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女道:"當時你昏迷著,我怕它弄丟了,所以,就保留在自己身上,趙大哥,我想它對你而言,應該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聞言,青年雙指將戒指夾住,往上一抬,找了一個良好的視角,仔細端詳了起來。


    戒指的樣式很普通,做工也算不上多麽精細,上麵也沒有鑲嵌像寶石之類的珍貴物品。


    從頭看到尾,沒有任何驚喜之處。總而言之,就是十分簡單,毫無特別。


    "除了這枚戒指之外,就沒有別的什麽東西了嗎?"青年再次詢問道。


    對此,牧羊女又認真想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她還真記不起來有什麽格外的東西了,如果真的有,恐怕當時也沒有怎麽注意,以至於被遺落了,也有可能。


    牧羊女,名叫烏力罕·美麗,乃是草原某一部落的族長之女,算得上是名門望族之後。


    雖說解放以來,許多製度都得到了廢除以及建立,但是草原部落,卻一直傳承,直到今日。


    草原上的部落類似於其它地方的村落,隻是它們與村落相比,顯得更為團結,也更集中。所有大規模行動,都是以此為單位進行。


    而且每到盛大節日時,部落之間都會舉行慶祝活動,例如說篝火晚會或者是歌舞會,還有摔跤大會。


    美麗,人如其名,是個很漂亮的姑娘,今非昔比,如今的時代早已不像從前,草原同樣也迎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除了日常遊牧之外,這裏的人們,同樣也接受了新時代的改造。


    她並不是一個大字不識的草原女子,恰恰相反,她不僅出身高貴,而且還讀過大學,原本可以在更好的城市發展,由於不太喜歡都市快節奏的生活,所以,便回到了草原,希望在這個生她長她的地方,安度餘生。


    不過,在此之前,她需要找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


    之前,從未有一個人讓美麗如此上心,她覺得,無論是她在大學期間認識的男生,還是草原上的漢子,沒有一個可使她春心萌動的。


    直到見到了趙大哥,雖然他長得很普通,但是,身上的神秘感,卻讓人感到無比好奇且向往。


    美麗一度覺得,趙大哥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而且,從相處的這半年來看,對方身上逐漸展露出來的冰山一角,愈發證明了她的猜測。


    他會騎馬,會射箭,一個人在放牧時遇見狼群,也能坦然自若,甚至一聲大吼,將其逼退。


    美麗心想,趙大哥以前該不會是個縱橫江場的將軍吧?


    這樣的想法有點兒荒唐,畢竟,這是二十一世紀了,哪裏還有騎馬打仗的將軍?


    不過,他身上展露出來如此之多的神奇之處,又該做何解釋呢?


    她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個青年,目光迷離,越看竟越發覺得陶醉。


    "美麗,你怎麽一個樣的眼神看著我呀?"青年問道。


    聞言,美麗的臉蛋一下子就變得通紅,像是被人揪到了小尾巴,手忙腳亂的收拾起餐具。


    "趙大哥,家裏還有點事,我先回去。"說完這句話,她逃一般的跑了。


    青年撓了撓頭,眼睛裏略微有些迷茫,隨後,又開始打量起手裏的那枚戒指。


    美麗回到家裏,所謂的家,不是小別墅,更不是小洋樓。


    而是錯亂有致,安紮在一起的數十個蒙古包。


    草原上的人們,一部分建立了城市與鄉鎮,開始了現代化的進程,而另一部分仍然還保持以往的遊牧生活,四海為家,居無定所,哪裏有肥美的草地,便往哪裏遷移。


    可不要小瞧了遊牧的人們,他們的收入可不低,年均收入都在七八萬以上,比得過許多在辦公樓裏勞苦工作的白領了。


    至於美麗家,那更是有錢得一逼。


    由於她父親是族長,基業龐大,單是牛羊便有兩萬多匹。


    還建立了許多牧場,以及奶製品加工廠,再加上近年來旅遊產業盛行,踩中了時代的紅利。


    所以,她家一年的收入,在一千萬以上,這等實力,稱得上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了。


