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嫻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薛堅夏臉色隨之一變,麵露一絲駭然之色,更是以一種怪異的目光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仿佛在說,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沒有興趣跟你開玩笑,而且,我也不跟女人打架,我的拳頭要是打在你的身上,你活不了。”薛堅夏冷冷的說道,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起來,似乎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某種挑釁。


    一個女人在挑戰自己,開什麽玩笑?


    她配嗎?她有這個實力嗎!


    連跳梁小醜都算不上,分分鍾被秒殺的螻蟻而已。


    “沒打過,你怎麽知道我打不過你呢?”林嫻雅麵對對方的狂妄時,倒是顯得很淡定。像這般場景,早已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曾經有多少人,輕視她女人的身份,但最後的結果,無不是被一頓狠狠的修理。


    此時,圍觀群眾陸續進來了,他們雖然為最後一個替補者是個女人而吃驚,但是心裏的好奇反而是成倍增加了。


    不管是不是場鬧劇,不管她的上場,是不是炮灰般的無謂犧牲。


    總而言之,這場萬眾矚目的決鬥,都不容錯過。


    鐵武堂的這些人,從紀騰風開始,沒有一個不是將心髒吊在嗓子眼的。驀然,心裏甚至有個想法,要不幹脆認輸算了。


    認輸,頂多是武館開不成了,倘若是繼續下去的話,那可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呀。


    更何況,林小姐那麽漂亮,那麽優秀,而且還是上市公司的總裁,有著大好的年華,怎麽能白白的作踐呢?


    哎……越是這麽想,越不明白趙雲天的腦袋瓜子裏,到底在搗鼓著什麽鬼東西。


    這麽好的老婆捧在心尖上疼,都來不及,居然讓她來做如此危險的事。


    在他眼裏,這場踢館,好像隻是一場娛樂遊戲。河源第一高手,也沒有引起他的重視。反倒像是一個三歲小孩,可以隨意把玩似的。


    覆水難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雷霆武館的那些人,在看見踢館者是個女人時,也是大眼瞪小眼,半天都緩不過神來。對麵這是幾個意思,不想打就直接認輸唄,為什麽派一個女人出場?


    美人計?!


    如果是別的男人,或許看到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真的可能手下留情,放水什麽的。


    但是碰上了薛堅夏,算盤便打錯了。


    在這個武癡眼裏,沒有男女之分,也沒有強弱之分,管你是高大魁梧的七尺大漢,還是嬌滴滴的美嬌娘,被打得血肉模糊時都一樣!


    “館長,這群家夥在搞什麽?”


    山羊胡子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我也沒有看懂。”


    “那個姓趙的不上場的嗎?居然換個女人出來當擋箭牌。”


    “估計是臨場退縮了,堅夏的實力,如萬丈大山般不可逾越,此等宵小之輩,又豈敢在其眼前放肆?”


    薛堅夏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轉身離開,讓那個男人出來迎戰,如若不然,我可能會讓你後悔站在這個地方。”


    “你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那個男人不會出來了,我是他的老婆,再加上我身上穿的這身衣服,自然可以代他一戰。”林嫻雅雲淡風輕的說道,神色不變。


    薛堅夏咬了咬牙,額頭邊緣青筋暴起,仿佛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憤怒中,當即便發出一聲厲嘯道:“該死的女人,你已經成功惹怒我了,既然你將其當成一場鬧劇,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圍觀的吃瓜群眾,也覺得上場的這個女人口氣很大,忒裝逼。


    果然是夫妻倆呀,難的是鼻孔朝天,氣焰囂張的不行。


    而女的,目空一切,似乎是什麽東西都不放在眼裏一般。


    姑娘呀,你睜大眼瞧上一瞧,你麵前站著的這位,可是薛堅夏,十六歲便打遍河源無敵手的絕世天才。


    “你執意不想離開,好,那我便給你一次挑戰我的機會,作為一個女人,你敢來挑戰我,也算是勇氣可嘉,我姑且讓你三招。”薛堅夏低聲喝道,如同黑雲滾滾當中那沉厚的悶雷,眼神如電光般奪目閃耀。


    圍觀群眾見狀之後,頗為吃驚,因為在他們印象當中的薛堅夏,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有絲毫退讓。該怎麽打便怎麽打,死活無幹!


    而現在,竟然破天荒的提出了,要讓對方三招?


    活見鬼!


    讓三招又如何?在場所有人,都沒誰看好上場的那個女人,胳膊怎麽擰得過大腿,浮遊又怎可撼動大樹,螳臂又怎麽擋得住車輪?


