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這些,趙立晨緊緊盯著銀針,蒸蒸五分鍾過去了,銀針除了發燙之外,並沒有其他變化,而溫度似乎也穩定了下來,銀針始終隻是燙手,卻沒有融化,更沒有發紅,說明溫度已經穩定了。


    趙立晨皺了皺眉頭,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藍色水晶殼子上麵清晰地出現了一個肉眼可見的氣泡,也就是說,裏麵那種很燙的液體在快速地揮發著,這也正從一個側麵證明了,這個水晶殼子之前是封閉的,完全封閉的。


    “你們進來吧,”趙立晨說道,“這裏沒事。”


    高曉飛和雪江寒推門進來。


    “怎麽樣?什麽情況?”高曉飛急切地問道。


    “沒事,我現在已經打破了這個水晶殼子的密閉狀態,現在的情況就是,裏麵的東西很燙。”趙立晨緩緩解釋道。


    “很燙?”高曉飛表示懷疑,伸手捏住了銀針,“啊~!”高曉飛慘叫一聲趕緊把手甩開。


    “這麽燙,為什麽都不紅一下?”高曉飛看著手指頭上清晰可見的兩個水泡,似乎在埋怨趙立晨沒有充分提醒他,趙立晨看到這種情況之後,心中一驚,看來溫度又有所升高了。


    “我也不清楚,也許是因為這種液體的特殊性,而且,”趙立晨說道,“現在的關鍵是,咱們需要趕緊找到這種液體的用法,它在很快的蒸發。”


    二人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趙立晨拿著藍色水晶球,走到桌子旁邊,看著鋪開的鷹羽圖紙,感覺一籌莫展,花靈兒好奇地拿起地圖看了看。


    “趙大哥,這兩個小孔是幹什麽的?”花靈兒指著蛇眼的中心那兩個針尖大小的洞孔問道。


    “小孔?”趙立晨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驚喜地說道,“我知道了,就是小孔,靈兒,你真是太聰明了。”


    “啊?”花靈兒不明所以的驚訝了一聲。


    “一會兒再給你解釋,”趙立晨拿起藍色水晶球,沒有拔去銀針,而是在另一端穿上一根銀絲線,這種線是銀絲所製造的,趙立晨想著,既然銀針能忍耐這種溫度,那麽同為銀質的銀絲線應該也能忍受這種溫度。


    “老高,過來幫我一下,”趙立晨說道。


    “我怎麽做。”雪江寒和高曉飛都湊了過來,高曉飛問道。


    “先拿著這個水晶球。”趙立晨說道,而另一邊,整根銀絲線的溫度正在急劇升高,趙立晨趕緊把另一端順著蛇眼中間的小孔插了進去。


    “把水晶球舉起來,老江,給我那個架子來,要耐熱的。”趙立晨說道。


    雪江寒點了點頭,就出去翻箱倒櫃,很快拿回來了一個鉗子一樣的東西,“給我。”趙立晨說道。


    雪江寒把鉗子遞過去,趙立晨用鉗子輕輕夾著插在水晶球上銀針,“把水晶球倒過來。”趙立晨對高曉飛說道。


    高曉飛將整個水晶小球舉起來,然後把球倒了過來,裏麵的液體睡著銀針流下下來,順著銀絲線流進了蛇眼的小孔中,趙立晨緊張地盯著地圖的變化。


    當地圖上開始出現第一點顏色時,整個水晶小球裏的液體快速地流出來,像是有什麽在另一端牽引著一樣,不一會兒,整個水晶球就再也沒有了液體流出來,而原本閃著藍色光芒的水晶小球,已經徹底失去光澤了,變得透明了。


    而相應的,地圖上,已經深深淺淺浮現出許多墨色的線條,整體勾勒出一道道線,顯然這就是地圖了,一些蝌蚪類的文字也浮現在路線的一些點的旁邊,應該是注釋之類的東西,趙立晨想到。


    但是,地圖上有一個很大的缺陷,那就是中間有一小塊依舊是空白,按照整體的浮現趨勢,是從周邊向中心浮現的,但是中心那一小塊卻再也沒有浮現出來,而顯然那裏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地方,因為有好幾條線都在那裏匯聚之後又分散。


    “為什麽這一塊沒有了呢?”雪江寒疑問道。


    “因為這種液體不足了,在從打開那一刻,這種液體就一直在蒸發,持續至今,我想,這種液體應該是正好足夠的,但是因為咱們不知道方法,所以讓它揮發掉了一部分,這個地圖自然也就顯示不完全了。”趙立晨推測道。


