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本能的抓著厲行零碎的頭發,厲行略微滾燙的唇落在沈若初的脖子上,沈若初覺得渾身都是燥熱不已的。


    鼻尖落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天氣本就熱,再加上這是在車裏,為了不讓外麵看到,車窗拉了簾子,整個車裏都有些曖昧。


    兩人又貼的很密實,厲行的手不規矩著,半眯著眼,看著懷裏的沈若初,早已敞開的軍襯的領子,上麵布滿了薄汗,喉結微微滾動著。


    厲行的俊臉上滿是隱忍,他每次見到沈若初,都能失控,厲行看著沈若初因著自己手裏的動作,有些微微委屈的小臉,低頭啃了啃沈若初的下巴。


    若不是因為一會兒還有事兒,他真想要了沈若初,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厲行放了手,一股子涼風透了進來,沈若初一個激靈。


    才知道自己和厲行又在車裏做出來這些丟臉的事兒來,沈若初不由瞪了厲行一眼,厲行不以為然,給沈若初扣著襯衣的扣子。


    眼底略帶著些猩紅,還未完全散去,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濃烈的情|欲剛過。


    “別這樣看著我,再這樣,哥可真幹你了啊?”厲行扣完了沈若初的扣子,又給自己的軍襯扣上,對著沈若初半開玩笑的威脅道。


    “不要臉!”沈若初氣的撅著小嘴兒罵道。


    她是特別的慶幸,今日穿的是新式的洋裝,藍色的襯衣,陪了黑色的中褲,否則,還不便宜了厲行。


    厲行爽朗的笑著,順手拉了窗簾,對著站在不遠處抽著煙的林瑞喊道:“林瑞開車!”


    “是,少帥!”林瑞應了一聲,一路小跑著折回車裏。


    厲行拉開所有的簾子,沈若初才知道林瑞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車子停在僻靜的地方,自己下了車,而所有的車窗都被放了下來,隻拉了簾子。


    這讓沈若初不由微微紅了耳根子,和厲行隔開了一些距離坐著,厲行這性子,是想什麽時候胡來,就什麽時候胡來,不分場合,不分時間。


    林瑞開著車子,沈若初看著前方的路,離開了市中心,是往郊區而去的,這路她走過,是去南郊的路。


    沈若初轉過頭看向厲行,有些微微訝然:“厲行,咱們去哪兒?”


    “去餘家!”厲行轉過頭,對著沈若初道,“我一早去譯書局接你,就是打算帶你去餘家的。”


    他一早帶著林瑞一起去譯書局,怕沈若初不希望他進譯書局,就讓林瑞去找了沈若初,讓沈若初請假。


    沒想到遇上那個女人找沈若初的麻煩,他就顧不得那麽多,直接闖了譯書局,再後來就發生了那些事兒,差點兒把正事兒給耽誤了。


    “餘家?哪個餘家?”沈若初詢問的目光看向厲行,她聽了厲行說起餘家,腦中莫名的想起那日見了兩次麵的餘爺,餘崇珺。


    厲行看著沈若初,眼底起了笑意:“能值得本少帥去的餘家,當然是管著一個碼頭的餘家了,若初,你之前不是讓我打聽這迷城裏頭最出名的老中醫嗎?我打聽到了。”


    他找了不少的人打聽,後來還是從阿媽那裏知道了,阿媽對他說道,這迷城裏頭,能算得上醫術最好的,最出名的老中醫,不就是餘家碼頭的餘老爺子。


    當年不光在迷城,在整個北方十六省,醫術都是很出名的,隻是現在餘老爺子年紀大了,脾氣古怪了許多,再加上西醫盛行,老爺子已經不給人看病了。


    “真的嗎?真的是餘老爺子嗎?”沈若初覺得欣喜若狂,拉著厲行的手,激動的問道。


    厲行點了點頭:“千真萬確的,不過,你找迷城最出名的老中醫做什麽?餘老爺子現在已經不給人看病了。”


    上次沈若初就沒說清楚原因,隻讓他打聽,不過真要看什麽病症的話,他和餘爺那些交情,興許能夠請動餘老爺子出山。


    “我不找他治病,我隻是向他求證一些事情。”沈若初抬起頭看向厲行,目光裏頭多了些嚴肅,“當年我外祖突然生病,是沈為陪著外祖一起去看的病,沒多久外祖就死了,我要想找到那個老中醫,問他還記不記得當年的事情,我想知道我外祖的死,跟沈為有沒有關係!”


