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蟑螂一般的人物，就憑你？敢對我們不敬。我認識你們的局長，要不要我給他打電話？”猥瑣男氣不過，指著錢誌峰一陣大罵。
錢誌峰沒有說話，李局快步走了進來。
“誰找我？”李局挑了挑眉毛，目光如炬的望著猥瑣男，心中不忿。
“你……是什麽人？”猥瑣男上下打量，總覺得眼前的警察似曾相識。
“我就是你要找的公安局局長。”李局敬了個禮，出示了工作證。
一行人呆在原地，不再叫囂。
“服務員在哪裏？”李局沉聲問道。
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被帶了過來，李局掃了一眼服務員，沒有放過的意思。
“這桌客人預定了什麽服務？”李局詢問得十分仔細。
“好像是保健服務……”服務員吱吱嗚嗚，不肯說清楚。
“保健服務包括什麽？”李局明知故問，隻想從服務員嘴裏得到準確的消息。
“我……”服務員有些害怕，不敢說話。
“你但說無妨，我們要搜查這家養生山莊。你們都要被帶回去問話。”李局淩厲的目光落在猥瑣男的身上。
“就是特殊服務……我們這裏可以交易。”服務員努了努嘴，終於說了實話。
“交易什麽？說清楚，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裏閑磕牙！”李局聲音清冷，麵上掛著冰霜。
“就是色情服務……”服務員終於承認，這桌的客人預定了色情服務。
“你們有什麽要解釋的嗎？”李局目光灼灼的望著猥瑣男。
“她胡說八道，汙蔑我們。我們就是來養生山莊吃飯，根本沒有約定過什麽特色服務。”猥瑣男一見情是大轉，這才失口否認。
“這是他們的預定單。”服務員從係統裏麵調出幾個人的預訂單據。
在鐵證麵前，猥瑣男終於不再說話了。
“把這幾個人帶走，他們涉嫌賣淫嫖娼。”李局當機立斷。
幾個人都用手遮著臉，不敢說什麽。
“你們的客房服務部在哪裏？帶我們去看看！”錢誌峰轉過頭去，問服務員。
“我帶你們去！”服務員學乖了，並不反抗。
“錢隊，你去看看客房部，我去他們後廚看看！”李局笑著道。
錢誌峰點了點頭，和李局在大廳分道揚鑣。
這個養生山莊很大，建立初期，市領導給了不少的優惠政策。大抵是因為養生山莊帶動了周邊經濟和旅遊的發展。
可是沒幾年，山莊的發展就變了味兒。一些特色服務被堂而皇之貼在大門口，以吸引源源不斷的客人。
這裏打著養生的旗號，做了不少齷齪的事情。
如果不是羅毅藏身於此，恐怕沒人注意這裏的暗線交易。
李局帶著幾個刑警，款步走到了後廚。
後廚的人都自動地分列兩側，盯著李局看個沒完。
“誰是這裏的廚師長？”李局拿著菜譜，細細的品味。
“我們的廚師長不在……”一個助理廚師低聲道。
“他去什麽地方了？把他叫來，我有事兒問他。”李局放下菜譜，掃了一眼眾人道。
“我們老板……很少在廚房出現的。廚房的事兒都是我說了算。”助理廚師抿了抿嘴，麵色不悅。
“這是搜查證，你們要停下手中所有的活，配合公安局的檢查。”李局輕輕揮揮手，幾個警察開始搜證。
“我想問一句，我家老板犯什麽事兒？”助理廚師目光灼灼地望著李局道。
“這不是你該打聽的，你們老板的辦公室在哪裏？”李局問道。
兩個人說話時間，一個刑警有了驚人的發現。
“李局，您看這裏！”刑警打開了爐灶，卻看到了一包包白色的粉末藏在裏麵。
李局還沒動，用餘光掃到了一個人抱著一口滾熱的油鍋，朝著李局潑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矯健的身影出現在後廚。他隨手一扔，一塊鐵板朝著李局而去。
滾燙的油被鐵板一檔，飛濺的四處都是。
後廚的幾個廚師從灶台下麵拿出武器，與警方火拚。
隻聽砰砰砰三聲槍響，山莊的所有警察都聚集在一處。
李局見怪不怪，這些毒販都是有槍的。為了保護毒品，他們不惜與警方對抗。
“趙醫生，你怎麽在這兒？你的頭沒事兒了吧？”李局一臉擔憂的望著趙立晨道。
“此事說來話長，您怎麽能隻身一人深入……”
“我有幫手。”李局笑容迷離，讓趙立晨一陣心塞。
“話不多說，我們先出去再說！”趙立晨看準機會，手中的飛鏢飛了出去。
幾個毒販隻覺得被蚊子叮了一下，手一抖，槍應聲而落。
趙立晨繼續出手，手術刀在窮凶極惡的毒販手上，劃下了一道道血紅的印記。