    高曉飛點了點頭,“還好靈兒妹妹及早發現了這個蛇眼有個小孔,不然的話,會缺失的更多。”


    花靈兒聽到高曉飛這麽說,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剛剛趙立晨說她很聰明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沒有想到,隻是不經意發現的。”


    趙立晨笑著對花靈兒點了點頭,“缺失這一部分暫時是沒有辦法補回來了,當務之急是趕緊出發吧,讓我看看是從橫斷崖哪裏進去。”趙立晨說著,拿起地圖看起來,不一會兒,臉就垮了下來。


    “我不認識這種文字。”趙立晨無奈地說道。


    要知道,趙立晨自從知道自己擁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之後,就學習了好幾門語言,不說是走遍世界的每個角落,但是也是可以走遍每個國家了,但是這種文字就像是一個部落裏流傳出來的蝌蚪文,沒有翻譯,難以溝通。


    “趙大哥,我可以看看嗎?”花靈兒說道。


    趙立晨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將地圖遞給花靈兒。


    花靈兒拿起地圖認真地看了一會兒,說道,“這種文字我見過,曾經我們家族訓練的時候,說過這樣一種文字,”


    “真的嗎?”趙立晨喜出望外,今天花靈兒真是給了他很大的驚喜。


    “嗯,我們學習空間語言的時候,見到過這種文字。”花靈兒說道,至於什麽是空間語言,趙立晨知道,花靈兒既然不解釋,肯定已經涉及他們家族的秘密了,因為雪江寒也是一臉的呆滯,顯然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空間語言,但是趙立晨猜測著,應該是花家訓練黑客的一種方式。


    “那你能給我翻譯一下嗎?”趙立晨說道。


    花靈兒臉微微一紅,低聲說道,“這種語言,我們家族也沒有完全翻譯出來,隻翻譯出來一些基本的東西。”


    “基本的東西?”趙立晨愣了一下,有些失望,說道,“那這上麵的你認識嗎?”


    “認識一部分,”花仙兒說道。


    “這個字是山的意思,這個字是水的意思,這個字是路的意思,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花靈兒將地圖遞給趙立晨說道。


    趙立晨按照花靈兒所說的,雖然所得到的信息不多,但是,還是有些東西的,比如,這個水,恐怕趙立晨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個點點代表的什麽。


    “既然這樣,咱們先準備出發,去老江你說的地方,”趙立晨說道,“其他的東西,到了再說,這個所謂的藏寶圖也隻是個參考罷了。”


    雪江寒想了想,說道,“好,咱們這就出發,你們需要采購什麽東西嗎?”


    “需要,”高曉飛毫不猶豫地說道,“那一帶就是一片原始森林,咱們兩個現代人就這麽毫無準備地進去了,指不定就死在裏麵了。”


    趙立晨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好,現在就走,路上去百貨商場買,”雪江寒說道。


    趙立晨點了點頭,將鷹羽圖紙卷了起來,三人就這樣雷厲風行地出來門。


    ……


    “三叔,按照你的要求,”王天子站在陰影中說道,“雪清寒已經暴怒了。”


    “嗯。”王雲海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回頭,也沒有多說什麽。


    隻是王天子卻忍不住了問道,“三叔,我不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這麽做自有我的道理。”王雲海歎息了一聲說道。


    “還請三叔明示,就雪清寒和雪江寒來看,無論怎麽看,雪江寒都遠遠比不上雪清寒,他必輸無疑,咱們為什麽要拒絕雪清寒的示好,而且此刻正是他用人之際。我們……,”王天子向前走上一步急切地說道。


    王雲海一陣沉默,不知是被王天子問住了,還是不想回答。


    “三叔,我父親將權力交給你,我不希望你葬送了王家,之前為什麽不給趙立晨要那個野山參,那對我父親的病情也許會有作用。”王天子繼續追問道。


    “天子,我知道你有很多怨言,”王雲海說道,“你覺得我是貪戀你父親的權力嗎?你覺得我是想霸占著這個位子不給你嗎?”


