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猛那個時候沒在場,後來聽張陽說了,聽說那叫一個慘,一屍兩命,最後連屍體都被扔到山上讓野獸給吃了。


    榮猛後背一涼,倒不是怕了眼前這幾個人。


    而是他的腦子裏浮現出喜如被扔到山上的畫麵,差點就攥起拳頭照著陳瓊芳的那張臉招呼過去。


    好在他及時回神打消了揍人的念頭,麵無表情地道:“不準你們動她。”


    比起他顧慮的事情來,她的命比任何都重要。


    榮猛這話一說,不僅阮家人,在場看熱鬧的紛紛都有了想法。


    果然,這倆人早就有關係了,不然這榮家漢子怎麽可能這麽在意喜如會不會被沉塘呢。


    有戲!


    阮全一聽,雙眼立馬雙光,又很快掩下去,哼了一聲說:“你說不動就不動?就算那畜生不被沉塘,做了這種不要臉的事,老子沒打死她就算好的了,一句話,你娶不娶?”


    他這已經是仗著榮猛對他家那醜貨丫頭有意了,不然不會這麽趾高氣揚的。


    “嘿?我說阮大叔,你……”


    “娶,”張陽還來不及嘲諷,榮猛就已經開口應下了。


    張陽眼睛一張,無語地看著他,說:“我說你,你怎麽……”


    早這麽爽快,那姑娘不就早不用在那個家裏受苦了麽?他這哥們兒,到底在想什麽?


    “你說真的?”


    陳桂芳不太相信,畢竟前些年給榮家這漢子說親的人少說不下十個,後來要不是被他這怪胎性子給弄得沒人想嫁給他,又怎麽會到現在還光棍一條。


    阮喜珠也覺得不可思議,不確定地看著榮猛說:“這可不是說說而已,事關我妹妹的名聲,你要是反悔……”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榮猛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一記冷眼過去直接不給麵子。


    阮喜珠氣結,“你……”


    “好!”阮全心心念念的都是榮猛手裏的那幾畝地,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上阮喜珠怎麽樣,當即道:“這可是你說的,大夥兒都在這做個見證!誰要反悔誰就是畜生!”


    這話說得有些重了,弄得在場的人也不知該怎麽去接這話。


    不過阮全不在乎,他要的就是榮猛的一句話而已,抬手便比了三根手指頭。


    “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如果不見你到我家下聘的話就當你反悔,到時候可別怪我送你見官!”


    眾人一聽,麵麵相覷,這會不會太快了點兒啊,下聘定親這也是得看日子的吧。


    榮猛卻是爽快,麵不改色地道:“用不著,明天。”


    在場的人包括阮家人皆是一愣。


    榮猛難得不厭其煩地解釋了一嘴:“明天下聘。”


    好家夥,這可把阮全給樂壞了,陳桂芳跟陳瓊芳的眼睛也在這一瞬間亮了,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得這麽順利。


    當即二話不說跟榮猛把這事兒給定了下來,隨即在眾人的議論下往屋裏走。


    然而回去的路上阮喜珠卻沒有阮全跟陳桂芳那麽高興。


    喜如跟榮猛之間有沒有什麽其實她是清楚的,雖然不清楚榮猛的衣裳為什麽會跑到喜如身上,但那上頭的血她卻知道是月事。


    她本以為就阮喜如那樣的樣貌榮猛絕對看不上,就此也好讓阮喜如成為大夥兒眼中的笑柄,最好是榮猛看不上她,依著村裏的規矩直接把人沉塘就好了。


    這麽一來,以後就沒有人礙著她的事了。


    可現在事情竟然朝著她意料之外發展,難道那榮猛真的跟阮喜如有什麽?


    想了大半天沒能想出結果來,吃過晚飯後,阮喜珠借口去王大妞家出了門。


    醜貨不除實在難消她心頭之恨!


    喜如自打上午從陳瓊芳口中得知榮猛已經答應娶她後就一直在屋子裏坐立難安,難得陳桂芳跟阮全晚上對她好了臉色,甚至還多給她盛了幾筷子的麵。


    然而她卻是怎麽也高興不起來,等到天黑吃過晚飯阮全兩口子進屋後約莫半個時辰她便坐不住了。


    早早地哄了阿三上床睡覺,她吹滅了油燈,貓著身子輕手輕腳地來到門邊。


    因為白天的示弱,加上晚上她故意沒有表現出拒絕,那兩個人大概也因為達到了他們的目的放鬆了,所以沒打算繼續關著她。


    從屋子裏出來,喜如屏著呼吸一刻也不敢耽誤。


    借著淡淡的月色拿著防身的小刀抄了條近路往半山坡去,就怕自己去得晚了那人睡了。


    喜如到達榮家小院子的時候榮猛剛脫完上衣上了藥準備上炕,耳力向來驚人的他才剛躺下就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


    方才坐起身子迷眸看向門口,外麵便響起喜如壓低了的聲音。


    “榮大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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