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京城風雲]第三百九十八章紅衣人——


    第三百九十八章紅衣人


    實話,若論單打獨鬥,趙誌常、莫誌丹、何誌斌一定不是赤木僧、枯木僧、黃木僧的對手,不過趙、莫、何三人既然采取了聯手的打法,施展了“三絕飛劍陣”,赤木僧、枯木僧、黃木僧也隻能是一起出戰。


    赤木僧、枯木僧、黃木僧出手之前不是沒有想過采取單打獨鬥的方法,但這樣的打法一定不會被“天堡”認可,到時候他們就算一一擊敗了趙、莫、何三人,隻怕最後還有一個穀溪子。穀溪子若是也來這一招,他們注定是敗定了。


    是以,赤木僧、枯木僧、黃木僧采用三人對付三人的打法,才是最合適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一旦他們勝了,他們就能立刻得到那件東西,而他們一旦敗了,他們也就沒臉繼續呆在這裏了。


    這六大高手一jiāo上手,雖然采取的是陣法對陣法的大戰,但想要分出個勝負,隻怕也得數千招之後。到了天黑時分,六人仍是分不出個高下來。終於,一夜過去,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雙方的jiāo手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就在六人都消耗了大量的體力之後,趙誌常、莫誌丹、何誌斌三人知道他們的功力比“冥河三聖”都低,如果再繼續打上一天一夜的話,難保會出現紕漏。因此,三人抱著同樣的想法,將“天堡”的一m-n內功心法施展到了最高一層,將“三絕飛劍陣”中最為厲害的一招施展了出來。


    這一招固然極為消耗元氣,有可能會令趙誌常、莫誌丹、何誌斌三人一年之內無法完全複原,但隻要能將“冥河三聖”擊敗,便已經足夠了。


    “轟”的一聲,半空中陡然響起一聲巨響,風雲變s-,劍氣怒嘯,“冥河三聖”所布下的陣法竟被“三絕飛劍陣”的最強一招震得出現了裂痕。赤木僧、枯木僧、黃木僧隻覺得體內真氣沸騰,像是遭遇了天雷轟擊一般,隻得收了兵刃,落下地來。


    “冥河三聖”才剛落地,趙誌常、莫誌丹、何誌斌三人也相繼落下地來,麵s-異常的紅潤,仿佛沒有耗損半真氣似的。“冥河三聖”凝目細看趙、莫、何三人,一時之間,也無法看出他們三人現在的情況,心頭都是又驚又奇。


    趙誌常、莫誌丹、何誌斌三人雖然將“冥河三聖”bī得落回了地麵,但這一場的jiāo戰究竟是哪一方勝了,目前還未可知。從表麵上來看,好像是“冥河三聖”落了下風,因為他們三人是當先落地的,但由於事先沒有明,再加上“冥河三聖”也沒有開口認輸,所以哪一方是真正的贏家,尚未可知。


    六人站立不動,暗中調元了一會,趙誌常忽然伸手一指對麵的赤木僧,緩緩地道:“赤木僧,這場較量究竟是你們勝了還是我們勝了?”


    赤木僧不知道他這麽是甚麽意思,想了一想,道:“到目前為止,雖然是你們略微站了一些上風,但最後的贏家是哪一方,還沒有一個定數。”


    趙誌常道:“這麽來,你們是不認輸了?”


    赤木僧冷哼了一聲,道:“笑話,我‘冥河三聖’豈是隨便認輸之人,待會定要你們三個好看。”


    趙誌常聽了這話,左右看了一眼,麵上突然升起了一股凝重的神s-,道:“兩位師弟,既然他們不願意認輸,定要與我們力拚到底,我們三人為了本堡的榮譽,也為了本堡將來不受他們的搗lu-n,隻有出最後一招了。”


    莫誌丹、何誌斌與趙誌常相處多年,當然知道他所的“最後一招”是甚麽意思,兩人麵上同樣l-出了一副凝重的表情。三人將手中的寶劍緩緩舉起,高過頭,隻見三把中品神器在他們的頭上空發出了刺目的五s-光彩,力量大得驚人,三股劍氣直衝蒼穹,在百丈的高空會合在了一起,頓時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光柱。


    這麽一來,不但“冥河三聖”感到吃驚,就連“天堡”的人,以及韓風一行,也看出了其中的古怪,麵上都l-出了驚異的表情。


    隻聽穀溪子叫道:“誌常,你們這是做甚麽?”