助理廚師氣急敗壞的望著趙立晨，瘋了一般地朝他開槍。
趙立晨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掩體，讓助理廚師毫無辦法。
外麵的特警已經行動起來，幾槍就打中了毒販的要害，把後廚的十幾個廚子悉數抓獲。
後廚一片狼藉，密集的彈孔證明了，這裏發生過一次激烈的槍戰。
錢誌峰趕到的時候，李局還在清點人數。
“李局，沒事兒吧！”錢誌峰一臉焦灼，望著李局道。
“我沒事兒，你那邊有什麽發現嗎？”李局一臉的雲淡風輕，讓錢誌峰更加害怕。
“李局在問你話呢！”趙立晨仔細檢查灶台下麵的機關，還不忘錢誌峰道。
“哦……我隻是在想事情。”錢誌峰一臉尷尬，卻被他掩飾過去了。
“你還好吧？我看你臉色有些差，不如你回去休息，這裏就交給我們處理好了。”李局掃了一眼錢誌峰的臉，聲音微涼。
“不用，我沒事兒。”錢誌峰堅持著，不肯離開現場。
“客房那邊有什麽新發現嗎？”趙立晨從灶台底下又掏出一包毒品，認真地問道。
“有幾個客人在賭博，金額超過八位數。”錢誌峰估算保守，可見養生山莊每天的收入有多少！
“哦？有人在賭博？涉黑的幾個打手都抓到了嗎？”趙立晨把東西拿出來，一點點的碼整齊。
錢誌鋒看著地上的毒品，舔了舔嘴唇，心中一陣躁動。
“錢隊長，我看你的狀態不好。你還是回去休息吧！”趙立晨看出錢誌峰臉上的不痛快，出言相勸。
“你懂什麽？你不過是個心理醫生！”錢誌峰突然大吼道，滿臉的暴虐。
趙立晨微微一怔，沒有說話。他知道，錢誌鋒一定有事兒，他從地方公安局調到了市公安局任職，不隻是依靠錢誌峰和李局的私人關係。
也許，錢誌峰在地方公安局任職期間，做過什麽事情。
趙立晨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錢誌峰做錯了事，怎麽可能一路高升呢？看到毒品的那一瞬，錢誌鋒眸中的暴躁又是怎麽回事呢？
“錢誌鋒，我看你越來越不像話了！趙醫生是好心，你這是什麽態度？”李局氣不過，抬腳便踹了錢誌鋒兩下。
趙立晨起身，連忙阻擋，還不忘陪著笑道：“李局，您這是做什麽？公安局的同誌工作壓力很大，偶爾講話大聲一些，也是一種釋放。你何苦要上綱上線，非要讓錢隊長心裏不痛快呢！”
寥寥數語，錢誌鋒的臉色才緩和下來。他不發一言，轉身便走。
李局一臉尷尬的望著趙立晨，欲言又止。
“錢隊長以前做過緝毒警察吧？他不會吸毒……”趙立晨隻能想到這一個可能。
“你猜錯了……錢誌鋒的兒子被毒販殺了，那些畜生還把孩子的頭砍下來，掛在他家門口。隻是因為錢誌鋒破了一樁大案，收繳了幾百公斤的毒品。那些毒販手段殘忍，是不會給我們這些緝毒警察留有後路的。”李局提起這段往事，心中被什麽拉扯一般，硬生生的疼。
趙立晨驚得倒抽一口涼氣，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是我的錯，我不該刺激錢隊長。”趙立晨心中不忍，想出去給錢誌峰道歉。
李局拉住趙立晨，一臉鄭重地道：“孩子沒了以後，錢誌峰像瘋了一般，天天喝酒，幾乎不著家。他的老婆和他離了婚，他就更加孤單了。我是他的老領導，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錢誌峰墮落下去。我找了很多人，才把他調到了市公安局，放在了我身邊。可是他還是有心理障礙，每次看到毒品，錢之風就會莫名的暴怒。”
趙立晨突然對錢之風感興趣起來。這位緝毒英雄可能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也許通過治療，是可以痊愈的。
沒有李局的提醒，趙立晨竟然沒發現錢誌鋒有什麽異樣之處。
“我可以為錢隊長做心理疏導。”趙立晨自告奮勇。
“多謝你，趙醫生！錢誌鋒斷斷續續地接受了幾年的心理幹預治療，可是成效不大。我想，他還沒從喪子之痛中走出來。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可是實際上，他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隻想抓到那些毒販。”李局很了解錢誌峰，才把他的情況告訴給了趙立晨聽。