    美麗一回到家中,發現家裏的氣氛與往日有些不同,在最大的蒙古包外,也正是他父親的住所,停了好幾輛車,門外還站了幾個西裝革履的壯漢,像侍衛一樣守在那兒。


    見狀,美麗略微感到有些困惑,進入蒙古包後,才發現家裏來客人了。


    "美麗,你回來了。"見到女兒,烏力罕·紮爾開口道。


    "是的,阿爸。"美麗點頭道,望了一下屋內的人,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以及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小夥,那兩人在她進來時,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射了過來。


    "回來的正好,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阿古達木父子,是爸爸的好朋友,你應該稱呼他們為伯伯以及哥哥。"


    "伯伯好,哥哥好。"美麗乖巧的問候道。


    中年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而那年輕小夥,眼神已經粘在了那女孩身上,徹底挪不開了。


    紮爾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他們此次過來,就是專程提親的。"


    "提親?"聽到這兩個字,美麗臉色當場大變:"阿爸,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難道不記得了嗎,小時候我跟你說過,咱們部落跟阿古達木家族有過婚約,等到你成年以後,便嫁入他們家,以延續我們兩個部落之間長盛不衰的友誼,之前由於你在外讀書,所以才耽擱了,現在你回來了,這件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紮爾一五一十的說道。


    聽到這話,美麗才反應了過來,當場道:"我不同意,這都什麽年代了,誰還興這一套。"


    "胡鬧,你知道你在說什麽混帳話嗎?"見到女兒如此抗拒的態度,礙於有外人在場,他隻好佯裝憤怒的喝斥道。


    可美麗是草原長大的女子,自然毫無畏懼,她對阿古達木父子倆道:"伯伯,哥哥,如果你們是來我們家做客的,那我很歡迎,也願意拿出最隆重的禮節來接待你們,可是如果是上門提親的,恕我無禮,我不能答應。"


    中年男人問道:"美麗,這是為什麽?你是對加入我們部落不滿意,還是對我兒子不滿意?"


    "都不是,隻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隻能辜負你們的厚愛。"美麗直言不諱的回答道。


    聞言,倆父子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特別是那個年輕小夥,更是像吃了蒼蠅一樣,垮了下來。


    紮爾立即道:"美麗,夠了,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由不得你做主,阿古達木·蒼海,也正是你這位未婚夫,乃是咱們十大部落當中,最為彪悍的勇士,你一直以來不就是想嫁這樣的漢子嗎?為什麽現在,又改變主意了呢?"


    "我從來沒有改變過,隻是我並不認為這位哥哥是草原上最彪悍的勇士,我覺得另有其人。"美麗回答道。


    無論是紮爾,還是阿古達木父子,臉色都有些掛不住。


    蒼海站了起來,他的脾氣也很暴躁,當即問道:"那個家夥是誰,讓他出來見我,我非不將他摔成八瓣。"


    中年男人還算克製,硬將自己兒子拉了下來。


    對此,紮爾頗感無奈,他沒想到局麵會弄得如此尷尬,即便想要收場,也找不到一個好的理由。


    美麗不想讓自己的父親為難,也不想因為所謂的部落聯姻而葬送了自己的幸福,更不好駁了對方的麵子,於是,腦子一轉,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方法,隨之道:"要不這樣吧,三天之前便是三年一度的摔跤大會,屆時,草原所有威猛的勇士,都會參加,我就召開一場比武招親,誰要是能當在摔跤大會當中成為第一名,無論是誰,我都以身相許,嫁他為妻,如何?"


    紮爾怒不可遏,喝道:"如此大事豈能兒戲,美麗,你發瘋了嗎?"


    "阿爸,我理智的很,我說過,我隻嫁給草原上最厲害的勇士,我並不在乎他是誰。"美麗鏗鏘有力的回答道,並沒有屈服於自己父親的威嚴之下。


    聞言,那個年輕小夥自然也沒有膽怯的道理,兩眼放光的道:"好,一言為定,美麗,我會向你證明,我才是草原上,當之無愧的雄鷹。"


    "那我拭目以待。"


    之後,阿古達木父子停留了片刻之後,匆匆離開了,說不上氣急敗壞,更談不上興高采烈。


    原本是內定的兒媳婦,隻要走個過程,便可以將她領回家了,沒想到中途居然出了這樣的茬子。不過也還好,無論是中年男人,還是那個年輕小夥,都胸有成竹,那所謂的摔跤大會第一名,完全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待將客人送走,屋子裏隻剩下紮爾到美麗父女倆,前者拉著臉對後者道:"你知道你在幹嘛嗎?"


