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很快擊潰了淮南軍騎兵,率領部眾向橋蕤包抄。


    被曹鑠壓製著,眼看不敵,橋蕤虛晃一刀掉頭就走。


    曹鑠正要上前,一群淮南軍湧了上來。


    兩軍廝殺了一場,不死營傷了十多個人,而淮南軍則騎兵全線崩潰,步軍也戰死百餘人。


    橋蕤畢竟是征戰沙場多年的宿將,雖然被曹鑠率領的不死營衝散陣型,淮南軍依然有序後撤。


    眼看無法擴大戰果,曹鑠下令不死營後退。


    “公子認為此戰怎樣?”曹鑠回到跟前,郭欣向他問道。


    “還行!”曹鑠說道:“我就是要讓將士們練練手。”


    “橋蕤兵敗,袁術必定派來援軍。”郭欣說道:“公子下一戰,可就不能勝了。”


    “其實我還想再勝一把!”曹鑠笑著說道:“可惜,人馬不足,隻好等仲達帶兵來到。”


    郭欣問道:“司馬校尉什麽時候能到?”


    “大概還得兩三天。”曹鑠說道:“步軍畢竟不比騎兵,他們行進緩慢些也是正常。”


    “等公子大軍來到,就是擊破袁術之時。”郭欣淡淡的說道。


    “來到陳國的袁術軍,少說也有兩萬人。”曹鑠說道:“要是擊破他們,父親必定十分歡喜。”


    郭欣微微一笑,沒有吭聲。


    曹鑠太喜歡戰鬥,從他的身上,郭欣根本看不出病了多年的世家公子的影子。


    橋蕤兵敗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袁術耳中。


    一把拍在桌上,袁術咬著牙怒道:“橋蕤帶兵多年,沒想到也是這樣無用,兩千人,居然打不過曹子熔的六百人!”


    “陛下息怒。”李豐抱拳說道:“紀靈將軍尚且不是曹子熔對手,被他擒到許都,如今生死不知,橋蕤兵敗也在情理之中。”


    “把張勳叫來!”袁術鐵青著臉說道。


    片刻之後,張勳來到袁術麵前。


    進攻徐州時,他和橋蕤一同帶兵,也算是曹鑠的老對手。


    見到袁術,張勳抱拳行禮。


    “你知不知道橋蕤敗了?”袁術問道。


    “剛得到消息。”張勳說道:“曹子熔狡詐,橋將軍兵敗並不意外。”


    “狡詐?”袁術鐵青著臉說道:“我看不是曹子熔狡詐,而是橋蕤無能。兩千對六百,敵軍還是正麵衝鋒,他居然敗了!”


    張勳一楞。


    如果曹鑠用了計策,橋蕤兵敗還在情理之中。


    可曹軍正麵衝殺,人數是他們三倍的淮南軍居然敗了……


    張勳也有點不太相信。


    “你帶兩千人,去教教橋蕤怎麽打仗。”袁術說道:“擊破曹子熔之後,把他的兵馬也給並了!”


    張勳應了正要離去,李豐說道:“陛下,曹子熔隻帶六百人前來挑戰,他必定是有後手。先前獲勝,可能是覺著橋將軍麾下兵馬太少。張將軍帶兵前去,如果贏了萬萬不可追擊!”


    “言之有理!”袁術向張勳問道:“你知道該怎麽做了?”


    “隻勝曹子熔,決不追擊!”張勳回道。


    袁術點了點頭:“那你去吧!”


    張勳領命,帶領兩千人馬趕赴戰場。


    被曹鑠衝了一陣,騎兵幾乎損失殆盡,步軍也有不少傷亡,橋蕤後撤四五裏紮營。


    他正在營中煩悶,衛士稟報:“啟稟將軍,張將軍來了!”


    “哪個張將軍?”橋蕤問道。


    “張勳將軍!”衛士回了。


    出帳迎接張勳,橋蕤心裏卻是五味雜陳。


    自從討伐呂布失敗,袁術已經元氣大傷。


    如今的袁術,根本承受不起失敗。


    哪怕他這次經曆的隻是一場小敗,對袁術來說也是不能原諒的。


    張勳來到這裏,名為馳援,實際上很可能是接管他的兵權。


    橋蕤出帳迎出軍營,張勳帶著麾下兵馬來到近前。


    見橋蕤親自來迎,張勳跳下馬背,抱拳說道:“橋將軍,陛下得知首戰不利,派我前來馳援。”


    “張將軍來了就好!”橋蕤說道:“曹子熔麾下兵馬好生了得,區區六百人,居然壓著我兩千將士窮追猛打。”


    “將軍是不是對曹子熔有些忌憚?”張勳笑道:“當初在徐州,他雖然擒了紀將軍,卻是暗中設下埋伏。憑他的本事,應該不是將軍對手!”


    “張將軍可別小看了曹子熔。”橋蕤說道:“我和他交過手,單打獨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橋蕤的本事,張勳多少知道一些。


    他也不是曹鑠對手,張勳一愣問道:“依著將軍,曹子熔當初擒了紀將軍,還真是憑他自己的本事?”


    “很難說!”橋蕤說道:“照我看,紀將軍還真不一定鬥得過他。”


    張勳愕然。


    他一直以為曹鑠不過是會用兵,單打獨鬥根本不行。


    畢竟過去的曹鑠,給外人留下的印象是個病夫。


    在常人的認知裏,他再怎麽恢複,也不可能成為一員猛將。


    然而張勳和橋蕤都不知道,曹鑠原本孱弱的軀體中是個來自兩千年後無比強大的靈魂。


    曾經的格鬥訓練早就深入骨髓。


    在徐州他又從呂布那裏學了本事,後來機緣巧合遇見王越。


    幾個月的時間,雖然還不足以讓他縱橫沙場全無對手,至少像橋蕤這樣的將軍想要勝他,是根本不可能的!


    “曹子熔如此勇猛,要想勝他,或許得我倆一起。”張勳說道:“陛下派我前來,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擊退曹子熔!”


    “我雖然兵敗,卻沒傷及元氣。”橋蕤說道:“這次出兵,不如我倆相互呈犄角之勢,緩慢推進。”


    “也好!”張勳說道:“如此一來,即使曹子熔麾下再怎樣勇猛,在我倆夾攻之下,他也沒有還手之力!”


    張勳和橋蕤商量著進攻曹鑠。


    曹鑠此時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正裝著深沉。


    仰臉望天,任何人見了,都會認為他是在沉思。


    實際上,他隻是覺得天上的一片白雲像極了一隻老綿羊,而且那隻老綿羊漂浮許久,居然連形狀都沒變化一下。


    “公子!”曹鑠正望著天空,身後傳來魏延的聲音。


    扭頭看向魏延,曹鑠問道:“文長有事?”


    “剛得到消息,張勳帶了兩千人馬馳援橋蕤!”魏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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