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清儀臨時接到了一個電話,飛行員在過來的途中,出了車禍,已經來不了了。


    所以,無論等上多長時間,對方也不會到機場。


    趙雲天耳朵尖,剛好聽見了,心頭一動,得了,這回是不想開,也得開了。


    淩清儀深深的望了趙雲天,眉頭微皺道:"你的嘴巴是不是開過光?"


    聞言,趙雲天咳嗽了兩聲,低眉弄耳。


    "要不我試一下?"


    "不了,改成航班。"


    "幾個意思呀?試都不讓我試一下?"趙雲天道,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淩清儀神色一凝,回答道:"我可不想將自己的命運,寄托於你的勇氣之上。"


    聽到這話,趙雲天聳了聳肩膀,沒有再繼續強求了,像這種認定並不相信的事,即使是將嘴皮子說破了,到了最後,也改變不了結局走向。


    何況,不開飛機也不會死,之所以這麽強烈要求,隻是想過把手癮罷了,畢竟,開戰鬥機的時光已經過去了多年,臨時回想起來,難免會有所追憶。


    不得不說,淩清儀能耐滔天,一個電話吩咐過去,在短短的幾分鍾內,便將改乘的事情搞定。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果然,權力在手,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不過,由於臨時改成的是客機,並不可能直接飛入事先指定的軍事機場,得事先飛到目的地的民用機場,接著,從機場出來之後,乘專車去往軍區,在此期間,將會多出兩個小時的轉車時間。


    三人暢通無阻的過了安檢,上了飛機,安排的位置恰好還是一排,趙雲天正好坐在靠窗的位置處,而淩清儀則坐在中間座位上,至於她那個女保鏢,便在過道邊上,頗有點兒像是夾心餅幹。


    "隻安排一個人保護你,行嗎?"趙雲天目光在那女保鏢身上掃了一眼,隨後,悄然一轉的問道。


    "在國內有一個保鏢,足以保護我的安全,何況,無聲不是一般的人。"淩清儀淡淡的說道。


    "無聲,是她的名字?"


    "嗯。"淩清儀輕輕點了點頭。


    在趙雲天打量那個女保鏢的同時,她也同樣在注視著趙雲天,並且,目光更為淩厲,那眼神仿佛是鑲了刀片似的,銳不可當。


    隨後,趙雲天的目光,不知怎麽地,便與對方碰撞在了一起,交匯在一起時,彼此都不相讓,仿佛是針鋒麥芒,相互交錯在了一起。


    這一對視,足足持續了數十秒。


    還是夾在中間的淩清儀出聲:"你們在幹嘛呢?"兩人才彼此離開了各自的目光。


    趙雲天頓了頓,心想,這女人果然不是尋常人物,,,,我是竟能神色絲毫不變的與自己凝視如此之久的時間?!


    不要以為簡單的眼神對視,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每個人身上的氣場都不一樣,有的人平靜如水,實則深不可測,而有的人,凶戾如猛虎,仿佛像巨口鯨吞。


    心裏一旦畏懼,便會出於本能的閃避。


    隻有真正的內心強大者,才能無懼一切的去迎視!


    趙雲天將手伸了出來,對其道:"您好,我是趙雲天,很高興認識你。"


    然而,這般是好的行為,並沒有換來同等的對待,她反倒是撇過頭去,不予理會了。


    這下,趙雲天的手懸在了半空當中,收回去也不是,伸過去更不是,不由得又望向了淩清儀,語氣略微尷尬道:"你的這個保鏢,好像很冷酷呀,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不會說話。"淩清儀道。


    乍一聽,趙雲天還不懂其中意思,愣了片刻。


    淩清儀繼續道:"她是一個聾啞人,天生聽不到聲音,也不會說話。"


    聽到這番解釋,趙雲天隨之反應了過來,心裏的困惑,也得到了解答,難怪對方一直都不說話,起初還以為是她天性孤冷呢?沒承想,竟然是患有先天殘疾。


    "那我們兩個說什麽,她豈不是聽不見,你們之間交流是用什麽?"趙雲天好奇的問道。


    "聽肯定是聽不見,不過她知道我們說什麽。"


    趙雲天又愣住了,表情甚為不解,隨之問道:"我好像沒能理解你的意思,什麽情況?既然聽不見,又怎麽知道我們說什麽呢?"