    "阿爸,你不要生氣,我隻是在爭取我自己的幸福罷了,無可厚非。"美麗道。


    "你還有理了,當初就不應該把你送出去讀書,弄得現在如此不聽話,阿古達木家多好的條件,他們家裏在呼魯城,有上億的資產,你嫁過去,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有什麽不好的?"紮爾臉紅脖子粗的質問道,越想越氣。


    "我們家難道沒錢嗎,我是吃不飽還是穿不暖,我要是想當一個闊太太,那也就不會回來了。"


    "你呀你呀,簡直就是要氣死我。"紮爾拿自己女兒,實在是沒有一點辦法了,打不得,罵不得,兒子倒有好幾個,可是女兒就這麽一個,平日疼還來不及,哪裏忍心責備。


    "我看你就是被那個來曆不明的小子勾走了魂,所以才敢如此大逆不道,改天我就讓他滾蛋,供他吃供他穿,沒想到,他竟然勾搭我女兒,豈有此理。"紮爾怒氣衝衝的喊道,他所說的那個小子,自然是姓趙的青年。


    "阿爸,這關趙大哥什麽事,是我喜歡他。"美麗急了,連忙爭辯道。


    紮爾神色不爽的道:"他有什麽好的,長得又不怎麽樣,又來曆不明,鬼知道是不是什麽逃犯,我看不如把他送到警局,調查一下他的身份。"


    "阿爸,你再這麽詆毀趙大哥,我就生氣了。"


    紮爾搖了搖頭,也懶得再多說什麽了,反正,她說要比武招親了,到時,蒼海拿了第一名,照樣可以娶她,隻是中間多了一些繁瑣的過程,但是結果並不會有任何影響。


    至於那個姓趙的小子,沒什麽好擔心的。


    他能撿回一條命來,就已實屬不易,長得瓜瘦,一點兒也沒有草原漢子的威猛,壓根就不指望他能在摔跤大會上能夠斬獲名次。


    夜晚,青年騎著馬,揮舞起套馬杆,驅趕著羊群回到了牧場,此時,美麗正在翹首以盼,當她望見那個挺拔的身影映入眼簾時,心裏止不住一陣歡喜,立即一路小跑的過去了。


    "趙大哥,你回來了,喝水。"美麗在馬前停住了身子,將準備好的水壺遞了過去。


    青年手腳麻利的跳下了馬,接過了對方手裏的水壺,仰起頭,咕嚕嚕的喝了起來。


    喝完之後,青年一邊擦著嘴,一邊將水壺還了回去,微微一笑的道:"這水好甜。"


    聽見這般讚譽,美麗臉蛋又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心裏愈發的感到歡喜了。


    等著青年將成堆的牛羊趕進了護攔,美麗一直都在旁邊觀望著,心裏忐忑不安,之所以會如此,那是因為,她想要將今天的事告訴對方,卻礙於臉麵,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最後,她終於鼓起了勇氣,徑直走了過去,開口道:"趙大哥,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聞言,青年轉過了頭,下意識的問道:"什麽事?"


    "今天……有人來我們家提親了。"美麗小聲的說道,不敢抬頭去迎視對方的目光,仿佛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


    對此,青年臉上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問道:"提親,有人要娶你嗎?"


    美麗輕嗯了一聲,目光偷偷的瞄了過來,時刻注意著他臉上的神色,希望見到自己所期待的表情。


    然而,她卻失望了。


    "哦,是嗎,那恭喜了。"


    "恭喜?"美麗愣住了,臉色驟變。


    青年理所當然的道:"是呀,你要結婚了,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好事嗎?"


    美麗瞪大了眸子,之前心裏的所有愉悅一掃而空,猛然抬起頭來問道:"你覺得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這不值得慶祝嗎?"


    美麗沒有再說話,氣得跺了跺腳,徑直往一邊跑去了。


    見狀,青年略微顯得有些蒙逼,他看得出來,美麗是生氣了,可是卻不知道,她為什麽生氣?


    不快樂嗎?


    還是不如意?