“我知道了，回頭我找錢隊長好好談談，也許我有辦法。”趙立晨把最後一包毒品掏出來，放在了地上。
鑒證科的同事開始拍照，清點毒品的數量。
李局一臉沉靜，掃過那些害人的毒物，他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養生山莊遠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李局，我們該怎麽辦？”趙立晨望著地上的毒品，沉吟半晌。
李局隻覺身體酸痛，剛才交火的時候，他撞到了肩膀，一直強忍著疼痛，沒有說話。
趙立晨發現李局臉上的猙獰，這才湊過去查看。
一顆子彈不偏不倚地釘在李局的肩膀中，皮肉翻了上來，一個勁兒的冒血。
“李局，你中彈了！”趙立晨驚訝地大吼道。
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全都瞪大了眼睛，一言不發。
“你這小子，越來越毛躁。這點小傷，算什麽？”李局對趙立晨的大驚小怪一臉的不滿，忍不住嗬斥道。
“您中的是槍傷，這怎麽能是小事呢？我這就給廣慈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好手術室。”趙立晨掏出電話，撥通了周可卿的號碼。
周可卿聽到這個駭人的消息，忍不住嬌軀一顫。
“到底是怎麽搞的？李局也能受傷？”周可卿微微蹙眉，已經示意小媚做主刀醫生了。
小媚剛從手術台上下來，就聽到了這個噩耗，心中一陣焦灼。
“人沒事兒吧？”小媚柔聲問道。
“沒有傷到要害，隻是皮肉傷。我們醫院對這件事情高度重視，一切都拜托給你了！”周可卿重重地歎了口氣，總覺得濱江不那麽太平了。
小媚做好了準備，隻等著李局被送到醫院。
李局一個勁兒地掙紮，趙立晨連哄帶騙，仍舊不起作用。
“你們這些娃娃兵，越來越不像話了。整個山莊還沒有搜查完畢，你就讓我去醫院休息，你不是在打我的臉嗎？”李局陡然提高聲音，一雙劍眉立了起來。
“您要是再不聽話，我就去找李美妍。我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她，李局覺得……”趙立晨終於拿出手中的王牌，以此要挾。
錢誌峰沒有說話，李局快步走了進來。
“誰找我？”李局挑了挑眉毛，目光如炬的望著猥瑣男，心中不忿。
“你……是什麽人？”猥瑣男上下打量，總覺得眼前的警察似曾相識。
“我就是你要找的公安局局長。”李局敬了個禮，出示了工作證。
一行人呆在原地，不再叫囂。
“服務員在哪裏？”李局沉聲問道。
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被帶了過來，李局掃了一眼服務員，沒有放過的意思。
“這桌客人預定了什麽服務？”李局詢問得十分仔細。
“好像是保健服務……”服務員吱吱嗚嗚，不肯說清楚。
“保健服務包括什麽？”李局明知故問，隻想從服務員嘴裏得到準確的消息。
“我……”服務員有些害怕，不敢說話。
“你但說無妨，我們要搜查這家養生山莊。你們都要被帶回去問話。”李局淩厲的目光落在猥瑣男的身上。
“就是特殊服務……我們這裏可以交易。”服務員努了努嘴，終於說了實話。
“交易什麽？說清楚，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裏閑磕牙！”李局聲音清冷，麵上掛著冰霜。
“就是色情服務……”服務員終於承認，這桌的客人預定了色情服務。
“你們有什麽要解釋的嗎？”李局目光灼灼的望著猥瑣男。
“她胡說八道，汙蔑我們。我們就是來養生山莊吃飯，根本沒有約定過什麽特色服務。”猥瑣男一見情是大轉，這才失口否認。
“這是他們的預定單。”服務員從係統裏麵調出幾個人的預訂單據。
在鐵證麵前，猥瑣男終於不再說話了。
“把這幾個人帶走，他們涉嫌賣淫嫖娼。”李局當機立斷。
幾個人都用手遮著臉，不敢說什麽。
“你們的客房服務部在哪裏？帶我們去看看！”錢誌峰轉過頭去，問服務員。
“我帶你們去！”服務員學乖了，並不反抗。
“錢隊，你去看看客房部，我去他們後廚看看！”李局笑著道。
錢誌峰點了點頭，和李局在大廳分道揚鑣。
這個養生山莊很大，建立初期，市領導給了不少的優惠政策。大抵是因為養生山莊帶動了周邊經濟和旅遊的發展。
