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斐微微楞了一下,開始在腦海中搜索自己之前到底是約定了什麽時間。


    “是交易所那邊的事情?這麽快就要到了嗎?還好我及時趕回來了,不然真的要誤了大事……”玉斐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轉而看向了李瀾歌,“那個什麽海棠先生把時間定在了什麽時候,地點呢?我得提前叫個人過去看看是什麽情況,然後再準備點東西出來……”


    “玉斐。”


    就在玉斐說的起勁的時候,李瀾歌突然打斷了他。


    玉斐看他臉色有些凝重,也慢慢的褪去了剛剛的那股興奮勁兒,一臉認真的看向了李瀾歌。


    “這一次的宴會,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不要跟著我們一起過去。”


    “是因為我現在狀態不是很好嗎?這個你打可以放心,我到時候一定會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你們看我玉斐,什麽時候讓你們失望過……”


    玉斐的故作輕鬆在李瀾歌的眼中卻變成了垂死掙紮,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玉斐在李瀾歌的眼中突然變得有些可憐了。


    “不是這個事情,而是我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我總感覺如果這一次你跟著過去了,會發生很多不太好的事情。”


    這話要是放在現在,就算是當場把玉斐打死在禦書房,估計他都會梗著脖子絕對不會信李瀾歌一個字。


    他這個人看上去非常的不正經,實際上是一個非常認死理的人,而且他還特別的不信邪,可以說這個人真的是有點百無禁忌了,屬於那種天黑不怕死硬要闖墳頭,然後沒準回來之後還能給你講講怎麽樣嚇唬人才是最好的。


    別人幹點什麽事兒可能還需要喝點酒壯壯膽,但是玉斐不一樣,他這個人好像天生渾身都長滿了膽子,在他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壯膽這麽一個說法。


    再加上這個人又是個穿越過來的人,而且還學了點心理學的東西,這導致他更是有點不怕死不信命而且心理素質超級好了……


    可這僅僅是停留在現在這個時間段了,幾年之後玉斐再回首看這個事情,也不得不感慨李瀾歌這個人的知覺有的時候確實是挺準的,尤其是在麵臨一些比較大的事情時。


    其實多年之後他也挺後悔當初沒有聽李瀾歌的話,如果真的可以重新來過一次的話,他一定會選擇聽李瀾歌的話,絕對不會去那個宴會。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現在的玉斐可沒有這個思想覺悟,一聽李瀾歌是因為這麽奇葩的理由幫他去跟著去,立馬著急了。


    “我說您老人家一天到晚,這腦子裏麵想的都是什麽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這種行為是什麽?你這叫過分誇大意識的作用而忽略的客觀存在,典型的唯心主義,長此以往會犯下非常嚴重的錯誤,李瀾歌同誌,你願意看著你自己被唯心主義支配從而犯下嚴重的錯誤嗎?”


    玉斐這一番話說的雲山霧繞的,李瀾歌根本沒有搞明白他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麽,光是聽他說這樣做會怎麽怎麽樣犯下什麽什麽樣的錯誤,真真是吵吵的他腦仁疼。


    “我說玉斐玉老先生,您能不能先停下來歇一會兒?您老人家這一天到晚的沒事就說教我們,您累不累啊?”李瀾歌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轉而端起來自己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反正呢,我剛剛說的東西你就當個參考吧,我總感覺這一次不會太平,準得出點什麽事情,你要是非得跟著去也不是不可以,自己多帶點人暗中保護自己,看不見這些人,我是不會帶著你過去的,你也別想著什麽自己偷偷跟著我們過去,我寧可取消這次宴會重新讓海棠先生那邊給咱們安排時間也不會冒這個風險的。”


    玉斐見李瀾歌一再堅持這個事情,隻能先迎著頭皮把這個事情先應了下來。


    “嗯,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那這個事情咱們就這麽定了,後麵你要是有時間去和四弦先生見上一麵吧,鬼穀那邊好像是有了新的消息,據說是和歸玄有關,但是他沒有說的太明白,可能是不方便透露給我們,等回來再讓蘇牧幫你聯係一下這個事情,確定好了之後你再過去,省的撲了個空。”


    最近贇王那邊動作頻頻,也不知道這個人在後麵憋著什麽壞水,真是不得不防著點。


    這家夥因為自己府上的小妾內鬥總是在疑神疑鬼,現在對手底下的人看的很緊,有點風吹草動就要調查一番。


    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身份,四弦先生前一段時間主動和蘇牧說先“失聯”一段時間,幹脆直接趁亂在贇王府中當了起來甩手掌櫃。


    成天到晚喝喝茶,看看書,賞賞花,心情好了再折騰幾個本子出來拿給戲班子,讓他們排給自己看,日子過得是好不快活。


    現在贇王府上人人自危,而這個沈知書卻每天過得跟大爺似的,快活似神仙,眾人雖不太高興但也沒辦法說些什麽,誰讓人家是贇王的座上賓呢?人家贇王都沒有說什麽,他們這群人要是說了點啥,那不是給自家主人找不痛快了麽?


    所以沒有辦法,贇王府上其他的幕僚雖然對這個事情怨言頗多,但也隻能是把所有的不滿全都憋在了心裏,可謂是有苦不能言。


    有些東西要是積攢到了一定的程度是會引起質變的,沈知書成天這麽大搖大擺的在雲王府之中晃悠是遲早會引起禍端的,這個事情就連一直在觀望的蘇牧都一清二楚,成天在後宮之中提心吊膽的,生怕沈知書在贇王府中出什麽事情,這一來二去的愣是生生給他急出了病。


    “沈知書那邊咱們就先別管他了,這個家夥福大命大,能在朝堂之上生存這麽長時間肯定有他自己過人的地方,這家夥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頑強,估計他這是在憋什麽壞水呢,別搭理他就是了,別人想去算計這個祖宗……嗬嗬,可能已經掉進了這個祖宗提前給他們準備好的陷阱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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