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三更之戰


    ā不同麵sè顯得有些凝重,道:“姓浦的,你的‘七殺刀’果然厲害,本副教主手中的‘五ā五彩燈’雖然是一件中品神器,但也居然沒能占到多少便宜。”


    浦缺斤一手持刀,眉宇間lù出了一絲冷厲之sè,冷冷地道:“廢話少,ā不同,就讓咱們硬拚最後一招,看是你倒下還是老夫倒下。”


    ā不同yīn沉沉一笑,道:“姓浦的,你的‘七殺刀’已經施展到了極致,但本副教主還有一招更厲害的絕學,你這次是死定了。”完,將手的“五ā五彩燈”高高舉了起來,隻見燈上的那五片嬌yànyù滴的ā瓣發出了一道道的五彩光彩,像是流水一般,已經將全身罩住。


    忽聽ā不同發出一聲怪笑,突然向浦缺斤飛了過去,手中的“五ā五彩燈”向浦缺斤的方向一罩,隻見萬千條光彩已經將浦缺斤籠罩住了。


    浦缺斤剛想把手臂一抬,忽覺周身被一股強大的無形力道緊緊壓製,動彈不了,遂將雙眼一閉,意念發動,手中的刀突然脫手飛出,在身前身後不斷的轉動起來,形成了一道道的刀影。


    這時候,ā不同已經越來越近,而他每bī近浦缺斤一尺,浦缺斤身上的壓力也就越大,身上已經發出“劈啪劈啪”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但浦缺斤甚是強悍,哼都不哼一下,就算是臉頰上lù出了一顆顆的冷汗,他也沒有皺一下眉頭,隻是一心一意的催動刀的力量。


    眼看ā不同距離浦缺斤不過三丈,浦缺斤的頭發早被強風吹得狂舞,神態瘋狂,而ā不同臉上已經開始lù出了必勝的笑容的時候,浦缺斤猛然張口一聲大吼,原本在身前身後轉動的刀化作一道電光,以勢如竹破之勢向ā不同劈了上去。


    ā不同萬想不到浦缺斤在自己全力發動神功之下,居然還能將刀攻出來,不由大吃一驚,向後一退,同時將手中的“五ā五彩燈”向刀遞了上去,隻聽“轟”的一聲,接著便是一聲慘叫,最後,這場決鬥就結束了。


    刀不知甚麽時候回到了浦缺斤的手中,雖然身上已經被冷汗濕透,但他的一雙眼睛卻sè出了野獸一般的光芒,就連喘息聲,也帶著幾分野獸的味道,看上去威風凜凜。


    韓風看到這裏,不由想道:“難怪譚不一和譚不二兄弟當初見到他的時候,都顯得有些驚詫,他十分的‘凶悍’,今日見了他的刀法,果然凶悍之極,簡直可以是悍不畏死。”


    另一麵,ā不同雖然沒有去見閻王爺,但此時的他,身上卻中了幾十刀,刀刀見骨,鮮血滿身,就連手中的“五ā五彩燈”也光芒黯淡,五片ā瓣有三片不見了,其他的兩片卻是無甚光彩。


    原來,浦缺斤手中的那把刀雖然不是聖器,更不是神器,但它是一把靈器,按理來,不可能將屬於中品神器的“五ā五彩燈”打得失了sè彩,但因為浦缺斤最後的一刀實在是太厲害了,才會有了這等效果。


    ā不同落地後,臉上寫滿了不信和恐懼,他心裏知道,剛才浦缺斤要是真想殺他的話,完全有能力將他劈成皮數十片,他現在之所以還能活著,無非是浦缺斤在最後的一瞬間留了幾分力。


    ā不同不知道浦缺斤為甚麽會對他手下留情,因為浦缺斤一向都是一個殺人也不眨下眼的人,更何況他剛才還想要浦缺斤的性命呢,這根本就不符合以往那個浦缺斤的性格,但這並不意味著浦缺斤變得弱了,恰恰相反,現在的浦缺斤,才是最強大的。


    “姓浦的,你……你贏了,你剛才的那一刀叫……叫甚麽名堂?”ā不同強忍重傷,喘息道。


    “你沒資格知道!”