可是沒幾年，山莊的發展就變了味兒。一些特色服務被堂而皇之貼在大門口，以吸引源源不斷的客人。
這裏打著養生的旗號，做了不少齷齪的事情。
如果不是羅毅藏身於此，恐怕沒人注意這裏的暗線交易。
李局帶著幾個刑警，款步走到了後廚。
後廚的人都自動地分列兩側，盯著李局看個沒完。
“誰是這裏的廚師長？”李局拿著菜譜，細細的品味。
“我們的廚師長不在……”一個助理廚師低聲道。
“他去什麽地方了？把他叫來，我有事兒問他。”李局放下菜譜，掃了一眼眾人道。
“我們老板……很少在廚房出現的。廚房的事兒都是我說了算。”助理廚師抿了抿嘴，麵色不悅。
“這是搜查證，你們要停下手中所有的活，配合公安局的檢查。”李局輕輕揮揮手，幾個警察開始搜證。
“我想問一句，我家老板犯什麽事兒？”助理廚師目光灼灼地望著李局道。
“這不是你該打聽的，你們老板的辦公室在哪裏？”李局問道。
兩個人說話時間，一個刑警有了驚人的發現。
“李局，您看這裏！”刑警打開了爐灶，卻看到了一包包白色的粉末藏在裏麵。
李局還沒動，用餘光掃到了一個人抱著一口滾熱的油鍋，朝著李局潑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矯健的身影出現在後廚。他隨手一扔，一塊鐵板朝著李局而去。
滾燙的油被鐵板一檔，飛濺的四處都是。
後廚的幾個廚師從灶台下麵拿出武器，與警方火拚。
隻聽砰砰砰三聲槍響，山莊的所有警察都聚集在一處。
李局見怪不怪，這些毒販都是有槍的。為了保護毒品，他們不惜與警方對抗。
“趙醫生，你怎麽在這兒？你的頭沒事兒了吧？”李局一臉擔憂的望著趙立晨道。
“此事說來話長，您怎麽能隻身一人深入……”
“我有幫手。”李局笑容迷離，讓趙立晨一陣心塞。
“話不多說，我們先出去再說！”趙立晨看準機會，手中的飛鏢飛了出去。
幾個毒販隻覺得被蚊子叮了一下，手一抖，槍應聲而落。
趙立晨繼續出手，手術刀在窮凶極惡的毒販手上，劃下了一道道血紅的印記。
助理廚師氣急敗壞的望著趙立晨，瘋了一般地朝他開槍。
趙立晨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掩體，讓助理廚師毫無辦法。
外麵的特警已經行動起來，幾槍就打中了毒販的要害，把後廚的十幾個廚子悉數抓獲。
後廚一片狼藉，密集的彈孔證明了，這裏發生過一次激烈的槍戰。
錢誌峰趕到的時候，李局還在清點人數。
“李局，沒事兒吧！”錢誌峰一臉焦灼，望著李局道。
“我沒事兒，你那邊有什麽發現嗎？”李局一臉的雲淡風輕，讓錢誌峰更加害怕。
“李局在問你話呢！”趙立晨仔細檢查灶台下麵的機關，還不忘錢誌峰道。
“哦……我隻是在想事情。”錢誌峰一臉尷尬，卻被他掩飾過去了。
“你還好吧？我看你臉色有些差，不如你回去休息，這裏就交給我們處理好了。”李局掃了一眼錢誌峰的臉，聲音微涼。
“不用，我沒事兒。”錢誌峰堅持著，不肯離開現場。
“客房那邊有什麽新發現嗎？”趙立晨從灶台底下又掏出一包毒品，認真地問道。
“有幾個客人在賭博，金額超過八位數。”錢誌峰估算保守，可見養生山莊每天的收入有多少！
“哦？有人在賭博？涉黑的幾個打手都抓到了嗎？”趙立晨把東西拿出來，一點點的碼整齊。
錢誌鋒看著地上的毒品，舔了舔嘴唇，心中一陣躁動。
“錢隊長，我看你的狀態不好。你還是回去休息吧！”趙立晨看出錢誌峰臉上的不痛快，出言相勸。
“你懂什麽？你不過是個心理醫生！”錢誌峰突然大吼道，滿臉的暴虐。
趙立晨微微一怔，沒有說話。他知道，錢誌鋒一定有事兒，他從地方公安局調到了市公安局任職，不隻是依靠錢誌峰和李局的私人關係。
也許，錢誌峰在地方公安局任職期間，做過什麽事情。
趙立晨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錢誌峰做錯了事，怎麽可能一路高升呢？看到毒品的那一瞬，錢誌鋒眸中的暴躁又是怎麽回事呢？
“錢誌鋒，我看你越來越不像話了！趙醫生是好心，你這是什麽態度？”李局氣不過，抬腳便踹了錢誌鋒兩下。
趙立晨起身，連忙阻擋，還不忘陪著笑道：“李局，您這是做什麽？公安局的同誌工作壓力很大，偶爾講話大聲一些，也是一種釋放。你何苦要上綱上線，非要讓錢隊長心裏不痛快呢！”
寥寥數語，錢誌鋒的臉色才緩和下來。他不發一言，轉身便走。
