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著崔平生,百看不厭,已是深夜,公主也累了,但她不想動彈,便趴在崔平生胸前睡著了。


    公主次日醒來,覺得脖子快斷了,崔平生也懊惱自己不應喝醉。


    崔平生努力回想著昨天的事情,隻記得自己昨天被灌了很多酒,什麽時辰進屋的,卻無半點印象。


    崔平生困窘道:“昨晚……抱歉。”說著他突然記起公主好像有事情要問他:“昨晚我睡前聽見……。”


    崔平生的話倒是提醒了公主,她急忙握著他的手:“越長安說,嫁人後,我便不能同以前那樣,要在家學刺繡學女紅,還要相夫教子,做賢妻良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話本也不可以看,戲也不能聽。你會這樣要求我麽?”


    崔平生笑著說:“這個問題,是不是憋著好些時日了?”


    公主點頭:“一個多月了……”


    崔平生疼惜的將公主拉進懷裏,笑著說:“想你做賢妻良母不假,但不急於一時,等你自己開竅了才好。”


    “要是這輩子都不開竅呢?”


    崔平生:“那我便等你到下輩子。”


    公主又開始哭,自從遇上崔平生,前半生的眼淚都沒有這段時間流的多,抓著他胸前的衣服便開始哭:“崔大哥,果然我沒嫁錯人。


    崔平生:“但你說錯了。”


    公主:“說錯了?”


    崔平生:“如今我同公主已經成婚,我不能叫你公主,應是娘子,而娘子也應叫我夫君或是平生才是。”


    公主又臉紅了,誰說崔平生古板來著,浪漫起來,公主無絲毫招架之力。


    有情人終成眷屬,崔平生也了了心頭大事,為皇上做起事來十分賣力,崔平生與公主成婚後,皇上封他為駙馬都尉,但駙馬都尉是個虛職,並且比鴻臚寺卿低了將近兩個階品,而皇上也舍不得白白浪費崔平生的才華,於是崔平生這個駙馬都尉也繼續兼任鴻臚寺卿一職。


    公主與崔平生婚後生活十分幸福,而雲多多因為公主,時常陪著她進宮看望皇上皇後,公主嫁人後,皇後時常空虛,見著雲多多這樣的女子,自然歡喜的很。


    越長安也趁著機會,告訴皇上,十分喜歡雲多多,皇上見兩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算是默許,皇上也明白,越長安已不是太子候選人,他告訴他這件事情,是單純想向他這個長輩分享這個消息,越家是越家,商家是商家,即便是皇上,這件事情,是他幹預不了。


    春暖花開,皇上見皇後鬱鬱寡歡,便建議她在宮中舉辦宴會,邀請城中名門淑媛前來參加。


    公主雖已出嫁,但作為皇室中人,這種場合是一定要參加的,雲多多在在她邀請名列之中。


    崔婆婆這段時日,身體欠佳,被公主與崔平生接過去照顧,崔晚也跟著去了,但雲多多與孫琰卻留了下來。


    崔婆婆被公主的人照顧的十分好,心情愉悅,身體恢複很快。


    而崔婆婆與崔晚離開後,孫琰倒是無聊了不少,很多事情興致缺缺。得知雲多多接下來幾天要參加皇後舉辦的宮宴,更加難過了,雲多多也理解她,她這個年紀本就是個活潑好動,這樣的日子的確悶壞了她。


    雲多多不忍心,便讓公主將對皇後講明,想帶著孫琰一起去,皇後也欣然同意了。


    孫琰開心極了,宴會當天,興衝衝的隨著雲多多進宮了。


    孫琰見著宮中那麽多新鮮人和事,一路不停張望,拉著雲多多問東問西,此刻雲多多後悔為時已晚。


    宴會是皇後舉辦的,城中大多名門淑媛收到邀請,雲多多與孫媛總算是見識到什麽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席間,眾人已察覺到皇後對雲多多是另眼相看,紛紛猜測這是哪家小姐,雲多多也不負所望,舉止得體,有些利用家世為難她的人,也被她輕鬆化解,皇後十分欣慰,越長安能尋得如此良人。


    古人聚會,免不了鬥詩吟詞,皇後也想試試所有人的才情,行酒令一類的遊戲皇後又覺庸俗,便將遊戲簡單化,叫所有人以“思”為意,自行發揮,詩詞亦可。


    古人專業創作雲多多哪會,便胡亂將李清照的《一剪梅》寫了上去,可惜有些字她忘記了,於是便叫孫琰替她謄寫一遍,不會的字她描繪出來,孫琰也很聰明,不管對不對,反正一首詩,她寫出來了。


    皇後十分重視這次的比賽,特意招來崇德書院一位十分有名聲的名儒大士,讓他評判這些人的創作結果。


    話說那位老者,本是書院裏十分受人尊敬的名儒,誰知皇後舉辦的這次宴會,讓他來評判這些女子的才情,這些在他眼中,與小孩子過家家無差,毫無才情可言。


    大儒皺著眉頭一張一張翻著,什麽鬼東西,這些如若是他教出來,他肯定一頭撞死在書院的外牆上!


