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浮男子離開後,直接出了醫院,在一處偏僻的公用電話亭麵前停了下來。


    觀察了一下周圍沒有其他人後,輕浮男子進入公用電話亭,撥打起電話來。


    “boss,目標已經上鉤!”


    “是,boss,沒有看錯!我立刻撤離!”


    說完這兩句話,輕浮男子從電話亭出來,掰斷手中的電話卡後,揚長而去。


    在他離開後沒多久,一個穿著黑色衛衣,帶著帽子,滿臉胡茬的男子出現在公共電話亭邊,隨後認定輕浮男子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如果陳遠在的話,一定可以認出,這個男子就是消失可不短時間的郝文峰。


    沒過多久,郝文峰就在一個小巷子內追上了輕浮男子,在輕浮男子驚恐的目光中,被郝文峰給吸成了人幹。


    扔下已經看不出本來麵貌的輕浮男子,郝文峰脖子扭動之間,發出一道舒爽的聲音。


    “桀桀桀,陳遠,我要讓你身敗名裂後再痛苦的死去!”


    原地留下這段陰沉的聲音,郝文峰的身影消失在窄小的巷子內。


    ……


    東海市井上製藥公司,總經理辦公室內。


    三名日本人正在商談著。


    “井上柱國先生,誘餌已經撒下去了,獵狗也派了出去,陳遠該如何處置?”


    其中一名掛著總經理牌子的日本人說道。


    井上柱國是一名年紀大約在五十歲左右,比井上室看起來稍微老一些,兩人相貌有些相似,但是井上柱國不會禿頭。


    井上柱國頷首道:“柴田君,讓獵狗抓到陳遠後,可以廢了他,但是一定要留下性命,他的手上還有我們井上家族必得之物!”


    柴田君正是剛才說話的總經理,全名柴田野,點了點頭後直接退了出去。


    辦公室內剩下井上柱國還有另外一名大約在七十歲左右的老者,而老者看起來比井上柱國顯得更有威勢,一雙綠豆眼中時不時露出些許精光,讓人不敢小覷於他。


    井上柱國對著老者恭敬道:“柳生十兵衛大人,陳遠已經被我們調虎離山,您可以去尋回愛女洋子小姐了!”


    柳生十兵衛冷酷道:“不著急,我那女兒可不是好對付的,現在還是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嘿!柳生大人,那我就不陪您了!”井上柱國起身,恭敬的鞠躬離去。


    ……


    跟在章啟峰的身後,陳遠進入了小樓內部。


    眼前的一幕讓他非常震撼,至少近百名醫護人員正在忙碌著。


    而且所有人都穿著防化服。


    每一個嬰兒都被隔離在一個小小的玻璃櫥窗內,一堆管子連接在嬰兒的身上,讓人不寒而栗。


    而在另外一個區域,在兩名老專家的帶領下,一幫人正在解剖著一具嬰兒屍體,旁邊有人把解剖下來的組織取過去當場做病理分析。


    所有人都異常忙碌,沒有一刻鍾的閑暇之時。


    陳遠還看到了兩位熟人,一個是曾經和他一起在安吉拉演唱會上應急救援的劉光潛,另外一名竟然是尤思雅科室的主任彭青嵩。


    陳遠心中疑惑,一個腦外科的主任在這有什麽用?這彭青嵩路子還挺廣啊,看來又是來混資曆了。


    彭青嵩跟著其中一名老專家,為他打著下手。


    似乎感覺到了陳遠的目光,彭青嵩抬起頭看來,對著陳遠笑了起來,不過陳遠總覺得他的笑容之中帶著陰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童光華也認出了他,不過沒有和他打招呼,反而湊到陳遠耳旁說道:“那兩名老專家,帶著彭青嵩的是魔都人民醫院的院士專家錢太紹,曾經彭青嵩的研究生導師;另外一個是渝城人民醫院院士專家傅良偉,華夏兒科泰鬥,待會說話注意點!”


    陳遠點了點頭,隨即不在關注那些專家組。


    章啟峰找人送來兩套防化服,讓陳遠兩人穿上,待到兩人進入病區查看那些嬰兒之後,章啟峰就走到了兩名院士那裏,親自為他們打起了下手。


    陳遠走馬觀花的看著玻璃櫥窗內的嬰兒,仿佛不是來看病的,反而像是來參觀的一樣。


    而童光華則跟著他身後,沒有查看的意思,他自己心裏清楚,對於兒科的疾病,他隻停留在本科階段,根本就沒有任何發言權。


    等到兩人走完一圈,童光華低聲問道:“陳教授,有把握嗎?”


    “三分!”


    陳遠如實回答道。


    這些嬰兒的情況非常詭異,陳遠用九龍觀日法看過以後,發現這些嬰兒竟然全部都隻是得了重感冒而已。


    但是所表現出來的症狀卻又和重感冒完全不一致。


    這讓陳遠一時有些想不通,這些嬰兒為什麽會變得死狀那麽淒慘?


    “那接下來怎麽辦?”童光華問道。


    陳遠回道:“先看看兩位老專家的解剖結果吧,或許可以找到些蛛絲馬跡!”


    童光華點了點頭,隨後兩人向著專家組的方向走去。


    毫無疑問,兩人被攔了下來,好在章啟峰看到了,親自過來把他們接了過去。


    章啟峰問道:“陳教授,可看出了些什麽東西?”


    “有所收獲。隻是心中還有些許疑惑,如果搞清楚這些疑惑,我有五分把握!”陳遠回道。


    可是這裏範圍實在是不大,陳遠即使壓低了聲音,他的話依舊被人聽了去。


    而且這個人身份還不低,正是帶著彭青嵩的院士錢太紹。


    錢太紹看了看陳遠,發現他如此年輕後,忍不住冷哼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傅良偉反駁道:“老錢,你就是太較真,年輕人有自己的看法是好事,應該鼓勵才對,年輕人,說說你的看法吧!讓我們集思廣益,盡早解決問題。”


    後一句話是衝著陳遠說的。


    陳遠笑道:“傅院士,我這也隻是一個猜測而已,待到您的解剖結果出來,我再說吧!”


    “也好,小夥子,看你有些麵熟想來也不是無名之輩,過來一起吧?”傅良偉說道。


    陳遠點了點頭,不客氣的走了過去,然後抓起手術刀就準備參與解剖。


    這時,錢太紹臉色一冷,隨即手術刀一扔,轉身離去。


    陳遠一陣莫名其妙,自己沒有得罪過他吧?


    傅良偉則解圍道:“小夥子,他就是那脾氣,這些天一直沒有進展,心中憋了口氣,你不要往心裏去,我們一起完成剩下的吧!”


    陳遠狐疑的看了一眼錢太紹和彭青嵩離開的背影,隨後投入了解剖之中。


    這事情處處透露著詭異,不得不防,陳遠心中暗暗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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