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循著聲音看去,便見得一看起來約莫十四五歲梳著一對雙螺髻的姑娘站在人群中。


    隻見她身著綰色對襟小棉衫,牙色圍裳,清秀可人,一雙眼跟一對兒黑珠子似的,眨巴著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


    喜如也循著聲音看去,這一看,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這姑娘,為啥她覺著這麽麵熟?


    不過這會兒這種情況也容不得她去琢磨,人們顯然也沒在意到這個麵生的小姑娘是誰。


    就有女人小聲跟人咬耳朵說:“可不是麽,天天打扮得跟啥似的,身上隨時都是抹得香香的,哪像是做活路的,分明就是在勾引男人。”


    “小小年紀學啥不好,偏生要去學人柳寡婦勾引男人,我呸!”


    喜如:這話聽著咋這麽耳熟呢?


    哦,好像是之前傳出她跟榮大哥的時候這些人也是這麽說的,好像還說得一模一樣。


    這時,有人說了這麽一句:“你們死不承認,這不,李老幺來了,讓他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不就得了?”


    “對對對,問李老幺。”


    大夥兒你一句我一句地附和,李老幺收回還在踢打阮全的腳,掃了一眼大夥兒,又看了看阮喜珠,最後走到盧秋梅麵前。


    “秋梅,不管咋樣,我先在這跟你說聲對不住。”


    李老幺是三個人中算得上比較正直的一個,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也很認真。


    若不是曉得他是跟癩頭他們幾個混的,不知道的人沒準還真會以為他是個好好讀書的呢。


    盧秋梅臉色慘白,“你啥意思?”


    李老幺抿了抿唇,朝阮喜珠看去,說:“我跟她,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在你之前,我就要了她的身子了。”


    轟!


    一語驚人,仿若一道驚雷在人群中炸開了一樣,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驚,其中也包括喜如。


    這是怎麽回事?


    阮喜珠跟李老幺?這兩人真湊到一塊的?什麽時候的事?


    喜如的疑問也是盧秋梅的,她險些後仰摔倒,難以置信地看著李老幺,顫抖著唇說:“你……跟阮喜珠……你們啥時候湊到一塊去的?咋湊到一塊去的?!”


    這也是大夥兒想曉得的。


    陳桂芳的下巴都快被嚇掉了,一時也忘了叫嚷,跟失了魂似的看著李老幺。


    李老幺往癩頭跟二黃那看了看,接著便說:“昨年吧,不止我一個,哥兒三個都有,本來也就隻是玩玩,她本人也不在意,不讓你曉得是怕你難受,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知道沒啥其他辦法了,是我對不住你,我人就站在這,要打要罵隨便你。”


    李老幺很平淡地說完這番話,抬眼一看在場的人們嘴裏一個個的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了。


    我的神仙老天爺誒!還不止一個啊,還哥兒三個都有份,這……這胃口得是有多大啊。


    “嘖,煩死了!”


    二黃不耐地往這邊走了兩步,看了看阮家兩口子,說:“可別說老子們強你們家閨女啊,是她自個兒願意的,老子曉得你們不信,不過沒關係,老子不介意,反正都這樣了,看你們咋鬧。”


    說罷,招呼了癩頭,在大夥兒都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轉身就走。


    “啊——”盧秋梅大喊一聲,揚手狠狠給了李老幺一耳光後大哭著也轉身跑了。


    李老幺趕緊追了上去。


    於是一時間,在場的就剩看熱鬧的和當事人及阮家兩口子了。


    阮喜珠發了瘋似的揪著胸口的衣裳,尖叫著喊:“不是我!我沒有!沒有!我是冤枉的,我根本就沒有!”


    陳桂芳就坐在地上哭啊,又是老天爺又是爹娘的,反正好生熱鬧。


    村長昨晚去了鎮上開會,剛才才到家不久,聽到消息後這會兒才趕過來,見狀後便道:“事已至此,先做檢查。”


    村裏一向很重視這等風氣的,柳寡婦就不說,她是嫁過人的,但阮喜珠不同,她還是在家的閨女,婚前是不能失貞的。


    而喜如之所以會沒做檢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跟她傳這些話的對象是榮猛,那會兒大家心頭狐疑,一時也就沒想到這麽多。


    後來榮猛又大大方方地把人接了回去,正經的兩口子,還檢查啥。


    上輩子,這種檢查喜如是做過的。


    此時看到這裏,喜如便不禁在心裏想:真是天道輪回,蒼天誰也沒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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