戒指去睡覺了。


    不多時,他們就到了連山,翻過這座連綿數千裏的大山脈,就會到達連山大營。


    宋開哈哈一笑,道:“總算是可以吃一頓正常的飯菜了,在地下世界想吃口熱乎的都隻有烤肉!”


    旁邊的鬆明玉無奈一笑,一般修煉者,對吃的根本沒有什麽需求,這家夥倒好,時時刻刻都不忘記吃,空間戒指裏麵居然還有酒和肉儲備著!


    這樣一個貪戀口腹之欲的家夥,其實力卻是那麽的恐怖,遠超尋常人……


    鬆明玉隻能在心中感慨,老天何其不公也!


    翻越連山後,連山大營那連綿不絕的營帳,便出現在眼前。站在高處俯視下去,宛如數不清的螞蟻一般。


    “這就是連山大營?的確頗為壯觀!”鬆明玉看了一眼,感慨道。


    宋開卻是沒有吭聲,一臉狐疑的看向下麵。


    鬆明玉察覺到不對勁,問道:“怎麽了?”


    “不太對勁,連山大營的營帳連綿數百裏,可我怎麽發現,大部分兵力都朝著中央帥帳在集合,邊緣卻極為空虛?”宋開道。


    “呃……那我們快點過去看看吧!”鬆明玉道。


    宋開早已經開始了加速,此時速度更是陡然提升,鬆明玉一時間都有些跟不上了。但宋開這時候也沒等她,她隻好在後麵悶頭跟上。


    風馳電掣,很快,宋開就出現在連山大營附近,他赫然發現,整個連山大營,都處於戰備狀態。甚至,在連山大營上空,一頭巨大的怪獸,正在嘶吼咆哮。


    那怪獸,宋開是見過的,正是連山大營的戰魂!


    此前隔得太遠,而且這戰魂如今變成了軍魂,並沒有那麽巨大,宋開居然沒有看見。但這時候,宋開也知道,連山大營肯定是遇見麻煩了!


    因為那戰魂的狀態,非常不好,顯然是依舊經曆了苦戰!


    宋開目光急掃,很快就發現了嶽流淑,她站在戰魂腳下,正在與人廝殺!隻是,看她的狀態,非常不好,身上有好幾處鮮血淋漓,將她那白衣都給染紅了!


    另外,不隻是嶽流淑,白芸也在戰鬥。她是道衍境巔峰修為,實力上與嶽流淑不相上下,算是連山大營裏最強者之一。


    她們的對手,同樣都是道衍境巔峰,而且,明顯比二女要更強一線,不論是嶽流淑還是白芸,都沒能占據上風!


    尤其是,宋開注意到,在連山大營帥帳的正前方,有一頭極為雄偉的老虎,這老虎身長足足十數丈,更是背生雙翼,那雙翼展開,簡直能遮蔽數百人!


    而在這老虎的背上,卻安放著一座樓閣,隱約可以看見有幾人在樓閣之中飲酒,欣賞下方的戰鬥!那老虎老老實實的趴著,不敢絲毫動彈,仿佛害怕因為身形不穩導致閣樓內那些人不悅。


    很明顯,這恐怖的飛虎,隻不過是那些人的坐騎。


    嶽流淑與白芸和對手生死搏殺,但在他們看來,似乎隻是給他們飲酒作樂提供的舞樂一般。


    宋開看得眉頭禁不住大跳,心中怒火直衝雲霄,媽蛋,這是哪裏來的狗東西?


    忽的,嶽流淑那邊驚呼一聲,卻是她的狀態越來越差,對手一劍斬來,她明明以為可以躲過,卻是依舊負傷,胳膊上被割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但她的對手,豈會放過她,哈哈一笑,又是一劍斬來!


    宋開咬牙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嶽流淑身邊,手中天龍破城長槍出現,一個橫掃,便將那人的長劍架開。


    他扶住踉蹌欲倒的嶽流淑,道:“你退下吧,交給我。”


    嶽流淑見到宋開居然回來,驚喜的同時也是忍不住擔憂:“你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趕緊走,這些人是青竹門的人!”


    “青竹門的人?他們為何要對付你?”宋開一愣。


    嶽流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麽說。


    宋開卻很快就明白過來了,他恍然道:“是不是葉乘風的死,讓他們找了過來?那你就說是我殺的啊,讓他們找我不就行了?”


    嶽流淑卻是白了他一眼,道:“你幫了我們連山大營那麽大的忙,重塑軍魂。現在人家要對付你,我就直接把你賣了?我嶽流淑,可不是那種人!”


