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爾等雖是方外之人,但也得服從人皇統治。雖然人皇不出,但是卻有中央政府代為管理這個天下,爾等自當遵從政府管轄!”


    “這瑤池是天下人民之瑤池,什麽時候成為了你昆侖派的後花園?你問問在場其他修行者是否同意?真是可笑至極!”


    聽到天閑子口出狂言,張勝男可不會怕他,毫不留情麵的反駁了回去。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愣是把囂張的天閑子說得一時啞口無言,呐呐得不知該如何回話。


    似乎是受到了周圍異樣目光的刺激,天閑子露出惱羞成怒的神色,梗著脖子強詞奪理道:“牙尖嘴利的臭娘們,我昆侖派貴為華夏第一大派,這瑤池本就在我昆侖派管轄範圍之內,自然是我昆侖派後花園!”


    “況且,修行界本就是誰拳頭大誰就有道理,我想說,在我昆侖派麵前,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他們敢有意見嗎?”


    說完這番話,天閑子又變得有底氣起來,他感覺他實在是太提士氣了,身為昆侖派弟子,本就該這般霸氣。


    挑釁似的環視一圈後,冷冷地看向張勝男,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可是他還沒得意多久,就被他身後的一名昆侖派弟子打斷了。


    天閑子轉過頭,看清楚打斷他繼續得意的昆侖派弟子,沒好氣的低聲喝道:“天翔子師弟,你扯我幹什麽?沒看到我正忙著呢嗎?”


    天翔子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脖子,最後還是說道:“天閑子師兄,在出來之前,大長老曾經交代過,叫我們要積極配合政府的工作,不要節外生枝!”


    聽到天翔子的話,天閑子臉色微變,他爺爺親自交代的事情,那準沒跑了。


    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貓膩不成?


    旋即,天閑子有些埋怨道:“你怎麽不早說?我這狠話都放出去了,現在說有什麽用?廢物東西!”


    天翔子露出委屈的神色,喃喃自語道:“早就和你說過了,隻是你自己隻顧著在山下快活,忘了而已!”


    “你說什麽?”天閑子目光一冷。


    天翔子心頭一跳,連忙擺著手說道:“沒,沒說什麽,我是在自我檢討,以後絕對及時提醒師兄!”


    一邊說著,天翔子一邊緩緩後退,遠離天閑子這個喜怒無常的二世祖。


    兩人說話並沒有避諱,雖然兩人說話小聲,但是離得近的張勝男還是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通過兩人的對話內容,張勝男隱隱猜測,昆侖派高層似乎和政府並不是對抗的關係。


    有了這個猜測,張勝男心下有了底氣,旋即沉聲喝道:“我管你昆侖派是什麽修行界第一大派,在華夏的土地上,就得按照規矩來,否則,我有權驅逐你們!”


    聽到張勝男的話,在昆侖派作威作福的天閑子如何能受得了,當即陰冷的回道:“臭娘們,我還真就不吃你這一套,我看你敢拿爺爺如何!我們進去”


    說完,徑直從張勝男身旁跨了過去。


    跟在他身後的昆侖派弟子,大部分都是天閑子的心腹,平時跟著天閑子胡作非為慣了,當然不會把世俗界的一個特殊部門放在眼裏。


    緊跟在天閑子身後,一一從張勝男身旁走了過去,期間還有不少弟子對張勝男擠眉弄眼,做著下流的動作,極盡侮辱之能事!


    見到張勝男受辱,站在張勝男身後的靳雙雙目眥欲裂,本就脾氣火爆,殺伐果斷的她,捏起雙拳,就要進入暴走模式。


    不過卻被張勝男攔了下來,生怕她吃虧,畢竟昆侖派現在人多勢眾,而且都是金丹期以上的高手。


    而特事局這邊,最厲害的就是張勝男和靳雙雙兩人,由於修行時間短暫,即使擁有頂級功法,她們的修為也隻是勉強達到了築基巔峰,距離金丹期都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就在張勝男準備暫時先忍氣吞聲之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忽然響起。


    “喲!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原來修行界第一大派的弟子就是這副德性,看來昆侖派也不過爾爾!”


