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如不懂,心說好端端的什麽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她咋可能會想害死他呢對不,她喜歡他都來不及。


    如是想著,卻當她察覺到身下某處烙鐵般的變化時渾身才陡然一僵,不由得僵硬地扭頭看他,好巧不巧地她這麽一側頭,榮猛的唇就碰到了她的耳朵。


    頓時一個顫抖一個抽氣。


    榮猛趕緊著把人按住不讓她動,“乖,讓我抱會兒。”


    否則他一定會爆炸的!


    喜如不敢動了,上輩子她被人侵犯的時候沒啥知覺就不說了,那種事兒她也絕不想再回憶起,但這輩子她卻是切切實實有碰到過。


    村子裏的男娃子小時候也不是光著腚到處跑的,她便是啥都不曉得也清楚現在抵著她的那是啥,更何況就在半個月前,她還用手碰過。


    兩人都沒再說話,屋子裏除了彼此的心跳聲外便是男人的喘息一陣陣回蕩在耳邊。


    不知道怎麽的,喜如心頭忽然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把自己給他。


    說實話雖然兩人現在已經把事兒說穿了,日子一天天這麽過著她也已經滿足得不能再滿足了,但她心裏還是藏著事兒啊。


    上輩子那個時候他為什麽會突然不見了蹤跡?為什麽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等到他?


    他去了哪?出了什麽事?


    這些她都不知道,每天懷揣著別人的孽種在沒人注意的晚上跑到他家院子外頭來看他,夢裏夢外想的都是他。


    可直到死,她也沒能看到他家院子的光再亮起來,問張陽,張陽也不知道,她幾乎把他們走過的地方都看遍了都沒能找到他。


    是,這輩子他是沒有不見,沒有突然從她的生活裏消失,可耐不住她會擔心害怕啊。


    現在除了阮喜珠的事兒,她現在在其他事上幾乎是啥都沒辦成。


    賺錢的事先不說,是得慢慢來,可關於那怪物的事呢?她到現在還都什麽都沒查到。


    就算重活這輩子,她也會擔心再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碰到上輩子那種事,與其在這種不安的情況下跟著他,還不如趁早把身子給了他,也好過以後再發生任何的變故。


    思及此,喜如狠狠一咬牙,揪著男人前襟的手不斷收緊,隨即動了動身子,在他未有任何反應之時側頭正好將唇貼到了他的上。


    好在喜如的眼睛這會兒因為緊張是閉著的,榮猛的眼睛幾乎在同時泛起琥珀色的流光,轉瞬即逝。


    他僵著身子,一手板著喜如的肩拉開兩人的距離,沙啞道:“阿如,你在做什麽?”


    她難道不知道他現在都快炸了麽?


    難道不知道他想她已經想得快瘋了麽?!


    喜如有了決心後反而沒那麽緊張了,她睜開眼,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看了一會兒才說:“榮大哥,我是大姑娘了,你不是讓我當你媳婦兒麽?我現在就能當你真正的媳婦兒。”


    說著話,她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勇氣,抓著男人的手便往心口處放。


    榮猛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快倒流了,就跟餓了好久的野獸忽然看到可口的美食自己上門似的,弄得他饑腸轆轆癲狂不止。


    天啊,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又來了,那種眼神,那種想把她吃了眼神。


    喜如暗暗吞了一口唾沫,對上男人緊緊鎖住她的視線,腦中悶雷陣陣。


    “我……我想當榮大哥的媳婦,為榮大哥生孩子。”


    孩子啊,多熟悉的詞,上輩子生那小家夥時的事還曆曆在目,身子不大,卻險些沒把她折磨死。


    說起來,他變成小娃子的時候還真有些像這個人,同樣的一雙黑得純粹的眼睛,看著她的時候就像他一樣,認真得讓人呢一眼就陷進去了。


    “阿如……”


    榮猛呼吸急促,摟著她腰的手像是要將她骨頭個折斷似的把人一個勁兒往懷裏帶,低頭咬著她的耳朵就不鬆口,順著滑下來,一口咬住她的脖子,毫不含糊的。


    喜如吃痛悶哼,卻是怎麽著也不願把疼喊出來。


    咬吧,吃吧,隻要是他的話她怎麽著都願意,至少不用生出那樣的東西來,至少能把幹淨的自己給他。


    方才如是一想,男人卻在這時候鬆開了嘴,舔去被他咬出來的鮮血後抬頭看她。


    “傻子,”榮猛摸她的臉,嘴角處還帶著一點猩紅,“擔心我不要你?”


    以為他感覺不出來麽,明明身子都抖成篩子了,卻還說出這種話來招他,她是個什麽樣的人他難道不清楚麽?


    喜如搖頭,眼眶裏蓄滿了強忍的淚。


    榮猛笑,親了親她的眼角,寵溺道:“以前怎的不知我的阿如這麽愛哭,小哭包,這就撒嬌了?”


