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敷衍了兩句,便打算離開。


    既然皇甫昊都沒有追究,他自然也不會平白對葉錚做什麽事,而且這船上真的是非富即貴,誰知道這個小子是不是就捏著什麽底牌,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作為一個小小的保鏢,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被切碎了扔到海裏喂魚。


    “你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葉錚卻拉住了即將離開的保鏢,他從口袋裏掏出根煙遞給對方,“這位兄弟怎麽稱呼?”


    “我叫亞恒,抽煙就不必了,當值期間不能抽煙,這位客人有什麽事?”保鏢雖然心中不耐,但還是停下來回道。


    葉錚也不在意,給自己點了根煙,“亞恒嗎,你也聽到剛才三人的威脅了,那個小子絕對不會放過我,所以你得給我一份地圖,我要知道他住在哪裏,否則他如果突然襲擊我,那我豈不是危險了?”葉錚說著,一把摟住霸王的肩膀,用哥倆好的語氣道,“對了,輪船的布局和地圖也給我一份,被追殺的時候,我也好知道往哪跑……”


    保鏢有些無語地看著葉錚,諾曼號的地圖?你小子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這樣的東西是隨隨便便就能給的嗎?


    “抱歉,客人,地圖事關諾曼號的安全和客人的隱私,是絕對不能隨便交出去的。”亞恒麵無表情回道。


    這麽匪夷所思的要求,別說是葉錚,就算是皇甫昊,都不可能被滿足的。


    葉錚索要地圖,當然並不是為了扯淡的自保。


    如果連燭龍在這裏都要尋求自保的話,恐怕這個地方的危險程度,已經能夠讓船上的90%以上的人當場死亡了。


    他要地圖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掌控全局,並且預防一個組織有可能會采取的行動。


    根據現在已有的線索和某些保鏢對自己的態度來看,諾曼號無疑已經將自己上船的消息泄露出去了,估計是怕自己在諾曼號生事。


    這也無可厚非,葉錚也並不會覺得不滿。


    但諾曼號卻不知道,這世界上想要燭龍命的人太多了,消息放出去不要緊,到時候會給諾曼號造成安全隱患的,可就不是自己,而是某些組織了,那些組織可不像他一樣會盡可能講道義。


    而這些組織中,以天蠍為首,葉錚可以肯定,如果自己在船上的消息泄露出去,天蠍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而他們也一定會將這裏鬧得天翻地覆。


    也因此,葉錚必須要拿到諾曼號的地圖,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麽說服這個保鏢,這種人一看就是原則性極強的類型,輕易不會妥協,葉錚都有些感歎自己的運氣實在不好了。


    “不過是一份地圖,我不會用來做壞事的,隻是自保。”葉錚一臉正色道,他說著不由分說地將保鏢連拉帶扯地坐在了吧台邊,並點了一杯酒。


    “抱歉,當值期間不能喝酒。”亞恒臉色發黑,看著麵前的酒,臉更黑了幾分,“至於你說的安全問題,完全不需要擔心,因為這是諾曼號!”


    他的語氣充滿強烈的傲氣和自信,因為他本身就是保鏢,對諾曼號的安全和布防作為了解,可以說諾曼號現在的安全布防就是鐵板一塊,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就這麽確定諾曼號上不會出任何問題嗎?”葉錚喝了杯酒,敲著桌子道。


    “這位客人,地圖是不可能交給您的,如果您質疑諾曼號的安全布防,我有理由認定您是在對諾曼號進行挑釁,對諾曼號挑釁的客人,最壞結果會被驅逐出去,客人最好考慮清楚後果!”亞恒終於是不耐了,用半威脅的語氣道。


    雖然說船上每一位客人都身份尊貴,但諾曼號也不是毫無後台,因此,他這話說出來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了?”葉錚絲毫不惱,笑眯眯問道。


    “亞恒,什麽事?”就在亞恒忍不住要發作的時候,幾人身後傳來一個雄渾的聲音,如果不是他講的是人類的語言,幾人險些認為是一直猛獸在身後發出了嘶吼聲。


    亞恒一聽,身形立刻挺的筆直,他向後轉,雙腿並攏,啪地行了個軍禮,“老大!”


    “嗯,發生什麽事?”身後的男人擺手示意他放鬆,而後坐在了吧台邊,給自己點了杯酒,隨口問道。


    “老大,這位客人想要一份諾曼號的地圖,我正在跟他說明情況。”亞恒趕緊道。


    既然老大來了,那就好辦多了,老大行事向來果斷利索,對於這種客人的無理要求,總能在第一時間解決,而他的手段也通常相當暴力。


    亞恒早就憋了一肚子氣,這小子竟敢質疑諾曼號的安全問題,還提出這麽離譜的要求,老大一定會好好教訓他一頓!


    老大的鐵拳可不是誰都能消受的,而且老大從來不怕得罪權貴,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卻從來沒出一點事,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也是因為這點,本來以熊為名號的老大,逐漸被傳出狂熊的稱呼,因為他發狂的時候,可不關你是什麽身份,就是豪門權貴,也是照揍不誤。


    “我看看,是什麽人,竟然敢提出這樣的要求?”狂熊當時就怒了,蒲扇大的手掌猛地一拍吧台,將酒杯震得跳了跳,惡狠狠道。


    這人身材也極為壯碩,整體甚至比亞恒還大了一個號,如同一隻熊,坐在吧台的小凳子上顯得有些局促。


    他左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如同蜈蚣一樣橫亙,看上去充滿彪悍的野蠻氣息。


    他目光很快鎖定了目標,一把扯過葉錚的領子,“你小子,覺得老子船上有安全隱患?”


    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琥珀杯,抬手便要朝葉錚額頭砸去。


    亞恒身形微微一動,卻沒有組織自己老大,一來他也阻止不了,二來這小子也該受點教訓,老大下手雖然狠,但想來有分寸,不會鬧出人命。


    這麽想著,亞恒便停在了原地,靜靜等著這小子被教訓並求饒。


    但下一秒,他就愣住了,因為那杯酒並沒有砸在葉錚頭上,而是被老大重重放在了葉錚的麵前,裏麵的酒液一滴未撒。


    亞恒驚訝地張大了嘴,自己老大懟人手下留情了?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覺得自己腦子不夠使了。


    “哈哈哈……我就瞅怎麽這麽眼熟,葉老大,原來真的是你啊!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狂熊突然哈哈大笑,“果然沒認錯人,來,這杯酒你必須得喝了!”


    葉錚扯了扯衣領,認真看了一眼麵前熊一般的男人,“莫非是阿陽?大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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