    在場所有修行者都麵露驚異的神色,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著昆侖派弟子的麵說這樣的話?


    隨即,所有人都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一行渾身黑色衣服的修行者出現在他們眼中,感覺到他們身上若有若無的邪異氣息,不少見識好點的修行者心中不禁浮起兩個字——聖教!


    距離張勝男不遠處,一名年輕的修行者悄悄地拍了拍他身旁的一名稍微年老一點的修行者,低聲問道:“這位道兄,我見你似乎認識這些新來的修士,他們是什麽人?”


    “噓!”


    年老修行者麵色微變,輕聲虛了一下,隨後拉著年輕修行者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才低聲回道:“小道友,小心說話,省得惹來殺身之禍!”


    年輕修行者聽到他說得嚴重,心下不禁顫了顫,旋即拱手抱拳道:“多謝老哥哥教誨,小弟省得了!”


    年老修行者微微頷首,隨即低聲笑道:“看在你這聲老哥哥的份上,我就為你說一說他們的來曆,省得你不小心撞上去,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看到他們身上那襲黑色綢緞衣服了嗎?”


    年輕修行者點點頭,表示看到了!


    年老修行者搖了搖頭,旋即再次說道:“你肯定隻是看到了統一的黑色吧?那你看到他們袖口那些金色雲紋嗎?”


    年輕修行者定睛一看,他們的袖口果真有金色雲紋,有的多達四五道,有的卻隻有一兩道,最多的當數最前方為首的那名黑紗裙女人,裙擺上的金色雲紋顯得又粗又大,格外惹眼。


    年老修行者解釋道:“這是魔道第一大派聖教的統一服飾,每一道雲紋代表他們在聖教地位的高低!一兩道的都是普通弟子,三四道的算是精英弟子,五道的是核心弟子!而那個女人身上那種又粗又大的雲紋,要麽是長老,要麽就是掌教候選人,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總之,看到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道弟子,還是有多遠避多遠,省得惹上麻煩!”


    年輕修行者麵露驚駭之色,原來這些就是魔道修士,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當即如小雞啄米一般點著頭。


    在場不少角落都發生著以上的一幕,無一例外,都是年老的在告誡年輕的,不要招惹魔道修士。


    而帶領這些聖教弟子的黑紗裙女人,正是秦亞楠。


    張勝男也認出了這個陳遠的紅顏知己,當時秦亞楠失蹤之時,她還派人尋找過她,不過沒有任何線索就是。


    沒想到她現在卻搖身一變,變成了聖教弟子,看她的衣著,以及她身後那些聖教弟子都畢恭畢敬的模樣,張勝男猜測,秦亞楠在聖教的地位絕對不低。


    秦亞楠也看到了張勝男正在看著自己,曾經有過數麵之緣,加上都和陳遠有些親密的關係,她不禁衝張勝男笑了笑。


    感覺到秦亞楠笑容中的善意,張勝男也回了個微笑。


    就在兩女相互打了個招呼之後,走出一段距離的天閑子停下了腳步,還沒轉過身,就暴躁的喝道:“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在背後編排我昆侖派?”


    說完,緩緩地轉過身,目露凶光,掃視在周圍的修行者身上,最後才把目光定格在秦亞楠身上。


    看到秦亞楠身上那股與眾不同的氣質,天閑子竟有種驚豔的感覺。


    平時玩多了正道那些所謂的仙子,秦亞楠這魔道修士的氣質,對他的衝擊可想而知。


    “這位小姐,若是你現在給我道歉,我可以不追究你在背後編排我昆侖派的責任。說不定我們還能因此結個良緣也不一定!”


    天閑子一改之前怒意勃發的模樣,換上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不過臉上浮現出的那股淫邪之色,卻出賣了他真實的內心。


    感覺到天閑子那帶著濃濃侵略性的目光,秦亞楠眉頭微皺,冷笑道:“你算什麽東西?我需要在背後編排你們昆侖派嗎?我是當著你們麵在說你們!”


    “若是你沒有聽清楚,我不介意再說一次!聽著,你們昆侖派的都是垃圾,不過爾爾!”


