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看沈若初笑,也跟著笑了起來,對著沈若初催促道:“來吧,趕緊的,時間不多了。”


    沈若初眯了眯眼,將手裏的骰子拿在手裏,輕輕的晃了晃,扔在床上,幾個骰子再次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厲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骰子。


    “這麽怎麽可能?怎麽全是六點?!”厲行驚訝的不行,看著骰子,全都是六點的一麵朝上,而他隻搖了五點,明顯是輸了。


    沈若初瞪了厲行一眼:“怎麽著?少帥想賴賬嗎?願賭服輸,可是你自己說的。”


    厲行是以為她輸定了,怎麽都不會想到她會翻盤的吧?


    “不是,這不太可能的呀。”厲行仍舊是覺得不太相信,便見沈若初冷笑道:“有什麽不太可能的?少帥要不要我再搖一次給你看看?”


    說話的時候,沈若初拿著骰子又搖了幾次,每次都是六點的一麵朝上,那麽模樣輕車熟路,驚得厲行張口結舌好半響。


    沈若初一把拉過厲行的手,將骰子拍在厲行的手上:“厲行,你當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嗎?拿這種灌了水銀的骰子來糊弄我?要想贏我,也得練好了再來。”


    說話的時候,沈若初開了門,將厲行給推了出去,這種灌了水銀了,做了手腳的骰子,她不是沒見過的。


    厲行糊弄別人,還真可以,可惜找錯人了,她在英國的時候,韓家大哥也是出了名的跋扈,這種東西,自然是曉得的。


    厲行握著手裏的骰子,站在門外,看著緊閉著的大門,忽然有種強jian不成反被日的感覺,他明明是想算計沈若初的,這會子好,被沈若初給算計了。


    “林瑞,給老子滾出來!”厲行朝著樓下喊道。


    這都是林瑞給他出的主意,還說什麽,百試百靈,一定能行的,這下好了,把他自己給搭上了。


    “少帥。”林瑞聽了厲行的吼聲,一路小跑的上了樓,到了厲行跟前,厲行抬腳便踹了過去:“給老子解釋解釋,你不說不會出問題的嗎?”


    “少帥,這對普通的姑娘,絕對是沒問題的,可我哪知道若初小姐連這玩意都懂啊?!”林瑞也是委屈的不行。


    這是賭場專門用來出老千的,糊弄個姑娘,絕對不成問題,可沒想到若初小姐是這樣的與眾不同。


    “滾,滾,滾!少給老子找借口!”厲行對著林瑞擺了擺手。


    這餿主意出的,還不如他自己想法子,林瑞聽了厲行的話,如獲大赦,慌忙一路跑著離開了。


    沒了法子,厲行隻好去了別的房間對付一宿。


    屋裏的沈若初聽著厲行和林瑞的對話,笑的不行,更覺得解氣,這些日子,一直被厲行壓製著,這回總算是扳回一局。


    一夜好眠,對於沈若初來說,厲行的床確實比她在沈家要睡的舒坦,被褥和和床單,都是柔軟的絲綢的。


    沈若初睜開眼,翻了身,便見厲行躺在身邊,已經睜著眼睛,看著自己,整個人氣的不輕:“你果然不守信用,不光糊弄我,還不講信用。”


    “你說的是昨晚上,我是過了十二點之後才進來的,不算不講不信用。”厲行沒臉沒皮的說著。


    沈若初瞪了厲行一眼,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無恥。”原來厲行昨晚上十二點就過來了,她睡的太沉,竟然沒有發覺,夠不要臉的。


    沒有多餘的話,沈若初起身,拿著衣裳去了浴室換了,梳洗了一番,再出來的時候,厲行已經不在了。


    沈若初下了樓,便見厲行坐在餐廳吃早餐,見沈若初下了,厲行招了招手,沈若初走了過去,徐嫂的手藝不錯,簡單的早餐總能做出特別的味道。


    厲行給沈若初倒了牛奶,兩人吃了早餐,厲行便拉著沈若初上了車,送沈若初去譯書局,一路上難得厲行規規矩矩的,沒有胡來。


    到了譯書局門口,沈若初準備下車,便被厲行拉住手腕:“我這兩日要處理一些重要的事情,等我處理完了,我再來接你,請你吃法料。”


    “不必了!”沈若初掙脫自己的手,她巴不得厲行永遠不要來找她才好。


    沒有多餘的話,沈若初下了車,厲行看著沈若初的背影,一臉的鬱悶:“這女人真是薄情。”


    沒有多餘的話,厲行讓林瑞開了車子離開。


    沈若初去了譯書局,拿了鋼筆簽到,進了辦公室,徐子舒便湊了過來,對著沈若初雙手合十的道歉:“若初,對不起啊,我昨天不是故意要把你丟下的,你也曉得我表哥他,他說是軍事機密。”


    不是她要叛變沈若初,而是她不敢跟表哥抗衡,用句時髦的話,不敢跟惡勢力作鬥爭而已。


    “沒事兒,沒事兒。”沈若初對著徐子舒笑了笑,厲行這樣的土匪,誰不怕?


