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打惡少


    韓風若是剛來洪銅縣的話,對“億燈教”可能會有一些顧忌,但他現在怎麽也來了洪銅縣一段日子,而形勢的發展對他開始漸漸有利,內有洪劍昇,外有絕世穀,隻要他放開手一搏的話,這兩方的實力一定會支持他。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的機會極為難得,正是他一直尋求的向洪銅縣各方勢力施加壓力的突破口,若是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下次也不知要等到甚麽時候。


    於是,他神sè嚴肅的對ā不同道:“ā副教主,你若是有正事要與本官商討的話,可以等到這件案子審完了之後,現在本官即將開堂審案,請你不要再幹擾本官審案,否則,本官就要依法清理現場了。”


    ā不同原以為韓風聽了自己的話之後,多少會有一些顧忌,但沒想到韓風竟是如此的強硬,公堂之上,他也不敢硬來,便淡淡地道:“韓知縣,但願你這一次的選擇是正確的。”不再話。


    韓風也沒再理會“億燈教”的人,將驚堂木拍了之後,把秦蓮、範呱呱和五個證人都傳呼到堂上來。


    與秦蓮一起來的,還有龍天宇和百裏雨瞳夫fù,這三天來,他們夫fù一直陪著秦蓮住在客棧裏,等候縣衙的傳喚。他們夫fù原可以到縣衙裏找韓風的,但因為他們是秦蓮身邊的人,為了避免人閑話,所以一直沒來。


    龍天宇和百裏雨瞳見了“億燈教”的人,夫fù兩人臉上都lù出了奇異的笑容,大概是認出了“億燈教”一夥人的來曆。


    ā不同見了龍天宇和百裏雨瞳夫fù,卻是冷哼了兩聲,顯得很不高興。這也難怪,要不是龍天宇和百裏雨瞳夫fù多管閑事的話,也就不會有韓風審案的事情發生,他又怎會帶領教中高手急匆匆的到洪銅縣來呢?到底,都是龍天宇和百裏雨瞳不給他們“億燈教”麵子,既然他們夫fù不給本教的麵子,自己又何必與他們客氣呢。


    待堂上安靜之後,韓風便讓秦蓮訴了自己是怎麽被範呱呱jiānyín的,然後又讓範呱呱辯駁,範呱呱的辭與上次自是一模一樣,待詢問到證人的時候,韓風也不急著詢問,而是將驚堂木一拍,大聲道:“五個證人聽好了,作證事,但若是做了偽證,那就是妨礙了本縣的判斷,是要受到處罰的,你們在作證之前,要先想清楚,知道了嗎?”


    “知道了。”


    五個村民齊聲道。那兩個únún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進來之後,就全身的顫抖,也不知道在害怕甚麽,話的時候聲音也是顫抖的,反倒是那三個老實的村民,卻比上一次鎮定多了。


    範宗周雖然看出內中定有古怪,但又好多問。


    韓風生怕五個村民還不明白,便讓刑房的一個副司隸了作偽證的後果,然後讓五個村民話,隻聽一個老實的村民道:“知縣大人,上次我們三個被傳喚到堂上來的時候,不清楚是怎麽回事,所以上次所的話都是胡làn的。”


    韓風麵sè微微一沉,道:“這麽來,你們上次的證供是假的了?”


    那個村民道:“是的。”


    韓風佯裝大怒,喝道:“你們知不知道做假證供是要負責任的,萬一本官依據你們的假證供判案的話,是要出大事的。”


    那村民道:“我們三個現在明白了,還請知縣大人饒了我們這一回。”


    韓風道:“本官看你們都是老實本份的百姓,所以這次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現在你們就老老實實的出來吧,究竟是是怎麽回事。”


    那村民與其他兩個老實的村民互相看了一眼,齊聲道:“知縣大人,我們三個並不知道秦蓮和範呱呱是不是戀人的關係。”


    韓風道:“這就是你們想的嗎?”