    "她會唇語。"


    趙雲天眉頭微微一挑,臉色變得不太自然了,語氣頗為不滿的道:"那她既然看懂了我所說的話,為什麽還不理我?"


    "不想搭理唄,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淩清儀喃喃道。


    聽到這個回答,趙雲天心態爆炸,卻又多說不得什麽,人家畢竟是自己的上司,現在,生殺予奪全由對方掌控,即使再不爽,起碼的尊重,還是得給的,萬一,以她深沉的心思,使點兒壞,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飛機已經起飛了。


    本次航班將飛行六個小時,大約在下午四點到達。


    趙雲天不知什麽原因,心裏升起了某和不祥的預感,有什麽東西,仿佛是在四處亂撞?


    砰砰砰。


    奇了怪了。


    見趙雲天心神不寧,屁股四處亂挪的,坐在旁邊的淩清儀自然察覺到了,當即便扭過頭,輕聲問道。:"痔瘡犯了?"


    "不是。"


    "那你亂動什麽?"


    趙雲天心頭一跳,低聲說道:"我覺得,好像要出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隻是預感而已,不過我的預感挺準的,我每次坐飛機都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唯獨這一次……胸口憋得慌!"趙雲天捂住了某個部位,頗感難受的道。


    淩清儀瞅了一眼,道:"捂的那個地方,好像是肚子。"


    "啥?肚子嗎。"趙雲天一見捂錯地方了,隨後,趕緊將位置上移了幾分,恰到好處的捂到了心髒處,陡然,那種不太舒服的感覺,竟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你可能是昨天晚上吃壞肚子,所以才難受,那是什麽不祥的感覺。"淩清儀一邊說道,一邊搖了搖頭。


    趙雲天扭頭望向的窗外,飛機從對流層飛到了平流層,全力加速,浩瀚的藍天盡收眼底。


    "飛機要是在這麽高的地方出了故障,你說,坐在這上麵的人,將怎麽樣?"趙雲天喃喃的說道。


    "你說的假設,基本上不可能,發生空難的幾率。隻有千萬分之一。"淩清儀道。


    趙雲天道:"我說的是如果。"


    "嗬嗬,那還能怎麽辦?迎接死亡唄,這麽重的東西,從萬米高空摔下去,隻能是粉身碎骨,估計到時候,連渣都剩不了。"淩清儀道,雖說形容起來的言語,顯得凝重,但是臉上卻露著輕鬆的笑容。


    "咱們坐的客機是空客,還是波音?"趙雲天問道。


    "波音737。"淩清儀直接說出了乘坐客機的款式,全世界範圍內的民航客機,百分之八十來自於這兩大飛機製造廠商。


    無論是波音還是空客,都是舉世聞名。


    "目前我們華夏也在研製自己的大飛機,不過,暫時仍然還處於實驗階段,並沒有投入量產。我相信,隻要咱們足夠努力,日後肯定可以後來居上!"淩清儀道。


    "肯定會有這麽一天。"趙雲天道,眼睛裏也湧動著亮光。


    在飛機上,時間是最難渡過的,一來聲響太大,二來心理原因,即便是睡覺,也睡得不太安穩。


    於是乎,趙雲天與淩清儀展開了尬聊模式。


    "我老婆知道我出來執行任務了嗎?"趙雲天側頭問道。


    淩清儀回答道:"好像並不知情,難道你沒有告訴她嗎?"


    告訴個鬼!


    趙雲天壓根便聯係不上她,即使是聯係上了,也不一定敢將這事說出來。


    為國服務,無可厚非,可是偏偏與淩清儀扯到了一起,那意味頓時便不同了。


    女人嘛,一旦軸起來,難免想東想西。


    對了,趙雲天腦子一轉忽,貌似想到了什麽可疑之處,湊近了淩清儀,伏在她耳邊輕聲道:"我能問你個事嗎?"


    "但說無妨。"


    "我老婆是不是也是國家方麵的機密人員?"