    直到看到雲多多的詩,大儒舉著手中的紙問:“誰的?!”


    雲多多見那老人家吹胡子瞪眼,心中忐忑,果然,老者說:“除了最後一句,前麵,一塌糊塗!”


    雲多多好似又看到了教導主任似的,急忙道歉。


    老者仍舊生氣,但他卻將雲多多的詩抽出來,放在一邊,繼續向下看,隨後又挑出兩篇來。放在一起。


    老者拿著那三篇文章,遞給皇後,言明這三篇較為突出,言下又瞧了瞧雲多多,看得她背後直冒冷汗。


    皇後著重強調另外兩人的文采甚好,接著雲多多的詩,皇後搖搖頭,同大儒一樣,對最後一句讚賞有加“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皇後讀出這兩句,在坐的其他人也十分嘖嘖稱奇。雲多多汗顏。


    皇後讓人將詩拿給雲多多,雲多多看得想哭,“拳不離手曲不離口”,這些詩詞她已有一段時日不見,能背上便已不錯,寫了些錯別字也屬正常。


    這時,一名小太監高聲來報:“皇上駕到!”


    皇後與席間眾人紛紛起身,前往門外相迎。


    皇上笑嗬嗬問:“皇後可一解心中鬱悶?”


    皇後失笑,笑著搖頭:“更鬱結了。”


    皇上得知雲多多被崇德書院的師傅批評,笑著讓雲多多把她寫的呈上來,雲多多心情跌到了穀底!


    誰知皇上看了雲多多的詩,竟十分欣賞:“詩作的不行,字倒是寫的很好。”


    雲多多又汗顏:“回皇上,這字不是民女所寫,而是——”雲多多拉著孫琰來到堂中:“出自這孩子之手。”


    “什麽?!”皇上不相信:“這孩子今年多大了?”


    雲多多:“回皇上,這孩子今年十三歲了。”


    聽雲多多這麽一說,皇上、皇後與那名大儒,詫異極了:“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竟能寫出這麽一手好字?!”


    “回皇上,這孩子名叫孫琰,自幼喜歡讀書寫字,同崔大哥一樣,習得一手好字,見過她字的先生也讚不絕口。”雲多多“自賣自誇”,在她眼裏,孫琰的確比同齡人有出息。


    皇上招招手,孫琰便乖乖上前,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皇上問:“你現在可還在讀書?”


    孫琰:“來了京便不曾,崔大哥剛當了官,他沒空教我。”


    皇上:“你現在可還想讀書?”


    孫琰點頭:“當然。”


    “好!”皇上叫著一旁的儒者:“這個孩子,今後我便交於你了。”


    皇上這話,呆了眾人。


    雲多多開心極了,歪打正著,她也不曾料到,帶孫琰進宮,遇到天大的喜事,這下,孫琰也可以進崇德書院了!


    孫琰是皇上特批進入崇德書院的女學生,身份上自是高旁人一等,散了宴,皇上皇後留下雲多多與孫琰,邀宮中住上幾日,雲多多她們欣然應允。


    孫琰雖是第一次進攻,但該有的禮數她一樣沒有落下,進退有度,舉止大方,皇上皇後對她歡喜的很。


    過了幾日,雲多多帶著孫琰離開皇宮。


    這幾日她同孫琰講了好些人心險惡的事情,並教她前往書院讀書,一定要提防,書院多是男子,如若有人對她圖謀不軌,千萬記得找那名宮中見著的大傅。


    “皇上指明讓你拜入他的門下,必然會好好照顧你。”雲多多認真說著。


    孫琰道:“師父放心,我絕不會受人欺負的。”


    雲多多看著孫琰,心想也是,孫琰這孩子太機靈,能進崇德書院的學生,大多像崔平生那般,書呆子一個,哪還有閑情逸致欺負一個女孩子。這麽想,雲多多倒是寬心了許多。


    這段時日,雲多多為孫琰打點好讀書的東西,因為現在的日子不似崔平生進院時那般拘謹,她為孫琰準備了許多吃的,用的,想了想她也放了些編繩在孫琰的包裹裏。


    孫琰道:“師父,我去讀書,為何要帶編繩?”


    雲多多:“雖是皇上同意你進院讀書,但總歸與男子不同,學院又規定十日一休,閑暇時間,男女有別,不與同窗吟詩作賦,定會無聊,時時讀書也會把腦子讀壞,拿些編繩給你,打發時間玩。”


    孫琰笑著:“師父,你的想法總是同人不一樣。”


    雲多多:“怎麽個不一樣法?”


    孫琰:“一般人進書院,家人總會叮囑些好好讀書,莫要貪玩荒廢學業,尊敬師友之類的,你卻讓我不要同他們打交道的,也別給別人欺負了去,還說讀書多,腦子會壞掉,書院裏的大儒們聽見你如此說定是要氣得吹胡子瞪眼,簡直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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