    趙誌常道:“穀師叔,師侄三人身為‘天堡’的弟子,生為‘天堡’而生,死為‘天堡’而死,既然他們三個不認輸,我們隻好與他們拚了。”


    穀溪子道:“他們不認輸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多也就是打個平手而已。待他們恢複體力之後,我與他們比試,一定能夠將他們打發,你們用不著與他們拚命。”


    趙誌常道:“穀師叔,你老有所不知,‘冥河三聖’原是金師叔要我們對付的,如果我們連他們三人都應付不了的話,豈不是愧對了金師叔生前的教誨?穀師叔,我們‘天堡’可以沒有我們三個,但不能沒有你老人家。”


    穀溪子正要些什麽,忽聽枯木僧冷冷地道:“你們三人的打算,我三人已經知曉,你們以為一旦拚命,就能與我三人拚個魚死網破了嗎?”


    莫誌丹朗聲一笑,豪氣萬丈的道:“是不是魚死網破,目前還是一個未知數,不定我們三個最後能活下來,而你們三個,卻在這一戰中送掉了x-ng命。”


    枯木僧發出了一聲冷笑,道:“真是笑話,我‘冥河三聖’武林多年,也曾遇到過不少高手,如果容易那麽送掉x-ng命的話,又豈能還會活到現在?就憑你們三個,真能拚得過我們?隻怕到時候送掉x-ng命的是你們三個,而不是我們。既然雙方還未分出勝負,不如日後再來比過。”


    何誌斌道:“何必再等他日,今日正是時候。”


    趙誌常笑道:“何師弟,你得沒錯,如果錯過了今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與他們對上,與其留待他日解決,倒不如今日一次x-ng解決。”


    赤木僧、枯木僧、黃木僧聽了這話,麵s-不由大變。趙誌常、莫誌丹、何誌斌的語氣之中,分明就是充滿了一種視死如歸的氣概,要與他們拚到最後。可是,他們三個可不想這個時候同趙、莫、何三人拚命。


    就以他們三人目前的狀態,以及先前jiāo手的形勢來看,他們真要豁出去與趙、莫、何三人拚命的話,他們隻怕拚不過趙、莫、何三人。即便是能拚得過,他們也沒打算以付出x-ng命的代價來換取最後的勝利。趙、莫、何三人可以為了“天堡”的名譽甘願流盡最後一滴血,他們可不想為了那件東西而流盡最後一滴血。那件東西固然y-u人,但他們一旦沒了x-ng命,那件東西又還有甚麽用處呢?


    隻聽得赤木僧沉聲道:“你們三個到底想怎麽樣?”


    趙誌常道:“我們想怎麽樣,十分的簡單,現在你們‘冥河三聖’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條路,就是與我們繼續鬥下去,直到有一方死掉為止,第二條路,就是你們立即認輸,退出‘擎天山’。”


    赤木僧哼了一聲,道:“為什麽不是你們認輸?”


    趙誌常“哈哈”一笑,道:“你覺得我們三人會認輸嗎?”


    赤木僧道:“那你又覺得我‘冥河三聖’會認輸嗎?”


    趙誌常道:“既然咱們雙方都不認輸,那就隻有在分出生死的那一刻,才能解決這件事了。”完,便要與莫誌丹、何誌斌發動“三絕飛劍陣”。


    赤木僧看出趙誌常、莫誌丹、何誌斌根本就是來真的,急忙大聲道:“慢著!”