    林嫻雅麵無表情,紅唇輕啟,出聲道:“我年紀比你大,還是我讓你三招,如果你等到我出手,你可能便沒有機會了。


    說話的聲音雖輕,但是無異於一個驚雷在人群當中炸響。而且是將每一個聽到的人,炸得外焦裏嫩。


    那個男的,囂張的沒邊。


    而這個女的,卻是狂妄得沒邊呀。


    要不是沒地心引力拽著,你丫的可能都要飛上天與太陽肩並肩了。


    薛堅夏難得一次大發慈悲,願意主動讓出三招,已然是最大的仁慈了,別人求都求不到。這個女人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口出狂言,反唇相譏。


    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更何況當事人呢?


    在這一刹那,狂風襲轉,一股極強的氣勢從薛堅夏周身爆發而出,他不打算與這個女人再繼續廢話下去了,口舌費得越多,對方越是得寸進尺!


    一個貪生怕死的男人,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還真的是絕配呀!


    那個男人,既然想躲在女人背後,當縮頭烏龜,那便將這個女人打趴下,打到那個男人出來為止。


    “自不量力的女人,本想留你一條生路,而你的狂妄卻徹底的激怒了我,現在,為你愚昧的行為付出代價吧。”薛堅夏暴吼道,朝著林嫻雅迎麵殺來。


    見狀,林嫻雅沒有多麽激烈的抵擋動作,隻是輕輕的抬起了一隻手,像是在撫風,又像是在招手,總之是望得旁邊的人摸不著頭腦。


    心想,死到臨頭了,這女人到底在玩什麽把戲呢?


    薛堅夏從始至終,都沒有將眼前的這個女人當成一個真正的對手,也不覺得對方可以擋住自己的雷霆一擊。


    一拳,簡簡單單的一拳,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隻有一往無前的霸道與狂暴。


    “好強的攻擊!”


    隔得近的人,都能感受到一股凜冽的勁風橫掃在臉上,心裏無不驚歎起,薛堅夏此拳爆發出來的恐怖力量。


    “哎,這麽漂亮的美女,挨上這一拳,估計得非死即傷呀。”


    “何必呢?!”


    許多人都已經不敢去看了,世界上最痛心的畫麵,莫過於是親眼目睹,美好的事物被瞬間摧毀,許多人暗自惋惜,為此不值。


    呼——


    空氣當中傳來了一聲悶響,隻見薛堅夏激流猛進般的身形,在騏然間被頓住,仿佛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其定在了原地。


    拳頭也打在了半空當中,不得寸進。


    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咫尺,林嫻雅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臉上露出了一絲別有意味的微笑。


    “嗯,很不錯的一記殺威拳,力量很足,速度也可以,隻是……境界還不夠,勉強打個五六分。”


    薛堅夏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這一幕,眉頭直跳:“什麽?!”


    這個女人什麽都沒做,手掌指示在空中隨意的舞動了一下,便輕描淡寫的擋住了自己,力道極其剛猛的一拳?!


    如同清風拂山崗,如同明月照大江!


    是的,兩者是碰撞了,但是卻沒有掀起絲毫波瀾。


    “怎麽會這樣,這怎麽可能!”


    林嫻雅淡淡的說道:“一招了,你還有兩次出手的機會。”隻聽話音一落,隨之,一股更為強大的氣勢橫掃開來,當場將薛堅夏強行震退了數十步。


    數十步,由於沒有畫麵感,所以,在大家腦海裏麵沒什麽概念。


    退數步,是登登登。


    退上數十步,則是噔噔蹬噔噔蹬蹬……


    一下子,退出了十幾米遠。


    薛堅夏渾身發力,雙腳生根,才將這股傾瀉在自己身上的氣力,強行擋住。


    心頭暗道,好霸道的氣勢!


    當望見這一幕時,四周的那些圍觀群眾,一個個都已經傻掉眼了。


    嘶——


    深吸了一口涼氣,隻覺一陣頭皮發麻。


    我的個天呀。


    如果眼睛沒有看錯,就在剛才,那個女人竟然隻是嬌軀輕輕一震,便將無敵薛堅夏給掀飛了出去,如果再使勁一點兒,可能整個人都要被掀出院子了。


    這……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此時,好多人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一個又一個蒙逼臉出現。瘋狂吞咽著口水,也難以壓抑住內心的震撼。


    這是打醬油的?


    這是個炮灰?


    這是個送死的?


    呃……沒有人預料得到,這一位表麵上,手無縛雞之力的漂亮女人,竟然隱藏著如此恐怖的實力。


    鐵武堂的眾人,已然陷入了呆滯當中,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我了個去,林小姐這氣場,像是刮起了一場龍卷風。


    “趙兄弟,弟妹居然真的會武功?”紀騰風眼珠子瞪得跟個銅鈴似的,聲音在顫栗。


    在場眾人都在傻眼,隻要趙雲天一個人,一臉平靜,仿佛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


    “額,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老婆武功可厲害來著。”


    “我沒想到會這麽厲害呀。”


    “十個我都不夠她一個打,那個啥薛堅夏在我老婆麵前,當孫子都不夠資格。”趙雲天撇嘴說道,一邊說著話,一邊嗑著瓜子。那臉上露出來的小愜意,如同是以前看戲的老大爺,在觀賞之餘,還不忘評頭論足。


    十個都不夠打?!


