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知道?”安天偉笑道。


    “當然。我覺得我們的安排應該沒有錯漏之處,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那是因為我太聰明,亦或是你們太傻了點。這麽小兒科的事情,隻有你們才覺得萬無一失。”


    “哦,是嗎?”


    “當然。不然你以為還會有什麽?”


    顧正波氣啊,特別是看著安天偉那幅雲淡風清的樣,就更氣了。


    紀/委的人問話不輕不重的,讓中間陰著臉的顧正波很不解氣。他壓了壓手讓紀/委的人停一停。


    “安天偉,你難道不怕去之後,張金同的昊天集團已經落入到了葉銘龍的手裏?”顧正波直接拋出了殺手鐧。


    “怕!我當然怕。一個正當經營,一個奉公守法的民企集團,如果這麽容易就落入到別人的手裏,大京都還叫大京都嗎?”


    “你不要繞開話題!大京都是不是大京都,不是你可以下定論的。你老實說,在京都分會這件事情上,是你一個人拿的主意,還是有人指使你這麽幹?”


    安天偉心裏一凜。


    顧正波前麵一直沒有提過這樣的問題,都是圍繞著安天偉的自身進行盤查。現在突然拋出這樣的一個問題,大有牽連的意味在裏麵。


    這是一個新的動向,安天偉不得不警醒一些。


    “顧組長,你這話問的蹊蹺。難道你認為京都分會那件事還會有別的人參與不成?”


    “有沒有別的人參與,你知道,我也知道。就看你說不說了。”顧正波又開始故技重演,拿話詐安天偉。


    “如果我說沒呢?”


    “安天偉!”顧正波一拍桌麵:“你真的以為我們拿你沒有辦法?”


    “嗯,我確實是這麽想的。你們連詐我逃跑的點子都用了出來,我實在想不出你們還有什麽事情是幹不是出來的。”


    顧正波的臉色泛紫, 兩位紀/委的人臉色也很難看。


    他們自認為萬無一失的計謀,就這麽簡單的被安天偉識破。令人氣悶的是,到現在還搞不懂安天偉是怎麽識破這個計劃的。


    安天偉對張金同以及昊天集團的關心,這點不會有假。昊天集團處於生死存亡之際,安天偉絕不可能無動於衷。由這點反推,隻能是這個計劃本身出現了錯漏。


    計劃錯漏的可能性非常小,撇開了這個因素,隻能是在執行的過程中,露出了馬腳。


    可三人仔細的回想了前麵所有的細節,一切都顯的天衣無縫,無論從哪個點看都不像會出問題。這家夥到底是從哪兒發覺出這個計劃的錯漏之處呢?


    而且現在的問題還在於,安天偉既然識破了這個計劃,代表著檢查組已經盡失主動權。


    顧正波知道這一點,紀/委的兩個人知道這一點,安天偉同樣也知道這一點。


    顧正波這麽聲色俱厲,隻是一種工作習慣使然,隻有在亂了方寸時,才會用這種惡劣的態度來掩飾。


    安天偉幾乎是用可憐的眼神看著顧正波道:“顧組長,你說京都分會是不是有人指使,倒使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你們詐我逃跑,是不是也有別的人在後麵指使?你們覺得如果我將這件事捅到上麵去,會是怎樣的效果?”


    “捅破?哈哈哈,安天偉,你不要自視太高。詐你逃跑,我們詐你了嗎?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們就是詐你了,那又怎樣?你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懂嗎?在這兒,我們想將你怎樣就怎樣!”


    雖然顧正波這話說的有些不妥,但紀/委的兩人也沒有阻止,確實是現在安天偉的氣焰太囂張,不打壓一下不行。


    “是嗎?原來堂堂市局和紀/委組成的聯合調查組,就是用這種方法辦案的。顧正波,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麽算完,我們後麵會有見麵的機會。還有你們二位,你們也是這件事情的參與者,所以到時候恐怕也難辭其綹。”


    安天偉說的很平靜,單從語調上而言,絕聽不出來是威脅。可是聽在顧正波和紀/委兩位辦事人員的耳中,這已經是赤果果的威脅。


    詐安天偉逃跑是他們有錯在先,而安天偉是李家要保的人,如果安天偉要揪著這件事情不放,無論是顧正波還是紀/委的兩人,都覺得心裏發虛。


    這不是語言的威脅,而是事實的威脅!


    安天偉抬腕看了看表,沒有什麽表情的向著顧正波道:“現在你們扣留我已經滿三十六小時;還有十二個小時,我就會從這裏走出去。到時,希望你們能找到新的辦法將我留在這裏,我很期待。”


    “你……”顧正波又想再拍一下桌子,但手掌抬到半空停了下來。


    他有些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


    “顧組長,我看這次就到這兒吧。”紀/委的人提議。


    “嗯。”顧正波黑著臉站起了身,從安天偉身邊走過時,還不望怒目視一下。


    三人出了這間房之後,立即轉到了套間,將門關了起來。


    “顧組長,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妙啊。如果安天偉真的將這件事告到了李家,到時候怕是我們三個人都扛不住。”


    “是啊。顧組長,這次我們的行動可能有些草率了。”


    紀/委的兩人心虛也很正常。他們本意可沒想這麽幹,都是顧正波拉他們下的水。


    顧正波壓了壓手道:“不用慌。我說過,安天偉就是想要告我們也沒有證據。這是調查組,難道調查組還得向一個約談的人匯報為什麽要出門,為什麽出門不關門?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最多隻能說我們在工作的過程之中,有些小漏洞。這算不得什麽。”


    顧正波安慰著兩人,同時也用這個理由安慰著自己。


    “我們再合計一下,看一看當時有沒有什麽錯漏之處。別真給那小子抓住了什麽把柄。”紀/委的一人提議道。


    於是三人便在套間裏小聲的檢查起前麵的每一個細節。


    貼著門偷聽的安天偉露出了很滿意的笑容。這三個家夥真是笨到了家。什麽事情非得在套間裏討論,難道不知道選擇一處比較隱密的地方?


    那間房雖然被反鎖住了,但普通鎖對於一個狼牙特戰旅的狼王來說,有一丁點的難度嗎?


    安天偉收起手裏的一根針一樣的東西,同時從錄音筆上將線頭拔出來。這條細長的數據線,剛剛可是將顧正波三人的談話一字不漏的傳輸到錄音筆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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