    榮大老爺們兒沒學過什麽情話,完全憑著本能來,想這麽說便說了。


    喜如說到底不過一個小姑娘,以前的成熟陰沉都是迫不得已,沒人疼的孩子隻有自己成長,這會兒有這麽個疼她的人,心裏的情緒就軟得不堪一擊。


    她把眼淚往他身上蹭了蹭,說:“對……對不起,我沒想哭的,你別生氣,我……”


    榮猛一看她這樣兒身上哪還有什麽火,這個時候要還想著那種事,他可就真是禽獸不如了。


    “好了不哭,”他抱著人拍她的背給她順氣,側頭在她左臉上親了親,“沒生氣,疼你都來不及,曉得你在想些什麽,但還不是時候。”


    若非隻有他倆人在這,其他人聽到這些話定然下巴都得驚掉。


    榮家漢子竟然開口說了這麽多話,這還是以前那個十天半月都不出聲兒的怪胎麽?


    隻是顯然,榮猛並非他們口中那種難相處的,他隻是對人對事。


    喜如揪著他的衣裳,斷斷續續說:“我……我不知道,就怕……”


    怕什麽,她不能說,也不敢說。


    榮猛當她是怕他會不要她,會因為她臉上的斑嫌棄她,心下頓時陣陣心疼,趕緊著抱著人哄:“不怕,我在,我在……”


    然而這並沒有起到安撫的效果,反而讓喜如越漸的難受。


    好在她這會兒還曉得自己在做什麽,擔心自己說太多便暴露了她是個死了又活了的怪物的事實,這之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麽,隻靠著他緩了會兒情緒便不作聲了。


    須臾後,喜如吸了吸鼻子稍微鬆了鬆手,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便推了他一下,“榮大哥……”


    榮猛也鬆開她,垂眸道:“不哭了?”


    喜如臉上微熱,點了點頭後從他腿上下來,很是不好意思地跑進了廚房。


    榮猛視線跟著她,最後被隔絕在門簾上,揚了揚唇,準備起身收拾著洗漱。


    隻是他才剛走到廚房門口,喜如就從裏頭出來,手上正端著洗臉水,險些撞到他胸膛上。


    榮猛連忙接過來,說:“說了這事我自己來就成,冷得很,回屋去吧。”


    說著話,人已經走到門外的洗臉架邊了,扯下上頭晾著的巾子在水裏搓了兩下擰起來在臉上就是一通搓。


    大男人洗臉從不講究,也不怕把臉上的皮給搓爛。


    喜如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聽他的話回屋,而是拿了洗腳的木盆重新進了廚房。


    等榮猛洗完臉準備洗腳的時候便見她就守在邊上,端了他洗臉的盆進去把誰倒進了剛打了些熱水的木盆裏。


    榮猛無奈,從她手裏把洗臉盆接了放好,說:“阿如,你回屋。”


    整天操心這些瑣事,真當她這小身板兒是鐵打的不成?


    喜如抿嘴笑了笑,以眼神示意他洗腳。


    榮猛舍不得對她說重話,無奈地搖了搖頭後便隨了他的意除去鞋襪,一雙大腳一下去,本來很大的盆頓時顯得很小。


    喜如咬了咬唇,利落地挽起袖子,上去就蹲在了榮猛麵前。


    “阿如!”


    榮猛這方還沒反應過來她要幹什麽,腳背上就傳來了柔軟的觸感,那雙好不容易被手膏保養得能看的小手已經放在了他的腳上。


    他趕緊抓住她的手,音調也高了好幾個度,還險些把洗腳盆打翻,“誰讓你做這些的,去洗手。”


    他自個兒都很少用手搓腳,咋舍得讓她來給他洗腳,成心讓他心疼不是。


    喜如倒是一臉無所謂,輕笑著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又給放了進去,說:“你累了一天了,給你洗洗腳怎麽了,放好,別亂動。”


    說著,還用手在他的腳背上拍了拍。


    榮大哥的腳真的好大,比她的應該大兩三寸吧,也難怪了,他這麽大的個子,要是腳小了肯定撐不住。


    榮猛受到的震驚不小,再次抓住了在水裏泡著的小手,很是不讚同地皺眉:“阿如聽話。”


    喜如不依,抬頭看他,說:“我想給你洗。”


    瞧那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方才剛哭過還紅腫著,這會兒又用這麽軟軟的聲音說這種話,榮猛心裏“咯噔”一聲,大叫不好。


    阿如,怎生的如此可人,他……他……


    方才這麽一想,喜如手上已經開始動作了,從腳踝到腳心腳指頭,甚至連縫隙都不放過。


    榮猛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努力忽視腳上的觸感,但耐不住一雙腳自個兒控製不住地僵硬,心裏好像被什麽東西緊緊抓住似的。


    “咕咚”


    是吞口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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