    聽到秦亞楠毫不留情麵的話語,天閑子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沉聲道:“光逞口舌之利是沒用的,你會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


    “垃圾,別光說不練,老娘等著你!”秦亞楠不以為意的癟了癟嘴,在這華夏修行界,聖教還沒怕過誰來。


    被秦亞楠一頓搶白,天閑子感覺胸中憋了一口氣無法宣泄一般,讓他眼前都有些發黑。


    不過他在怎麽生氣,卻不敢輕舉妄動。


    別人或許隻是聽說過聖教的威名,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聖教的恐怖。


    特別是聖教現任教主冷無鋒,說起他的名字,天閑子都覺得肝在顫。


    按道理來說,天閑子和冷無鋒差距那麽大,應該沒什麽交集才對。不過他們之間還真有過一段讓天閑子留下心理陰影的過往。


    作為昆侖派大長老唯一的孫子,天閑子是從小紈絝到大的。


    有一次偷偷下山,在世俗界欺負女人,欲行不軌之事,恰巧被路過的冷無鋒看到。


    冷無鋒不齒天閑子以修行者的身份欺壓女人,悍然出手製住了天閑子。


    天閑子叫囂著要弄死冷無鋒,而冷無鋒在得知天閑子是昆侖派大長老道信子後,便要求他們前來領人。


    當時道信子正是和道辰子爭奪掌教之位的關鍵時期,所以道信子派了他的兒子,也就是天閑子的老爹,前來領回天閑子。


    天閑子老爹也是一個紈絝成性之輩,當他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天閑子時,不問青紅皂白,便要打殺了冷無鋒。


    就連天閑子想要阻止也已經來不及。


    已經是元嬰期的天閑子老爹,愣是沒有在冷無鋒手上接住一招,便被冷無鋒斬於劍下。


    天閑子目睹了整個過程,他實在有些不敢相信,在他心目中強大的父親竟然連冷無鋒一招都接不下。


    要知道,就是在道信子手下,天閑子老爹也能撐過十招而不落敗。


    冷無鋒那股冷酷無情,殺伐果斷的形象一直印在天閑子的腦海之中,無法忘卻。


    即使後來他被道信子領回昆侖派,也是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恢複過來。


    心中越是回想,天閑子越是沒有底氣和秦亞楠她們爭執下去,當即有些色厲內荏道:“你們給我等著,遲早我昆侖派會報了這一箭之仇!”


    說完,也不等秦亞楠回話,便準備帶著那些昆侖派弟子離開。


    可是他還沒有邁開步子,一道渾厚的聲音在現場響起。


    “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


    天閑子抬起的腳停在了半空之中,臉色轉瞬之間變得陰寒無比,仿佛能滴出冰水一般。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何況天閑子是個紈絝成性之輩,當即暴跳如雷的吼道:“混賬,老子是哪個阿貓阿狗都可以踩一腳的人嗎?欺我昆侖無人否?”


    “欺你怎地?”


    渾厚的聲音緊隨著天閑子的話音響起,令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說話之人。


    見到說話的人,不少人都麵露疑惑之色,不清楚這個單槍匹馬、年輕得過分的男子到底是誰。


    現場唯有三個女人露出笑容,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男子,目光中透出不同的意蘊。


    說話之人正是匆忙趕來的陳遠,他剛抵達瑤池,就目睹了天閑子和張勝男她們起衝突的一幕。


    之所以沒有在發生的第一刻出現,完全是為了看一看這號稱修行界第一大派的昆侖派到底是個什麽德性。


    結果很令陳遠失望,看來任何勢力都逃不過衰弱的命運,就連昆侖派這種傳承久遠的大派,依舊會出這種屍位素餐之人。


    陳遠分別和張勝男三女一一微笑過後,便麵色嚴肅的看著天閑子一行。


    天閑子憤怒異常,被秦亞楠奚落了他可以暫時忍耐,可是被陳遠這個無名小卒羞辱,他就不能忍了。


    看著孤身一人的陳遠,天閑子露出冷厲的笑容,他心下打定主意,這頓氣一定出得大一些,讓他們知道,昆侖派的威嚴不可侵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超品神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嘉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嘉銀並收藏超品神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