    更何況,她也不能過多的和徐子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讓徐子舒看出什麽端倪來,那才是真的要出大事兒了。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太通情達理了。”徐子舒拿了一盒點心,放在沈若初麵前,用來彌補自己的愧疚,便回去工作了。


    沈若初也拿出材料,繼續校對了起來,就在沈若初校對資料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蘇曼文冷眼看著沈若初,嘴角勾了勾:“沈若初!”


    “蘇小姐有什麽事嗎?”沈若初對著蘇曼文問道,來者不善,就是蘇曼文現在這個樣子。


    蘇曼文蹙著眉,眼底滿是怒意,將手裏的資料拍在沈若初的桌子上:“沈若初,你把我昨天翻譯的資料都給送回來了,是什麽意思?”


    昨天沈若初鬧騰一番之後,她也將資料給重新整理過了,沒想到沈若初又退了回來,還真是拿自己當回事兒了,這個沈若初就是故意跟她過不去的。


    “我昨天就說了,校對可以,但是你基本的語法都錯了,這樣的資料,我不做。”沈若初也不客氣的回著。


    有督軍府撐腰又怎麽樣?她不會去奉承蘇曼文。


    蘇曼文氣的不輕,指著沈若初道:“沈若初,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我蘇曼文不是好欺負的。”


    沈若初這個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過不去,實在是太討厭了。


    “這是工作,不是欺負,蘇小姐不要用錯了詞,我還有很多資料沒有校對,沒工夫陪蘇小姐閑聊。”沈若初對著蘇曼文說道。


    蘇曼文這種人,被人捧慣了,凡事總想著壓人一頭,不順著她的,她便不痛快,她可沒時間跟這種自以為是的大小姐鬥嘴。


    蘇曼文還想再說什麽,這邊徐子舒也冷了臉,對著蘇曼文道:“蘇曼文,你不要沒完沒了的,自己沒這個本事,就不要怪別人不幫你,你若是翻譯不了,就直接去同主任說清楚好了。”


    這個蘇曼文,真是太過分了,無非就是因為沈若初不幫她校對,總是跟沈若初過不去,她那翻譯,連她都看不上,更別說要求嚴謹的若初了。


    大家都是這樣的,就蘇曼文總想著搞特權,特立獨行,想搞高高在上,就不要出來工作,在家,天天都有人捧著。


    蘇曼文瞪了徐子舒一眼,恨得牙癢癢的:“徐子舒,你就這麽喜歡多管閑事嗎?”


    這個徐子舒,處處幫著沈若初,實在是太討厭了,沒有徐子舒,沈若初也不敢這樣的猖狂。


    “對,我看不過去,就喜歡多管閑事。”徐子舒也不怕她,盡心盡力的護著沈若初。


    這讓沈若初很是感動,厲行這樣的人,居然還有個這麽純真善良的妹妹,也實在是難得的。


    蘇曼文冷哼一聲,卻不敢真的和徐子舒作對,她姑母是二太太,可徐子舒的爸爸是督軍眼裏的紅人,深得督軍器重的,姑母也囑咐過她,不要跟徐子舒起爭執。


    就在蘇曼文憋了一肚子氣沒處發泄的時候,方主任走了進來,看了三人一眼,對著沈若初和蘇曼文道:“沈若初,蘇曼文,你們兩過來一下。”


    沈若初蹙了蹙眉,不知道主任找她做什麽,倒是蘇曼文,心中歡喜的很,看來是姑母來了,真是太好了,看沈若初還怎麽囂張。


    姑母來了,局長一定會辭退沈若初的,讓沈若初丟了這個工作,看沈若初還怎麽讓她再翻譯,在工作上處處為難她。


    昨天沈若初燙傷了姑母,又害得姑母在少帥麵前丟了臉麵,今日一定會找回來的。


    沈若初看著蘇曼文沒有任何的慌亂,反而一臉的得意,心中便知道,這一去多半沒什麽好事兒。


    沒有多餘的話,兩人跟著主任,去了主任的辦公室,裏頭坐著的有燕京學堂的校長,還有譯書局的局長,還有督軍府的二太太,穿著旗袍,仍舊是打扮的很華貴,坐在那裏,全然不像是姨太太,倒像是督軍的太太。


    人都齊了,這陣仗顯然是不小的。


    蘇曼文走到二太太身邊,輕喊了一聲二太太:“姑母。”


    二太太點了點頭,斜睨了一眼,對著局長輕聲開口:“局長,我瞧著你們這譯書局是越來越不行了,什麽樣品行的人都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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