    浦缺斤丟了一句話,將刀收了起來,轉身便走。


    “哇”的一聲,ā不同張口噴了一口鮮血,不是被氣的,而是因為再也壓製不住體內的傷勢,重重的向後倒下下去,身上的刀傷仍是在不停的流血,將地麵都染紅了。以他現在所受的傷,就算有靈丹妙yà的話,隻怕也要躺上幾個月才能好轉。


    “億燈教”的其他人見了,急忙各自施展了身法,落在了ā不同的邊上,內中一個看似地位最好的老者伸手一探ā不同的脈搏,發覺還有一絲氣息,大聲道:“ā副教主還沒有死,快將他送回本教。”


    當下,便有兩個“億燈教”的高手上前將ā不同抬起,迅速的離開現場,而其他的人則是在他們的周圍護送,那個老者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轉過身來,麵對浦缺斤的方向冷聲道:“姓浦的,你今日竟敢傷我‘億燈教’的副教主,他日我‘億燈教’必定有高人前來取你的性命。”完之後,這才轉身追上了己方的隊伍。


    浦缺斤聽了那老者的話,隻是發出了“嗤”的一聲冷笑,也沒有回應。本來他與ā不同之間的決鬥乃是公平之戰,無論誰被對方打死,都沒有甚麽可埋怨的,但ā不同是“億燈教”的副教主,他將ā不同打敗了,這就有損“億燈教”的顏麵,加上他四十多年前就與“億燈教”的一個宿老結下了仇,“億燈教”自然更加不會放過他了。


    “億燈教”的人走了之後,韓風見浦缺斤衣衫上還有汗水,便關心地問道:“浦前輩,你沒甚麽大礙吧?”


    浦缺斤道:“有勞大人關心,浦某沒甚麽大礙,隻是ā不同不是省油的燈,我剛才用力的時候過猛了一些,才會將自己nòng成這樣,待會回去後,打坐一兩個時間,就會沒事的。”


    韓風聽了,這才放心。


    這當兒,令狐儀帶著六和七走了上來,臉上笑yínyín的道:“韓兄,你那天騙得弟好苦。”


    韓風聽了,知道他已經ō清了自己的身份,拱手道:“上次因為不知令狐兄是何方神聖,所以不便吐lù身份,還請令狐兄莫怪。”


    他雖然不清楚令狐儀到底是甚麽來曆,但剛才也聽見了龍天宇、百裏雨瞳夫fù與令狐儀之間的對話,龍天宇夫fù在得知令狐儀的身份之後,對令狐儀沒有任何輕視之心,令狐儀有多大的老頭,不難想象。更重要的是,令狐儀的師父,九成是武林中最尖的大人物之一,不然的話,以龍天宇和百裏雨瞳夫fù那樣的輩分和武林地位,萬不會變現得十分尊敬。


    令狐儀上下打量了韓風幾下,道:“韓兄,你果然沒有錯,你既沒有長著三個腦袋,也沒有長著六隻手臂……”到這裏,突然伸手向韓風一把抓去,笑道:“韓兄,咱們親近親近。”


    韓風看出令狐儀這是要與自己比試一下,遂笑道:“令狐兄幹嘛這麽客氣。”將手一揮,配合著高深的內功,瞬間將令狐儀的一抓給破解了。


    令狐儀被韓風破解了招式,不但沒有生氣,目中反而sè出了一股異彩,叫道:“好,難怪韓兄能將羅三通打敗,原來韓兄的本事這般大。韓兄,請再接弟的這一招。”完,又是一手抓出。


    韓風雖然沒有看出這一招的奇妙之處,但也隱隱感覺到這一招玄妙無方,自己能不能破解還是一個未知數,正要硬著頭皮也要出手的時候,卻聽站在不遠處的王大石輕輕的叫了一聲“咦”,突然橫ā過來,將手一抓,竟然使出了同樣的手法。


    “bō”的一聲,空氣中響起了一股異響,王大石和令狐儀的手尚未相碰,就各自收了回去。


    不過這麽一來,所有人的麵sè都是一變,令狐儀的麵sè更是變得有些凝重,語氣也沉了下來,瞪著王大石道:“大塊頭,你究竟是甚麽人,怎麽會使我師父的‘無形拂xùe手’?”


