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玉瑾頓時驚慌失措,趕忙出聲嗬止。


    可儼然晚了!


    宋令遠已經在玉瑾開口之前,將鼻子湊上前嗅了嗅,發現味道有些甜膩,其他倒是沒什麽感覺,倒是玉瑾那一嗓子,確實嚇到他。


    難不成他手中這東西,金貴的很?!


    轉頭再看美人那橫眉冷對的樣子,宋令遠絲毫不敢動彈,看樣子,手上這小瓶子倒是金貴的很。


    不然美人也不至於臉色大變,隻是……美人就是美人,這橫眉冷對的樣子,依舊那般好看。


    玉瑾皺眉趕忙大步上前,搶過他手中的瓶子,下意識屏住呼吸,將瓶塞安上後,抬手在空中揮舞,試圖揮發藥性。


    眼看著他靠近,從自己手中搶過瓶子,一股藥香靠近,清涼的手指輕碰,他動作一頓,隻覺得從腹部湧起一股燥熱感。


    來勢洶洶,卻又有點熟悉的感覺。


    再加上看眼前這人,越看越歡喜,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動。


    這感覺……他是中了春藥?!


    玉瑾小心的把瓶子重新放在架子上,抬眼望去,宋令遠紅著雙眼睛盯著他,氣息明顯開始有些沉重。


    糟了!


    他還是晚了!


    此時宋令遠的樣子,儼然是一副中了春藥的樣子,玉瑾心中難免有些懊悔,他當初隻不過是無意中製出這樣東西,並沒放在心上,所以就隨便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反正這藥蘆也隻有他一人待著。


    旁人根本不敢靠近,反正他也不在意,倒還樂的清靜。


    可現在這種情況……該如何是好?!


    玉瑾眉頭緊鎖,暗自思索著,是和往常一般迷暈了好,還是直接毒死了永絕後患。


    他個人是比較傾向於後者,一勞永逸,反正他這單是用來毀屍滅跡的毒藥便不下百種。


    保證能讓人根本查不到他的屍骨!


    隻是……不知道許風那裏怎麽說的好。


    他正思索間,沒發現屋內氣氛的變化,身邊的人越來越近。


    宋令遠隻覺得身上越來越燥熱,低頭看著站在眼前的可人兒,眼睛微眯,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猛地打開手中的折扇,瘋狂扇動,試圖壓下心頭的燥熱,生怕控製不住自己嚇到美人。


    可涼風打在臉上,絲毫沒有減輕心中的燥熱,額頭上隱隱冒起薄汗,他下意識伸手扯了扯領口,猛地咽了口唾沫,呼吸開始急促。


    噠!


    安靜的屋內,突然出現一個腳步聲。


    玉瑾聞聲抬眼,便看到這人紅著眼睛,呼吸急促,麵色通紅的盯著自己,眼中的神色帶著獸性,令他覺得有些危險。


    “小瑾。”宋令遠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欲望的沙啞,臉上也沒了之前調笑的神色,反倒是認真的盯著眼前這人。


    可在他聽來,心裏卻是警鈴大作。


    腳下一動,他慢慢後退,試圖離開危險的這人,卻被他步步緊逼,直到身後碰上冰冷的牆壁。


    宋令遠抓住他的手腕,灼熱的掌心像是燙著他一般,玉瑾想收手,卻反被宋令遠伸手拽回。


    他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小瑾,你跟我回宋國,我保證一定會對你好的!”宋令遠喃喃道。


    玉瑾心裏猛地咯噔一下,見此情形,若是他再不有所行動,後果顯然不堪設想。


    手指微動,三枚銀針出現在指尖,他每日待在許府,身上一時之間,隻剩下些迷藥可用,玉瑾冷眼盯著他,麵無表情,冷聲道:“你冷靜一下就好了!”


    正當他準備行動時,另一隻手反被宋令遠抓住,他冷眼看著他手中三根銀針,身體微微靠近,嘴角一勾,蔑視一笑:“你莫不是以為,我能活到現在,都是因為運氣嗎?!”


    動作被遏製,玉瑾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他這才知道,他之前的種種表現,竟都是扮豬吃老虎!


    就在他一籌莫展時,聽到外麵傳來動靜,他心思一動,高聲喊道:“王顧言!“


    碰!


    他話音剛落,房門便被猛地推開,眼前頓時一花,宋令遠的身影驟然消失,王顧言雙手各抱著兩個巨大的花盆,皺眉站在他的麵前,有些緊張道:”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你死哪去了!怎麽現在才回來!”玉瑾紅著眼又紅著臉,咬牙看著王顧言質問道。


    “我,我,管家說府裏新來了幾個花盆,我看你不夠用,就去搬來給你。”王顧言結結巴巴的解釋,甚至有些不知所措,邊說著邊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


    剛剛那種情況,任誰見了,都能看出是什麽情況。


    一直站在門外的人將兩人的互動暗自看在眼裏,眼底閃過一絲了然,背著手走到軟著身體靠著牆角昏厥的宋令遠身邊,定睛打量。


    “小瑾,他這神色不對,是怎麽回事?”


    “他不要命的亂動我架子上的瓶子,運氣好的沒動毒藥,摸了春藥,現在藥性發作,獸性大發。”玉瑾斜眼瞥了眼倒在旁邊的宋令遠,冷聲解釋道。


    “顧言,把使臣大人送出許府。”許風淡漠道:“解決完這事,便來用膳吧,今日有客人上門。”


    話畢,他便轉身走人,他雖顧忌著他的使臣身份,但那也是在他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上,能忍讓便忍讓著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他許府的人,也不是能隨意欺辱的!


    王顧言作為他的副將,怎麽可能聽不懂他的意思,眼睛一亮,高聲應道:“是!將軍。”


    玉瑾聞言,眉頭挑了挑,他還有件事沒說,就是這合歡散,並無解藥,唯有找人交合方能解,若是長時間藥性不解,可能……不舉。


    但想起他剛剛那不敬的舉動,他自覺閉嘴,反正這種輕薄之人,要是不舉了,沒準還是一件好事。


    王顧言放下手中的花盆,二話不說便粗魯的扛起昏厥的宋令遠出門,不再像之前扔進使臣館,反而是直接扔在漆黑的後巷之中。


    反正將軍說的也是將他送出許府,也沒說一定要送進使臣館,就讓他在這裏待上一晚上算了!


    ……


    在許府用完晚膳之後,玉靈兒見時辰漸晚,戀戀不舍的離開許府,路過巷口時,聽到一些動靜,他本就膽子大,看著漆黑的巷口也不害怕,便慢慢朝裏走去。


    “嗚!”


    突然玉靈兒手腕被人抓住,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後背猛地撞上牆麵,正打算掙紮的時候,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小瑾……小瑾……”


    他動作一頓,任由那人灼熱的氣息打在身上,聽著他口中低沉渾厚的聲音,顯然因為什麽事,不清醒,此時的情況,和那晚很像。


    隻不過現在他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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