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雖然蘇雲卿和唐筱瑄解釋了自己為什麽能夠記得住這段台詞,純粹是因為自己從小就練著,所以才能背的下來。但唐筱瑄還是對她佩服得不行。


    跟蘇雲卿一起拍戲的這一個多月,蘇雲卿背台詞記台詞的速度大家有目共睹,都知道,就算蘇雲卿沒有練過這篇女訓,她肯定也能夠很快的記下這些台詞。


    這對在背台詞方麵完全弱項的唐筱瑄來說,簡直就是最令人羨慕的一種技能了。平時他沒少纏著蘇雲卿問她背台詞的訣竅,可蘇雲卿能夠把台詞背的這麽熟,真的是純粹靠自己超強的記憶力。


    硬要說訣竅的話,那大概就是她背台詞的時候都會在腦中把這一段場景給過一遍,就像是在自己在自己腦海中看電影一樣。


    隻要能夠盡量貼近劇中人物的思想感情,做到與她感同身受,然後把自己當成她,沉浸到角色當中,就能夠很快的把台詞給記下來。


    唐筱瑄帶著一臉似懂非懂的表情被韓導抓回去拍戲了,耿淵泛則在一旁小聲笑道:“筱瑄今天得被韓導磨掉一層皮。你知道嗎,韓導最討厭別人遲到了。雖然你遲到的時候他什麽都不會說,也不會罵你,但是他會在戲裏麵不停的磋磨你,不停的給你ng,讓你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


    聽了耿淵泛的話說,蘇雲卿心裏一動。“是隻對遲到的人這樣嗎?你怎麽知道的?”


    耿淵泛說:“我以前跟韓導合作過啊。那個時候還不知道他忌諱這方麵,給他懲罰了好幾次呢。後來那部戲殺青之後我們關係也近了,有一次喝酒的時候他才跟我說那個時候幹嘛老磋磨我,就是因為我老遲到。還別說,自從拍了他的戲之後,我還真就改掉了遲到這個毛病,因為我怕下一個導演比他更變態。”


    見蘇雲卿忍不住笑了,耿淵泛又繼續毫無心理壓力的給她爆料道:“你拍第一場戲的時候是不是也被他折磨過?”


    那兩天他正好不在,所以不知道蘇雲卿被韓振江連著ng。


    蘇雲卿猶豫了一下,很婉轉的說道:“還好,韓導隻是追求完美。”


    耿淵泛用一種“我懂”的表情看著蘇雲卿:“那就是有了。不過沒事兒,熬過那天就好了,他也就是最多折磨你兩三場戲,而且韓導這個人其實特別正直,他不會公報私仇的,他既然能夠讓你ng,就說明那場戲你演的還不夠好,或者說是他認為你能更好,所以你也別放在心上啊。”


    蘇雲卿當然不會放在心上。而且其實那天除了一場戲之外,這一個多月來韓振江對她都挺好的,不管是在演戲上麵還是在生活方麵都挺照顧她,劇組的整體氛圍也非常好。


    蘇雲卿也是這幾年跟著劇組多了,尤其是在體驗過《夢路之夜》的那些爛事之後,才深深明白一個好的導演對整個劇組到底能起到一個怎麽樣的作用。


    不單單隻是拍戲上,還有劇組整體的工作氛圍,劇組人員之間互相相處的關係,這些種種都和導演有關。像是這個劇組蘇雲卿就很喜歡,就和當初拍《奉獻》的時候一樣,蘇雲卿甚至覺得不要說是拍十個月,就是再拍十個月她也不會覺得難熬。


    “那人家小蘇可比你爭氣多了。”其中一位副導演正好也在旁邊聽他們聊天,笑著插嘴道:“當時小蘇拍第一場時就獲得了李老師的誇獎,說她功課做得好,準備的很充足,而且細節方麵雕琢的特別好。韓導當時臉就板不下去了,第二場戲開始就不折騰了。”