    “是的。”


    “你們可要為自己過的話負責。”


    “我們願意負責。”


    “好,那你們就畫押吧。”


    韓風完,將手揮了一揮,隻見一個衙差將剛記錄好的證人證言拿了上去,放在地上,讓三個老實的村民ā了三個叉。


    韓風目光一轉,看向了那兩個únún,道:“你們呢?”


    那兩個únún雖然害怕範府的勢力,但三個村民已經翻供,他們就算還堅持之前的證言,隻怕韓風也不會再相信他們的話,而他們一旦堅持的話,隻怕會受到韓風的打板子,都道:“回大人,我們也不太清楚秦蓮和範家少爺的事。”


    韓風喝道:“甚麽叫也不清楚?”


    兩個únún嚇得全身一抖,忙道:“我們是不知道。”


    韓風麵sè一沉,道:“你們上次不是拍著xiōng口自己親眼見到秦蓮和範呱呱在一起嗎?”


    兩個únún不斷的磕頭,道:“請大人饒命,那是我們胡編làn造的。”


    韓風“哼”了一聲,道:“本官還不至於要你們的性命,不過,本官鄭重的警告你們,你們在洪福村幹了不少偷jīō狗的事,早已引起了村民的公憤,你們跟本官聽著,下次若是再讓本官聽到你們為禍鄉裏,本官就要狠狠的重罰你們。”


    兩個únún嚇了一大跳,他們在洪福村偷jīō狗的事雖然不是秘密,但這事居然已經被韓風查到了,可見韓風所的話絕非恫嚇,忙道:“人知錯了,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韓風道:“好,你們也畫押吧。”


    當下,那個衙差又讓兩個únún在證人證言上畫了押。這麽一來,範呱呱所找來的五個證人,不但不能為他作證,反而成了他“謊”的有力證明。


    五個證人既然都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很快就被衙差帶出去了,奇怪的是,在韓風的審問過程中,不但範宗周、範呱呱父子沒有叫嚷,就連周大康等官吏,也沒有出來幹擾,好像早已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似的。


    韓風也沒多管,望向了跪在地上的範呱呱,大聲喝道:“範呱呱,你現在還有甚麽話?”


    範呱呱顯得十分的平靜,道:“韓大人,你要我甚麽?”也不再稱呼自己為草民了。


    韓風道:“你所叫來的五個證人,現在都已經出來了實話,而他們的實話,都是不知道你與秦蓮是戀人的關係,可見你之前所的話,都是一派胡言。快,你是怎麽jiānyín秦蓮的。”


    範呱呱嘴角泛出了一絲冷笑,道:“韓大人,我之前所的話都是真的,你要我怎麽?”


    韓風將驚堂木一拍,道:“範呱呱,公堂之上,容不得狡辯,你難道真想要埃板子嗎?”


    範呱呱譏笑道:“韓大人,隻要本少爺不招供,你能奈我何?”完,竟然站了起來。


    韓風見了,心頭一怒,喝道:“來人啊,給本大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慢著!”


    話聲一落,範宗周來到了範呱呱的身邊,望著坐在審案台後的韓風,沉聲道:“韓大人,案子可不是你這麽審的。”


    韓風道:“該如何審,還輪不到你來管。範子爵,你若是再敢阻礙本官審案,別本官將你們一行都趕出去。”


    範宗周麵sè一沉,想要發作,但看了堂上的情形,隻能忍了下來,道:“韓大人何必生氣,範某隻想在行刑之前一些話而已,並不是存心幹涉審案。範某雖然不是做官的,但怎麽也是個一等子爵,京城之中也有一些做官的朋友,今天大人若是對孫胡làn用刑,範某過後少不得會向範某的那些朋友遞上書信。範某的這些朋友中,有一個便是在都察院裏做事的。”


    韓風聽了,便明白了範宗周這話的意思。都察院是監察、彈劾、建議的機構,凡有地方官員濫用sī刑或者徇sī舞弊,一旦被都察院的官吏所查知,便可以直接向皇帝匯報,可以是皇帝的耳目,甚有權力。


    韓風冷笑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本官隻要覺得案子可疑,就可以對謊者用刑,範子爵要寫書信,盡管請便。”