    對此,他弄不太懂,也更不想去弄懂,他更感興趣的,是剛剛得來的那枚戒指。


    這上麵,應該隱藏了關於他真實身份的信息。


    他叫什麽?


    從何而來?


    又從何而去?


    以前都有些什麽家人?


    又是做什麽的?


    都是他暫時迫切想要弄清楚的,除此之外,心裏再無其它的東西。


    美麗跑回了自己的蒙古包,將腦袋蒙著被子,狠狠大哭了一場。她原以為,趙大哥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會很不高興,甚至是感到憤怒。


    可是,令她意想不到的事,在他臉上,並未捕捉到這樣的情緒,他很平靜,平靜得有些過分。


    難道他就一點兒都不喜歡自己嗎?美麗在心裏喃喃自語的問道,隨之哭得更大聲。


    這下,門外路過的母親聽到了,開門走了進來,見過自己女兒哭的泣不成聲,當即大為詫異,連忙問道:"美麗,你這是怎麽了,是有什麽人欺負你的嗎。"


    美麗隻顧著哭,沒有吭聲。


    見狀,母親想要勸慰,也不知道從何下手,在到屋裏停留片刻之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問道:"是不是那個姓趙的家夥欺負你了。"


    美麗將腦袋從被子裏鑽了出來,抹著淚珠道:"阿媽,你別亂猜了,不關他的事,隻是我自己不開心罷了。"一邊說著,一邊將她推了出去。


    知女莫如母,美麗越是這麽表現,越證明自己猜對了,她臉色一沉,勃然大怒,雖說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矛盾,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她可見不得自己女兒吃虧,於是,當即找到了紮爾,將自己所看到的以及猜測的,都告訴了他。


    聞言,紮爾原本便在氣頭上,聽到這般消息之後,火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怒喝道:"真是豈有此理,那個家夥簡直是不知好歹,我不管是什麽原因,隻要他惹我女兒不高興了,那我就要教訓他。"


    話畢,紮爾便招呼起部落裏十幾個精壯的漢子,準備去敲打一下那個姓趙的家夥。


    青年收完工,正在馬廄裏喂食,聽見一陣浩浩蕩蕩的打殺聲,不由得轉頭望去,隨後,一群人圍攏了過來,一個個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走在最前麵的,正是紮爾,他來到了趙雲天跟前,眼睛瞪著他,氣急敗壞的道:"姓趙的,你什麽個意思,為什麽欺負我女兒?"


    聞言,青年為之錯愕,訝異的道:"紮爾大叔,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紮爾早就看他不順眼,一見對方死不承認,怒聲罵道:"好呀,你小子敢做不敢當是吧,行,那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你們幾個,好好招待一下他,讓他知道咱們部落的規矩!"


    話音一落,十幾個人便圍攏了過去,對青年直接動手了。


    劈裏啪啦,一陣拳打腳踢的悶響聲傳來。


    聽到這般陣勢,美麗的阿媽臉色微微一變,連忙道:"這麽大不會出問題吧,要是鬧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紮爾卻道:"放心吧,他們幾個還是有分寸的,將這個家夥打殘了,也是為他好,萬一要是在摔跤大會上見到了蒼海,免不了他傷筋動骨。"


    "隨便教訓一下就好了,別鬧得太出格。"她話音一落,異變隨之驚起。


    青年雖說什麽都不記得了,但卻不是一個傻瓜,知道如何本能的反擊,所以,一見到這麽多人不由分說的打自己,他在忍受片刻之後,當即暴起,拎著一個打得最凶的人,猛的甩了出去。


    撲通,一聲巨響,連帶著又砸翻了好幾個。


    眾人見狀,哪裏想得到這家夥居然還敢反抗,更吃驚的是對方的力氣,竟然如此變態,一個接近一百八十斤的漢子,竟被他輕若無物般的扔了出去。


    更令人吃驚的還在後頭,青年雙拳開路,三下五除二,便將十幾個人全部幹翻在地,殺得他們人仰馬翻,最後,愣是一個站著的都沒有了。


    紮爾一轉頭,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跑過來為女兒找場子,誰知,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這麽厲害。


    十幾個大漢都打不過他,還被他盡數轟翻了。


    天哪,這還是人嗎?