李局一臉尷尬的望著趙立晨，欲言又止。
“錢隊長以前做過緝毒警察吧？他不會吸毒……”趙立晨隻能想到這一個可能。
“你猜錯了……錢誌鋒的兒子被毒販殺了，那些畜生還把孩子的頭砍下來，掛在他家門口。隻是因為錢誌鋒破了一樁大案，收繳了幾百公斤的毒品。那些毒販手段殘忍，是不會給我們這些緝毒警察留有後路的。”李局提起這段往事，心中被什麽拉扯一般，硬生生的疼。
趙立晨驚得倒抽一口涼氣，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是我的錯，我不該刺激錢隊長。”趙立晨心中不忍，想出去給錢誌峰道歉。
李局拉住趙立晨，一臉鄭重地道：“孩子沒了以後，錢誌峰像瘋了一般，天天喝酒，幾乎不著家。他的老婆和他離了婚，他就更加孤單了。我是他的老領導，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錢誌峰墮落下去。我找了很多人，才把他調到了市公安局，放在了我身邊。可是他還是有心理障礙，每次看到毒品，錢之風就會莫名的暴怒。”
趙立晨突然對錢之風感興趣起來。這位緝毒英雄可能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也許通過治療，是可以痊愈的。
沒有李局的提醒，趙立晨竟然沒發現錢誌鋒有什麽異樣之處。
“我可以為錢隊長做心理疏導。”趙立晨自告奮勇。
“多謝你，趙醫生！錢誌鋒斷斷續續地接受了幾年的心理幹預治療，可是成效不大。我想，他還沒從喪子之痛中走出來。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可是實際上，他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隻想抓到那些毒販。”李局很了解錢誌峰，才把他的情況告訴給了趙立晨聽。
“我知道了，回頭我找錢隊長好好談談，也許我有辦法。”趙立晨把最後一包毒品掏出來，放在了地上。
鑒證科的同事開始拍照，清點毒品的數量。
李局一臉沉靜，掃過那些害人的毒物，他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養生山莊遠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李局，我們該怎麽辦？”趙立晨望著地上的毒品，沉吟半晌。
李局隻覺身體酸痛，剛才交火的時候，他撞到了肩膀，一直強忍著疼痛，沒有說話。
趙立晨發現李局臉上的猙獰，這才湊過去查看。
一顆子彈不偏不倚地釘在李局的肩膀中，皮肉翻了上來，一個勁兒的冒血。
“李局，你中彈了！”趙立晨驚訝地大吼道。
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全都瞪大了眼睛，一言不發。
“你這小子，越來越毛躁。這點小傷，算什麽？”李局對趙立晨的大驚小怪一臉的不滿，忍不住嗬斥道。
“您中的是槍傷，這怎麽能是小事呢？我這就給廣慈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好手術室。”趙立晨掏出電話，撥通了周可卿的號碼。
周可卿聽到這個駭人的消息，忍不住嬌軀一顫。
“到底是怎麽搞的？李局也能受傷？”周可卿微微蹙眉，已經示意小媚做主刀醫生了。
小媚剛從手術台上下來，就聽到了這個噩耗，心中一陣焦灼。
“人沒事兒吧？”小媚柔聲問道。
“沒有傷到要害，隻是皮肉傷。我們醫院對這件事情高度重視，一切都拜托給你了！”周可卿重重地歎了口氣，總覺得濱江不那麽太平了。
小媚做好了準備，隻等著李局被送到醫院。
李局一個勁兒地掙紮，趙立晨連哄帶騙，仍舊不起作用。
“你們這些娃娃兵，越來越不像話了。整個山莊還沒有搜查完畢，你就讓我去醫院休息，你不是在打我的臉嗎？”李局陡然提高聲音，一雙劍眉立了起來。
“您要是再不聽話，我就去找李美妍。我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她，李局覺得……”趙立晨終於拿出手中的王牌，以此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