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開和吳紅英都是很奇怪,畢竟劉亞娟吃血饅頭的時候,是九零年的時候,他們倆那時候都還沒有出生。


    局長王大力跑進了審訊室,他頭發亂糟糟的,臉都沒洗。


    “吳紅英!”王大力一衝進來,就像是母獅子一樣的怒吼,“你想要害死我是不是,不,是想要害死我們整個騰雲市的大佬是不是!為什麽又出了一條人命,現在梁叔紀正拿著菜刀,往咱們警局趕呢,你說說我該怎麽辦吧!”


    吳紅英趕緊說;“王老大你先別生氣,別生氣,事情差不多已經水落石出了,隻要跑一趟小海村就能解決了。”


    王大力一聽,說:“哦?是怎麽一回事?你快給我說說。”


    吳紅英指著劉亞娟和王東,說:“他們兩個人都是小海村的人,二十多年前,得了肺結核,快要死了,後來他們的父母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血饅頭,給他們吃了。結果,兩個人肺結核就好了,但是,怨氣也跟著血饅頭,一起進入了他們的大腦,隨時準備報仇。”


    王大力張著大嘴巴,一臉的無語,他咽了口唾沫說;“血饅頭?我小時候好像……也吃過啊。”


    說完,王大力自己的臉色都白了,他趕緊說:“我日,我會不會也殺人啊!關鍵是,我們小的時候,肺結核病人多得是,豬血饅頭、羊血饅頭,很流行,小孩子都吃,有病治病,沒病預防。這樣一來,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宋開趕緊說:“王老大,你別著急,血饅頭隻是個途徑而已,實際上,別說血饅頭了,咱們還都吃豬血、羊血豆腐呢,不也沒事嗎。劉老師和王東吃的血饅頭,怨氣太深了,而且,這個怨氣,是因為郝連山和紀東山造成的。怨氣一直存在劉老師體內,直到她突然間發現了郝連山,她體內的怨氣一下子爆發,就把她徹底控製,殺了郝連山。”


    王大力明白過來,說:“現在該怎麽辦?”


    宋開指了指東邊,說:“我和劉老師他們回家一趟,把當年血饅頭的根源找出來,把那個根源解決了,自然也就沒事情了。”


    “好,好,那你快去,麻煩你了啊。”王大力朝著宋開道謝。


    這時候,門口一聲怒吼,“王大力,你特麽給老子滾出來!”


    王大力一聳脖子,說;“那什麽,我先躲一躲,你們先把梁叔紀的怒火給消除一下我再出來,要是他拿著菜刀,嗯,就別讓我出來了……”


    說完,王大力一溜煙的鑽進了一個看守所牢房裏,躲貓貓去了。


    ……


    吳紅英硬著頭皮去找梁文博了。


    宋開則是帶著劉亞娟回山村。


    至於王東,他體內的怨氣還沒有完全消除,所以隻能先關起來,等宋開把怨氣的源頭給消除了,自然王東也就沒事了。


    宋開開車他的破車,帶上各種裝備,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還帶著度陰缽。


    以前宋開每次殺完鬼之後,鬼氣魂飛魄散,也沒什麽用。


    但是以後,有了度陰缽,那些鬼氣可都會變成能量了,相當於是挖了一次極品山參了。


    距離日召市小海村,距離也不近。關鍵是,日召這個城市,竟然還不通高鐵!


    宋開帶著劉亞娟,在高速路上一路飛馳。


    劉亞娟倒是挺悠閑的,她說;“宋開,你這次打算報考什麽大學,清華還是北大?”


    “燕京大學。”宋開說。


    “嗯?”劉亞娟笑起來,說:“你的成績,報考燕京大學有點吃虧了,雖然說燕京大學現在綜合實力上升很快,可是和清華、北大這種老牌前兩名大學比較,還有差距。”


    宋開車子開的很快,“我女朋友在燕京大學呢,所以我肯定去那裏。再說了,去哪個大學不都是一樣嗎,能學到什麽,還是靠自己。”


    兩個人瞎扯著,五個小時之後,天都快黑了,才算是到了日召市。


    “中算是到了!”宋開鬆了口氣。


    劉亞娟聳聳肩,“你高興的太早了,還有一個小時的山路呢。我們小海村,位於山和海之間,路都沒辦法修,因為沼澤太多,山地也很多,你還要再勞累一會。”


    宋開繼續開車,接下來的景色就太美了,到處是雲霧,到處是沼澤樹木,還有很多的飛鳥,在車頂盤旋。


    “我去!老師,你們家鄉也太美了!”宋開驚歎。


    劉亞娟點頭,然後苦笑了下,“是很美,但是,代價就是交通閉塞,幾乎與外界隔絕。”


    “可以發展旅遊業啊。”宋開說。


    “當然,但是領導拉不來投資,路沒辦法修,路修不好,就沒辦法大規模的接受遊客,現在來我們這邊的,都是像你一樣開著越野車來玩的,這些人都是散客,自己帶著食物什麽的,所以我們村也賺不了太多錢。”劉亞娟說著,歎了口氣,她看著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家鄉,心中升騰起無數的感歎。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天色完全黑了,這時候終於到了小海村村子口。


    村子口那裏,停著三輛超級悍馬,是那種改裝之後又加高了底盤的越野車。


    宋開和劉亞娟下車,看到那三輛悍馬,宋開嘖嘖的說;“這車改裝下來,一輛至少得六七百萬,你們村還有這麽闊氣的人呢”!