    "何出此言?"淩清儀神情一動,來了精神。


    趙雲天神色變幻,坦言道:"她行蹤很詭秘,而且經常出國,她對我說是出差,但是,我覺得沒有那麽簡單,哪有一出差連人都聯係不到的,好像人間蒸發了,再說了,她堂堂一個跨國集團的ceo,像跑腿出差的雜事,大可交給手下的人去為,何必親力親為呢?況且,她出差的頻率也太高了!自打我們結婚起,不下五次了。"


    淩清儀目光微微一凝,回答道:"確實存在可疑之處,不過,這也隻是你單方麵的猜測,並沒有證據。"


    "我以前也是幹特種兵的,執行某項任務時,為了不走漏風聲,必須保持高度的私密,所以,我可以明顯感覺到,她是不是幹一件不為人知的大事。"趙雲天語氣深沉的道,越說越像那麽一回事,神色表達也很是到位。


    "據我所知,她並不是體製內的人,而且,也沒有服役於某些特殊部門,與國家沒有關係。"淩清儀道。


    "真的?"


    "我可沒有必要騙你,當然,我也不能保證,她是否還有別的身份,光芒之下,總有陰陽,沒有誰是透明的,你身上不也藏滿了秘密?"淩清儀目光流轉,不動聲色的道。


    趙雲天深吸了一口氣,卻有不同的看法:"既然我們都已經結婚了,有點小秘密,未嚐不可,但是,她那明顯屬於大秘密了,作為丈夫,我總該知道她幹嘛去了,說句不好聽,即便被人戴了綠帽子,可能還不知情。"


    見對方那甚是無語的模樣,淩清儀不免莞爾一笑:"要不你們離婚得了,如此一來,你也不要瞎操心她的去向。"


    "額……你這算什麽好閨蜜,人家都是勸和不勸分,為什麽到了你這兒,都顛倒了呢?"趙雲天翻起白眼道。


    淩清儀則道:"因為我要挖牆角。"


    "算了,不跟你在這個話題上多扯了,太敏感了,你就是一個不安好心的女人!"趙雲天撇了撇嘴。


    "當初你若是不救我,現在不就一了百了了嗎,怎麽會有這樣的麻煩?"淩清儀反而笑道。


    "那是兩碼事,即使我現在知道你這麽難纏,我當初依然還會救你,這是原則問題,不可違背。"趙雲天義正詞嚴的說道,說得還挺像那麽一回事,淩清儀愣了片刻,隨後,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


    不一會兒,聽到動靜的空姐過來了,她道:"麻煩弄一瓶香檳過來。"


    "好的。"空姐微微一笑,拿酒去了。


    "你這是幹嘛?"


    "慶祝一下,難得你說這麽好聽的話。"淩清儀道。


    趙雲天呼出了一口氣,不住晃腦,隨後,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上廁所去了。


    這一個廁所,上的時間可真夠久的,過了十幾分鍾,才望見趙雲天回來。


    此時,空姐已經拿來了香檳,開了瓶,倒入了酒杯內。


    "喝一個。"


    "不喝。"


    "為什麽?"


    "我聽到了一些不太尋常的動靜。"


    "嗯?"趙雲天道。


    淩清儀道:"玩笑開一個是樂趣,要是開得太多了,反倒是失了味道。"


    "我可沒有與你在開玩笑,我是一本正經的提醒你,這架飛機極有可能要出事!"


    "這個玩笑,確實挺正經的。"淩清儀淡淡的道,絲毫不為之所動,反而兀自喝起了酒。


    "先生,您是有什麽事嗎?"空姐見到趙雲天,卡在了過道處,許久沒有移動,於是過來詢問了一句。


    淩清儀以調侃的口吻,笑著對空姐道:"這位先生,他說飛機要出事,很有可能會墜機。"


    聞言,空姐微微一笑:"您真幽默。"


    幽默你大爺!


    對此,趙雲天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但是也不好與對方爭辯什麽,於是,隻好又回到座位上,繼續坐下。那空姐還真以為他在開玩笑呢,隨後,便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既然飛機要出事了,那你還不跑。"淩清儀道。


    趙雲天白眼翻得更狠了,無語至極的說道:"姑奶奶,這是萬米高空,我能往哪裏跑?"


    淩清儀眸子一閃,笑道:"要不要我去跟機長說明一下情況,興許還有挽救的機會?"


    "說個屁,你壓根就不信我!"


    "嗬嗬,你讓我怎麽信你,口無遮攔的說飛機要出事,那你總得讓我有一個信服的原因?"


