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邪道:“依照這次天下比武大會的規矩,石某在參加比武之前,是不是先要過了主持人這一關?”


    蘇顯點頭道:“正是。”


    石之邪道:“如此說來,這一輪的守關人就是蘇先生了。”


    蘇顯笑道:“能得石宗主賜教,蘇某不勝榮幸。”


    石之邪道:“蘇先生乃臥龍先生的大弟子,武藝非凡,石某怎麽敢說賜教二字?不知蘇先生如何比試?”


    蘇顯笑了笑,說道:“以石宗主的本領,蘇某原可以放行的,但石宗主既然這麽說了,蘇某就得罪了。”想了想,道:“不如我們也像我二師弟和裴前輩那樣,隻比一招吧。”


    石之邪道:“好。”


    蘇顯將手一伸,道:“石宗主是客,請先出手。”


    石之邪並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正當所有人都在猜測他想怎麽出手時,倏忽之間,他已經隔空向蘇顯打出了一拳。這一拳平平無奇,許多人都看不出厲害之處,但落在高明之人的眼裏,卻是麵色一變。


    蘇顯麵色略顯凝重,向後退了一大步,退步的時候,雙手在胸前古怪的劃了一個圓圈,像是打太極拳似的,瞬息之間,兩股奇強的力量在蘇顯的身前相遇,發出了“波”的一聲。


    “好!”


    石之邪讚了一聲。


    以石之邪的性格,當世之間,能讓他讚一句的寥寥無幾,他現在竟然讚了蘇顯一句,顯見蘇顯的本事即便還沒有達到臥龍先生的境界,隻怕也得到了臥龍先生的七八分真傳。


    隻聽得蘇顯笑道:“能得到石宗主的稱讚,蘇某十分榮幸。蘇某雖然是主持人之一,但現在卻不得不說一句,隻要石宗主願意的話,這一屆的天下十大高手名額之中,必定有石宗主的大名。以石宗主的本領,也是問鼎天下第一高手的一大人選。”


    臥龍先生的四大弟子雖然各有絕學,擅長的本領也不一樣,但四人既然有了排位,若論綜合實力,自然是身為大徒弟的蘇顯最高,他所說的話雖然沒有臥龍先生那麽有公信力,但也差不多了。


    石之邪道:“蘇先生既然這麽說,石某絕不會讓蘇先生失望。不過,石某這次的最大對手是修羅戰,若不能將修羅戰擊敗,石某隻怕也沒命離開這玉皇頂了。”


    韓風聽了這話,心頭不覺一凜,想道:“聽石叔叔的語氣,分明就是要在比武大會上與修羅戰力爭到底。如果他不能將修羅戰打敗,一雪前恥的話,最後倒下的那一個自然是他了。”


    蘇顯歎道:“石宗主的想法,蘇某雖然不太讚同,但蘇某可以理解,隻是修羅戰氣勢正盛,蘇某在這裏也隻能預祝石宗主取得好成績了。”


    就這樣,石之邪就成為了繼地火魔、裴去病之後第三個獲得參加角逐十大高手名額的高手,也暫時退了下去,而他所退的方位,自然是“邪羽宗”的人群前麵。


    魏大富也退入了人群中,他原是地魔宗的人,可現在,地魔宗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他的“家”了,他隻能暫時與天魔宗的人站在一起,而且因為裴去病的關係,就站在裴去病的邊上。


    許多人都想等臥龍先生到來之後再動手,可臥龍先生也不知道有什麽話要跟絕世上人說,直到現在也不見蹤影,是以,一些人也等不及了,就上去向四個主持人挑戰了。


    為了讓更多的人能夠參加比武,而又不會產生濫竽充數之人,蘇顯、莊易、俞正、丁恪多少都放了一些水,這麽一來,那些確實有些本事的人都進入了爭奪天下十大高手的人選之中。


    等到黃昏的時候,上場的人前後一共有三百多位,但獲得比武資格的人還不到十分之一,修為最低的也是後天五品的高級階段,而這個修為,若是放在前幾屆的天下比武大會上,隻要不是遇到太強的對手,絕對可以入選十大高手,這也從另一個方麵印證了這屆的天下比武大會確實是真正的天下大會。


    韓風一行中,常滿天雖然有著後天五品的修為,但因為沒有什麽特別出彩的功法,不能與那些修為雖然還沒有達到後天六品,但實力絕對不比後天六品高手差的人相比,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上場試一試自己能否過得了四個主持人的資格賽。