    宋開哈哈一笑,道:“哈哈,那就多謝嶽元帥了!不過,我惹得事情,自然是我自己來解決了。你下去休息吧!”


    嶽流淑也知道自己這時候,狀態不佳,強行戰鬥實在是不合適,便點了點頭往後退去。


    嶽流淑的那對手,是一個青衣長發的男子,年歲不算大,還未到中年,但修為卻是道衍境巔峰,雖然被宋開忽然出現擋住一劍,他卻也沒怎麽在意,隻是看向宋開:“你說葉乘風是你殺的?小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奉勸你想清楚點!”


    宋開橫了他一眼,長槍拄地,罵道:“葉乘風就是老子殺的!有什麽事,衝老子來就行了,欺負我媳婦算什麽回事?”


    那嶽流淑還沒走遠,腳步頓時一個踉蹌,回頭又羞又惱的喊道:“你……你瞎說什麽?誰是你媳婦了!?”


    宋開啊了一聲,指了指那邊還在戰鬥的白芸,道:“她呀。”


    嶽流淑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宋開這話沒毛病啊!


    她狠狠的瞪了宋開一眼,連忙退了下去療傷調息去了。


    白芸早見到宋開到來,不過,她處於戰鬥之中,雖然比嶽流淑輕鬆不少,但這會兒也是覺得騰不出手來,隻是遠遠的給了宋開一個微笑。


    宋開麵前的那個青衣男子,冷冷的看著宋開,宋開出現輕易架開他一劍,更是自稱殺了葉乘風,他不敢輕視。畢竟,在青竹門,葉乘風可是他無法企及的人物!


    雖然說,大家都是道衍境巔峰,修為上沒有多少差距。可是,葉乘風的實際戰鬥力,卻完全是他無法企及的!


    但是,他卻也有些小心思,葉乘風居然會被一個無名小卒給殺了,更何況,這個無名小卒還隻是道衍境後期!


    那麽,葉乘風肯定是因為輕敵,或者因為別的原因被幹掉了。


    自己若是能夠殺了這個小子,豈不是可以成功取代葉乘風的位置?


    這麽一想,這青衣男子頓時心潮澎湃,葉乘風在青竹門的地位,自然是他們羨慕嫉妒的。


    他眼中燃燒戰意,心中也是極為高興,不過是個道衍境後期而已,拿下他不算難!哈哈,沒想到如此大好事,居然落在了自己頭上!


    “小子,我乃青竹門劉建鬆,你要記住這個名字,因為這是殺你的人!”那青衣人劉建鬆自報姓名,儀態囂張。


    宋開卻是一瞪眼,道:“死人的名字老子記著幹嘛?你有病吧?”


    劉建鬆氣得眼皮子一跳,臥槽,這小子比他還囂張!


    他再也不想廢話,長劍一震,便朝著宋開刺去。不過是個道衍境後期的小子罷了,待老子將你砍成兩截,在我腳下趴著的時候,看你還如何張狂!


    宋開眼見他一劍刺來,手中結印,霎時間,一道空間牢籠便將這劉建鬆困在其中。宋開右腳一踢旁邊插著的天龍破城,長槍直接爆射出去,一下子就穿透了這劉建鬆的胸口!


    劉建鬆悶哼一聲,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胸口那碩大的血洞,還有他那斷成兩截的寶劍,臉上的神色,完全是匪夷所思!


    自己為什麽忽然間被困住,無法行動了?這家夥的長槍,到底是什麽寶物?看見宋開一槍刺來,他早就橫劍在胸前抵擋,可是自己的七品仙器寶劍,居然連一絲阻礙都沒能做到,直接斷成了兩截?


    他有無數疑惑,不可思議,不敢置信。


    但,他是無法得到答案了……


    天龍破城長槍透胸而過,那業火紅纓,直接燃燒了他的神魂。


    對他來說最幸運的是,他臨死前一直在匪夷所思,心中的疑惑已經超越了疼痛,連神魂被燒灼他也完全沒在意。


    解決了一個,宋開伸手召回天龍破城,冷冷的看向那頭飛虎,那坐在閣樓上喝酒的幾個人,此時都麵色震驚,無比惱怒的看著宋開這裏。


    宋開以長槍指向他們,冷冷的道:“滾下來,剛剛的話老子不想說第二遍!”


