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鄭千墨的緩緩訴說,趙立晨也漸漸明白了張小燃的痛苦和掙紮。


    原來當年鄭千墨是西南醫科學院神經醫學係的首席,一手神針妙手廣為人知,而且鄭千墨對神經毒素的研究也漸漸達到了國際水平,發表過好幾篇具有獨到見解的論文,在神經毒素研究這一領域,占有一席之地。


    但是,事情也就出在這個方麵。在鄭千墨畢業的前兩年,他遇見了張小燃,那個他後來愧疚一生的女人。


    當時的東南醫療器械總公司董事長還是周軒,張小燃剛剛得到周軒的正式培養,得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去西南醫科學院擴展可能存在的貿易。


    那天,張小燃穿了一身樸素的白裙,配上她充滿野性的嬌嫩麵容,顯得落落大方又端莊美麗。


    那是一個上午,鄭千墨吃過早飯後正常去辦公室,卻驚人的發現,他昨晚做的一個沒有完結的實驗有了新的變化,是一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現象,鄭千墨知道,這可能是一個新發現。於是采取了保存措施,把相應元素的變化浮動記錄下來之後就興衝衝地跑去找院長。


    因為鄭千墨也是學院內的知名人物了,是典型的高富帥,辦公樓值班大爺自然對這個熱情陽光又好學的小夥子充滿了好感,一來二去就認識了鄭千墨,知道鄭千墨要找院長,就放他進去了。


    而稍後不久,張小燃趕到,向門衛說明來意,並說明了和院長提前有約,門衛大爺查看驗證後,也讓她進去了,但是卻沒有告訴她之前鄭千墨進去的事。


    此刻的鄭千墨到了院長辦公室,卻發現院長不在,可能是去上廁所了吧,鄭千墨想到。就在院長的椅子上一坐拿起一本書開始看了起來,因為鄭千墨一是身份,二是學問的緣故,所以他和院長亦師亦友,坐院長的椅子上常事,誰曾想卻引起了誤會。


    張小燃敲了敲門走進了院長辦公室,看到坐在椅子上鄭千墨,還以為鄭千墨是院長,正驚詫於鄭千墨的年輕,而鄭千墨也看呆了,學院裏的那些所謂清純學妹,要麽是太幼稚,要麽是心機婊,鄭千墨何曾見過張小燃這樣既充滿野性又一臉純淨的人。


    頓時對張小燃驚為天人的鄭千墨呆在了那裏,張小燃見這個院長遲遲不開口,還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心中不覺得一氣,就像開口說明了來意,然而沉浸在第一次見到張小燃的欣喜之中的鄭千墨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隻知道嗯嗯的回應。


    張小燃卻越說越開心,想著這院長還是挺好說話的嘛。沒想到這個父親交給她的任務這麽輕鬆就完成了。


    就在這時,院長進來了,一個頭發花白,和藹可親的老頭,也許是保養的好,退休後返聘當院長的高領的他臉上沒有一塊老年斑,院長扶了扶臉上的金絲邊眼鏡,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鄭千墨,又聽了張小燃的訴說,已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當張小燃知道鄭千墨是個偽院長的時候,恨不得一拳打在他那色眯眯的臉上,所以張小燃又給院長講了一遍來意和產品,當張小燃忐忑地問院長的意思時,院長和藹一笑,委婉地拒絕了她。


    張小燃從希望一下子被摔得粉碎,自然沒什麽好心情,狠狠瞪了一眼鄭千墨,就告辭了。院長看了看色眯眯的鄭千墨,年輕就是好啊,我做了這個惡人,你還不趕快追出去。


    張小燃走到門口的時候,鄭千墨追了出來,向張小燃表示抱歉,並表示能幫張小燃說服院長接了張小燃的單,請求張小燃的原諒。張小燃則半信半疑地暫時答應了鄭千墨。


    之後,就是鄭千墨的套路了,鄭千墨回去後和院長對了一夜的稿,第二天鄭千墨帶著張小燃,在張小燃驚訝的目光下,鄭千墨口若懸河,成功說服了院長,幫張小燃完成了任務。


    張小燃為表示感謝,就答應了鄭千墨的邀請,一起共進晚餐,鄭千墨也是一個有趣的人,給張小燃講解了許多張小燃不知道的事情,一來二去之下,他們就成了朋友。鄭千墨也開始對張小燃展開了追求之路。


    隻是後來周軒病情日趨嚴重,張小燃已經無心戀愛之事,鄭千墨卻感覺深深的挫敗感。


    後來,有一次,鄭千墨邀請張小燃一起到他的辦公室看看,按規定這是不被允許的,但是張小燃對大學充滿了好奇,忍不住鄭千墨的誘惑,就去了。


    當時,鄭千墨的辦公室,放著他預計要研究的一種新型神經病毒,鄭千墨是防護服不離身的,這是一個病毒學科學生的專業素質之一,但是,二人都忽略了,張小燃沒有穿。


    後來,鄭千墨在辦公室對張小燃表白,張小燃婉拒了他,之後失魂落魄的鄭千墨不小心打破了裝著病毒的容器,鄭千墨慌忙撲倒張小燃,然而張小燃還是被濺到身上一滴。


    “就這樣,”鄭千墨聲音中滿是愧疚,“小燃感染上了那種病毒,特別是飲食,許多東西再也不能吃了,更危險的是,她無法再愛上任何人,因為一旦她的腦神經分泌過量的多巴胺,全身的神經毒素就會發作,然後全身就像被一根根捏斷骨頭一樣疼痛。”


    趙立晨聽著,拳頭暗暗捏緊,神情凝重。神經學這一方麵他也有研究,但是還遠遠比不上眼前的鄭千墨。


    “你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你可是神經學的專家”趙立晨問道。


    鄭千墨苦澀地搖了搖頭,“我試過很多方法,都沒有用,有時候隻能抑製這種神經毒素的擴散,但是現在已經完全擴散到了全身,已經沒什麽用了”


    “你學院的那些專家呢?”趙立晨不想放棄希望。


    “他們也沒有辦法,我曾經問過我問過他要了一筆錢,集合全院的師生來一起研究這種毒素的解決方法,可是半年下來,直至資金耗光,也沒有任何頭緒,我”鄭千墨還想說什麽。


    “行了,我知道了”趙立晨打斷了鄭千墨,“你就是個混蛋。”趙立晨惡狠狠地罵道。


    鄭千墨低下頭,苦澀地沒有反駁。


    “還有一件事,我有辦法幫你報仇,但是需要你手裏的證據。”趙立晨冷冷地說道。


    “除非你告訴我整個方案,不然我不可能把證據交給你,雖然你給我說了很多,證實了你確實不是他的人,但是我不想完全信任你。”鄭千墨並沒有被仇恨衝昏腦袋,冷靜地說道。


    “你要怎麽證明?”趙立晨現在很反感這個鄭千墨,因為他害了張小燃,趙立晨心中對張山充滿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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