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是什麽話?什麽弱雞?有你這麽說話的嗎?我真的要被這囂張的家夥給氣瘋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你說是我哥哥,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你說老周叔身中噬屍蠱,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忽悠人,想從我這裏騙錢?”


    對方聽了我的話,放下手中的瓜子,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跟前,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開口道:“我叫李春生,是你的哥哥,這就是證據。”


    說著,他解開了領子,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個吊墜,我一看,跟我的那個祖傳吊墜一模一樣。


    吊墜是一模一樣沒有錯,隻是,這名字是不是也太假了一點?李春生,你怎麽不叫燒不盡呢?我還是讀唐詩呢。咱倆要不要演一場古代穿越?


    “你叫李春生,意思是你排行十八?”我故意諷刺道。


    “什麽排行十八,你根本就不懂,我是這一輪的第十八代傳人,等下一代傳人,才會叫李春生,你想叫這名字,還沒有資格呢!”李春生一臉自傲的說道。


    臥槽!還有這樣的說法,看來客家好像很牛氣的樣子啊!對了,他說這一輪,又是什麽意思?這十二年嗎?那客家的傳人多久換一次?大半年一次?


    “你說這一輪,是指十二年一輪嗎?”


    “什麽十二年一輪,是從一到一百算一輪。客家的傳人,每隔五十年才會有下一代,上一代傳人是族裏的一個老爺子。”李春生一臉得色的說道。


    說真的,我不知道李春生在我麵前得瑟什麽,他好像很在意自己是客家傳人的身份,可就算客家傳人的身份再牛,在我這個被送出家族撫養的人的麵前炫耀,有意思嗎?


    “好吧,你是客家的傳人,很厲害可以了吧!我從七歲就離開客家了,那麽多年也沒見客家有人來找我,你今天突然出現,是有什麽事嗎?”我不想再跟這個李春生在客家傳人這個問題上糾纏,想趕緊問出他的目的。


    沒想到聽到我這個問題,李春生露出了很不好意思的神色,用力的撓了撓頭,說道:“這個……我好像失憶了,隻記得這一趟出來,是父母交代我來找你的,現在我連客家在哪裏都忘記了,還好咱倆是雙胞胎兄弟,我按生辰八字推算,才找到你在這裏。”


    啊?!失憶了?!還有這種事情,這不是電視劇裏才會有的狗血橋段嗎?你一個大老爺們兒玩啥失憶,而且隻記得家裏人讓你來找我,這算什麽鬼?


    “你是什麽時候失憶的?怎麽失憶的?”我忍不住開口問道,我是想問出點蛛絲馬跡,看這小子到底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上個月三十號。我在賓館一覺醒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隻記得是要來找你的。”


    上個月三十號?我的心裏猛然一驚,那正好是我跟著童教授進入深山岩洞探險,打開深層記憶的那天,這日子我印象太深刻了,不可能忘記。


    難道,李春生的失憶跟深層記憶的打開有什麽聯係?我不敢再想下去。


    這李春生的話,聽起來很不靠譜,可是直覺卻告訴我,越是這種不靠譜而且沒有邏輯的話,反而越有可能是真的,因為騙子會想辦法取信於你,不會說這種很不合常理的話。


    他滿嘴都是這些沒頭沒腦的話,反而更有可能真的是我的雙胞胎兄弟,因為他在客家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秘聞,覺得這些事情都是正常的,符合邏輯的,落在我這個不知情的外人耳朵裏,反而成了不合邏輯的話。


    “你仔細想想,家裏人讓你來找我,到底想要做什麽?”


    李春生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忍不住搖了搖頭:“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是一想就頭疼嗎?就像電影裏演的那樣。”


    “不是,是一片空白,就好像我從來沒經曆過這些事情一樣。”李春生回道。


    好嘛!這算什麽事?原本擔心在都市裏會卷入恐怖的漩渦之中,遠離了故鄉來到這個雁蕩山小鎮,沒想到剛來沒多久,老周叔就中了恐怖的蠱毒,還不知道能不能解除。


    現在我又多了個失去記憶的哥哥,這小子看起來比我還不靠譜,還特別愛得瑟,真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麽過。


    我心裏隱隱擔心,李春生的失憶跟我打開深層記憶有關,所以對這件事也不敢多提,生怕捅了婁子。


    李春生說他跟我是雙胞胎兄弟,可我們兩個長得一點都不像,我還特意問了他,他說這種長相不同的雙胞胎兄弟應該是異卵雙胞胎,還說,要是我不信的話,可以去做指紋檢測。


    對方這麽學術的解釋,讓我無言以對,至於指紋檢測,我可沒那個閑心,指紋檢測不要錢啊?檢測費要好幾千的好不好?這種邊境小鎮又沒有指紋檢測中心,想檢測還要去大鎮子,路費不要嗎?與其花那個冤枉錢,還不如管這小子吃住一段時間。


    李春生這小子,也是個無賴型的人物,他失憶之後,連銀行卡密碼什麽的也都給忘了,過來找我,也是靠著一路給人算命看相賺錢當路費,找到我之後,就好像找到了長期飯票一般,一副我是你大哥吃你喝你理所應當的樣子。


    說起來,我現在也需要他幫忙,想辦法解了老周叔身上的噬屍蠱,所以也不敢太得罪他。


    他賴在這裏不走,可是有一條,他是個成年人,我總不能讓他跟我們住一個屋子。


    於是,我找到了於鳳鳳,剛好那個養鬼嬰的男人走了之後,那房子還空著沒有租出去,幹脆就把那房間給租了下來,給李春生住。


    我跟老周叔又出門一趟,買了一些床上用品之後,拿回住處,李春生這小子竟然還在嗑著瓜子看電視,我沒好氣的把東西往地上一扔,說道:“走走走,別看了,給你租了新地方了,那邊電視比這個還大一些呢。”


    那個房間裏的電視的確比較大,是那養鬼嬰的男人自己更換的,為的是哄那鬼嬰開心,他走的時候也沒說搬走,就成了於鳳鳳的固定資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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