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就這樣席地而坐,就圍坐在大廳的桌子上,整個大廳早已沒有人煙,不然那一聲爆炸也不會毫無反應,所以雪江寒他們也不用擔心他們的飯菜味道會飄散到各處,而趙立晨也因為受傷的原因,不敢過於劇烈的運動,所以整個身體就始終癱在椅子上沒有起來。


    “趙兄弟,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齊叔難得關心道。


    雪江寒夾了一個菜微微燉了一下,夾到了自己的飯盒裏,。


    “齊叔不用擔心。”趙立晨蒼白地笑了笑,說道,“不會有太大影響,隻是腿部受了點傷,需要用點藥,不然沒有辦法自動恢複。”


    “趙兄弟這是斷裂了?”齊叔說道。


    “嗬嗬~,”趙立晨微微一笑說道,“看來齊叔也是練武行家,不錯,不是拉傷,是斷裂。”


    “不是,你們在說什麽?”雪江寒看看齊叔,齊叔笑而不語,有看看趙立晨,趙立晨一臉的高深莫測。


    趙立晨笑了笑,說道,“老江你也不用看了,隻是一些練武的常識罷了,對於練武之人而言,肌肉和韌帶拉傷是很常見的,但是這種拉傷隻是肌肉短暫地超過了承受限度罷了,如果沒有外力再持續傷害,肌肉的自我恢複能力就會慢慢修複過來。”


    “那斷裂呢?”雪江寒問道。


    齊叔接過話來,“顧名思義,就是韌帶出現了裂縫,最簡單的理解就是你把你的肌肉和韌帶當做一個彈簧,彈簧突然拉長了,會讓它喪失一部分彈性,但這事可以慢慢自我恢複的,但是如果把彈簧直接拉斷了。”


    “就需要外力來幫忙接回去。”雪江寒說道,齊叔點了點頭。


    “那你豈不是很嚴重。?”雪江寒看著趙立晨說道。


    趙立晨搖搖頭,“沒事,沒有像齊叔說的彈簧斷裂那麽嚴重,頂多是剛剛超過了承受限度,出現了一些裂縫罷了。”


    “這你都能知道?你是透視眼嗎?”雪江寒咽下一口飯,詫異地問道。


    “作為灰網的領導人之一,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名國際刑警吧,”趙立晨說道。


    雪江寒點了點頭,這一點是沒有什麽疑問的。


    “國際刑警有一個專門的訓練項目,就是對自身情況的感知,包括受傷程度,受傷部位,以及恢複時間,甚至都是一條條親身實驗出來的。”趙立晨想起那一段時間的慘絕人寰的訓練,還忍不住心頭發顫,“以此來保證在執行任務中能盡可能地活下來。”


    “親身實驗?,”雪江寒和齊叔聽到這些也忍不住升起一種敬意,那是對強者的尊敬。


    “更何況我還是個醫生,所以能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是很容易的,現在這麽多傷,唯一麻煩的就是肝髒的輕微移位。”趙立晨歎了一口氣說道,“內傷不能用太大的藥性,隻能慢慢恢複和養傷,不然會適得其反,內髒的脆弱性是容不得嚐試的。”


    雪江寒也深深皺起了眉頭,齊叔對這番話是最有體會的。


    “你一定會沒事的,趙大哥。”花靈兒甜甜地說道。


    “嗯,不看到你和千文在一起,我怎麽會出事。?!”趙立晨想著抬起手摸了摸花靈兒的頭發。


    花靈兒臉微微一紅,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隻是轉過身去,專心吃著自己的飯。


    雪江寒看到這一幕,沒有說什麽,隻是眼神中閃過一道憂慮。


    趙立晨自然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但也沒有解釋,事在人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尤其是陷入愛情的男男女女,你無法想象他們會有多麽大的力量。


    眾人陷入了一陣沉默,趙立晨細細咀嚼著飯菜,因為肝髒受了傷,不這麽做的話會出現問題的,一旦不能完全消化,會給肝髒造成很大的負擔,形成二次傷害。在食量上,趙立晨也不得不控製著。


    “好了。”趙立晨輕輕放下手中的飯盒,“不能再多吃了,否則肝髒就沒有精力去恢複了。”趙立晨看著花靈兒詫異的目光,就知道她想問什麽,便提前給她解釋道。


    “嗯,齊叔你收一下吧,已經快下午兩點鍾了,一會兒該來人了,我先扶著趙兄弟去洗手間把衣服換一下。”雪江寒說道,趙立晨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說是身著片縷,也是衣衫襤褸了。不禁老臉一紅。


    花靈兒掩著嘴偷偷笑了一會兒。幫著齊叔收拾東西去了,隻是眾人都沒有發現,從始至終,都有一個目光在遠處注視著這裏,這裏發生的一切。


    趙立晨忍著想抽人的衝動在雪江寒的大手之下換完了衣服,雞皮疙瘩簡直掉了一地。


    “趙兄弟啊,”雪江寒語重心長地說道,“咱們也算是有肌膚之親了。”


    趙立晨氣結,一巴掌呼過去,雪江寒趕緊躲開,“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雪江寒一臉猥瑣地說道。


    “滾,別他媽惡心我。”趙立晨胃中一陣翻湧,“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子罷工不幹了。”


    雪江寒還一臉委屈,“我不說了,不說了,不說了,真小氣,還男人呢。”


    趙立晨忍不住想噴一口老血,怎麽會遇見這麽一個奇葩。


    終於忍著寒顫和心裏的別扭,趙立晨和雪江寒走了出來。雪江寒當然是春光滿麵的,隻是趙立晨臉色卻是很難看。


    “咦,趙大哥,你的臉怎麽這麽黑啊?”花靈兒好奇的問道。


    這一問讓趙立晨的臉色更是黑了一分,心中也是一萬頭草泥馬踐踏而過,但是臉上還不得不笑嘻嘻地說道,“沒事,沒事,被馬蹄子踩了一腳。”臉上笑嘻嘻,心中媽賣批,用來形容趙立晨最合適不過了。


    花靈兒不明所以,但看到雪江寒一臉的壞笑,也沒有多問,而是乖乖地噢了一聲。


    趙立晨笑了笑,也不在在意這件事,隻是突然,趙立晨感覺如針芒刺背,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趙立晨不知道是什麽,但是他知道一旦輕舉妄動,這條毒蛇就會發動它的致命一擊,趙立晨額頭冷汗直下,不敢輕舉妄動。


    “怎麽了?”雪江寒看著趙立晨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


    “別動,”齊叔小聲喊到,“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雪江寒和花靈兒短暫的愣了一下,基於對齊叔的信任,二人裝作隨意的樣子。


    “我們被盯上了。”趙立晨緩緩說道,“而且是個高手。”


    “嗯,”齊叔點了點頭,手頭繼續收著飯盒,“高手是不是不知道,但是這種如毒蛇在側的感覺,說明這個人對咱們有生命威脅。”


    “那,那怎麽辦?”雪江寒問道。


    “他已經盯了咱們有一段時間了,”趙立晨說道,“你們在這裏繼續偽裝,我從洗手間溜出去看看。”


    “還是我去吧,你身體不便。”齊叔輕輕說道,“正好我去扔掉這些垃圾。”


    “好,”趙立晨輕輕答道,而表麵上和雪江寒和花靈兒繼續裝作有說有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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