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大大小小的官員都會去別人家拜年,親戚朋友之類的人,每個人都不會少,所以,這一天,就看見一輛輛馬車在街上行走。


    因為鄭安宴的身份比較高,所以這一天來丞相府的人實在是不少,連鄭景寧這裏也來了不少的官夫人,或者小姐之類的。


    因為丞相府現在隻有鄭景寧一位小姐,那些人都想搭上鄭景寧這個高枝,不過鄭景寧對他們的態度都是一樣的,沒有過分歡迎也沒有表現出來不喜歡。


    鄭景寧院裏的客人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鄭景寧在沒人的時候,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突然覺得,以前有楊氏真好,因為這樣子她就可以不用管那麽多事情了。


    鄭景寧不知道,千裏之外的鄭休寧此時有多狼狽,年三十,那天晚上,按規矩來說,沈良應該在鄭休寧那裏休息的,誰知道沈良完全不給鄭休寧一點麵子,反而睡在柳青房裏。


    初一,沈良日上三竿才起床,因為是在邊疆,也沒有多少人會來拜訪,所以沈良也毫不在意。


    府中所有人都知道鄭休寧是一個沒有能力的主子,不受寵,所以那些下人也沒怎麽把她放在眼裏。


    比起鄭景寧忙忙碌碌的接待客人,鄭休寧可是清閑的緊,沒有人給她送飯,她想吃飯就需要自己去廚房,然後讓人送過去,她不去廚房,就沒有人送。


    鄭景寧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終於有時間可以休息一會兒了,文星在她後麵給她按摩肩膀和太陽穴,碧華給她倒了一杯茶,端了幾盤點心。


    “小姐,累壞了吧,往年這些事情都不需要小姐管的,現在府裏沒有什麽人,隻能累著小姐了。”碧華一邊倒茶,一邊說道。


    鄭景寧也不掩飾,一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模樣,開口承認道:“是啊,我以前都不知道楊氏原來那麽忙,看來以前她也是挺辛苦的。”


    “小姐,你瞎說什麽,楊氏她不是什麽好東西,她累,但是,她高興啊,小姐你是不喜歡這種場合,可是楊氏可是巴不得呢!又怎麽會感覺累。”文星不滿意鄭景寧給楊氏說話,便開口反駁。


    鄭景寧也不說什麽,隻是笑了笑,伸手拿了一塊馬蹄糕,塞到文星的嘴巴裏。


    碧華在旁邊看著也直發笑:“哈哈哈,文星,小姐這可是要收買你啊,讓你多吃點東西,不要說那麽多。”


    文星也不惱,把嘴巴裏麵的馬蹄糕吃了下去,然後才開口:“哼,你知道什麽,小姐這是心疼我,所以才給我吃的。”


    景寧既不否認碧華的話,也沒有否認文星的話,反正她們兩個也隻是開開玩笑,並沒有什麽可認真的。


    初三清晨,藍夭和蕭鳶才姍姍來遲,輔國公雖然不比丞相府,但是,去輔國公府的客人還是很多的,身為嫡長孫女的藍夭自然是陪著母親招待客人,所以今日才偷閑跑了出來。


    要不然按招待客人的情況看,少不得還要繼續招待幾天呢。


    藍夭跑出來,便去找了蕭鳶,因為藍夭覺得自己一個人去拜訪丞相府,貌似不怎麽好,雖然說,帶上蕭鳶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因為畢竟是過年前來拜訪,不像平日裏那麽隨意,蕭鳶和藍夭都買了些禮物,不然讓她們兩個人空手而來,她們兩個也是要不好意思的。


    鄭安宴看見她們兩個來了,身邊並沒有家中長輩,也知道她們兩個肯定是偷偷跑出來的,不過,她們兩個又不是來找自己的,鄭安宴便隻是說了幾句,就讓下人帶她們去了鄭景寧那裏。


    雖然,鄭安宴覺得蕭凜搶了自己的女兒,但是,對於蕭鳶,鄭安宴還是很喜歡的,蕭鳶不管是性格還是什麽,都是那種很直爽的,鄭安宴很高興自己的女兒,有這種朋友,而且,這個朋友還是鄭景寧以後的小姑子,和小姑子關係好了,嫁過去以後自然是少吃很多苦,而且蕭鳶就可以幫一下鄭景寧。


    藍夭和蕭鳶剛入鄭景的院子,便大喊著,景寧,新年快樂之類的。


    鄭景寧本來在房間裏麵休息,因為剛剛才送了一批客人離開,所以鄭景寧準備偷偷懶,聽見藍夭和蕭鳶的聲音,便立刻起身迎了出去。


    “夭夭,阿鳶,你們怎麽來那麽早,府裏沒有事情嗎?”鄭景寧十分好奇,自己是丞相府的女兒不錯,可是輔國公府和將軍府難道沒有人去買?怎麽她們就可以出來了?


    蕭鳶和藍夭聽見鄭景寧的問話,心下明了,兩人對視一眼,麵上含笑:“對啊,我們沒什麽事情啊,因為我們是偷偷跑出來的。”


    鄭景寧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們兩個。”


    然後又吩咐碧華上茶,三個人在客廳裏坐下,便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這拜年是當真無趣,把我累的半死。”蕭鳶抱怨道。


    “誰說不是呢,我以前還不覺得,如今才知道,過年果然是累人的。”鄭景寧咐合道。


    藍夭一臉笑意的聽著,並沒有說什麽,雖然她也是很忙,可是她年年如此,早就習慣了,所以也不覺得有多累人。


    “阿鳶,你有沒有去風家拜年啊?”鄭景寧突然想到了風亭,忍不住開口調戲蕭鳶。


    蕭鳶麵無表情,心裏卻有點害羞:“嫂嫂,你說什麽呢,風家都沒有來我們家拜年,我們家自然還沒有去他們家啊。”


    蕭鳶說的是兩家人還沒有互相拜年,而鄭景寧問的意思是蕭鳶個人,看著蕭鳶顧左右而言他的模樣,鄭景寧忍不住又開口:“他們家沒去怎麽了,我們家還沒有去你們家呢,你還不是來了嗎?是吧 夭夭。”


    景寧說完這句話才想起來,前段時間,陳止剛剛離開,自己說這些,會不會讓夭夭難過,逐看向藍夭,卻見藍夭麵上帶笑:“就是,有什麽大不了的,反正都偷偷跑出來了,就是現在去了風家,你那個父親也是不知道的。放心吧,我和景寧是不會告訴他們的。”


    說完 還調皮衝蕭鳶的眨了眨眼睛,蕭鳶實在是忍不住,麵上一紅:“哎呀,你們,你們欺負我。”


    藍夭和鄭景寧聽見蕭鳶的話,又看見她如此模樣,都忍不住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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