    耿淵泛十分震驚的看著蘇雲卿——當然,那個震驚的表情十分浮誇,然後他又用一種更加浮誇的語氣半開玩笑的說道:“你到底做了什麽準備,竟然讓這麽記仇的老韓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了你?要知道我當時在他手裏第一次遲到的時候,可是整整被他折磨了三天!三天啊!都在拍同一場戲,拍到後來我真是想到那場戲就想吐。”


    蘇雲卿故作深沉的想了想,然後故意用一種很正經的語氣說道:“大概是因為我背台詞快吧。”


    周圍的眾人聞言都笑出了聲,就連原本在前麵聚精會神的看著監視器畫麵的韓振江都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


    大家連忙噤聲,等韓振江重新回過頭去之後,蘇雲卿和耿淵泛等人才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蘇雲卿在劇組拍戲拍得順風順水,周圍的人又都是好相處的,她平日裏除了琢磨角色該怎麽塑造,或者是這場戲該怎麽演之外就沒什麽煩心事了。


    但是顧言之這邊運氣就沒這麽好了。


    ++


    “線索斷了?”


    “對。”


    顧氏集團旗下一間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裏,顧言之和應軒正一個坐在吧台邊上,一個坐在旁邊的小真皮沙發上喝著酒。


    “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那個人確實是養了一個情婦嗎?”


    應軒說的是去年的時候顧炎之曾經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查某個人的男女關係。原本應軒是覺得以那個人的身份地位,還有他老婆娘家的那些勢力,逢場作戲有可能,偶爾養個小寵物逗著玩玩也有可能,但要說真把人弄個屋子給養起來,長期保持關係,他覺得可能性不大。


    剛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沒查出什麽。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那個人身上幹淨的。


    可就是因為太幹淨了,反而更讓人起疑。


    應軒是誰,應軒可是京市核心世家應家少爺,從小見過的偽君子比普通人交過的朋友都多。他天生就學不會以最最樂觀的那一麵去想別人,在人性方麵,他從來都是先以最大惡意去揣測對方。假如對方能夠經得起他的調查和推敲,他才會決定是把對方放在什麽樣的位置。


    所以在看到那個人身上這麽幹淨他心裏第一個反應就是奇怪,下意識的就認為他肯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這些秘密肯定隨便說出一個來都十分驚人,因此才要把自己打掃得這麽幹淨。


    還有一個很可疑的地方是,那個人起點不低,家裏也不是完全沒有門路的,老婆娘家又勢大,以他嶽家的身份地位來說,隨便幫扶一下也能把他的位置再網上連升兩級。


    可他偏偏待在一個位置一動不動快十年。


    一個查不出任何問題,又有背景有靠山的人,會一直得不到升職嗎?


    這難道不奇怪嗎?


    不得不說一開始應軒會去查那個人隻是想要給顧言之和自己一個安心,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結果對方給了應軒一個很大的驚喜。


    在這幾個月當中應軒用盡千方百計才挖出了這個人的一點點料,然後線索就突然斷掉了。


    “他有個情婦在城北,叫劉悅然,今年二十八,跟了他多長時間不知道,隻知道他每隔兩個月會去一次劉悅然的公寓一趟。但更多時候都是劉悅然出門,然後有個專門的司機來接她。我的人原本想跟上去的,但是那個司機一看就知道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我的人怕靠太近會被他們發現,打草驚蛇,所以最後隻跟他們跟到城郊就不敢再跟了。”


    “城郊?”


    “對。”應軒喝了口酒,繼續說道:“今是這附近這麽多的私人宅院,這邊一個別墅,那邊一個會所的,一個比一個低調,要查的難度太大了。”


    能在京市裏麵藏著的可都不是什麽小魚小蝦,那些大佬平時沉在水底,輕易不出來露麵,但若是有人敢在他們的水麵上撒野,哪怕隻是留下一圈水紋呢,也能被他們追到剝下一層皮了。


    應軒在這些大佬的眼中也不過就是個小輩而已,他平日裏胡鬧無所謂,但若真是要觸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就怕應家要保他也夠嗆。


    “劉悅然是什麽人查到了嗎?”


    應軒先是點頭,然後不知道想到什麽,又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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