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瓊芳一開始還支支吾吾不太好說,但既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這暴脾氣也就不想再拐彎抹角的了。


    於是就說:“是,我就是不想幫你,你想想,幫你這忙有啥好處?我啥好處都撈不著,不僅沒有好處,還有可能讓大軒被人戳脊梁骨?我為啥要這麽做?姐,你不能隻想著你自己啊,喜珠要睡男人那是她自個兒不檢點,現在事情鬧開了就想讓人家來幫她收拾爛攤子?哪有這樣的事啊?”


    先前她之所以會幫著他們把喜如往榮家漢子麵前送,那也是因為圖著那麽點兒好處啊。


    阮喜如那醜貨走了,以後就不會影響到阮喜珠嫁人,就阮喜珠那樣兒,雖然她還是不願承認,但不管咋樣那張臉擺在那,就該是個富貴人家的命。


    沒了醜貨在前頭阻著,阮喜珠要是真嫁了個好人家,那她這當小姨的也多多少少能沾點光。


    有句話不是叫做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麽?


    大軒馬上就要鄉試,鄉試完了就得去縣裏考,這會兒要是來點兒銀子和關係,她兒子那不就是妥妥的狀元郎麽?


    再說了,榮家漢子那幾塊地的確是好的,那醜貨嫁過去榮家漢子就是阮家的女婿,隻要她姐他們把榮家那幾塊地給弄到手了,她隻要說幾句好話,阮家自然也會感念她把人給湊到一塊,多多少少也會分她點兒。


    可現在呢?


    她都已經把主意給他們打好了,阮家這些人卻還是把事情弄得一團糟,跟阮喜如斷了關係拿不到好處不說,這會子連自己人都給搭進去了,何必呢?


    啥都圖不到了,她為啥還要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她又不是傻。


    “好啊陳瓊芳,沒想到原來你是這麽想的。”


    陳桂芳氣得站起來,沒好氣地大聲道:“那些爛屁眼兒的說就算了,你可是我們家喜珠的親小姨!她就是再不對,你也不能這麽說她!”


    陳瓊芳不是軟柿子,自然不會任由人揉捏,她就氣笑了,說:“你現在曉得我是她親小姨了?那你想沒想過你還是大軒的親大姨?不是我臊她,就你家喜珠幹的那根本就不叫人事兒!我明給你說了吧,想讓我們家大軒娶她?沒門兒!”


    “你……你!”


    陳桂芳氣得渾身發抖,上去就一把捏住陳瓊芳的脖子,說:“啥叫沒門兒?我讓他娶他就得娶!斷奶的時候就在我那待了一年,老娘好吃好喝地供著,這時候就是他該報恩的時候!”


    陳瓊芳差點喘不過氣來,雙手掰著陳桂芳的手,瞪大眼睛尖聲吼。


    “也就那一年在你家待了,這些年我送去你家的東西難道還抵不了在你家一年吃的那些個糙麵麽?我告訴你陳桂芳,做人不能這麽沒良心,不然咱這姐妹以後沒得做!”


    陳桂芳也氣笑了,使勁兒掐著陳瓊芳的脖子,兩人就這麽在地上扭打起來。


    “好啊,就你還想跟我斷絕姐妹關係?你忘了是誰從小把你背大的了是吧?到底是誰沒良心,啊?!就你家有個帶把兒的了不起啊?老娘讓你娶我們家喜珠那是便宜他了!”


    陳瓊芳不甘示弱:“嗬,虧你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不是我說,就你家那破鞋,那爛貨,誰娶誰倒黴!”


    說罷,陳桂芳加大手裏的力道,陳瓊芳就去抓她的頭發,兩姐妹扭打在地上,直到聽到動靜的人來了把兩人分開才算完事兒。


    不過經過這一鬧,陳家姐妹倆的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村裏所有人幾乎都知道了陳桂芳想讓陳大軒娶阮喜珠的事,關鍵是對方還不肯。


    這事兒鬧到阮全耳朵裏,當晚回去就跟陳桂芳幹了一架,又把家裏根本沒多少的東西砸了個遍。


    喜如聽到這事兒時沒多大反應,她本來要的也是這個效果,可以說是她比任何人都不想阮家好過。


    當晚吃過晚飯後喜如見榮猛又要進他屋子雕那些個很值錢的玩意兒,本意是不想打擾的,但想到自己那事還是忍不住把人叫住。


    相較於喜如的滿臉不好意思,榮猛倒是覺著沒啥,“說吧。”


    喜如搓了搓手,不想他覺著自己過於矯情,便暗暗深吸一口氣後說:“那啥……癩頭他們不是聽榮大哥你的話麽?所以我想……我想能不能讓榮大哥你幫忙說說,讓二黃把那誰給娶了……”


    說完喜如又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兒,補充道:“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就是到底是一個娘胎出來的,鬧出人命了我心裏也有些不舒服,二黃反正是一個人,也沒定親,或者他要是不願意跟那誰過日子的話,過段時間再讓人回家也行。”


    說罷,喜如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擔心他會看出她的那點兒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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