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雲滿眼澄澈的望著趙立晨,隻等他的親吻鋪天蓋地而來。


    可是趙立晨偏偏停在半空中,對著秦越雲吹氣。


    “你幹嘛閉眼睛?你頭頂有一片樹葉……我想幫你拿掉。”趙立晨笑容玩味,忍不住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拂去秦越雲頭頂的雜物。


    秦越雲雙頰脹紅,眼睜睜的看著趙立晨放肆的嘲笑她。


    “你……”秦越雲又被眼前的小子擺了一道,心中一陣慌亂。


    兩人曖昧之時,一輛豪華的加長林肯停在了飯店門口。


    趙立晨忍不住直起身子,細細打量來人。


    一個通身是黑的司機連忙下車,給坐在後麵的男人開車門。


    一個梳著大背頭的油膩男人緩步走下車來,還裝模作樣的眯起眼睛打量四周。


    “濱江大學隻有這一家飯店嗎?檔次太低,又沒有漂亮的服務員,張才發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摳門了,好不容易請我吃頓飯,竟然選擇這種地方。”男人一臉鄙夷的掃過飯店,腳步踟躕。


    趙立晨忍不住眯眼打量一身官氣的男人,並不做聲。


    “他是……”秦越雲本想張口,卻被趙立晨一個轉身抱在了懷中。


    兩人躲在大樹後麵,趙晨緊緊捂住秦越雲的櫻桃小嘴,示意她不要說話。


    氣氛陡然停滯下來,司機一臉尷尬地道:“實在對不起,局長!濱江大學附近隻有這一家像樣的飯店,您就將就一下,反正……你也不是為了吃飯!”司機一語道破天機,讓王友良忍不住連連點頭。


    “張才發怎麽還不來?”王友良一臉煩躁的掃了一下高級腕表上的時間,頻頻蹙眉。


    幾分鍾過後,張才發才一臉喪氣地跑到了王友良的麵前,一陣哭嚎。


    “姐夫!你救救我!我要被學校裏的狂徒欺負死了!”張才發一張嘴便是惡人先告狀。


    王友良對張才發甚是了解,這小子在濱江大學狐假虎威,常常借著王友良的名號四處詐騙。


    濱江大學的管理層對張才發是敢怒而不敢言,就算給他們一百個膽子,學校的領導也不敢主動招惹張才發。


    王友良接到張才發電話的時候,他還在開會。聽到電話裏那頭焦急的聲音,王友良便知,一定是張才發這小子又闖禍了。


    不過,每次張才發闖禍,王友良都可以借機敲詐一筆。雖然錢不多,但是螞蚱腿兒也是肉,不吃白不吃。


    “你小點聲,讓別人聽見了,影響多不好!”王友良環顧四周,忍不住壓低聲音道。


    “咳咳咳……姐夫教訓的是。”張才發立刻止住高嗓門,一臉順從地跟在王友良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飯店。


    趙立晨忍不住好奇的看著張才發的背影,心中納罕道:“張才發怎麽被放出來了?他騷擾女學生,算是人贓並獲。小宋拍著胸脯保證,一定給張才發一個教訓。可是到頭來,這事兒還不是不了了之?”


    秦越雲抬起小臉兒,若有所思的望著趙立晨道:“你在猜測那個官老爺的身份吧?”


    趙立晨聽罷,不由得緊緊蹙眉:“你怎麽知道?”


    秦越雲笑的一臉燦爛:“整個濱江大學都知道,剛才那位官老爺就是濱江的教育局局長王友良。”


    看著秦越雲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的自信,趙立晨才後知後覺的撓撓頭。


    “原來你認識他!”趙立晨拉著秦越雲,返回飯店。


    “你幹什麽?我們不是吃完飯了嗎?”秦越雲壓低聲音問道。


    “這麽好的監聽機會,我怎麽可能放過?不把張才發這個老色狼扔進監獄,我就對不起那些學生。”趙立晨一臉的認真,讓站在一旁的秦越雲心中升騰起一股奇怪的情愫。


    “先生……您……是不是落下什麽東西了?”服務員一臉好奇的打量趙立晨。


    “給我找一個包房,我要點菜!”趙立晨綿長的眼光放在王友良的身上。


    服務員審時度勢,才抿著櫻桃小嘴笑得開心:“先生是為了孩子上學的事兒吧?我們都懂……您不用點菜,王局長隔壁的包房,一小時五十塊錢。”


    聽罷,趙立晨不由得滿臉狐疑的直起身子,擰著眉毛打量服務員。


    “怎麽?嫌貴嗎?”服務員語氣輕浮,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不是嫌貴,我是嫌太便宜了。我給你二百,你上菜的時候,把這個錄音筆放在他們吃飯的房間。等王局長走了,你再拿出來。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三百。你看怎麽樣?”趙立晨一聽用錢就能解決問題,幹嘛還要費事兒監聽王友良?


    “先生沒和我開玩笑吧?”服務員一陣興奮,美眸之中閃過一絲驚訝。


    “先給你二百,這是定金。事成之後,你再來找我拿三百。我就在隔壁的包房等你的好消息。”趙立晨聲音滿富磁性,讓服務員深深陷入其中。


    “好,帥哥你等我!”服務員幾乎小跑著進了王友良的包房。


    秦越雲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趙立晨,壓低聲音道:“你到底想幹什麽?花這麽多錢買通一個服務員,你想……”


    秦越雲與趙立晨對視,才恍然大悟。


    “我們就住在這兒喝茶,等著服務員的好消息吧!”趙立晨隨手拿了一壺茶,坐在王友良的隔壁包房細細品茶。


    “你又惹什麽事兒了?校領導專門給我打電話投訴你,這都多少次了?”王友良麵色大怒,臉上的鄙夷顯露無疑。


    “姐夫,這事兒真不怪我。我給學生上課,就衝進來一個狂徒。先是對我動粗,還把我五花大綁起來。也不知道趙立晨這小子和保安室的隊長小宋有什麽私交,兩人密謀一陣,就把我給抓起來了。我真是冤枉啊!”張才發一臉的暴怒,發誓要報仇。


    “誰?趙立晨?哪個趙立晨?”王友良麵色一驚,忍不住連聲問道。


    “就是我很多年前的學生趙立晨,這小子讀書的時候就不老實。他還誣告我,說我對女學生動手動腳。結果校方查明,根本就沒這種事兒!不知道他怎麽跑出來了!你看看他把我打的,我的手腕子都腫了。”張才發還不忘伸出手去,給王友良檢查。


    “胡鬧!你可知道趙立晨是什麽人?”王友良額間滲出細密的汗。


    “什麽人?他就是天王老子,也要給我道歉!無故冤枉我,我就咽不下這口氣!”張才發一陣跳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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