    閣樓上幾人全都大怒,其中一人恨恨的丟下手中酒杯,身形一震便出現在半空之中。此人淩空虛踏,長衫在風中烈烈作響,三根青竹劍在他背後懸浮。


    這番模樣,當真是玉樹臨風,極為瀟灑。


    “無知小兒,且看我林清來教訓教訓你!”這林清忽的掐訣,他背後三道青竹劍嗡嗡作響,忽然齊齊飛出,在天空之中,劃出三道翠綠虛影,分著三個不同方向,朝著宋開襲來。


    宋開隻是冷笑一聲,腳步一踏,身形破空而起。還在半空時,他就已經結出秋字印記,霎時間,秋風瑟瑟,那三根青竹劍刺到宋開身前,卻仿佛是遭遇了無形的屏障,再難前行。


    甚至是,漸漸變得無力,宛如秋風掃下的落葉一般,胡亂飄落。


    那林清祭出三把青竹劍,卻沒想到居然是這等下場,心中也是驚惶萬分。


    要知道,這三根青竹劍,可不是隨便找三根竹子削成的,這三根青竹劍大有來頭,乃是青竹門聖地之中,那一根聖竹的子孫。


    雖然肯定比不得那聖竹,但也非尋常竹子能比。他還是為宗門立下大功,又因為他師傅是青竹門長老,這才得以被賜予這三把青竹劍,經曆他上千年祭煉,早已經成為本命寶劍,極為鋒銳,堪比八品仙器!


    可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這三把青竹劍,簡直像是沒頭的蒼蠅一般?


    他這邊驚慌,宋開可沒有停止。他這邊直接躍向高空,天龍破城龍吟一聲,朝著這林清一槍橫掃。


    那林清固然驚惶,倒也沒有徹底放棄抵抗,雖然三把青竹劍指望不上,他卻還有別的手段。


    他一咬牙,祭出一個青銅色酒杯,這酒杯是他保命法器,極為珍貴,尋常他不敢動用。但這個時候,卻也顧不得許多了。


    可他剛剛拿出酒杯,宋開還在數丈之外的身形猛然一閃,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眼前。


    “你……你……”林清都嚇的懵逼了,這家夥什麽速度?


    宋開哪裏會搭理他,一槍橫掃,那天龍破城宛如驚龍在天,直接把這林清掃的橫飛出去。還在半空,林清就口噴鮮血,極為駭人。


    他嚇的魂飛魄散,拚命激發那青銅酒杯,頓時,一道光罩將他籠罩在其中。林清這才鬆了口氣,扭頭看去,卻愕然的發現,宋開根本沒有來追殺他。


    是的,宋開根本沒有關心這林清的生死。


    一槍把這礙眼攔路的家夥掃飛,宋開便出現在了那飛虎上方,他看得清楚,這飛虎背上的閣樓裏,一共四人,出來了個林清,還有其他三人。


    宋開看也不看,直接就是一槍劈了過去。


    他這一槍劈過來,那閣樓裏的三人都是駭然變色,紛紛逃竄,畢竟……前麵林清的遭遇,他們看得很清楚,自然不敢抵擋。


    他們人跑了,閣樓卻跑不掉,宋開一槍將這閣樓劈成了粉碎。卻是去勢不止,順勢將那頭飛虎也給劈成了兩半!


    那飛虎哀嚎一聲,死得極為可憐。它隻不過是個唄馴服的坐騎,可惜,跟錯了主人……


    宋開一槍逼退林清,再一槍將那飛虎劈成了兩半,而飛虎背上閣樓的那幾個人,先前一副勝券在握,看戲似的悠然消失不見,一個個都驚恐萬分的盯著宋開。


    宋開冷哼一聲:“跑什麽?你們不是要來為葉乘風報仇嗎,老子宋開,就在這裏,滾過來!”


    他一聲爆喝,可是,先前囂張萬分的青竹門眾人,卻沒有一個膽敢上前,連吭聲都不敢!


    這一霎,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連山大營數十萬大軍,心中都激動難耐,紛紛高呼:“宋先生萬勝!宋先生萬勝!”


    那幾個青竹門的人,臉色都難看無比,卻又不敢和宋開搏殺。


    其中一人忽然上前,說道:“這位……宋先生,我想這其中有些誤會。我們來此,的確是調查葉乘風之死,若他自己犯錯,得罪了宋先生,那自然不是宋先生的過錯了……”


    他這一番話一說出來,頓時,就讓連山大營的許多軍人哄笑起來。


    那些軍士修為都不高,一開始也就附近的人聽清了話語,後麵的人就很奇怪問:“你丫的為何發笑?”


    然後前麵的軍士,就把這青竹門的人說的話複述一遍,然後後麵的人也開始哄笑。


    漸漸地,數十萬人都哄然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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