    莫誌丹道:“怎麽,害怕了嗎?如果害怕的話,還是盡早認輸吧。待會動起手來,就沒有認輸的機會了。”


    赤木僧冷笑道:“害怕?我‘冥河三聖’從來沒有害怕過,我們三人隻是不想與你們這三個瘋子胡鬧下去而已。哼,今天算你們夠狠,他日在武林中相遇,你們‘天堡’的人凡是惹了我們三人,必定殺無赫。”完,將手一揮,與枯木僧、黃木僧身形一晃,已經瞬時遠去,轉眼消失不見。


    “冥河三聖”這一去,頓時快如流星,他們雖然耗費了不少的真氣,但功力仍是強得驚人。不一會兒,三人已經出了“擎天山”。三人正待往西方而去,忽見山外的一片樹林中站了一個人。那人甚是奇怪,穿著一身紅s-的衣衫,顯得極為醒目。


    “冥河三聖”出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個紅衣人,但隻是一眨眼的工夫,這紅衣人就出現在了樹林中,身法當真是詭異之極。就算此人施展的是“瞬間移動”,以“冥河三聖”的修為,也不可能感覺不到。


    三人之所以沒有立即感覺到,除非是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就是,這紅衣人的“瞬間移動”已經高明到他們三人無法察覺,也就意味著紅衣人的修為在他們三人之上。第二種情況就是,這紅衣人所施展的身法,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之外,所以他們事先沒有察覺。


    “冥河三聖”微微一怔,接著便有一股不祥之感襲上心頭,卻聽那紅衣人的聲音從樹林中傳了過來,笑道:“赤木僧、枯木僧、黃木僧,你們三個想不想報仇?如果想報仇的話,就進樹林裏來。”


    赤木僧、枯木僧、黃木僧互相看了一眼,身形一晃,已經進了樹林,將紅衣人圍在了中心。隻見這個紅衣人甚是年輕,看上去也不過四十來歲的樣子,長得甚是英俊,隻是因為太過英俊,所以身上透出一股yīn柔氣來。


    這股yīn柔氣極為的古怪,即便是“冥河三聖”這樣級別的高手,也隱隱感到有一絲不安。這種不安的感覺讓“冥河三聖”大為頭疼,他們平生遇到過不少強敵,但還是頭一次遇到過給他們帶來極大危險感的高手。


    赤木僧定了定神,上下打量了紅衣人一眼,卻想不出武林中有這麽一號人物,眉頭一皺,問道:“閣下是誰?”


    紅衣人笑道:“你們別管我是誰,我隻問你們想不想報仇?”


    赤木僧道:“想又怎樣?不想又怎樣?”


    紅衣人道:“想的話,你們三個從此以後就乖乖的跟在我的身邊,聽候我的差遣。不想的話,嘿嘿,這裏就是‘冥河三聖’的葬身之所。”


    赤木僧、枯木僧、黃木僧聽了,大吃一驚,如臨大敵,全都暗中運起了功力。


    赤木僧冷笑道:“閣下的身法雖然高明,但我三人不見得會輸給你。我三人與閣下素不相識,也從來沒有過節。今日相遇,怕是偶然,改日有緣再見。”完,向枯木僧、黃木僧使了一個眼s。


    三人正要施展“瞬間移動”離開樹林,但那紅衣人像是看透了他們的想法一般,身軀微微一轉,笑道:“冥河三聖,你們三人雖然是武林中的絕人物,但在我的眼裏,你們三個卻至多隻是一流好手。沒有我的吩咐,我看你們誰敢妄動一步?”


    黃木僧冷笑道:“好大的口氣,就憑你一個人,就能嚇唬我們嗎?佛爺就動給你看。”完,向左走了一步。


    眼看黃木僧的這一步已經落實,但那紅衣人卻是沒有動手,黃木僧還以為紅衣人隻是身法高明,功夫未必能高過自己,不由得“哈哈”一笑,道:“佛爺還以為你有多大的道行,原來你……”


    話剛到這裏,忽見那紅衣人將雙手放在了xiōng前。紅衣人左手中指戴著一個又長又尖的指套,他隻是用右手的兩個手指在指套上輕輕的轉動了一下,霎時間,黃木僧的身邊便突然產生了九股氣流,向黃木僧排擠了上去。


    黃木僧雖然有些吃驚紅衣人詭異的“練氣”功法,但也沒有放在心上,將功力運起,施展玄功,將九股氣流擋在了身體的數尺外,不讓它們近身。那九股氣流甚是古怪,既不是異常強大,也不算是弱,隻是源源不斷的產生,向黃木僧施加壓力。


    忽聽紅衣人冷笑一聲,道:“米粒之珠,也敢同日月爭輝,真是不自量力。”完,左手中指的那個指套突然發出了七s-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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