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曾長生忽然一隻手按在謝宇飛的額頭上,同時另一隻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上:“你沒發燒啊……”


    “我當然沒發燒。”


    “既然沒發燒,你的智商是怎麽突然上線的?怎麽看出我說謊了?”


    謝宇飛鬱悶的把曾長生的手從額頭上推開:“第一,你覺得現在這個季節,是登山的好季節麽?”


    “當然不是”


    “第二,我從認識你到咱倆分開前,就沒見過你有一刻是清閑的,更不要提能抽出幾天的功夫用來旅遊”


    “有道理……”


    “第三……”謝宇飛突然靠近曾長生的耳邊低聲說道:“最近這幾天我已經在這個賓館跟好幾個身上有靈氣的人擦肩而過了……”


    “原來是這樣”曾長生點頭道:“看來謝兄最近不止忙於長肉,在其它方麵也有很大的進步。”


    “少廢話,趕緊把實話跟我說了,否則後果自負”


    曾長生無奈一笑:“其實事情大概是這個樣子的……”


    他把兩人來此的目的簡單的跟謝宇飛說了一下,但礙於有蘭霜霜等人在場,並沒有把他們真正的最終目的說出來。


    “我靠!”謝宇飛激動的快要跳起來:“這麽熱鬧的大事啊?哎呀呀……”他邊咂麽嘴邊搓手,不停的來回踱步。忽然走到蘭霜霜麵前想要說什麽卻欲言又止。


    蘭霜霜白了謝宇飛一眼後轉身對她的父母說道:“爸、媽。宇飛想留下來和曾……嗯……和長生兄弟一起在這兒待幾天看看熱鬧,咱們……”


    “應該的、應該的”藍父爽快的對謝宇飛說道:“你們是同宿舍的好朋友、好兄弟,既然在這裏見到了就應該好好聚幾天。我們又不用你專門照顧,你就放心的留下來吧。”


    眾人很快就商量完畢——蘭霜霜的父母隻退掉了自己住的房間。讓謝宇飛和蘭霜霜用各自的身份證把原來他們各自的房間又加續了十天。然後眾人在附近找了一家正宗的魯菜館一起吃了頓午飯後才由謝宇飛攔了一輛出租車將蘭霜霜一家送往火車站,同時曾、王先回到賓館各自安放行李。


    曾長生剛把行李安頓好不久,謝宇飛就在外麵敲響了房門。


    “我說長生兄弟”謝宇飛一進屋就一屁股坐到一張床上(隻是一個雙人標間):“有件事我得批評你……”


    “那錢隻能轉給你”曾長生一邊給自己倒水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雖然我應該習慣了,但我真忍不住要問問……你是怎麽知道我要批評你什麽的?”


    “沒什麽,因為隻有這件事會引起你的‘不滿’。”


    “那你還把錢轉給我?你應該問霜霜或者我嶽父、嶽母要銀行卡號的”


    “那我才是真的應該被批評。”


    “為什麽?tellmewhy?”


    “唉……我本以為你的智商已經有所提高了……我是不是救過蘭霜霜的命?而且是當著他父母的麵把人救醒的?”


    “沒錯”


    “那換成是你,你會要‘恩人’的房錢麽?”


    “……當然不能”


    “所以我隻能給你,至於你怎麽處理這錢……那是你的問題,不再是我的”


    “好吧……那這個大會什麽時候開始啊?”


    “明天開始辦理相關手續,後天正式開始。”


    第二天一早,曾長生就叫上王、謝兩人一起吃早飯,然後打車直奔泰山景區。


    到了景區後謝宇飛才發現此時的“遊客”不但不少,而且是特別的多。隻不過這些遊客都沒有到售票口去買票,而是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沒去的也隻在原地靜靜的等候,沒有一個東張西望的,完全不像個遊客的樣子。


    曾長生將二人帶到一個長條的石凳旁後說道:“你們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辦手續。”


    “我們一起過去吧”謝宇飛提議:“你也好跟我們詳細介紹一下情況,我們也漲漲姿勢。”


    曾長生不置可否的一笑,也不再多言,轉身慢慢的隨著人群行動的方向走去。王、謝二人對視一眼後,立刻急速跟上。


    三人隨著人群走了大概十分鍾,終於在一片開闊的小廣場上停了下來。在小廣場的南端,一排臨時搭建起來的棚子下麵放著二十張桌子。每張桌子後麵各坐著兩名“工作人員”,正在手忙腳亂的給桌前排隊的人辦理手續。


    三人隨便選了一個隊伍排了進去,一點點的往前挪著。


    “叛徒!你還有臉來這裏參加大會!”忽然一個清亮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


    曾長生同樣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但他並沒有轉身去看。因為他知道,說出這句話的人一定會過來找他的。


    那人果然快速的穿過人群走到了曾長生的身後,厲聲喝道:“你給我轉過來!你以為你不回頭就沒事了?”


    曾長生輕歎一口氣緩緩的轉過身:“度慧師兄,你也來了?”


    “我不是你師兄!更沒有你這麽一個殺師屠門的孽障師弟!”度慧的聲音越發的高亢:“我苦苦找了你快三年,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了!”


    曾長生淡淡一笑:“沒想到師兄對我是如此的思念”


    “思念?”度慧冷冷一笑,接著又高聲對自己身後跟隨著的幾名僧人說道:“你們把他記住,他就是當初屠滅我們廣化寺全寺的那個叛徒。你們的師祖慈海大師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度慧此言一出,簡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互相低語起來,並用很“特別”的眼神看向曾長生。畢竟能“殺死”慈海神僧的人在修行界幾乎是不存在的。


    度慧繼續高聲說道:“師父是那麽的疼你,你竟然趁著他老人家身體不適的時候突下殺手!不就是在辯法大會上你輸給了我麽,又不代表著師父不會把方丈之位傳給你。你用得著下此毒手嗎?更何況,那區區一個方丈之位抵得過師父對你的養育之恩嗎?抵得過全寺上下對你的救命之恩嗎?你事跡敗漏後竟然還買通當地的刑警抹去對你的通緝,可你要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今天,在這麽多修行界同仁的麵前……我,廣化寺現任方丈度慧,就要將你就地正法以正寺規!你若還有半點人性,就給我引頸就戮!”


    “王八蛋!”一個強似龍吟,壯似虎嘯的聲音從人群後“炸開”:“是誰給你這個權利跟他這麽說話了!”


    一直皺眉冷眼旁觀的謝宇飛忽然轉臉對正準備出手打人的王雅麗笑道:“看來接下來這裏要變成‘大型打臉現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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