    趙雲天正視著淩清儀,正要說些什麽,然而,話已到了嘴邊,便又強行咽了回去:"我跟你解釋不了。"


    "怎麽會接受不了呢?我又不是聽不懂人話。"


    "哎呦,反正我跟你說不通,總而言之,這架飛機飛不了多長時間了!"趙雲天道。


    在上廁所時,趙雲天確實聽見了一陣古怪的聲音,來自於飛機內部,之前便有所征兆,所以,當即便引以為然,直接展開神識,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


    片刻之後,在飛機內部結構處,發現有斷裂的痕跡!


    而且,那條裂縫,正在不斷拉扯……


    要知道,飛機可不像是汽車,隨便出現一個故障,那都是要命的,等那條裂縫擴張到無法抑製的程度時,整個飛機都會為之解體,機上的人,沒有誰能幸存得了。


    即使是趙雲天自己,也不行!


    上萬米摔下去,即便是有金剛不壞之軀,那也會被砸得稀巴爛,何況是一個大活人呢。


    除非,下麵是一片海洋或者是湖泊,趙雲天他能憑借特有的血脈之力,獲取一線生機。


    但是,那些尋常人怎麽辦?一旦出了事故,他們的結局必死無疑,沒有生還的可能。


    其他人,趙雲天或許不必上心,但是淩清儀呢?


    這個女人,與他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現在,更是憑借軍方的指令,成為了頂頭上司。


    作為一名士兵,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要是連上司都沒了,等同於是沒了信仰。


    淩清儀要一個原因,趙雲天還真的說不了,難道,將自己神識所探查到的一切,告知對方?


    那我不是在瞎扯淡嗎?


    先不說對方是否可以相信,即便是信了,駕駛飛機的那一群空乘人員也不會信呀,沒準還以為兩人是神經病呢。


    趙雲天沉默了,幹脆閉上了眼睛。


    淩清儀手裏端著香檳,索然無味,她凝望數秒,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瞧不見絲毫說笑的痕跡。


    他顯得格外的嚴肅,也格外的正經。


    難道……真的如其所言,這架飛機要出事了嗎?


    可是……這未免,太讓人為之古怪了。


    好端端的一架飛機,怎麽可能說出事就出事呢?


    民航客機在起飛之前,都會經過嚴格的檢查,而且,每一個細節都不會放過,正因這般高度的檢驗標準,才造就了飛機千萬分之一的死亡率。


    再說了,波音737,屬於較新的款式,飛行年齡不超過十年,出現故障的幾率也極低。


    一架民航客機,使用壽命高達六七十年。


    十年,按照汽車的標準而言,可以說是剛過磨合期,正值壯年!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肺出現故障,飛機上各類精密儀器難道檢查不到?


    趙雲天閉上眼睛,並不是在睡覺。


    而是時刻注意著那條裂痕的變化,那條裂痕,正好出現在飛機主結構的鋼架上,可能是由於金屬疲勞導致,開裂時,肉眼難以察覺,可是飛到某一定高度時,當壓力劇增,裂痕便隨之擴大了。


    在飛行的途中,不斷拉扯。


    一泡屎尿的時間,從拇指大小,拉扯到了碗口大小,而且裂開的速度,一點都沒有放緩,反而是越來越快。


    趙雲天靜觀其變,原本是想著,這裂痕到此為止,飛回整條航線,安然落地,中途不會出現任何變故。


    殊不知,還是自己想得太天真,太美好了。


    有時,越不想發生什麽,偏偏就會發生什麽,趙雲天腦袋瓜子裏想的都是,裂痕不要再擴大了。


    可是,那一道裂痕卻一點兒也不給麵子,才這麽十幾分鍾的時間,已經有了往四周結構蔓延的趨勢。


    臥槽!


    趙雲天心裏暗罵不已,焦急幾萬分呀。


    即便是看得見,但是卻解決不了。


    總不能挖個洞鑽下去,找到那條裂縫將其縫合?


    天馬行空是一回事,實際操作又是另一回事。飛機的整體性一旦破壞,高空產生的強烈氣壓,分分鍾將其擠扁,機上的乘客,瞬息之間便會被吸出去。


    那場麵,便是天女散花了。


    "你什麽都不跟我說,讓我如何信你?"淩清儀驀然道,她的心裏,不由得也緊張了起來。


    趙雲天有時沒個正形,但是一嚴肅起來,便會將情不自禁的將人代入另一番狀態。


    過了片刻,趙雲天睜開了眼睛,心裏像是做了某個決定。


    "我要幹一件瘋狂而衝動的事情,罪名很大,你能幫我了難嗎?"趙雲天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你想要幹嘛?"