    範宗周見韓風始終不肯讓步,便語氣一冷,道:“韓大人,你真要打孫的話,那也由得你。不過,範某今天已經把話到了這個份上,你就自己看著辦吧。”完,退到了一邊。


    於是,便有兩個衙差走上去,將範呱呱押到了公堂外,啪啪的打起板子來。本來以範呱呱的囂張氣焰,是不會輕易就範的,但大概是他早已得到了範宗周的叮囑,所以相當的合作。


    聽得外麵傳來“啪啪啪啪”的打板子聲,以及範呱呱那略顯誇張的喊痛聲,韓風眉頭皺了一皺,知道了是甚麽怎麽回事,喝道:“好你個範呱呱,居然敢運功護體,龍二、龍三。”


    “在!”


    話聲一落,龍二和龍三已經到了大堂,將身一躬。


    韓風道:“由你們行刑。”


    “是。”


    龍二和龍三完,退了出去,從兩個衙差的手中要過了板子。


    這當兒,範呱呱身形一tǐng,待要站起,忽覺身上多了一股壓力,已將自己牢牢的按在地上,渾身動彈不得,抬頭一看,見來人是周逸,不由魂飛天外,喊道:“爺爺,救我……”


    範宗周先前之所以沒有會讓衙差打範呱呱的板子,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孫兒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好歹也修煉了十多年範家的內功,那兩個衙差就算是打斷了板子,隻要範呱呱運功的話,就不會有事情,但現在情況不同了,用刑的人是韓風親自名的,而且還是韓風的隨從,那就大大的不妙了。如今,他見周逸已經到了堂外,而範呱呱又“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就知道周逸在暗中搞鬼,麵sè一沉,道:“周師爺,你這是做甚麽?”


    周逸笑道:“做甚麽?嘿嘿,當然是協助用刑了。兩位龍兄弟,大人既然發話了,你們就好好的行刑吧。”


    話聲剛落,龍二和龍三手中的板子便結結實實的落在了範呱呱的屁股上,他們的出手不是很快,聽上去也不是很重,但範呱呱每挨一下,都會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疼,就算是運足了功力,也無法抵禦,便知道這兩個行刑的人比他不知高明了多少倍,一麵痛苦的大叫著,一麵向範宗周求救。


    範宗周聽著孫兒殺豬一般的求救聲,心裏一陣陣疼痛。範呱呱是他的嫡孫,一直深得他的寵愛,所以無論範呱呱做了甚麽錯事,他都會全力庇護,在此之前,隻要他一出麵,沒人不給他麵子,但現在,他卻遇到了韓風這麽一個態度強硬的人,讓他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他本想不顧一切後果,先把範呱呱救出去再,但見龍天宇和百裏雨瞳夫fù一臉看好戲的望著自己,立時知道自己一旦動手的話,這兩個人隻怕會站出來阻攔自己。無論是龍天宇還是百裏雨瞳,他都無法對付,他真要出手的話,到頭來他範家丟的臉隻怕更大,所以他放棄了親自動手的念頭,把目光看向了ā不同。


    ā不同本來就已經看不慣韓風了,這會兒眉頭一皺,將手揮了一揮,道:“秦堂主,你出去看看。”


    隻聽一個灰衣老者道了一身“是”,向堂外走了出去,忽聽一個聲音從堂外傳來道:“秦沔,你還認識老夫嗎?”隨著話聲,堂外的空地上突然多了一個麵sè黝黑的老頭,手裏拿著一把刀,正是“七殺刀”浦缺斤。


    灰衣老者乍見了浦缺斤,先是一怔,接著便像是看到了鬼似的,向後一縱,顫聲道:“是……你……你……你怎麽沒死……”


    浦缺斤冷冷地道:“老夫當然沒死。”


    灰衣老者定了定神,道:“姓浦的,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浦缺斤道:“忘了告訴你,老夫現在的身份是韓知縣的隨從,也就是衙én裏的人,你敢出手的話,老夫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對你出手,就算是當場殺了你,那也沒有甚麽大不了的。”


    灰衣老者聽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他曾經傷在浦缺斤的刀下,可不想再與浦缺斤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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