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夜行人右手五指一鬆,寶劍掉落,但就寶劍即將落地的一瞬間,寶劍竟然神奇般的變成一寸那麽長,嗖的一下,鑽入了夜行人的掌心。00ks.夜行人攤開手掌,卻見她潔白如玉的的掌心多了一道印記,看模樣,正是那把變的寶劍。


    此時此刻,若是懂行的人在場,一定會為那把寶劍的神奇所震驚。那把寶劍分明就是一件“聖器”,雖然還不知道是不是上品,但至少也是中品。


    不過,對於當前的夜行人來,這件“聖器”已經不怎麽重要,重要的是,她受了傷,受了極重的傷。她的整個左肩完全被打爛,左手臂軟軟的垂著,毫無知覺,鮮血雖已被止住,但她的體內,仿佛有一股火焰在燃燒。


    她走到一棵樹下,靠著樹身坐了下來,目中射出痛苦而又冷厲之色。她就像是一隻倔強的狼,無論傷有多重,她也不會哼上一哼。


    很快,她盤膝而坐,開始運功療傷。不到一盞茶時間,她目中忽然露出一絲驚懼之色,一聲悶哼,吐了一口鮮血,將麵罩打濕。


    她左肩受重創的時候,別吐血,就算是哼,也都沒有哼一聲,但現在,她的堅韌,就像是被一支箭穿破了一般,毫不保留的展露出了她柔弱的一麵。


    “舒伯,你回來了?”隨著話聲,一間木門被人打開,卻是韓風聽到動靜,也不穿上外衣,開門走出。


    夜行人大驚,猛地吸一口氣,身如離弦之箭射出。不等韓風看清是怎麽回事,她的右手,便宛如死神的利爪,緊緊的抓住了韓風的脖子。兩人一起衝進了屋中,撲在床上,幾乎是纏在一起,形同夫妻。


    夜行人雖然受了重傷,但以她現在的身手,對付二十個韓風也不是問題,她的手指越抓越緊,誓要把韓風的脖子箍斷不可。


    韓風萬想不到自己一場美夢醒來,另一場噩夢卻隨之而來。雖則此刻,他與夜行人緊緊的貼著,鼻內除了血腥味外,還聞到了一股迷人的芬香,但他已經無福消受。他的力氣已經夠大了,但在這夜行人麵前,他就像是一個嬰孩,連一絲掙紮的力氣也沒有。


    很快,韓風雙眼暴凸,充滿了血絲,脖子隨時會被夜行人的手指抓斷,性命危在旦夕。


    驀地,夜行人全身一震,吐了一口鮮血,右手五指一鬆,雙眼一翻,霎時昏死過去,人就伏在韓風的身上,而頭就落在韓風的一隻肩膀上。


    夜行人雖然昏死過去,但韓風此時還處於一種瀕臨死亡的狀態,動不了半分,意識也處於一種模糊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韓風從瀕臨死亡的狀態中回到了現實,歇了一會,他體內生出一股力量,將夜行人從身上掀開,一拳打下。


    沒有撞擊聲,因為韓風的這一拳並沒有打實,隻聽他道:“要不是看你是一個女人,我這一拳,非把你的臉打得稀巴爛不可。要不是因為你昏死了,任我宰割,我這一拳,非把你打得你爹娘都不認識你不可。哼,你之前雖然差殺了我,但我韓風不是人,就算要報仇,也得等你醒來。”完,起身穿上外衣,走出門去,隻見天已大亮。


    他望了望四周,臨機一動,跑去拿了細繩和一張椅子,進了木屋。他將夜行人抱起,放在椅子上,然後用細繩連著椅背一塊兒捆了。接著,他又拿了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像是一個審問犯人的大人一般,坐在夜行人的對麵。


    不多時,他又跑了出去,回來坐下時,手裏卻已經拿著斧子,敢情他是擔心夜行人醒來,自己手無寸鐵,不好對付,手中有斧子的話,他信心倍增。夜行人手上的力量,他仍是心有餘悸,不得不心為是。


    過了半天,夜行人沒醒,便是舒伯,也沒有回來。韓風心裏微微著急,但又怕自己一離開,這夜行人突然醒來,掙脫繩子逃走。


    又過了一會,他才真正意識到夜行人的傷勢,麵色大變,叫道:“她的左肩都被打成那樣了,居然還有力氣殺我,這還算不算人啊。”轉念一想:“不對,她受了這麽重的傷,就算不死,隻怕離死也不遠了。她之前的力量,可能是強弩之末。”


    因為在女人堆裏長大,他對女人有一種特別的感情。這夜行人之前還要殺他,當他想到這夜行人可能隨時會死,他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忍。不過,他也不是傻子,並沒有上前為夜行人鬆綁什麽的,萬一夜行人突然醒來,再給他一抓,他可就真的沒命了。


    忽然,他起身走了幾步,拔下了夜行人的麵罩。一見之下,他整個人呆住了。他長這麽大以來,還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麽美麗的少女。


    這夜行人長得實在太美了,什麽沉魚落雁,什麽國色天香,都無法形容韓風此刻的心情,他隻覺得這麽美的人兒,本不屬於凡塵,她應該是天外的仙子,而且還是仙子中最美的那一個。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這夜行人的臉上,過於冰冷,冰冷得不似人類。如果她願意嫣然一笑的話,一百個男子之中,一定會有九十九個拜倒在她的腳下。


    韓風呆了一會之後,深吸一口氣,道:“你美得如此動人,就像是天仙下凡。可你手段之狠,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你?”他胡思亂想的自語了一會,感覺肚餓,便出去弄了一些吃的。


    當他吃飽以後,回到木屋,那夜行人還是沒有醒來。他見對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心裏忽地一跳,暗道:“難道她已經死了?”走上前去,伸手在夜行人瓊鼻底下探了一會。


    “原來還有氣,不過,她的氣息實在太微弱,看上去與死人沒什麽兩樣。我該不該救她呢?又怎麽救她呢?”


    韓風心裏正這麽想著的時候,一股古怪的寒氣忽然從夜行人身上傳了出來,使得他打了一個噴嚏。他伸手一摸夜行人的玉臉,隻覺寒冷如冰,接著,夜行人鼻中發出了呻吟聲,身心就好像在經受一種巨大的痛苦。


    韓風不知發生了什麽事,趕緊走到一邊,不多時,夜行人一張美絕人寰的臉開始扭曲起來,痛苦的呻吟聲聽上去越發令人心驚。


    “她是不是快死了?”韓風心裏想道。


    忽聽“咚”的一聲,夜行人嬌軀一震,連人帶椅的翻倒在地,就此沒了聲息。


    韓風走上前去,伸手一探,發覺她的氣息若有若無,急忙解開細繩,將她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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