    "你不要問為什麽,我就問你可不可以!"


    "隻要不是叛國之類的大罪,我都是可以處理的。"淩清儀認真的道。


    "行,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趙雲天道,臉上凝重的神色,隨之緩和了不少。


    淩清儀見狀,當即變得更加緊張。


    因為,她從對方眼底看到了那一抹燃燒而起的瘋狂之色。


    淩清儀嚇了一跳,深感不妙的道:"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這可是在飛機上,千萬不要亂來。"


    "沒得辦法了,既然你們都不信我,那我隻能用我的方式來化解這一場危機,老子才二十多歲,娶了一個漂亮的老婆,還沒來得及享受,上千億的身家還沒有揮霍,也沒有給咱老趙家留下一個大胖小子,傳宗接代,所以,我不能死,死了這一切都沒了,我可不想讓我老婆守活寡。"趙雲天喃喃的道,眼裏的偏執愈發深沉,猶如一頭即將失控的蠻牛。


    淩清儀一頭霧水,都沒能聽明白趙雲天說的是啥,更沒理解他言語之中,所要表達的意思,但是,心裏卻生起了一個強烈的預感,這家夥要搞事情了!


    而且,那個事,還不是一般的糟糕。


    "你先不要衝動,衝動也解決不了什麽,要不,我去與他們說明一下,如果真的情況屬實,咱們再做定奪。"


    單憑一個人的一麵之詞,便去相信一架飛機的存亡,顯然是不可能的。


    淩清儀與趙雲天,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但是,兩人之間的信任,還遠遠達不到這般程度。


    "來不及了,我剛才看了一下,咱們下方正好是大海,要是飛到陸地上空,大羅金仙也難救了。"趙雲天道。


    話音一落,這家夥直接開始行動了,隨後,從座位上,一躍而起,跳到了過道上。


    這一動靜,整個客艙的人都被驚動了。


    趙雲天朝著眾人大喊道:"大家老實坐在自己的位置,不要四處走動,更不要離開,不然後果自負。"


    說完這句話,便徑直往駕駛室的方向走去。


    這時,空乘人員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即派出了飛機上的安保人員,前去製止。


    趙雲天一拳一個,毫不費勁的將其撂倒了。


    見狀,起初還一臉蒙逼的眾人,頓時臉色劇變。


    我了個去。


    這是個什麽情況!


    劫機嗎?!


    像這般隻有在影視作品或者是文學作品當中方能出現的情節,居然在現實當中發生了,眾人猝不及防的被嚇了個狠,心裏更加始料不及。


    "無聲,擋住了他。"淩清儀命令道。


    坐在座位上一直沒有動彈的女保鏢,目光陡然一凝,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著趙雲天暴掠而去。


    意識到不妙的趙雲天,迅速扭頭,當即便看到一個人如炮彈般朝著自己殺來。


    嘭——


    她雷霆萬鈞般的拳頭,揮擊而出。


    趙雲天用胳膊一擋,在巨大力量的傾瀉之下,隨之退後了數步之遠。


    嗬,實力不弱呀


    如果是普通人挨了這一拳,半邊身體,恐怕都已經打得粉碎性骨折了,難道,淩清儀位高權重,身邊卻隻帶了一個與保鏢,原來是這個女保鏢,有著以一當百的強悍實力。


    當然,這種本事,在尋常人眼裏確實足夠驚豔,但是與趙雲天相比,隻能以一句話來形容。


    米粒之光,豈可與皓月爭輝?


    趙雲天直接抬起了一隻手臂,隔空點了一下,隨後,4周的氣流化成了一道無形的劍,朝著對方射去!


    咻——


    無聲察覺到了不妙,可是身體卻跟不上意識的節奏,來不及閃避,於是,被那氣流當場洞穿了肩膀,隨後,整個人騰空而起,飛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板上,動彈不了了。


    之所以動不了,並不是被打廢了,而是被點了穴。


    對方隻是領命而動,趙雲天自是不會傷害她的性命,可是也不能讓其妨礙了自己,所以,隻能以點穴的招數。限製對方行動。


    作者超鬼說:最後幾個小時了,求個花唄,我還會更新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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