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裏路,如果是急行軍,兩天也就到了。


    可趙雲等人卻是押送著糧草。


    整整走了五天,他們才來到官渡。


    曹操帶著曹鑠和一眾幕僚、將軍迎了出來。


    看到成車的糧草,曹操笑的合不攏嘴,向趙雲和徐晃拱手說道:“兩位將軍辛苦了!”


    趙雲、徐晃哪敢受他的禮,連忙下馬躬身說道:“曹公委派,末將不敢懈怠,幸而不辱使命,糧草顆粒不少。”


    “讓人把糧草搬下去囤積起來,再安排酒宴,兩位將軍督糧辛苦,我得好好犒勞他們。”曹操向許褚吩咐道。


    許褚安排人手囤房糧草和置辦酒宴去了。


    曹操上前,一手一個牽著趙雲和徐晃。


    一邊往帥帳走,他一邊向倆人問道:“兩位將軍半道上有沒有遇見敵軍?”


    “幾天前張郃帶著一支人馬前來劫糧。”徐晃說道:“幸虧公子早有安排,趙將軍又部署得當,敵軍一點好處沒討到,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張郃也被趙將軍傷了,狼狽逃離。”


    張郃是河北四庭柱之一,他為袁紹操練出了大戟士,名聲雖然沒有顏良、文醜那麽大,卻也不是泛泛之輩。


    聽說張郃被趙雲傷了,曹操錯愕的說道:“我聽聞張郃是世之猛將,子龍武藝竟是出神入化到這樣的境地,連他都能傷了?”


    “也是張郃大意了,幾招之內就被我刺傷了手臂。”趙雲說道:“如果他沒有被我軍氣勢鎮住,要想贏他,估計得在百招之後。”


    曹操先是錯愕的看著趙雲,隨後向跟在一旁的曹鑠問道:“子熔,像子龍這樣的人才,你手下究竟有多少個?”


    “人才不少,子龍隻有一個。”曹鑠說道:“我鎮守徐州等地,時刻得提防著江東和荊州……”


    “你不用多說,我又不向你借。”曹操打斷了他,對曹鑠說道:“用人得要因才,也不要舍不得賞賜。該賞就得賞,像子龍這樣的人物,我覺著給個將軍應該恰合時宜。”


    曹鑠早就給趙雲等人弄到了將軍的封號。


    當曹操這麽說的時候,趙雲正要解釋,曹鑠卻說道:“父親說的是,隻是我手中可封賞的官爵不多。要不……父親再向陛下討一些給我?”


    “我說封賞子龍,你卻向我討要官職,坐地起價也不過如此。”曹操說道:“罷了,如果此戰能勝,我就為你向陛下討要一些官職,由著你回去封賞。”


    “多謝父親成全!”曹操鬆了口,曹鑠連忙向他道謝。


    “諸位隨我進帳說話。”曹操不再理他,招呼眾人進入帥帳。


    先前從袁軍手中奪了一批軍糧,曹鑠又在淮南等地調撥了一批,官渡的曹軍軍糧已經足夠吃用三個月,曹操的心情也比先前好了許多。


    為趙雲和徐晃慶功的酒宴上,曹操多喝了幾杯。


    酒宴散後,他在帳中歇下,曹鑠則招呼趙雲去他的帳篷。


    進了帳篷,曹鑠向趙雲問道:“張郃傷勢怎樣?”


    “隻是擦破了一些皮。”趙雲說道:“我還在惋惜著,沒能把張郃擒了。”


    “不用擒。”曹鑠說道:“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麽把他從袁家救出來。”


    “公子的意思是張郃有危險?”趙雲愕然問道。


    他怎麽都不肯相信張郃回去之後,袁紹還會對他怎樣。


    河北四庭柱,如今三庭一柱都在曹鑠手中,唯一餘下的也就隻有張郃。


    如果袁紹再把張郃怎樣,河北袁家能帶兵上陣的將軍,將沒有一人可入曹軍將領的眼睛。


    兵馬再多,無人為將,袁家也是落了下風。


    “我家嶽父心高氣傲,這次討伐曹家,他在兵力上遠遠占據著優勢,卻屢屢受挫。”曹鑠說道:“父親最近心情焦躁,我家嶽父的心情又能好到哪去?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些,最可怕的是他身邊的那些人,譬如逢紀、郭圖之流。這些人確實有些本事,可他們卻都各自為著自身利益著想,又怎麽會大度到放過張郃?”


    “將軍帶兵,最怕的就是小人在背後使些陰招。”趙雲說道:“像逢紀、郭圖之流,實在該殺。”


    “說來說去,還是我家嶽父慣的。”曹鑠微微一笑:“但凡他平時少給一些隻手遮天的機會,這些人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公子這次出征,河北猛將多半已入麾下。”趙雲說道:“再打下去,恐怕整個河北都要落到公子手中。”


    “可不要這麽說。”曹鑠咧嘴一笑:“河北人傑地靈,這裏的猛將、謀士不少,趁著與袁家打仗,不把這些人收攏來一些,我總覺得出征好像沒什麽意思。至於得到河北,那是父親的事,我隻要全心全意輔佐就行。”


    “公子說的是,是我說錯了話。”趙雲連忙應道。


    “子龍回去歇著吧。”曹鑠說道:“等我救下張郃,這場仗可就有得打了!”


    “我先告退。”趙雲拱手退下。


    跟隨曹鑠來到帳內的不僅有趙雲,還有徐庶。


    目送趙雲離開,徐庶問道:“公子打算讓誰去救張郃?怎麽去救?”


    “本來我是想讓子龍去。”曹鑠說道:“可他這次督糧辛苦,再去營救張郃實在是有些疲於奔命。”


    “叔至去倒是可以,隻是公子有沒有想過,怎麽營救?”徐庶說道:“是讓龍紋騎營救,還是讓火舞營救?”


    “那要看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曹鑠說道:“假如張郃即將被帶去行刑,火舞肯定是來不及,隻能讓龍紋騎衝殺過去。要是他被軟禁或者關押,顯然火舞去營救,是再合適不過。”


    “公子打算什麽時候動手?”徐庶問道。


    “先看潛伏在袁軍之中的火舞什麽時候傳來消息。”曹鑠說道:“萬一我家嶽父沒有對張郃怎樣,我們在這裏謀劃營救,豈不是瞎操心?”


    曹鑠已經想好要營救張郃,劫糧失敗的張郃,此時也回到了袁軍大營。


    才進軍營,他就遇見了擋住去路的逢紀。


    “逢公請讓路。”張郃拱了拱手說道:“我要即刻麵見袁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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