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可不是開開玩笑的事,你別嚇我!”歐陽真被安天偉的這話嚇著了。


    餘伯同樣如此。他可是親耳聽到安天偉在電話裏和李雲天講了會麵的事,而且李雲天也同意了。說取消就取消,這得李雲天對安天偉信任到什麽程度,安天偉才有這個底氣?


    怕就是現在的歐陽也不敢替季良才做這個主!不然歐陽也不至於緊張到這種地步。


    安天偉看了看已經熟睡過去的季學雷,很鄭重的向歐陽和餘伯道:“二位,你們也知道這次會麵非同小可,容不得一點錯漏。二少如果以這種狀態見人,我怕不單是我這邊交待不過去,你們倆那邊恐怕也同樣交待不過去。”


    餘伯也看了看季學雷,有些無奈。但想了想之後,又覺得季學雷不至於那麽不堪,怎麽說也是世家子弟,不可能一點大局觀都沒有,又是家主親來,相信季學雷不會這麽無所顧忌。


    “二少的事,我可以做保。不會影響到這次會麵。”餘伯狠了狠心道。


    “嗯。如果是這樣,那也好說。我並非是不近人情,而是這次會麵的意義實在過於重大,我不能犯一點錯!”


    “明白。”餘伯和歐陽心中懸起來的一塊巨石終於落了地。


    經過了一番縝密的部署,一切照原計劃進行。李門二老由班長開車去接,中途由張賓宇跟上。沐思雨和安天霞二人則負責侵入到安保係統之中,調取監控隨時注意二老周邊的變化,一有情況立即通知。


    季良才那邊則由歐陽和餘伯到火車站去接人。為子低調,兩人租了輛很普通的老款奧迪a6,早早的就在候車廳裏。季良才這次乘的是高鐵,人流量大,可以很好的掩藏身份。


    葉銘龍那邊則由張金同全權負責,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必須先拖過這次會麵的時間段再說。


    班長到軍/委大院也算是輕車熟路,隻是小區的武警不允許班長開車進去,隻能在大院之外等候。當李雲天和滿頭銀霜的譚政委相攜而出時,班長立即跑步上前,先是個標準軍禮,而後才拉開車門。


    跟在李門二老身後的小孫,則是非常警惕的將班長打量了個遍,雖然這樣有點不禮貌,但職責所在,班長沒介意。


    很流暢的一個倒退一個前進,班長將車開活了,平穩的載著三人向老舊的八室前進。


    負責處理機動的張賓宇,將車停在班長去老舊八室的必經之路,保持著和沐思雨的通信暢通。隨時準備著處理突發情況。


    季良才那邊高鐵到京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加上從火車站到老舊八號應該花費的時間,十點半鍾可以到達目的地。李雲天這邊自然也是掐著點過去的。


    這也是一種細節的考慮,讓這種層次的任何一方等待都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十點半,準時。


    班長的車停在離老舊八室還有段路的路邊,扶著二老下了車時,正遇著了從火車站趕過來的餘伯和歐陽。


    車在班長的身邊停了下來。


    車是歐陽開的。當車尚未停穩,歐陽已經飛快的打開了正駕室的車門,下車小跑到後車門邊,拉開了車門。


    這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知道是受過了相當專業的訓練。


    不過李雲天和譚政委看到這樣的情形,卻不怎麽高興的皺了皺了眉。


    架子不小!


    從歐陽打開的後車門位置,首先出來的是一雙擦的鋥亮的皮鞋,隨後是一條頗有些雅氣的文明棍,之後才是一個穿著黑色禮服戴著黑色禮帽的男人走下了車。


    男人的帽簷壓的很低,看不真切臉部,隻以當前所看到的情形判斷,這是個非常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抬起頭,禮帽之下是一張蒼白而又有點削瘦的臉。在鼻翼的兩端,兩條深溝一般的法令紋一直拖到嘴角,眼睛下方有個水泡般腫大的眼袋。


    “季良才?”李雲天有點恍惚。


    這就是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季良才?當時老八班的幾個人,李雲天接見過。是一次軍模匯報會,老八班以榮立集體二等功的榮譽,引起了李雲天的興趣,專門跑去看看老八班的每一名戰士。


    在李雲天的印象中,季良才當時還很年輕,沒有這麽深的法令紋,更沒有那個水泡似的眼袋。老八班的每一個戰士都很年輕,壯實。


    看來無論怎麽壯實的人,在時間麵前都會變的蒼老。


    “是……首長?!”季良才將郭文明棍丟在一邊,快步的迎向李雲天。


    季良才的這個動作解了李雲天剛才的不快,向季良才伸出手。譚政委沒有什麽表示,隻是一旁靜觀。


    季良才用雙手握住了李雲天伸出來的單手,有些激動的搖了搖:“早就盼著能看望一下首長,沒想到卻在這樣的場景之下和首長見麵。”


    “嗯。也上了年紀了。”李雲天打量著季良才,呶歎著。


    “到地方再說吧。外麵風大。”譚政委提醒了一下。


    “對,請首長到寒舍裏坐坐。”季良才連忙附和。


    所謂的寒舍自然是七八兩室,坐鎮於兩室的人分別是季家二少季學雷和安天偉。季學雷負責七室,安天偉負責八室。


    安天偉早通過沐思雨那邊知道了三位大人物已經到了,和季學雷打了個招呼便匆匆迎去。


    季學雷看著安天偉背影的眼光裏有點憤怒氣。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他是季家子弟,必須要有大局觀。餘伯自他酒醒之後,這句話已經不知道提了多少遍,搞的好像他季學雷有多麽不堪似的。


    餘伯後來也將安天偉差點取消高峰會麵的事情和季學雷說了說,餘伯的意思是想提醒一下季家二少這場會麵的重要性,可起到的效果恰恰相反,季學雷想著的卻是,安天偉又一次落了他的麵子。


    不管如何,季學雷現在都隻能忍。等到這次會麵結束之後再找機會陰一陰這個過氣的狼王,方才消心頭之恨。


    安天偉沒多大會便迎到了李門二老和季良才。


    “我介紹一下……”李雲天將安天偉往身邊一拉。


    “首長,哪裏還用得著你介紹?安天偉的大名,如雷貫耳!”


    安天偉撇撇嘴。如雷貫耳?恐怕在來的這些人中,除了班長,大概最了解我幹了什麽的,正是你這位季家的家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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