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還在放著,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煙花,眾人的注意力皆被吸引了過去,而娉婷郡主看著不遠處閃過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喵!”一聲淒慘的喵叫聲傳來,剛剛還沉浸在煙花轉瞬即逝的美麗裏麵的眾人,一下子便被驚到,眾人一下子亂的起來,貓在眾人的腳下亂竄的,眾人四處望著,等好不容易控製住了場麵,眾人的心裏卻還是有著一些慌張。


    正在這時,恭親王妃突然開口問道,“簪子呢?我的簪子去了哪,你們有誰看見了我的簪子去了哪?”


    聽著恭親王妃的問話,眾人一瞬間都懵了,趕忙低頭幫著恭親王妃尋找著簪子,一時之間在場的眾人都沉默了起來,隻剩下淺淺的呼吸聲,與走路時的輕踏聲。


    而剛剛在眾人皆看見煙花時,蕭凜的眼中隻看著那望著煙花的景寧,在蕭凜眼中,那便算是最美的情景,比那煙花還絢爛耀眼的多。


    也正是如此,蕭凜自然而然的便察覺到了娉婷郡主望向景寧的目光,現在看見這一出,蕭凜立馬想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拉了拉打算低頭尋找簪子的景寧,用眼神示意景寧朝娉婷郡主看去,景寧像是看懂了蕭凜的眼神,手動作很細微的摸著自己的衣袖,果不其然在自己的袖子內側找到了一個簪子。


    景寧不動聲色的蹲下身將簪子放在地下,由於簪子呈現淺淺的淡銀色在此時的情況下並不顯眼,景寧打算親自動手還擊,蕭凜卻像是察覺出景寧的想法,先一步快準狠地將簪子踢向了娉婷郡主的桌子下,然後便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品著茶。


    看著那些還在尋找卻一無所獲的眾人,恭親王妃揉了揉額頭,揮手道,“算了算了,別找了,若是無意丟的自然會在散會時找到,若是有人偷拿了,也請她速速交還過來,畢竟那簪子對本王妃的意義非同一般,也就代表著這並不是一件小事。”


    “倘若是誰偷了的話,你將它還給本王妃,倒可以既往不咎,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若是現在不給,還藏著掖著的話,到時候給本王妃找到了,你可就別怪本王妃不講情麵。”


    看著眾人你望我,我望你的樣子,恭親王妃再次開口道,“這件事本不該規本王妃管著,可現在鄭丞相臨時有急事出去了一趟,讓我們先行食用,將這些事全都交給了鄭大小姐,也是出於相信鄭大小姐的份上,可如今事情卻變成了這副模樣,讓旁人知道了,豈不是讓人笑話。”


    聽著恭親王妃這明顯找茬般的話語,景寧便知道剛剛那事看似解決了,其實早已經被恭親王妃懷恨在心,其實早在上一世,景寧便聽說過恭親王妃心機深沉,卻也小氣記仇的很,上一世隻聽過卻沒見過,沒想到這一世一見,才得知那小氣記仇究竟是怎麽一個情況。


    景寧對著恭親王妃行了一禮才規規矩矩地開口道,“回恭親王妃的話,家父因為一些急事臨時出去,將大家丟在了這邊,這件事是我們鄭家不對,在這裏小女景寧代父感到抱歉,之後家父將這些事交給了小女,小女卻沒有管理好,是小女景寧的不對,這些景寧也都認,可如今最重要的不是找到恭親王妃的那枚簪子麽?還希望恭親王妃您能告訴我們那簪子究竟長什麽樣子,才好方便我們去尋找。”


    聽了景寧的話,恭親王妃思考了片刻才開口道,“那枚簪子是淡銀色的,簪子的頭部是一小顆月光石,被雕刻成木蘭花的形狀,尾部則是采用微勾的形式,好方便將頭發盤起,而這個簪子則是恭親王送給本王妃的定情信物,本王妃一直都帶在身旁,誰知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這東西平時也未曾掉過,今天若不是被這貓給嚇到,害得自己手中的鏈子斷開,也就不會弄丟了。”


    聽著恭親王妃的話,景寧假意思考了一會才說道,“並非景寧不樂意幫王妃去找簪子,隻是這地下大家都找過了,可卻毫無收獲,隻怕是……”


    景寧頓了頓才再次開口道,“並非是景寧要惡意猜測大家,而是這事便擺在大家眼前,這事也是大家一起幫著尋找的。”


    “若是可以,景寧又怎麽想要猜疑大家呢?畢竟你們能來到鄭家,為家父慶宴,對於景寧來說,便是最開心的事情了。”


    “隻是這事情已經發生了,景寧總歸是要給恭親王妃一個交代的,所以景寧還是想問問各位是怎麽想的。”


    一瞬間那些人便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我覺得她說的可以,我們沒做什麽,也不怕有什麽事發生,畢竟人正不怕影子歪。”


    “我覺得不行,畢竟在場還是有男子在的,而且這樣當眾搜身豈不是丟了顏麵。”


    “我覺得若是讓我們搜身,這些男子肯定是要去外麵的,而且又不是隻搜你一個人的,有什麽顏麵可以丟,除非你做的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我也覺得可以,反正自己又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


    眾人討論了片刻,最後一致同意了景寧的看法,這時恭親王妃開口道,“既然景寧的做法眾人都同意了,那景寧是不是該做第一個,好給眾人一個交代,畢竟要做好一個領頭的,總得確定這個領頭的值不值吧。”


    聽了恭親王妃的話,景寧看了看娉婷郡主,那臉上的明顯的掩飾不住,景寧裝作為難的開口道,“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還未等恭親王妃開口,娉婷郡主便忍不住強先開口,“有什麽不妥當的,莫不是那偷拿了簪子的正是你,所以才說不妥當的吧。”


    恭親王妃看著娉婷郡主這般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過來好久景寧才開口道,“景寧作為這次宴會的暫時主人,若是任由你們搜身說出來肯定是不妥的,可景寧不同意搜身也是不妥。”


    “景寧隻是想,景寧搜身後,眾人也可以如約。”


    看著那被暫時遣散到外邊的男子,和離鄭景寧越來越近的搜身嬤嬤,娉婷郡主似乎是已經看見了在鄭景寧身上發現了簪子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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