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這一個笑一句話,險些讓好不容易忍下來的榮猛差點再次將人吃進嘴裏。


    好在他及時忍住,隻低頭在那紅潤的唇兒上親了一口便將她按到了懷裏。


    喜如靠著他,能從她靠的地方聽到他強有力且快的心跳聲。


    她抿著唇笑,抬手壓在那隻耳朵下,仰起小臉看著他長了青色胡茬的下巴,小聲說:“好快。”


    榮猛知道她的小動作,聞言低頭垂眸看向她,在她臉上揪了一把。


    “能不快麽?”他說,“險些就以為你走了,這裏,疼死了。”


    說著,便將喜如壓在耳下的那隻手狠狠按在自己心口處。


    喜如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忍不住掩嘴笑。


    榮猛捉了她的那隻手,眉頭輕皺,略微哀怨地說:“小東西還笑。”


    這還是喜如頭一次見他露出這樣的神情,心裏本是心疼的,卻又因這樣的神情實在憋笑,便道:“那誰叫你欺負我,娘娘說要給你一個教訓,看你以後還到處發……”


    呃……


    說到最後喜如才意識到,那個詞咋是能隨便說的。


    嗯……雖然王後娘娘在說這個詞的時候看起來並沒覺著有啥,可那也是因為他不在這。


    現在人就在這,她要再說,顯得多那啥啊……


    “發?”榮猛捕捉到關鍵詞,眉頭輕挑,明知故問。


    喜如神色微僵,撇開視線顧左右而言他,“反正誰叫你欺負我來著,就是得讓你有個教訓。”


    榮猛如今剛失而複得,心情正好,也想跟她多親近親近,便抓著這點不放,捏了她的下巴追問:“說說,到處發什麽?嗯?”


    喜如方才被他親得渾身乏力,這會兒根本還沒恢複過來,抓著他的手指掰了掰,卻沒能把下巴解救出來。


    她臊得慌,沒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近似嘟囔地說道:“又……又不是我說的……”


    這個人跟她不是一個種類,會被那樣說好像也合情合理,隻是萬一說了惹他不高興……


    “以為我會生氣?”榮猛猜到她的心思,低問。


    喜如聞言看向他,然後微微點頭。


    畢竟不是什麽好話,而且他還是個男人。


    他們村子以前的那些男人是絕對不許女人說他們半句不好的話的,性子稍微烈一些的女人要是說了,不分場合地點,那絕對是一場大鬧。


    除非是那種不怎麽說得上話的軟男人。


    從他的性子跟著塊頭來看,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不是個好惹的大男人。


    而且關鍵的是她聽說他其實是由兩個什麽魂格,如果控製不好就便變得六親不認。


    她現在還沒摸透這個魂格到底是什麽,但六親不認還是懂的,所以萬一不小心說了把人給惹到了,那不就又是麻煩麽?


    榮猛從她的眼裏看到了不確定跟小心,不免心疼,問:“有關我身體的事,知道多少了?”


    喜如眼眸微轉,垂了垂眼簾說:“隻知道你有時候會不受控製,說你欺負我那事兒就是那時候……”


    說起這個,榮猛心上的那根刺又紮著疼了。


    安撫似的在其背上拍了拍,然後抱著她說:“不會了,放心吧,以後都不會了。”


    盡管他還不是很確定,但從體內的力量跟那本不該有的記憶回來了這兩點來看,他的王力應該是覺醒了。


    喜如在他懷裏靠了靠,“真的嗎?”


    榮猛頷首,“嗯,真的。”


    聞言,喜如沒再說話,隻緩緩垂眸將視線放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那裏,已經開始孕育屬於他們的孩子了。


    榮猛不想她回憶那些不好的,為了讓她轉移注意力,便再次捏了她的小下巴讓她抬起頭來,“小丫頭還沒回答為夫,跟母後一起說了為夫什麽壞話。”


    喜如本已經將這事兒給忘了,結果又讓他提及,甚至還……還“為夫”什麽的……


    不免又害臊了起來,整個人跟隻蝦米似的縮在他懷裏。


    榮猛低頭,在她耳邊說:“不說我們今日就在床上度過,嗯?”


    天,這……這哪裏成啊!


    喜如滿臉通紅,趕緊著一把抓著他的領子,雙眸濕漉漉地看著他,“我說就是了,你別……”


    她有多想他碰她,隻有她自己才清楚,蘇醒的那種隻有在夢裏才有的感覺剛才都讓她差點沒忍住了。


    要是再繼續在這,指不定又能像剛才那樣,那她要是一會兒沒忍住,不就丟臉了麽?


    榮猛對她這種撒嬌似的態度很是受用,唇角輕勾,也不說話,便等著她開口。


    無奈,喜如隻好紅著一張臉湊到他耳邊道:“發發……發……情……”


    後麵的一個字剛說完,她便覺男人環著她腰的手緊了幾分,再一抬頭,對上男人黑亮的眸子,那裏頭竟然泛起了琥珀色的流光!


