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寧低著頭,慶幸剛才出門的時候,把人皮麵具戴上了,不然現在這樣就被蕭凜認出來了。


    而此時,坐在馬背上的蕭凜隻是掃了景寧一眼,一股熟悉感若隱若現,直到侍衛說道:“王,地牢那邊有情況。”


    蕭凜聞言,看了景寧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等到蕭凜離開的時候,景寧鬆了一口氣,在她旁邊的楯言昂首問道:“那是凜王,你們認識?”


    景寧點點頭,她沒有發現她的手心全是汗,整個手掌都是黏黏的。


    “走吧!”景寧說道,現在她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看看怎麽製作解藥,那些屍體她都研究過了,身上的毒和傷口都已經摸索清楚了,隻要有楯言的血液,再加上幾味草藥,那就可以製作出來。


    隻不過,製作出來的東西還缺一個人來試一下,現在景寧要看一下,尋找一個活人,而且還是犯病的人,這樣可以方便她研製解藥。


    景寧帶著楯言來到城主府旁邊一座宅子中,從後門溜進去,發現宅子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這幾日,我們就在這裏住下。”景寧看了看旁邊的楯言說道。


    所謂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如果蕭凜就在城主府住的話,那她在旁邊,不會太引起他的注意。


    安頓好楯言之後,景寧偽裝成一個普通男子模樣,她打算潛入城主府,查探一下關於城主府的事情,剛才她聽到侍衛的話,蕭凜應該是去地牢了,這麽說的話,她去城主府是不可能會碰到蕭凜的。


    雖然說楯言如今的身子就跟小孩子一樣,但是該做的事情他還是可以做的,也就是說,留他一個人還是可以的,而且那些追殺他的人,不一定會發現他在這裏。


    景寧走後,楯言去廚房,看看有沒有東西,自己做了點吃的,吃完之後便隨便找了一間廂房躺下睡覺,現在的他做不了什麽,所有的都得景寧來調查才可以。


    與此同時,在楯府出現過的黑衣人又出現在剛才景寧和楯言出現過的破房子中,黑衣人看著這滿地的屍體,他就近蹲下來,把腳邊的屍體翻看一遍。


    從頭發到腳掌,他都不放過……直到最後在屍體的手指處發現一個牙齒印,不深不淺,但是卻能見到血液流出來。


    “果然是那小子!看來他逃出來了。”黑衣人喃喃說道,他皺眉看著旁邊的屍體,這些都是被咬過,所以死了,從傷口和屍體來看,他們才死沒多久。


    而三更天的時候,楯言的毒才會發作,現在大白天的,楯言卻咬死這些人,想必是為了保護某個人。


    黑衣人倚靠在一棵大樹上,心想他剛才去楯府查了一遍,除了楯言,楯府上下所有人,包括家丁都已經死絕了,那……這楯言要保護的人是誰?


    難不成……有人把楯言救了出來?如果是蕭凜的人,那麽,這禹城的事情就被發現了!


    不行,現在得趕快回去稟告皇上!黑衣人心中一驚,翻身躍牆離開。


    另一邊,地牢。


    蕭凜趕過來的時候,發現關押著陳城主的那間牢房,如今鮮血淋漓。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蕭凜冷著臉問道,這才不到一會兒,怎麽又出現一件血案。


    原來為了省空間,蕭凜把城主和兩個普通犯人關押在一起,這兩個犯人都是正常的,並沒有什麽中毒的征兆。


    據獄卒說講述的,獄卒在和人交接換班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城主所在的牢房,而那兩個犯人突然就犯病的,可以說是無緣無故的,等到獄卒發現的時候,那兩個犯人都死了。


    陳城主也昏迷不醒,這一切像是一個謎一樣,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把人弄醒!”蕭凜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城主,厲聲說道。


    這一切太詭異了,這人怎麽會無緣無故發病……蕭凜觀察過,如果要讓一個正常的人發病的話,那就必須要有一個人傳染。


    而這牢房中的兩個犯人都是正常的,那麽說的話……答案在這城主這裏?


    隻見一個獄卒提著一桶水進來,直接潑到城主的頭上,刺骨的冰水讓城主一瞬間驚醒。


    “嗯……怎麽了?”城主睜開眼,一臉茫然的看著麵前的眾人,直到看到蕭凜,“王這是發生什麽了?”


    “發生什麽了?你不知道?”蕭凜聲音平淡,卻帶著一股濃重的冰冷氣息,剛毅的臉上帶著冷漠,瞳孔微縮,緊緊盯著城主。


    城主的心中一個咯噔,但是臉上依舊是一陣平靜,“王,小的真的不懂您的意思……”


    “他們兩個,還有你昏迷之前的事……都一一道來,如果有隱瞞,你知道後果的。”蕭凜的聲音帶著寒意,讓人聽了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城主低著頭,細聲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來,隻不過他的眼神帶著閃躲,讓蕭凜不得不思考他話語的真實性。


    按照城主所說,剛才那兩個人中的一個人,突然不知道被什麽咬了一口,然後就開始發病了,而城主為了救另一個人,就和犯病的人廝打起來,怎知道打不過,一頭撞向牆上,暈了過去,等他再次醒過來,就是被水潑醒的畫麵。


    城主如此說的時候,還把額頭露出來,的確有一道很嚴重的淤青。


    蕭凜眯著眼沉默不語,大家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麽。


    半晌之後,蕭凜開口道:“把他關起來,單獨一間牢房。”


    說完之後,蕭凜轉身離開了,而城主的心卻一直懸著,像蕭凜這樣,沉默不語,悶聲不坑的才是最恐怖的,因為你猜不透他的心思,你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麽。


    畫麵一轉,城主府中,景寧查看了周圍,發現整個城主府都有重兵把守,特別是有一間廂房,外麵把守的人都是壯漢,看那個體格,像是在保護廂房。


    這裏麵會是誰……景寧蹙眉盯著那間廂房,她在心裏默默說道。


    好奇心的驅使下,景寧摸過去,趁著周圍沒有別的侍衛在巡邏,快速朝著那間房間跑過去。


    “你是……”誰字還沒說出來,守在門口的兩個壯漢就被景寧放倒在地上,她推開門,費勁全力把這兩個人拖進廂房中。


    等到景寧關上門,看著廂房中的場景時,整個人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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