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夜的盤膝修靈,在苦苦追尋而不得其蹤,再也感受不到那身輕若羽的奇妙感覺後,丁翔終於下定決心,買下安德烈的馬場,並尋求收購昆斯手中的土地,也就是另兩個對庫德湖水麵擁有所有權的牧場。


    第二天,剛剛吃過早飯,丁翔剛想聯係安德烈,詳細探討下馬場的轉讓事宜,沒想到手機卻先響了起來。


    打來電話的人,正是安德烈。老頭恐怕也是一晚上都沒睡好,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嘶啞:“丁,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的馬場加上那些老夥計,價格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安德烈大叔,我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情。我很清楚你急用錢要去幫助你的侄子,對於你們家族成員之間的親情,我很羨慕,也很感動。所以,你並不需要壓低太多的價格,我準備按市價收購你的馬場……包括你的那些老夥計,它們都是相當不錯的種馬,對嗎?安德烈大叔!”


    “啊!丁,你決定了要買我的馬場嗎?太好了,你以後一定會為今天的決定而感到驕傲。對了,還有我的那些老夥計,它們當然是最棒的種馬,我安德烈養了一輩子的馬,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它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是的,我相信你,安德烈大叔。如果你不忙的話,我現在就過去你的馬場,我們具體的商量一下……或者你還需要給鎮上的傑瑞裏律師打個電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今天就可以簽下合同的!”


    “沒問題,丁,我會在馬場迎接你的到來,我還會給你準備一杯馬奶咖啡,這可是我的獨門絕活,輕易不會給人弄的。”


    解決了最大的心事,安德烈的精神頭明顯好了許多,甚至還有心思賣弄了一番。丁翔笑著掛掉了電話,整理下身上全套不足兩百刀的休閑服,又檢查了必要的身份證明、銀行卡等,這才招呼一聲在馬廄忙著的老蘭斯:“大叔,那些活交給拉姆吧,我們去做一件大事。”


    “大事?boss,是要去挖鬆露了嗎?噢no,你不能丟下我,那些小寶貝一直可都是由我來照看的。”


    “挖什麽鬆露……呃,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明天我們應該會去挖的。但現在,我和大叔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你就準備聽好消息吧!”


    “哈哈,沒錯,那一定是個非常棒的消息!”


    老蘭斯笑得很是開心,為兒子糾結得不行的樣子,更為了當年棕熊牧場的土地,終於又有希望可以重現榮光。


    雖然,這些土地的主人,將不再屬於伊格達拉家族。


    藍星牧場與安德烈馬場僅有一網之隔——一道用以劃分界限的簡易鐵絲網。所以,猛禽f650的咆哮聲剛在牧場外的黃泥路上響起,安德烈那邊便已經迎了出來。


    老頭騎著馬,不是誇特,而是一匹有著漂亮黑白花的美帝花馬:“丁,蘭斯,歡迎你們來到我的馬場……當然,很快,這裏將是你的。丁,這匹馬怎麽樣?它是一位可愛的姑娘,今年剛滿四歲,正值壯年期。兩年前,在富勒姆,它摘得俄勒岡州花馬選美大賽的桂冠,為我贏回了足足兩萬五千美元的獎金。”


    安德烈是真正的愛馬之人,哪怕是馬場即將易主,可他依然在努力維持著他曾經的榮耀和尊嚴。


    “真的很不錯,它絕對是一位美麗的小姐。安德烈大叔,它還沒有繁育過呢吧?”


    “當然!丁,我的馬場裏沒有任何一匹公花馬,能夠配得它的美麗。我本打算在今年,為它尋來最佳的伴侶……可惜,這個任務隻能由你去完成了。”


    “no,我可不這麽認為!”


    三人一起走進了位於庫德湖邊的二層木製別墅,丁翔很是驚豔了一番。一樓的大廳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獎杯,大多都是誇特馬比賽和花馬選美的。還有一些其他的裝飾品,比如公鹿角、猞猁皮的標本等。


    很和諧,也很有那種西部牛仔的豪放和自然的氣息。雖然,樓梯和地板等,因為年久失修,都顯得有些滄桑。


    “安德烈大叔,在我們商量轉讓馬場的具體事宜之前,我想冒昧的問一句,把馬場賣給我後,您以後的打算是什麽?”