    “榮大哥,你……你的眼睛!”


    喜如驚呆了,這還是她頭一回見人的眼睛這樣,就像裏麵有那個顏色的小溪在流一樣,比天上的星星都好看。


    榮猛喘著氣,低頭一口咬出她的耳朵,不讓她看他的眼,啞聲說:“就知道勾人。”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耳朵上癢意讓喜如忍不住縮脖子。


    “別……”她推了推他說,“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榮猛聞言身子一僵,卻是沒有聽她的話,而是在她耳邊低問道:“不怕?”


    雖已言明一切,但他至今忘不了她見到他真身時的驚駭。


    盡管上午時分已經接受了他的尾巴,但他還是擔心在看到他的眼睛時會讓她回憶起那些讓人不快的事。


    喜如微鄂,隨即很快反應過來他這話裏的意思,不禁輕歎。


    “都讓你親了,還怕什麽?”她側頭問。


    如此,倒是顯得他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了。


    榮猛輕哂,緩緩將人鬆開,將那雙方才因情緒激動沒能控製的眼展現在她眼前。


    喜如微歎,抬手撫上他的眼角,腦中不禁浮現出他化為獸形時這雙眼的模樣。


    再一轉思緒,忽而想起一件事來,忙放下手捉了他的胳膊,撩開袖子一看,果然就見那條隻有兩寸的傷疤。


    喜如心疼,抬頭對上他的眼,難受道:“對不起……”


    她當時被嚇到了,又不知道那就是他,所以下手就狠了點兒。


    榮猛不想她難受,摸了摸她的小臉兒,笑說:“不疼。”


    喜如一聽,立馬嘴一撇,放下他的袖子說:“不疼才怪,流了那麽多血……”


    榮猛隱去眼中流光,在她發頂蹭了蹭,說:“我甘之如飴。”


    喜如不懂他什麽幹不幹的,滿心的自責轉化為溫情,張開手臂抓著他的腰沒再多少,真實地感受這種失而複得的寧靜。


    “看到了麽?全都是見色忘義的。”


    屋外,顧箜抱著剛睡醒的阿三,在那窗戶紙上開了個洞,自己看完了就讓阿三湊過去看,同時還不忘酸氣十足地評論一番。


    阿三自是不會懂她的什麽見色忘義,隻從那小洞中見自家阿姐坐在榮大哥懷裏,抱了一會兒後她便看到榮大哥低頭親了阿姐的嘴。


    阿姐閉著眼,表情看上去很舒服,榮大哥的手還在阿姐腰上摸。


    小會兒後,榮大哥便轉了身子,她就隻能瞧得見阿姐的裙子邊兒跟搭在榮大哥腿上的一隻腳。


    顧箜腹誹著抱著人在那站了會兒,這麽小會兒後小不點兒還這麽趴著。


    顧箜不禁疑惑,心道就那麽幹巴巴抱著的兩個人也不好看啊,咋還能看這麽久了。


    方才這麽想著,一個念頭便突然從腦海中冒出來,他二話不說,扯開小不點兒就往那小洞湊了過去。


    好家夥,還真讓他倆給親上了!


    剛心想說大白天的能不能稍微節製一下,結果這想法才剛冒出來,就見背對著他們這個方向的男人忽然抬手往這邊一指,一塊尖銳的冰從那小洞冒出來。


    差點沒戳瞎他的眼!


    “咪咪?”


    阿三被男人抱著旋身輕巧且快速地下到庭院內,謹記著男人讓她小聲的話,疑惑地看看那個被冰封住的小洞,再看看撩開頭發的男人,表示不解。


    顧箜穩穩落地,心有餘悸地眨了眨眼,確定沒被戳瞎後才深吸一口氣按捺住他這火爆脾氣,抱著阿三冷哼一聲轉身往芸安居外走。


    “小傻子我們走,不跟他們這些見色忘義的人玩。”


    他先前本是不想過來的,但腦子裏一直念著小傻子在飯桌上哭得那般傷心的模樣,到底是不忍心,便來看看。


    正好見她剛醒來,一人坐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什麽,身邊除了那個叫綠湘的丫鬟外便不見她親姐。


    不用想也知道她姐這會兒正跟誰在一塊兒呢,所以他才想著帶人過來瞧瞧的。


    結果沒想到,那小子竟然能下這麽狠的手!


    阿三還是不懂什麽叫“見色忘義”。


    她坐在顧箜臂彎,看著男人說話時一張一合的嘴,腦海中一遍遍重複自家阿姐跟榮大哥親嘴兒的畫麵。


    抿了抿嘴,在男人說完話閉嘴的同時,她抬手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將自己小小的唇印了上去。


    剛好,男人閉嘴的動作含住了那兩小片。


    先前為防止喜如逃跑,隻在這院子內設了他們才能看到的結界,門外也有侍衛守著。


    於是這會兒剛好沒有人從附近經過,顧箜的眼陡然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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