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然回到陳家時,天色有些暗,陳安楠準備好了吃食,兩條大鯉魚,跟一些水果,都是黑瞎子這種雜食動物喜歡的吃食。


    兩個人一路上前,陳安楠吧啦吧啦個不停,陳安然踹了他兩腳都不願意消停。


    “嘿,哥!那個小胖子陳千千,敢陰我,今天被我收拾的不行,屁都沒敢的放一個。”陳安楠眉飛色舞,玩心機他算不上多高明,但欺負一個小胖子還是可以的。


    陳安然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算那個小胖子陳千千倒黴,就碰瓷這種事兒,陳安楠剛來陳家時候就在陳安然身上玩膩歪了。


    黑瞎子這次自己乖乖的等在窩附近,警惕性已經很小了,陳安然離他不到兩米的距離也不見它發狂。


    陳安楠膽兒肥不知輕重,想去摸摸黑瞎子腦袋,被黑瞎子猛的一聲咆哮,嚇得一屁股在地。


    “娘的。”陳安楠紅著臉拍拍屁股起來,搶了黑瞎子地上來不及吃的魚就跑。


    看著陳安楠被一隻黑瞎子追的亂竄,陳安然開懷大笑,黑瞎子沒輕沒重的,陳安楠丟下魚撒腿回到陳安然身邊。


    “等它生了咱們就不管了。”陳安然二人下山後,出奇的跟這個弟弟說了很多,講了一些該明白的道理,講他吃過的苦。


    陳家晚飯桌上,陳千千搶了陳安楠的手辦,拿了陳安然屋子裏整理好的資料,就連那張牛角弓的弓弦都被這熊孩子給用刀割斷了。


    “大娘,你兒子管不管?那弓是爺爺留給哥唯一的東西!”陳安楠上去就抓住了正禍害他手辦的陳千千,這個小子簡直無法無天就。


    吳麗霞不在意道:“一個糟老頭留下的弓而已,能有什麽好的。”


    老佛爺出奇了的安靜,沒有計較這個女人的話,李沐靈疑惑看了看這個老太太,心中茫然。


    “啪。”陳千千直接把陳安楠價值不菲的手辦摔了,他得不到的,那別人玩的別想得到。


    陳安楠頓時眼神冷了下去,一巴掌甩了過去,“真特麽的慣了你了。”


    “一個玩具怎麽了?!啊!因為一個玩具就打人?什麽東西啊你是。”吳麗霞破口大罵,拉起來正在地上打滾大哭的小胖子。


    一時間除了吳麗霞的罵聲,跟她兒子哭聲,大廳裏沒有別的聲音。


    李沐靈在打量老佛爺的動靜,陳安然在大咧咧的抽著煙,煙霧繚繞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老太太慢條斯理的咽下飯,直接丟下碗筷走了,給人一種根本不願搭理這種事兒的模樣。


    李沐靈忽然渾身發顫,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吳麗霞!我喊你聲嫂子你別過分!這陳家時陳犇犇打下來的家業,跟你沒半點關係,少在這裏指手畫腳!”


    陳安然一愣,自己這後媽是怎麽了是,要跟同一條戰壕的戰友劃開界限了是?


    去而複返了老太太慢條斯理的走來,手背在身後,麵目沒有一點表情。


    吳麗霞護住他大寶貝兒子,冷笑道:“呦呦呦,怎麽了是,這弄得我吳麗霞裏外不是人了啊?!”


    陳安楠呸了一聲,“你髒了我們陳家多少東西你不知道?”


    “那都是我該得到的,小雜,種?!”吳麗霞歇斯裏地道:“那是陳犇犇欠我們的,他欠我們的永遠還不清!”


    老太太啪的一聲,剁在了那張紫檀木拚接製作的桌子上,淡然道:“陳家欠你的是吧?安然他爺爺是個糟老頭子是吧?”


    吳麗霞霎時間麵如死灰,悻悻道:“媽您這是幹嘛。”


    陳千千嚇了一跳,立馬止住假哭,衝著老太太道:“老太婆你是想死嗎?!”


    陳安然給安楠使了眼神,二人一左一右,直接把這小子踹跪下地上,“沒家教沒教養的東西。”


    陳安然吐了口煙,“有媽生,沒媽養,那我就替她教你。”


    那小胖子不假哭了,開始真哭了,陳安然直接大嘴巴衝他嘴上扇,吳麗霞剛想攔住。老太太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安然別打了,不值得。這玩意兒都不是陳家的種。”老太太一句話,吳麗霞癱在椅子上,呆愣著沒有動作。


    或許是說著無意,聽著有心,或許陳千千根本不是那個脂孢的種。


    李沐靈哦了一聲,似乎察覺了什麽,看吳麗霞的時候頗為不齒。


    “小雜碎,你怎麽說話的啊?!啊?!平常怎麽教你的!”吳麗霞大嘴巴甩給了自己兒子,嘴角都給打出了血,陳安然撇撇嘴,攙扶著老太太回了佛堂。


    “安然那,過幾天,你就走吧,奶奶在一天,就沒人能拿走你的東西。”老太太眼睛留下濁淚,嚇的陳安然跪在地上,他回開始想了很多,陪老太太是一部分,拿回陳家屬於他的產業是一部分。


    “我夢見你爺爺說想我了,我跟他說,你等等我,在等等,咱孫子還沒長大,我不舍得閉眼呐。”老太太呢喃道。


    陳安然回到房間是,感覺心裏空蕩蕩的,人都會老啊……


    清晨,依舊是雷打不動的鍛煉,起來的時候,安楠也跟著跑了出來,跟著陳安然鍛煉,說以後打架打不過也得能跑得過。


    早飯桌上,吳麗霞跟他兒子很安靜,老老實實的吃飯,就是那個陳千千怨毒的眼神讓陳安然看著很想掐死他。


    陳安然習慣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裏,比如那對裴姓父子,這會兒已經在監獄裏了,聽過的還不錯,【請修改部分章節內容】


    當時在場的姓裴的,有不少跟政事掛鉤的,為了討好陳六牛,這群人不留餘力的下黑手,什麽髒水都往他們頭上蓋。


    或許是人在做天在看,這個監獄長被關在他以前看管的監獄,裏麵的獄警跟囚犯受了他們不少苦頭,還有不少被他們栽贓陷害進去的人。


    陳安然點了根煙,看著這對母子,輕吐雲霧,心裏一陣冷笑,“你們這對母子好日子也快到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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