    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呀。


    青年拍打著身上的灰,徑直朝著紮爾走來,他頓時被嚇了一跳,整個人渾身一顫,還以為對方要給他一拳呢。要是放在以前,那倒不必有何畏懼,可是如今,在見識到對方如此恐怖的力量時,他不由得為之害怕。


    "姓趙的,你可不要亂來。"


    青年道:"紮爾大叔,謝謝你這麽久的照顧,如果你們不喜歡我,那我現在就離開這兒,我想知道我叫什麽,又是從何而來的,在這裏顯然找不到答案,大半年的時日,我麻煩你們了,由衷的感謝,特別是美麗,她是個善良的姑娘,拜托你們替我給她打個招呼。"


    說完,他便躬身敬了一禮,做完這一切之後,轉身便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對此,無論是紮爾還是其他人都愣住了,心裏有一股子悵然若失的感覺。


    雖說他們心裏有些不待見這個來曆不明的人,但是,真到他要走時,卻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像丟了什麽東西似的。


    "真讓他這麽走了嗎?"


    "不然呢,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義。"


    美麗阿媽道:"可是,美麗那裏怎麽交代?她可是很喜歡這個小夥子的呀。"


    "哎,一切隨緣吧,我們也奈何不了。"


    眺望著廣袤的地平線,直至那一道身影愈行愈遠,在視野當中消失不見。


    美麗是最後知道青年離開的人,得此消息之後,她顧不得傷心,立馬像發瘋一樣跑了出來。


    "阿爸,趙大哥真的走了嗎?"


    "是呀,誰讓他欺負你,我的女兒不容任何人冒犯,姓趙的已經被我們趕跑了。"紮爾眼皮一跳,不動聲色的說道,自然不能告訴她,好幾十個人被他打得鼻青臉腫。


    "他沒有欺負我,都是我一廂情願,你們怎麽能這樣。"美麗當場被氣哭了,一路追著出去,先是跑到牧場,發現人早已不在,然後,朝目擊者打聽,得到一個準確的方向之後,立馬騎上了一匹腳力超群的好馬,疾馳而去。


    可是她哪裏又追得上,跑了好遠好遠,仍然見不到那青年的蹤跡,直到馬最後跑不動了,她才無奈的選擇了放棄,趴在地上,完全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


    "現在有多少人知道你變了模樣?"淩清儀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趙雲天,開口詢問道。


    "暫時隻有你們幾個,而你是唯一知道真相的,至於其他的人,我準備告訴他們我是整容,所以,才變成這樣的。"趙雲天如實回答道。


    "整容?"對此,淩清儀忍不住笑了起來,搖頭道:"你還真能想得出來呀。"


    趙雲天撇了撇嘴:"不然怎麽辦,難道我說我會七十二神通,長相可以隨心所欲的變化嗎?"


    "也對,除了這個理由之外,其它的也太扯了,不過,你變成了這個樣子,我還挺不習慣的。"淩清儀一本正經的道。


    "你們人不都是喜歡帥哥嗎,咋滴了?我變成了帥哥,反而不討喜了嗎。"趙雲天氣不過的道,以前臭美的說自己帥,總是引來各種鄙視,現在總算是當之無愧的變帥了,然而,一切竟還是不如人意。


    女人呀,果然是一群難以滿足的生物。


    "別人不喜歡都沒關係,隻要我老婆喜歡就行了。"趙雲天笑眯眯的望著林嫻雅道。


    誰知,她來了十分紮心的話:"我也不喜歡。"


    趙雲天翻了翻白眼:"呃,你們也太能拆台了,早知道我就不變成這個模樣了,出了這麽多幺蛾子不算,結果還不討喜,得了,如果有一次重來的機會,那我絕對要重新做回自己。"


    這時,一個聲音悠悠的傳來:"沒事,好好修煉,等練到一定境界時,你的皮囊可以隨著你的心意千變萬化,即使是想變回原的樣子,也不是不可能。"


    聞聲,淩清儀神色一動,扭頭望去,隻見二樓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妙齡少女,一隻手裏捧著一本書,另一隻手裏抓著一根大火腿,正吃得不亦樂乎。


    "這個是誰?"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幹姐姐,趙雲泥。"


    淩清儀為之錯愕,略微發愣的道:"你說什麽呢,她是你的幹姐姐?"


    "對呀,怎麽了。"


    "你確定不是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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