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開門見山的請司馬徽出山。


    司馬徽捋著雪白的胡須,微微一笑對他說道:“我確實不喜歡劉玄德的虛偽,可我卻不能出山協助公子。”


    “為什麽?”曹鑠問道。


    “我已經老邁,即使出山,也不能幫襯公子多少。”司馬徽說道:“還請公子見諒。”


    “高位者總是感歎,世無良相,卻不知馮唐易老李廣難封。”曹鑠說道:“馮唐才幹通達天地,卻不能被朝廷所用。李廣一生征戰,立下無數戰功,卻連封侯也癡想。我常常自省,天下賢才眾多,為什麽在我身邊的卻隻有寥寥幾人?”


    “公子有沒有想明白?”司馬徽問道。


    “雖然不是太明白,卻也想通了其中一二。”曹鑠說道:“我們用人總是局限太多,不敢放開手腳。所以許多像先生一樣的賢良之士隻能老死山中,一生對功名再無所求。”


    聆聽曹鑠說的道理,司馬徽嘴角始終掛著淡然的笑容。


    凝視著司馬徽,曹鑠說道:“我這個人優點其實真的挺多,我可以放開手腳用人,也能大度的對待麾下,更懂得反省自己提高自己,卻也有個小小的毛病。”


    “公子的小小毛病就是太過於自誇。”司馬徽笑了起來:“我見過的人真是不少,能像公子這樣坦然自誇的,還真是不多。”


    “我本來就很好,為什麽不能自誇?”曹鑠說道:“一個人,連自己都不欣賞自己,還有誰能欣賞他?”


    曹鑠的辯駁讓司馬徽一愣。


    細細想想,他說的還真有些道理。


    一個人要是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別人也必定不可能高看他。


    可司馬徽又覺得,怎麽琢磨曹鑠說的話都有些毛病,卻又找不到毛病究竟在什麽地方。


    “公子說的也是。”沒能想到怎樣辯駁曹鑠,司馬徽說道:“確實是這麽個道理。”


    “也隻有像我這樣出色的人,才能想到不拘一格用人才。”曹鑠說道:“先生年紀雖然比龐士元他們大了些,卻並不是沒有機會有所建樹。還請先生千萬不要推辭,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曹鑠雖然話裏帶著自誇,可說的每個字都是情真意切。


    司馬徽遲疑了片刻說道:“如果公子能答上來我一個問題,我就和你一同出山。”


    “請先生垂詢。”曹鑠拱手說道。


    “公子怎麽看待天下,又怎麽看待天下人?”司馬徽問道。


    “能征服的地盤就是天下,能征服的人就是天下人。”曹鑠想也沒想,就這麽回了一句。


    司馬徽愕然問道:“難道公子認為天下人是可以征服的?”


    “對別人來說,天下人就是天下人。”曹鑠說道:“可對我來說,天下人就是可以征服的人。”


    “公子看待天下人,為什麽和別人不同?”司馬徽追問道。


    “道理很簡單。”曹鑠回道:“因為我是高位者,而且不是那種隻有野心卻沒有腦子的高位者。我要的是權傾天下睥睨群雄,隻要有一天我做到了,天下人都得以我為尊,難道他們不是被我征服了?”


    “公子想的也太簡單。”司馬徽說道:“即使天下人以公子為尊,論起征服,可能還早。”


    “隻是打下了江山當然沒用。”曹鑠說道:“我不僅要打下江山,還要把我的想法灌輸到天下人的腦袋裏。我說對的,即使是錯了,他們也會認同是對的。我說錯的,即使是對的,他們也會說是錯了。”


    “公子這麽做,豈不是要奴役天下人?”司馬徽愕然問道。


    “怎麽能說是奴役?”曹鑠笑道:“敢問先生天下人要的是什麽?”


    不知道曹鑠又會說出怎樣的高論,司馬徽沒有回答,而是向他反問道:“公子認為天下人要的是什麽?”


    “其實天下人分為幾種。”曹鑠說道:“賢才、人才、庸才和蠢材。”


    “敢問公子,這幾種人有什麽不同?”司馬徽問道。


    “賢才,懂大體知禮數,就像我一樣。”曹鑠腆著臉說道:“像這樣的人,得讓他們管製約束地方,或者是留在我身邊,與我一同掌管大事。”


    看著曹鑠,司馬徽什麽話也沒問。


    他知道,曹鑠一定會把話接著說下去。


    “至於人才,則是還沒怎麽被發現,對高位者多少有些怨言卻又真有本事的。”曹鑠說道:“這種人,如果不用,要麽碌碌而終平白的糟踐了,要麽就幹脆和高位者作對,成為切膚之痛。所以,最難纏也最麻煩的就是這些人。”


    “依著公子所說,庸才就是平平無奇,沒什麽可稱道的人?”司馬徽問道。


    “先生說的不錯。”曹鑠說道:“其實天下人多半都是庸才,畢竟更多的人不可能身居高位。平平庸庸過萬一生,安安穩穩與世無爭,就是大多數人的想法。對於這些人,隻要安撫,隻要讓他們吃得飽穿得暖,過的上舒心日子,他們絕對不會和高位者搗亂。最樸實,也最好伺候的,就是這類人。然而這類人,要是把他們放在人才的位置上,造成的後果將是具有摧毀性的。真正可怕的,不是官員不作為,而是******。不該毀了的毀了,不該建起的建了,這就是庸才處於高位,給世間帶來的惡果。”


    “公子說的有道理。”司馬徽點著頭說道:“蠢材又怎麽說?”


    “蠢材太容易理解了。”曹鑠笑道:“庸才不甘於平庸,非要去做人才該做的事情。等到他們掌管了大權,把地方禍害的不成樣子,這樣的人難道不是蠢材?”


    聽完曹鑠的這些道理,司馬徽哈哈一笑,隨後向他問道:“公子把天下人分成幾類,又怎樣分辨這些人,又怎樣做到不讓人才和高位者搗亂,或者是不讓人才碌碌老死?”


    “這就得靠先生幫我了。”曹鑠說道:“如果先生都不肯出山,任由有經天緯地之能的人才居於荒野,我前麵說的那些都隻是空談。”


    司馬徽一愣。


    曹鑠說了這麽多歪理邪說,原來真正給他挖的坑在這裏等著呢……


    ps:十二章,兩萬四千字,我想說的是——後麵還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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