    “不敢。”王天子說道。


    “唉,”王雲海歎息了一聲,“我本來在外遊離,廣交天下,廣遊天下,樂在其中,我本是無心權力的。如果不是大哥被歹人所陷害,我也不會這麽憤怒,我更不會在這個位子上多坐一天。”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給我父親治病?為什麽要放過趙立晨?為什麽不給我父親試試?”王天子說出了心中積壓已久的疑問。


    王雲海沉默了,漫長的沉默,王天子的眼神也逐漸冰冷起來。


    “唉~!”王雲海重重一歎,知道今天不解決這個問題,王天子早晚會和自己反目成仇。


    “你知道,你比大哥還缺什麽嗎?”王雲海問道。


    王天子愣了一下,不知道王雲海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問,但是作為對長輩最基本的尊敬還是恭敬的回道,“缺少閱曆。”


    王雲海笑了笑,轉過身來,“閱曆?真的是閱曆嗎?你缺少的實際上是識人之眼。”


    王天子抬頭看著王雲海,王雲海繼續說道。


    “趙立晨?也許你看不起他,那麽現在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他完全有能力直接滅了我們王家,你以為君家是我在背後掌控,?我也隻是一員大將罷了。”


    “趙立晨?”王天子喃喃道,對於三叔,他心裏雖然很不滿,但是對他的話還是很信任的,尤其是關於王家的,要說誰最不願意王家出事情,王雲海絕對是排在最前列的人之一。


    “對,我之所以猶豫在雪清寒和雪江寒之間,從來都不是因為他們兩個,他們雪家是大,但是一個日落西山的雪家,要真是敢不放過王家,王家和他們玉石俱焚還是可以做到的。”王雲海眼神一曆地說道,“我是因為趙立晨,這是一個可怕的年輕人,你越是了解他,就會越感到這個年輕人的恐怖。”


    王天子沉默不語,他從來沒有聽說王家三叔給過誰這麽高的評價,高到可以影響他的決定。


    “剛剛,你去雪清寒那裏之前,我得到消息,趙立晨恢複了,那也就意味著,雪清寒和雪江寒的較量就是雪清寒和趙立晨的較量了。”王雲海說道,“而三分鍾前,我得到消息,趙立晨和高曉飛已經出發了。高曉飛,這也不是一個可以隨便應付的人,所以,你覺得王家該怎麽選?”


    “我,”王天子遲疑了一聲,想來想去都不合適,已經知道的是雪江寒這邊他們惹不起,而雪清寒那邊,除了四個神秘的女人之外就隻有花仙兒了,至少沒有再露出其他人,信息不對稱之下,他們王家隻能選擇目前對他們而言最有利的事情。


    “去吧,趙立晨應該還沒有走遠,”王雲海說道,“雪清寒無論怎麽狂妄,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那就是雪家奪嫡之戰,我們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王天子咬了咬牙,終究是沒有再多說什麽。一轉身離開了。


    ……


    與此同時,雪清寒帶著四藝姬已經來到了一個山村裏。


    “我想,你們都知道路吧,”雪清寒說道,“前麵就是古臥龍湖了,從那裏進去,按照仙兒給你們推算出來的那份路線,按部就班地走就行了,我唯一要求的希望四位能凱旋而歸,古鷹愁澗,現在是橫斷崖,還幾乎沒有人活著從裏麵出來過,希望四位能全身而退。”


    “雪公子說笑了,我們一定會拿到東西再回來的,全身而退可不是我們的目標。”一個黃頭發的少女模樣的人說道。


    “如藝潔所說,那是最好的了,”雪清寒笑著說道,“如此,不耽誤各位時間了,隻要四位能做到你們答應我的事情,告訴你們家少主,我一定也不會爽約的。”


    四藝姬點了點頭,從車裏拿出大大的背包,背在身上,一步一步向裏麵走去,龐大而沉重的背包,讓四藝姬的身影看起來是那麽柔若無助,對保護欲和占有欲強烈的男人而言,簡直就是一顆深水炸彈。


    但是你可以用你的保護欲,若是不恰當的用了占有欲,你會知道這四個看似柔若的身影裏隱藏著什麽樣的力量。


    雪清寒在車裏眯著眼睛,看著四藝姬一步步走遠,直至消失在視野中,還沒有回過神來。


    “四藝姬?”雪清寒輕聲說道,“嗬嗬,四個妓女罷了,也配用姬字,真的以為我依靠的隻有你們嗎?”


    一聲鷹啼長空,一個孤傲的身影滑翔而去,飛往了四藝姬去的方向,雪清寒眯著眼睛看了看,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王家,看來你們是心意已決了。”雪清寒喃喃道,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看來都快浮出水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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