    厲行已經知道她的過往了,沈若初便沒再瞞著厲行,這件事兒對她來說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執著,她必須要求證一下,外公不能這樣死的不明不白的。


    當年阿媽就覺得這事兒很蹊蹺,隻能對著年幼的她抱怨。


    “行,那我就帶你去找餘老爺子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厲行抬手寵溺的摸了摸沈若初的頭,對著沈若初說道。


    沈若初眼底滿是感動,這是厲行對她無條件的縱容著,她知曉的。


    林瑞的車子開得很快,走了很長的一段土路,才停穩了車子,林瑞下車,給兩人開車門,厲行和沈若初一起下了車。


    沈若初這才發現,後麵還跟了幾輛車子,下來的都是穿著軍裝的,大約有十幾個人!


    沈若初看著眼前的餘家碼頭,餘家碼頭其實不小的,厲行同她說過,這樣私人的碼頭很不好管理,餘爺算是厲害的。


    沈若初掃了一眼周圍,碼頭那裏停了幾輛大輪船,有客輪,有貨輪,有人從客輪上下來,有貨輪停靠的地方,碼頭搬運工在搬著貨,一切都是有條不紊的。


    “咱們走吧,要坐船才能夠去餘家,餘家不是住在迷城的,他們單獨劈了個島,一個大家族都住在島上的,很是不錯。”厲行對著沈若初道,眼底起了笑意。


    這麽多年,餘家祖輩都是住在島上的,那裏被打理的不輸迷城最優越的地理位置,卻顯得餘家的身份是很尊貴的。


    “是嗎?那我真要同你一起去看看了。”沈若初被厲行說的有些好奇起來,自己劈出來的島,與舊時話本子裏頭的,倒是有些相像。


    沒有多餘的話,厲行帶著沈若初上了碼頭,到了碼頭,厲行和沈若初一行人,走上木質的甲板,直接朝著那邊的遊輪而去,這是一個小型的客輪,容納十來個人綽綽有餘。


    沈若初和厲行走進了船艙,進了一個單獨的包廂,在桌子旁邊一坐下,就有人準備吃食過來,擺滿了桌子。


    全都是西式的菜品,還有葡萄酒,想必廚師,要麽是洋人,要麽是專門做西餐的,一桌子的菜品很是地道。


    尤其是牛排和海鮮起司焗飯,讓人一看就食指大動,這會子吃飯,讓沈若初確實餓急了,率先朝著那海鮮起司焗飯下了手,厲行便拿過沈若初的牛排幫她切了起來。


    沈若初笑著看向厲行,拿著杯子,優雅的和厲行碰了碰,像個公主一樣,這讓厲行看了是歡喜的緊。


    厲行抿了口紅酒,放下杯子,對著沈若初道:“若初,你真美,回頭去韓家提親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的謝謝韓家的阿爸阿媽!”


    韓家對沈若初,對他來說,才是沈若初的阿爸阿媽,沈家算不得什麽,他真得好好的謝謝韓家,從身到心,韓家都把沈若初養的很好,真真是讓他撿了個大便宜去。


    沈若初聽了厲行的話,忍不住撇了撇嘴:“你去提親的時候不要後悔就行,我在韓家還有哥哥姐姐的,他們很難纏的,你不被打出去就好了。”


    她和厲行在一起的事兒,還沒敢跟韓家說,不知道韓家阿爸阿媽,和哥哥姐姐反對不反對,畢竟厲行的身份過於尊貴,又是督軍的大少帥,將來會發展成什麽樣,誰都不知道。


    但她知道,厲行的野心很大,這身軍裝是不會脫下來了。


    可韓家的阿爸阿媽,是希望她能留在英國,過個安安穩穩的生活,所以才給她名下置辦了不少的產業。


    “那有什麽,被打出去了,我再爬起來,再去求他們就是了,我皮粗肉糙的,不怕打的。”厲行不以為然的說道。


    沈若初這麽好,韓家舍不得是情理之中的事兒,他多求幾次就是了,反正他是一定要給沈若初一個體麵的,不會委屈了沈若初。


    沈若初聽了,不由微微紅了臉,眼底卻起了笑意,插了一塊兒牛排塞進厲行的嘴裏:“吃飯,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嗎?”


    厲行嚼著牛排,知道沈若初害羞了,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兩人一頓飯吃的是酒足飯飽,很舒坦,船艙的窗子是透明的,微微打開了一些。


    可以看到外麵的景色,也能感受的到絲絲的涼風,帶著些江水的味道,很是讓人覺得愜意的。


    沈若初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卷發,正要和厲行說什麽,林瑞疾步走了進來,對著厲行說道:“少帥,大事兒不好了,剛剛才發現,咱們被圍了,可能遇上突襲了!”


    他是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的,當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想必對方是早就做好打算的。


    沈若初聽了也是臉色一白,居然遇上突襲了,這不是開玩笑的事兒。


    船在江麵上,厲行一行隻帶了十幾個人,對於他們而言,是沒有任何的優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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