    王大石朝令狐儀一拱手,道:“兄台莫要生氣,如果王某沒有錯的話,令師想必就是‘武林四老’中的無雙一老了。”


    韓風聽了,心底不由大吃一驚,暗道:“難怪這個令狐儀這麽厲害,原來他是無雙一老的徒弟。”


    韓風與大多數人一樣,雖然不清楚“武林四老”的底細,但他在臨安的時候,早已從馮韶光的口中得知了這五老的名號,這五老分別是居住在東海無雙島的無雙一老,居住在苗疆某處的苗疆一老,居住在南荒某地的南荒一老,以及居住在中州某座山上的中州一老。


    四老成名很早,隻是成名的時候並非以“老”著稱,他們被武林中人稱為“武林四老”的時候,還是三百多年前,由此可見他們的江湖地位,以他們的身份,即便是對上武林三大神丐,魔én的四大狂魔等人,論歲數,都要大了一截,被尊為“老”,一也過份。四老早年的時候,也曾經是風雲人物,但自從被尊為“老”之後,就不管武林中事了,也極少與武林中人來往,隱居避世,自得其樂。


    上一次,跟在白牡丹身邊的那個阿奴,其實就是苗疆一老的徒弟,而阿奴姑娘當時與“威虎幫”副幫主胡大力jiā手,bī得胡大力要學狗叫,阿奴手段之高明,有此可見一斑。如今,令狐儀是無雙一老的弟子,又豈能不高明呢?


    讓韓風想不明白的是,王大石怎麽知道令狐儀的師父就是無雙一老呢?他又怎麽會懂得令狐儀的“無形拂xùe手”?自己這個看似憨厚的二弟,就好像是一座寶藏似的,時不時的會給自己一些驚喜。


    令狐儀聽了王大石的話,麵sè一怔,道:“大塊頭,你怎麽知道我的師父就是無雙一老?”


    王大石笑道:“許多年前,令師曾來找過家師,並與家師切磋了七天七夜的武功,彼此均是十分佩服,並引為知己。當時,他們各自學了對方的一手絕活,家師所學正是令師的‘無形拂xùe手’。”


    令狐儀想了想,麵sè一喜,道:“你是……是青雲山主的徒弟?”


    換在以前,王大石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師父就是青雲山的山主,但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頭道:“正是。”


    令狐儀大喜,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會使‘無形拂xùe手’。”


    邊上,龍天宇、百裏雨瞳、浦缺斤、錢維揚、孫高彥等人聽王大石是青雲山莊的弟子,都是吃了一驚,他們當然知道“青雲山主”是誰,別看獨孤無味的年紀並不是太大,但他的輩分卻高得可怕,加上武功乃天下第一流,所以即便是龍天宇等人,也談之sè變。


    百裏雨瞳道:“王神捕,原來你的師父就是青雲山主,真是失敬了。”


    王大石憨厚的笑了笑,道:“其實我之前一直也不知道我師父是甚麽樣的大人物,因為師父一直沒跟我起過,而我也沒有多問,但我出道江湖以後,漸漸知道了一些事,所以現在也知道了。”


    孫高彥歎了一聲,道:“王神捕,令師乃天下間最強的高手之一,許多人都想見其一麵,但都沒資格,沒想到孫某竟然能見到他的高弟,還與這位高弟一起共事,實乃一大幸事。”


    沒等王大石謙虛,令狐儀忽然問道:“大塊頭,難道你就是那個王大石?”


    王大石道:“正是在下。”


    令狐儀笑道:“這麽來,我可以叫你一聲王師弟了。”


    王大石一怔,道:“王師弟?”


    令狐儀道:“當然啦。想當年,我師父與青雲山莊比試,彼此結下了一段友情,因為我師父的年紀遠大於青雲山莊,便托大,叫你師父一聲‘老弟’。既然這樣,我豈不是可以叫你一聲‘王師弟’。”


    王大石聽了,不免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他天性淳厚,也不反駁,道:“原來是這樣。”


    令狐儀道:“王師弟,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令狐儀,你以後就叫我令狐師兄得了。”


    王大石嗬嗬一笑,道:“令狐師兄?我現在又多了一個師兄,不知道我甚麽時候也可以多一個師弟。”


    韓風聽了這話,想到之前王大石的年紀本來比武雲飛大一些,卻被武雲飛叫成了師弟,而現在,這個令狐儀看上去和王大石差不多,竟然也要讓王大石叫他“令狐師兄”,不覺有些好笑,開玩笑的道:“大石頭,你就認命吧,我看你就別找師弟了,等將來自己收一個徒弟,當師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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