    小口的品嚐了一下安德烈吹噓半天的馬奶咖啡,丁翔的眼睛一亮,味道真的很獨特,細磨咖啡豆的醇香,遮蓋了馬奶的腥氣,又在唇齒間留下了一種別樣的狂野誘惑。


    但眼下,可不是細品咖啡的好時候,丁翔直接了當的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不是馬場的價格,以安德烈的心態,就算不談,他也不可能說出太離譜的要價。但安德烈一生養馬,他對馬匹的了解是丁翔極為看重的。指不定,修而入靈,領悟《九方經》第一篇的契機就要落在這個老頭的身上了。當然,順藤摸瓜……這麽說可能不太適合,但把握住老安德烈這條線,無疑是能夠順利買下庫德湖邊,另兩塊土地的最佳捷徑。


    “還能怎麽樣?丁,我也沒必要瞞你,賣掉馬場,為了就是幫我的侄子昆斯湊夠還銀行的錢。然後……或者我就這樣退休了,去紐約陪陪我的女兒;也或者,我會因為生計,去某個馬場做一個練馬師或是育馬師,如果還有人要我這個老家夥的話。”


    安德烈顯得很是落寞,老蘭斯湊到了他的跟前:“老夥計,要相信你自己,憑你的本事,就算是真的需要去找工作,你也一定會很受歡迎。在馬裏蘭、在肯塔基,甚至是加州和德州,都會有很多馬場需要你的。”


    “謝謝你,蘭斯,你不需要安慰我的。嗬,我很清楚,那些地方不一樣。養誇特,養花馬,甚至是養安達盧西亞馬,我都很有信心,可養純血賽馬,我……”


    “唉……”


    老蘭斯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畢竟,安德烈的這一生,就算是毀在純血賽馬上了。


    “好吧,大叔!我希望以後我們還能保持聯係,如果你還不想退休,說不定,我可以為你介紹一個不錯的工作。”


    “好的,謝謝你,丁。我還會經常回馬場的,看看這些老夥計的。噢,對了,丁,你看這樣行不?整個馬場的設施和建築,我都留給你。當然還有那些老夥計:五匹誇特種公馬,兩匹六歲齡的母馬,還有四匹花馬,包括你剛剛看到的那位美麗的姑娘,她的名字叫薔薇。”


    “嗯,可以的。馬場的設施,雖然我暫時用不到,但誰知道呢?說不定哪天我也會養更多的馬的。大叔,這些全打包,您準備賣多少錢?”


    錢是硬通貨,沒有綠油油的富蘭克林,再多的同情也隻能是……廉價的同情不是?


    “一百四十五……不,就一百四十萬就可以了。丁,你可以全款的是吧?”


    “沒問題的。我剛賣了牛,賬戶裏的錢足夠支付這筆款項。這樣吧,大叔,您也別一百四十萬了,我們就按照市價一百五十萬成交,等傑瑞裏律師來了,核對一下馬場的文件,我們就可以簽合同了。”


    以安德烈的人品,丁翔相信根本不用檢查馬場裏的那些設施,他也不會搞什麽鬼的。隻是……聽到丁翔的話,安德烈有些不敢置信,老蘭斯更是一頭黑線。


    有這麽談生意的嗎?賣主一個勁的降價,買主卻給往上漲價,老蘭斯很想插上一句:“你們搞反了吧?”


    “就這樣,安德烈大叔,我知道你急用錢,作為鄰居和朋友,我不能落井下石占你的便宜,美元是好,可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其更重要的親情、愛情甚至是友情。”


    丁翔笑著端起了那杯馬奶咖啡:“大叔你這咖啡味道棒極了,希望你搬家時,可以把餘下的咖啡豆留給我,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丁,我……”


    安德烈感動極了,患難見真情,或者說人在危難時才能真正的感悟到身邊其他人的善與惡、關切與冷漠。


    “好吧,丁,我的確很需要更多的錢,但我不能白收你的錢,正如你說的,我們是朋友。伊格達拉家族的人,可沒有占朋友便宜的習慣,所以我決定……再多送你一匹馬。”


    “噢……大叔你還有別的馬?”


    丁翔本想說不用了,可話到口邊,又轉了過來。他也有些好奇,這老頭手裏難不成還有純血馬?


    ps:純血馬,並不泛指其他血統純正的馬種,與“純種馬”有所區別,它是特指一種馬匹的名稱。該品種在英國賽馬騎師俱樂部的馬血統紀錄總簿,或其他國家類似俱樂部的血統紀錄簿上注冊。純血馬以中短距離速度快稱霸世界,創造和保持著5000米以內各種距離速度的世界紀錄,近千年來沒有其它一個品種馬速度超過它。更重要的是,該品種的遺傳穩定,適應性廣,種用價值高,是世界公認的最優秀騎乘馬品種,大多數的平地速度賽,參賽馬匹幾乎都是純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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