    劉亞娟擺手,“肯定是去附近遊玩的驢友,我們村可養不起這麽貴的車子。走啦,去我家吃個飯先。”


    兩個人到了劉亞娟的家中。


    劉亞娟父母對宋開很客氣。


    飯菜早就準備好了。


    吃飯的時候,劉亞娟順口問:“爸,村口那三輛豪車是幹嘛的?”


    “投資商。”劉福說,他已經有點蒼老了,六十歲的他,已經是白發蒼蒼。


    “好事啊這是。”劉亞娟笑了起來,“以後咱們村子發展好了,我就回來。爸,媽,你們不願意去城裏生活,那以後我就在村子裏弄個小學,陪著你們在這裏養老。”


    劉福嗬嗬的笑,然後歎口氣說;“不過能不能開發成就不好說了,這些年來了好多批投資商了,可是一看這條山路,都撤了,要把路修起來,聽說得十個億,投資太大了。”


    說了些話之後,宋開一直記掛著血饅頭的事情。


    咳嗽了兩聲,宋開朝著劉福問:“爺爺,我和劉老師來這裏,其實是為了血饅頭的事情,您還記得嗎,給我詳細說一說唄。“


    劉福楞了下,手打了個哆嗦,他看著宋開,又看看劉亞娟。


    劉亞娟說;“爸,你就說吧,沒關係的,有什麽說什麽,這事挺重要的。”


    “都……都快三十年了,幹嘛又要提起來……哎,好吧。”劉福歎了口氣,說:“三十年前,那時候也是夏天,像現在這樣,那一次,小娟被村子裏的人感染了肺癆。你們這些年輕人,不知道肺癆的可怕啊,那東西咳血咳的厲害,能把肺都咳出來。總之,當時村子裏一共有四個小孩,都被傳染了肺癆,馬上就要死了。”


    宋開認真的聽著。


    劉福低著頭,好像有點慚愧,他說;“那一天晚上,下完了大雨,我心疼莊稼,就去地裏看玉米有沒有倒。從地裏回來的時候,我聽到有女人的慘叫聲,我就去看。後來我發現一個女人,長得可漂亮了,穿著城裏的一副,泡在河水裏,被樹枝掛著。她的脖子上都是血,在不停的慘叫著。當時女人已經死定了,鮮血流的太多了,我……我沒有救她,我想到了小娟和村子裏的其他孩子,我就找其他四個孩子的家長,我們悄悄的用女人脖子上的鮮血,做了血饅頭,給孩子們吃了……哎,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個女人臨死前的眼神,我一直都記得。”


    劉福說著,拍著自己的腦袋,痛苦的搖搖頭。


    宋開明白了,那個女人的死,肯定是和郝連山、紀東山有關係!


    宋開立即說:“劉爺爺,你發現女屍的地方在哪裏?帶我去看看吧。”


    “別去了,那裏現在都變成沼澤了,什麽都沒有了。”劉福說。


    宋開搖頭,“劉爺爺,這很重要。”


    劉亞娟也說;“爸,你帶宋開去看看吧。”


    “我……要去也是明天白天再去。今天晚上,我肯定不敢去了。”劉福搖頭。


    宋開立即說;“爺爺,你告訴我在什麽地方就行了,我自己去找,明天就晚了,而且,這種事情,要解決也是晚上解決,白天什麽都看不到。”


    劉福無語的看著宋開。


    不過宋開和劉亞娟都很堅持,劉福也很無奈。


    “那地方離我們村不遠,可是現在都是一大片沼澤,過不去,你得繞過山頭才能到。那是一個幾十年的老柳樹,你過去了,一眼就能看到了。”劉福說,“不過,你可要小心一點。”


    宋開點了點頭,背起書包,往外麵走。


    “宋開,小心點。”劉亞娟追上了。


    “放心吧老師。”宋開笑了下,朝著山頭那邊就走。


    手電筒的光芒有點弱,不過,這裏的晚上,繁星點點,明月普照,走路倒是沒有問題。


    宋開走的飛快。


    這時候,“撲棱棱”,一陣很輕微的聲音傳來。


    宋開立即停住腳步,他往聲音處看去,是一個大石頭後麵傳來的。


    宋開慢慢的走了過去,拐角處,一個人影猛的和宋開撞到一起。


    “啊……”


    接著一個女人的清脆刺耳的尖叫聲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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