    畢非玄最大的目的是要尋找淩淪,就算錯過了這次的大會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慕容妙嫣認為還會有人陸續的出手,也沒有急著上場。龍女很想上場試一試自己的身手,但韓風怕她不知輕重,暫時沒讓她出去。至於韓風自己,打算不到最後的時刻絕不貿然出去,以免早早暴露了身份。


    眼見天黑之後,一輪明月升上了夜空,全場皆是習武之人,修為最低的也是先天三品,隻要你有一絲星光,大會仍能繼續下去。


    每一次天下比武大會召開之前,玉皇頂的人都會準備充足的食物和飲水,而每一屆的天下比武大會上,對於真正的高手來說,在此期間,不吃不喝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影響,也隻是象征性的喝口水罷了。反倒是那些看熱鬧的人,每天所吃的食物,開銷之大,絕對在千金之上。


    有人或許會問,玉皇頂既沒有自己的田產,也沒有任何營生,這些開銷是怎麽來的呢?


    其實,這個問題很好回答,要知道天下比武大會不是每一年召開一次,而是每五十年召開一次。對於玉皇頂的人來說,若在五十年內連一百萬兩都籌集不到,那還有什麽資格主持天下比武大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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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誰也不會去問這些錢玉皇頂的人是怎麽籌集到的,也不關心這個問題。


    到了中夜,眼看就要過了淩晨的時候,忽見一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全場見了這個人的打扮,都是很好奇,尤其是魏大富,自從見到這個人之後,就目不轉睛的望著他,神色顯得有些激動。


    那人的身材並不高大,甚至可以說有些偏瘦,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袍,頭上包著一塊白布,至於臉上,也蒙了一層白色的麵紗,顯得十分神秘。


    他雙手背在身後,步態顯得有些悠閑,看上去就好像不是來比武,而是來賞月似的。他的雙目也沒有高手應有的神采,有的隻是平淡,平淡得讓人覺得他不是一個習武之人。


    裴去病發覺了魏大富的古怪,心頭一動,傳音問道:“魏門主,這個人難道就是救你的那個蒙麵人?”


    魏大富傳音道:“身形是有些像,但那個蒙麵人身穿黑衣,這個蒙麵人卻是穿著白衣,我有心開口問他,但又怕問錯了人,更怕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誰。”


    裴去病明白魏大富的苦衷,如果這個蒙麵人真是救魏大富的那個人,魏大富一旦當麵問他的話,等於是將自己的救命恩人“出賣了”,這種事換在任何一個有血性的人身上,都不會這麽做。


    全場的目光都被白衣蒙麵人所吸引,他的步態也沒有因為全場的關注而受到任何影響,一直走到場心之後,他才停下來腳步,笑道:“請四位賜教。”


    他的語聲很普通,普通得誰也猜不到他是誰。之前上場的人,無論是誰,修為多高,都會挑選四個主持人中的一個來決定自己是否有資格進入爭奪十大高手的名額。這家夥倒好,居然讓四個主持人自己來決定,甚至有四人一起上他也不在乎的架勢。


    蘇顯身形一晃,已經到了場中,笑道:“就讓蘇某來會會尊駕吧,不知尊駕高姓大名?”


    白衣蒙麵人仍舊用毫無特色的聲音說道:“好說,蘇先生叫我一聲白衣人就是了。”


    眾人一聽,也就知道了這個白衣蒙麵人不會公開自己的真實身份。天下比武大會並沒有規定誰不可以參加,就算這個白衣蒙麵人的真實身份是大奸大惡之徒,隻要他不破壞規矩的話,他完全有資格參加。


    蘇顯微微一笑,說道:“那好,白兄遠來是客,請出手吧。”


    白衣人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將一隻手從身後拿了出來,隻見這隻手十分的修長,如果光看這隻手的話,任誰都會認為他的年紀絕不會超過三十歲。


    “蘇先生,你我都不是凡夫俗子,動手動腳的未免有失風度,不如這樣,在下隻出一劍,蘇先生若是覺得在下的這一劍還可以的話,就讓在下過了這一關。”


    “白兄這麽做,不怕蘇某故意為難嗎?”


    “哈哈,蘇先生乃臥龍先生的高弟,在下若連蘇先生這等人都信不過的嗎?天下豈不是沒有信得過的人了?”


    “慚愧。既然白兄這麽信得過蘇某,就請白兄出劍吧,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


    “好。”


    白衣人說完,將另一隻手拿到了麵前來,然後從這隻手的衣袖裏緩緩抽出了一把白玉般的直尺,迎風隨手一鬥,竟然將直尺變成了一把三尺青鋒。


    “咫尺劍!”


    有人驚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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