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緩緩的向另外一名患者走去。


    這名患者也是腦卒中後偏癱,而且比剛才那名患者患病時間更久,已經確定了屬於後遺症期,基本已經沒有了康複的可能。


    此時,這名患者已經激動的半邊身體都在抖動,而且由於口齒不清說不出話,嘴中隻能發出“啊啊啊……”的叫聲。


    可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明白事情,他的病友已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獲得了新生,可想而知他此時是有多麽的期待。


    看著這名患者已經萎縮得左右極其不對稱的肢體,陳遠走到患者身邊,低聲安慰道:“老伯,您好,您放心,我一定讓你完完全全的走出這個會場!”


    患者激動的熱淚盈眶,陪伴在他身旁的家屬,更是直接跪倒在地,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腦卒中雖然現在可以享受國家大病醫保,可是對於普通家庭來說,依舊是一筆天文數字,令他們支撐得苦不堪言。


    特別是像他們這種,超過了半年大病醫保期限的,已經不屬於醫保保險範圍內。


    此時,患者家屬之中一名老婦,已經激動的暈了過去。


    旁邊的醫生護士趕緊過來把她抬了下去,稍微緩了一會,老婦就清醒了過來。


    陳遠把患者依舊跪著的家屬扶了起來,然後說道:“你們不用如此,如果實在過意不去,我可以收你們一元錢治療費,現在,請你們離開一段距離,我要開始為他治療!”


    家屬忙不迭的從衣兜內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一元錢,遞給陳遠。


    陳遠滿臉苦笑,不過還是接了過來,鄭重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在一旁主持的歐若雨此時已是熱淚盈眶,但是依舊笑著讓攝像師給了陳遠手中的一元錢一個大大的特寫。


    在場許多人都聽到了陳遠說的那句“讓他今天走著出去。”


    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更多的卻是好奇。所以所有人都往內圈擠了擠,人與人之間已經變得嚴絲合縫。


    後麵看不到的人,急得抓耳撓腮,好在有人提醒了一句,可以看大屏幕上的直播,才讓他們沒有往裏衝擊人群。


    陳遠把坐在輪椅上的患者,親自抱上了診療床。


    從懷中取出銀針,開始施針。


    金秀敏就站在診療床不遠處,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陳遠手上的銀針,仿佛想要看透那根銀針一般。


    尤思雅站在陳遠身後不遠處,雖然沒有呐喊加油,可是她臉上洋溢出來的自豪感,以及對陳遠極度的自信,淡淡的微笑中透露出來的氣度,讓攝像師的鏡頭也頻頻向她轉去。


    在場眾人的視線,都被陳遠手上的銀針吸引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發現,陳遠手中的銀針竟然活過來了一般,充滿靈動之感。


    甚至有許多人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傲立場中的陳遠,已經開始了施針,靈動的銀針發出尖銳的蜂鳴聲,離得比較近的金秀敏感切更是直觀。


    一時之間,心神竟然被銀針所奪。


    立於她不遠處的藥奴大驚失色,立刻對著金秀敏輕叱一聲,把金秀敏震醒了過來。


    陳遠心下暗暗一笑,想偷學我的技術,那你可就隻有白忙活了。


    當即銀針一抖,向著患者頭部紮去。


    治療這個患者,首先要用靈氣恢複受損的神經,然後再次激活已經萎縮的肌肉,這樣才能達到治療的目的。


    本來陳遠可以不用如此著急,但是為了起到震懾的作用,以及兌現自己剛才誇下的海口,所以陳遠也就使出了全力。


    在旁人眼裏看來,陳遠變得極其專注,那銀針猶如在他手中跳舞一般,留下一片絢麗的銀光。


    此次陳遠沒有采取留針體內之法,而是采用了多次提拔法。


    這是非常損耗靈力的一種方法,但是取得的效果也不是留針法可比的。


    這回依舊還是鍾院長當了解說員。


    隻聽他搖頭晃腦的感歎道:“一天看到兩門失傳已久的神技,死而無憾,死而無憾啊!我華夏還是有神技流傳於世,可喜可賀!”


    依舊還是那名現在他身旁的年輕醫生,按捺不住好奇道:“鍾院長,陳教授使用的是什麽神技?您能和我講一講嗎?”


    鍾院長這回不再是剛才那副苦澀臉,而是換上了開心的笑容,回道:“陳教授這手神技,可是大有來頭,如果我沒有看錯,他是使用的應該是九龍灌日神針,可是具體是其中那種手法,我看不出來!”


    年輕醫生聽得有些激動,又是一個九字打頭的神技,不知道和九轉回魂針比起來孰優孰劣,遂更加好奇道:“什麽是九龍灌日神針?和九轉回魂針比起來,那個更好?”


    鍾院長捋著胡須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華夏醫學脫胎於黃帝內經和神農本草經,九龍灌日神針就是當年的黃帝所創針法。古籍記載,藥王前輩也是整合九龍灌日神針殘本才創出九轉回魂針,你說孰優孰劣?”


    年輕醫生暗暗咋舌,驚呼道:“那陳教授又是如何得來的完整針法?”


    “混賬,這神技肯定傳承有序,不然如何完整的傳下來?你隻需要知道這門神技依舊在世就可以了。而且陳教授開創了現代針灸學的新篇章,相信隨著陳教授的研究,將來普通醫生也可以使用部分九龍灌日針法,這真是僥天之大幸!”鍾院長吹胡子瞪眼道。


    他是老派中醫傳人,屬於比較保守的那一派,所以很是尊重別人的傳承,認為陳遠可以慢慢把針法普及大眾,已經是極為大方的了。


    年輕醫生縮了縮脖子,隨即眼珠子轉了轉,看著陳遠,眼中放出了亮光。


    場中,陳遠的額頭已經稍稍冒汗,不過治療也已經接近尾聲。


    當他把銀針收納入盒之時,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老伯,多久沒有說話了?”


    患者愣了愣,隨即張嘴說道:“大夫,我得病已經快一年了,從得病開始就沒有說過話!”


    說完,患者自己倒是先僵住了,隨後顫顫巍巍的從診療床上爬了起來,是的,他真的爬了起來。


    然後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下,站到了地上,緩緩的走動起來。


    雖然有些不是很穩,可是卻結結實實的邁出了數步。


    看到這,陳遠背負雙手,轉身向金秀敏笑道:“金小姐,不知這一局如何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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