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旁的王雅麗也終於忍不住笑著對郭衛道:“郭大哥,你是認識他時間太短。等時間長了啊,你就……”


    “我就能識破他的套路了?”


    “你就會習慣了……”


    “……”


    曾長生又微微一笑:“郭大哥您也別生氣。這樣吧,咱倆打個賭。您要是輸了,這本您都能默下來的劍譜就借我看一陣。您要是贏了,我就送您一樣對您來說與這個劍譜價值相當的東西,如何?”


    “嘿!他娘的。你是不是跟什麽地方聽說了老子最愛打賭了?故意拿這話來激我?”


    “郭大哥何必在意這種小事。現在小弟隻問您敢不敢跟我打賭。”


    “敢!當然敢!老子自修道以來從來就沒慫過。今天能叫你一個小屁孩子嚇唬住嗎?說吧,怎麽個賭法?”


    “很簡單。咱們坐的這架飛機是從昆明飛京華市的。我和雅麗同學目前暫居在那裏。而您是茅山的頂梁柱,平時沒事不可能離開。所以你這次飛京華肯定是有什麽事。我就跟您賭賭,我能說出你到京華是要找什麽人。如果我說錯了,您贏。我說對了,您輸。”


    “嘿!”郭衛被曾長生的一番話激起了興致:“他娘的邪性了——自從李老鬼沒了以後,還沒人敢這麽賭呢。你小子學的是佛門功法吧?我可沒聽說佛門中有什麽能未卜先知的大能啊。”


    “郭大哥問這麽多是何必呢,隻說要不要賭吧。”


    “賭!憑什麽不賭。這百分百贏的好事老子為什麽不賭?我又不是個傻子。”


    “那好,那我現在說了……您飛京華市是為了給白雲觀的郭雲飛道長幫忙——他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不久前向您求援。而當時您因為有事脫不開身,直到今天才在昆明把手頭的事了結。於是就急急忙忙的連夜飛京華去找他。對嗎?”


    曾長生一番話說完,原本還一臉必勝之態的郭衛忽然變得驚異非常:“這……你……那……他媽的,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麽說……小弟說對了?”


    “廢話!”


    “那……這本劍譜是不是……”


    “拿去”說完郭衛就把手中的劍譜塞到了曾長生的手中:“東西給你了,現在你總該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老子的行蹤了吧?”


    “這事說穿了其實是個巧合——前一陣我的這位朋友接了一樁由百屍血姬引發的邪物案件。那掛單懸賞的主人就曾經到白雲觀去求郭雲飛道長出手相助,可當時他說自己有要事纏身不能出手幫忙。隻給了那人一張符用以壓製百屍血姬。我當時聽到這事的時候也沒多想,但後來沒事的時候我回想起這事的時候卻發現這裏麵有問題。”


    “有什麽問題?”


    “郭雲飛道長是白雲觀的觀主,更是全真派在北方的第一教壇。他本人是全真派同輩人中的翹楚,否則也不會被委任到這麽重要的地方來當觀主。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寫出來的紅符連個百屍血姬都製不住。所以我就猜想他那時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傷。要解決的事很棘手,需要有更厲害的高手來幫忙才行。”


    “那為什麽你認為那個被請的人就是我呢?”


    “我有個愛好,就是收集咱們修行界的奇聞異事。稍微在這方麵留心一些的都知道——郭雲飛道長和郭大哥您是一爺之孫的堂兄弟,被修行界的人合稱為‘郭門雙傑’,也稱‘道門雙傑’。能讓他這樣身份的人低頭求援而又親近可靠的人,大概除了您就沒有別人了吧。”


    “哼。他同門的師兄弟中能人多了,未必就一定要找我才行。再說我和他雖然都是道門中人,但並不是一個宗派的。這誰親誰遠還不一定呢。”


    “話是這麽說。但第一,昆侖山總派距離京華太遠,比之茅山來說不是首選。第二,十三年前,昆侖山的全真總派和中原的分派之間發生的那點不愉快,您應該比我了解吧。”


    “嘿!看來還真讓這女娃子說對了,你分明就是有十成的把握才提出的這個建議。還舔著個臉說是打賭!沒勁、太他媽沒勁了!”


    三人又聊了一陣。飛機終於在深夜一點多鍾在京華市國際機場落地。雖然有些不舍,但他們三人都知道大家都有各自不得不去完成的事情,也就不便再過多的客套。簡短的道別之後,便各奔東西了。


    “哎呀……”在機場往出租車區的路上王雅麗才徹底放鬆了緊繃的神經:“總算是完事了。禿子,你說咱們在武漢的收獲挺大,怎麽跑到雲南就一點收獲都沒有了呢?是不是咱倆的八字跟雲南不合啊?”


    曾長生拍了拍自己的光頭,笑著說:“我怎麽覺得在雲南的收獲很大呢”


    “切~你認識了那麽美的珍珠妹子,當然收獲大了!”


    “雅麗同學想多了。這次最大的收獲其實是聽到誇巴昂的一句話”


    “哪一句?”


    “他說那時跟他買食靈蠱的人是蒙著麵的成年男性。”


    “……這句話很重要嗎?”


    “雅麗同學,聽人說話,永遠不要隻聽‘你聽到的’,還要聽你‘聽不到的’。”


    “……什麽意思?”


    “那人見誇巴昂為什麽要蒙麵呢?難道是因為不想讓誇巴昂把他認出來?肯定不是這樣的吧——畢竟古苗族極少與外界接觸,即便是有也應該僅限於生意上的往來。大家沒必要互相防範的這麽嚴密。所以我想會是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那人在中原地區是某個已經很成名的人物,不想被誇巴昂記住自己的麵容,以防事後有人來調查。而且做事這麽小心的人,肯定不會假手別人做事。所以這買食靈蠱的人肯定是當初你父母事件的直接參與者。”


    “可這能算什麽收獲嗎?”


    “唉……雅麗同學,之前我聽謝兄跟我說,我……不在的那段時間裏,你在處理邪物案件的時候特別的沉著冷靜,腦筋靈活。可現在我怎麽覺得你的智商還不如以前呢……”


    “……廢話!這不是動腦子的事都交給你來做了嘛,老娘才不耐煩想那麽多呢。你不在的時候是特殊情況。”


    “……好吧,你美你有理。你想想,二十年前就已經很成名的人物到現在應該不會小於五、六十歲吧。那咱們的調查範圍不就一下子縮小了很多麽,你說這算不算是大收獲?”


    “有道理,如果再把這範圍局限在龍虎山內部……那還真不剩下幾個需要調查的人了。”


    “也許那人並不是龍虎山上的人,不過這已經是很好的線索了。”


    “嗯!所以說禿子你最靠譜了。”


    “對了……”曾長生忽然從自己的大衣兜裏掏出那本古劍譜遞給了王雅麗:“這個你拿去看吧,我相信它對你的實力提升會有很大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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