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作戰單元的所有人現在最怕看到的人,肯定就是安天偉。


    安老大的愛徒給他們練廢了,雖然這是遲早要麵對的問題,但是現在馬上就見到了,各人的心裏準備不足,各自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安天偉麵無表情的看了看穆武清等人,似有動怒之色,但卻又隱而不發。


    就這種狀態,連穆武清的後背都有些抽冷風。


    要知道這裏穆武清和安天偉是最親近的。安天偉連他慣用的血宴和飛雲爪都交給了穆武清,可想而知安天偉對穆武清的偏愛。


    穆武清也知道這份偏愛的來源。如果沒有穆小文,估計安天偉對他的重視和偏愛國程度達不到現在的程度。


    安天偉緩步朝前走著,在路過穆武清的身邊時,突然頓住了。


    “給我個解釋。隻要你能說服我,我可以不追究你們這個單元的任何責任。”安天偉聲音冷冷的。


    穆武清偷眼瞄了一眼陸為民,結果被安天偉一聲喝止。


    “那個,安老大,是這樣的。這事賴我。朱傳友的潛力很強大,我們是想挖掘出他的極限,一個沒有控製好,就變成了這樣了。”穆武清說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


    無論怎麽說,現在的語言都會顯的極為蒼白和輕飄。朱傳友可是根基被毀了的。


    任何的語言和這麽嚴重的後果比較起來都不足一提。也有口若蓮花一般的人,會找到相應的途徑和方法,但是至少穆武清不是。


    “就這樣?”安天偉反問道。


    穆武清低著頭沒有吱聲。


    他知道現在說任何話都是多餘,還是老老實實的接受安老大的怒火,可能結果還會好一點。


    如果這個時候強行的為這種行為辯白,那可能招致的更加嚴重的雷霆震怒。


    犯了錯,首先要做的,不是為了自己的行為辯護,而是要拿出一個極為誠懇的認錯態度。犯的錯越大,對態度的要求就越高。


    無論是在機關單位還是在企事業單位,或者日常家居生活,此一條規律通用。


    別人要看到的和聽到的,不是真的你為什麽會犯這個錯誤的原因,而是看你在犯了錯之後,怎麽認識這個錯誤。


    對自己的辯護,在這樣的場合之中,無疑會成為了推脫責任的一個借口。


    無論你的行為有多麽的正確,也不能於此時為自己辯護。


    這是處世之道中的金科玉律。


    穆武清明顯就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接下來一句話都沒有為自己辯護,而是認過受罰。


    至於陸為民,那就更不用說了。他的腦子比穆武清還好使,在這個場合裏,呼吸都刻意的放輕。


    林豹幾個人實在,動了動嘴想說些什麽。


    “怎麽,你們似乎有話要說?”


    “是!安老大……”


    “報告,我們沒有話說。我們認識到錯誤,請求安老大的責罰!”陸為民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林豹咋這個時候犯渾呢?這是能亂伸頭亂插嘴的時候嗎?


    安天偉掃了一眼陸為民,再看了看林豹。


    “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安天偉對著林豹點了一句。


    說罷,他便扔下了最強作戰單元的所有人,直走到了朱傳友的身邊,將處於迷蒙之中的朱傳友抱了起來,轉身走了。


    見安天偉沒有對他們任何人進行責罰,穆武清都有點不敢相信。


    “真走了?”穆武清問陸為民和林豹。


    “應該是吧!”林豹接話快,他也以為安天偉肯定要大怒的。


    “走了。看來安老大對朱傳友的根基有恢複之法啊。他現在是沒有時間跟我們算賬。這筆賬他記著呢,等他將朱傳友救治完成之後,要不要算這筆賬,就全看他心情了。”陸為民深知其中利弊。


    最強作戰單元人人歎氣。


    這等於是將一個大把柄直接送到安天偉的手裏。將來,安天偉隻要想弄弄他們這些人,那就隨時都可以。


    “我在想,安老大是不是故意這麽做的。是不是想要讓我們悟點什麽?”陸為民突然話鋒一轉。


    有點一言驚醒夢中人的感覺。


    但是林豹隨即搖頭:“陸眼鏡,有沒有你說的那麽邪乎?”


    “你說呐?安老大辦的事,哪一件不是很邪乎的?”


    “這倒也是。”林豹抓了抓頭。


    林豹自身就有著深切的體會,他們這波人可是被安天偉生生從隱係統裏挖出來的。


    而且還是那種一點代價都沒有付,他們卻不得不跟隨其後效力的那種。


    開始之時,林豹等人可是對安天偉相當膈應的。現在好嘛,安天偉就成了他們真正的主心骨了。


    “我知道安老大的想法。這個把柄是我們送給他的。他知道我們會分析清把柄落入別人之後的害處。這是在提醒我們,以後類似的錯誤絕不能犯。”穆武清道。


    眾人點頭。


    安天偉從頭至尾沒有對最強作戰單元做過任何事,也沒有就朱傳友被練廢了這件事講任何話。


    最強作戰單元等人的解答,都完全是出自於對安天偉的了解。


    上意難測,安天偉的意思也不是那麽好猜。


    抱著朱傳友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安天偉,默默點了點頭。


    這幫小子是真出師了!


    再往前走了一段,便到了戰術指揮所。安天偉將朱傳友抱進去放到地上,仔細的審視著朱傳友的狀態。


    朱傳友現在依舊是處於記憶混亂狀態。


    這種沒有任何邏輯的記憶,將朱傳友陷入到了一個死循環之中,他就是怎麽樣也很難自我從中脫離出來。


    “體能池的裂隙,竟然能夠導致記憶混亂?”安天偉審視著,一邊摸著下巴深思。


    這是一個新課題。


    他自己沒有相同的感受。


    以前在狼牙尖刀和西點時,也遇到過訓練超出了極限的情況,他當時是完全的昏迷不醒,沒有像朱傳友這樣記憶混亂。


    朱傳友的體能池和記憶模塊竟然挨的這麽近,破壁便能發生串聯,這事安天偉還得好好研究研究。


    體能池的修複,於安天偉而言,實在不是什麽難事。否則,怎麽可能由著朱傳友將體能池的最後一點體能榨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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