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皇上一聽陳止不見了,瞬間便反應過來是祁國那邊來人接走了。麵色一沉,威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你們是怎麽看人的?嗯?”


    侍衛長連忙把頭低的更低了,“回皇上,今日早上侍女給陳皇子送飯食,發現寢宮中並沒有他的人影,找遍了皇宮也沒有找到。屬下不敢怠慢,便急忙來稟報。”


    皇上冷哼一聲,語氣不好的說:“既然人已經不見了,還不趕緊去找?”


    侍衛長一聽連忙說道:“是,皇上,微臣這就馬上帶人去找。想必他們應該是昨天夜晚才出去的,現在跑不了多遠,微臣一定會將陳皇子帶回來的。”


    侍衛長看見皇上神色陰沉的揮手,心中不敢再耽擱,連忙退出敞篷,去找陳止一行人了。


    皇上麵色陰沉,少了陳止這枚棋子,自己如果要對付祁國就不好辦了。是自己大意了,居然讓陳止給逃了。


    因為陳止逃離了,所以皇上也沒有心思再繼續秋獵,便向外稱自己身體抱恙將接下來幾天的活動給取消了,讓下人驅車回皇宮了。王公大臣們聽說皇上身體抱恙也沒有了秋獵的興致,互相問候了一番皇上的病情是否嚴重便也一一離開。


    皇上一回到宮中便派人去將一些大臣叫來商量計策。如今陳止並未到返回自己國家的時間,卻被人偷偷給接走,明擺著是祁國不將趙國放在眼裏,如此光明正大的挑釁,怎麽能忍。皇上一口氣鬱結在心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憋得委實難受。


    一些老臣在獵場看出皇上回宮的急切與焦慮,心中已經猜測到是發生什麽大事了。等他們回到自己的府中,宮中便派了公公帶話說讓他們趕緊進宮。其中便有鄭安宴和蕭父。


    鄭安宴這邊剛到家門口,還未進家門,便有公公趕來對他說皇上召見,鄭安宴見公公神色匆忙,自知是不能耽誤,又上了馬車趕往皇宮。


    這邊蕭父也是如此,聽到皇上的召見也趕往皇宮。


    禦書房內。


    皇上還是在秋獵時打獵穿的衣裳,坐在禦書房的上座上,麵色不鬱。看到這些大臣們都來了之後,靜靜的開口:“朕今日找愛卿們來是有正事要商議。祁國的陳皇子逃跑了。”


    輔國公身為老臣自然也是在的,如今一聽是關於陳止的,又是陳止逃跑的事情,他腦袋上流了一滴冷汗,心中也在慶幸的想著,幸好前幾天把藍夭給送回老家了。萬一陳止是在前幾天逃跑的那自己就洗也洗不清了。


    “回皇上,這祁國的皇子按合約的話應該還沒有到時間的。”鄭安宴猶豫的開口。距離放陳止回去的時間如果自己沒有猜記錯的話應該還有幾個月。


    皇上表情嚴肅的點點頭。


    “陳皇子是昨天逃走的嗎?”蕭父沉聲問道。


    皇上說:“今天早上宮中的侍衛長來報說陳止昨天夜裏離開了。哼,真的很會選時間。”皇上冷哼一聲。


    “依各位愛卿之意,祁國如此不將我趙國放在眼裏,該如何是好?”


    蕭父看見皇上朝自己看來,知道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他想到常年因為打仗而顛沛流離的兩國邊界的百姓,心中沉了沉,“依微臣的意見,這陳皇子突然逃離我國,想必肯定是事出有因,何不派人到祁國去問一下。現在兩國明麵上還是和平友好的局麵……”


    輔國公也點頭覺得蕭將軍說的有理,總歸是要理清事情的原由才能做決定。


    雲恒的爺爺雲國公此時卻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大義凜然的看向不語的皇上,“皇上,依老臣之見,這祁國擺明了是不將我趙國放在眼中,無視合約將自己國家的皇子接走,這是在向我國示威挑釁。”


    蕭父皺眉,發現皇上對於雲國公的說辭似乎甚是滿意,連忙說道:“皇上,事情到底是怎麽樣還沒有調查清楚,微臣覺得應該要先查明事由再做決定。”


    雲國公冷哼,不屑的說:“這事情的真相已經很是明了了。祁國無視合約擅自將自己放在趙國的質子給接走,這擺明就是不將趙國放在眼中。”


    “那依雲國公的說法,是要我國貿然動兵嗎?”蕭父也冷冷的回道。


    皇上也不理會一雲國公和蕭父的言語,隻是將視線移到一直都不說話的鄭安宴身上,問:“不知丞相有何意見?”


    鄭安宴聽到皇上問自己的話,斂下眼中的情愫,沉聲回答道:“回皇上的話,微臣以為,此事應不要大動幹戈,而是先派人摸清祁國到底是有何圖謀,再做打算。”


    皇上明顯是不滿意鄭安宴的回答,其實他心中倒是更偏向於雲國公的話,祁國這分明是目無中人。可是其他的大臣都建議不要妄動,他也隻能壓下這個想法。


    “好,那便派人先去找陳皇子,若是能找回來,朕便不再追究,再派些人去祁國探探,在此之前,先靜觀其變。”


    皇上說完,便不欲再說。


    鄭安宴等人看皇上不想多言,便告退離開。


    隻是在轉身離開的時候,皇上的眼神突然移到輔國公的身上。他眼神閃了閃,雖然知道輔國公的忠心,但此時卻還是產生了懷疑。因為陳止和藍夭的流言。皇上垂眸,覺得是自己多疑了。


    蕭父這邊回到將軍府,剛回家便看見蕭凜在門口等候。


    “爹,皇上這次著急召你們進宮,所為何事?”


    蕭父自是知道蕭凜和陳止的關係甚好,不想和他說這件事情,便避開話題,“你不需要知道。”


    蕭凜輕輕皺眉,平時出了什麽事情父親都會來問自己,尋求自己的意見。今日卻瞞著自己……


    “爹?爹不告訴我,事想讓孩兒自己查嗎?”蕭凜表情淡然。


    蕭父腳步頓了一下,知道蕭凜情報營的厲害,想想還是自己說了出來,“祁國的陳皇子,昨天夜裏被人接走了。”


    接走了?蕭凜愣了一愣,轉眼神色便沉了下去,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陳止似乎還不到回國的時間。


    蕭父一眼便看出蕭凜心中所想,歎了一口氣,“皇上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我看出他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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