    紀騰風眉頭狠狠的跳了跳,以前總是覺得趙雲天誇自己的老婆,像是在胡編亂造,然而,當親眼見識到林嫻雅震退薛堅夏的一幕時,那份疑慮早已煙消雲散。


    當然,也隻能證明林嫻雅會武功,而且還是個高手。但要將薛堅夏按在地板上當孫子打,則有些離譜了。


    薛堅夏也不是省油的燈,而且他剛才使出的那一拳,僅僅隻是試探罷了,身上心然還有更為深厚的實力,沒有施展開來,等其意識到自己所麵對的對手也是個高手時,定會全力以赴,如此一來,強強對決,鹿死誰手,仍未曾可知!


    薛堅夏挺直了身子,眼裏的那一抹不屑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則是,無比認真的凝視。


    “你居然還有這般本事,嗬,我倒算是低估了你,轉念一想也對,你既然敢來挑戰我,又怎會是弱雞一個?”薛堅夏沒有為之失落,反而變得更為高興了,臉上甚至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好久好久,沒有碰到一個可以為之一戰的對手了。


    即使對方是個女人。


    即使那麽漂亮!


    但不得不承認,對方是一個值得尊敬而且強大的對手。


    薛堅夏身形一顫,內勁外放,當手掌再一次握拳時,一陣爆豆般的脆響,接連響起!


    而他眼裏閃爍的光芒,也變得更加淩厲。


    此次,他拿出了絕對的戰力。


    暴喝一聲,雷霆萬鈞!


    呼——


    噔噔蹬,身形如狂龍飛舞,席卷而去,所至之處,無不是飛沙走石,落葉亂飛。


    青石鋪墊的地板上,如蜻蜓點水般,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爆裂的腳印,在其周身的每一個部位不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充斥。


    好強!


    好猛!


    好厲害!


    當薛堅夏再次出手時,這便是圍觀群眾最為直觀的感受。猶如置身風暴的最中央,感覺自己再湊近一點,仿佛要被卷入其中,萬劫不複。


    電視劇裏,兩個超級高手巔峰對決時,天地變色,電閃雷鳴,雖然是有些誇張的成分,但在現實當中也未嚐不會發生,譬如眼前,火力全開的薛堅夏,已然讓一眾圍觀者,感受到了排山倒海般巨大的壓力。


    河源第一高手,豈非浪得虛名?!


    相比較於薛堅夏一陣母牛撞上高壓電,牛逼帶閃電的操作,林嫻雅則顯得低調得多,幾乎都沒有出現什麽特效。


    嘭!


    等著第二拳打過來時,竟當真在全場掀起了一股強烈的狂風,周邊的人身形忍不住往後退了數步之遠。


    此等強橫力量,已然可以開山碎石,洞穿鋼鐵了。尋常人若挨上一招,必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即是如此勢不可擋,在這一隻剛猛無比的拳頭,臨近林嫻雅隻有短短半米時,驚濤駭浪在傾刻間,風平浪靜。


    她隻是輕輕的點出了一指,便將所有的殺勢破散開來。


    從抬手到點出,不過,短短的三秒,距離也隻有一尺而已。


    整個過程是那麽的簡單,簡單到已不費吹灰之力。


    在兩人之間,仿佛有一麵巨牆坐落,強勢擋住了如此浩蕩的一擊。


    波瀾壯闊,戛然而止。


    “這……這,不可能!”薛堅夏隻感覺心髒慢了半拍,呼吸也為之頓挫。眼珠子更是死死的瞪直了。


    怎麽也想象不到,這已經是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拳了,不僅沒有將對方的身形撼動分毫,反而是應對得越來越輕鬆了。


    “第二招,氣勢有了,但是,你的境界還是差的太遠太遠了,嗯……十八歲,有你這樣的成就也算不錯了。”林嫻雅神色自若的沉吟道。像是一個資曆老道的長輩在指導後輩。


    話音一落,手掌一翻。


    又是一陣噔噔蹬噔噔蹬蹬……這一次,薛堅夏退得更遠了,整個後背轟隆一聲,撞在了院子盡頭的牆壁上,當往前走上一步時,一尺厚的牆壁早已龜裂開了。


    在薛堅夏嘴角,竟已流出血來,顯然是受了一定的內傷。


    登時,全場嘩然。


    不可一世的絕世天才,在這個女人麵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她都沒有出手,隻是將其逼退,便對這位天才造成了難以抗拒的打擊。


    倘若是出手,那薛堅夏將承受怎樣可怕的滅頂之災?難以想象,更不敢想象!


    太厲害了!


    太令人震撼了!


    在這一切沒有發生之前,大家都以為薛堅夏是河原最強的人了,至少在這一塊地方,找不到任何可以與之匹敵的對手。


    然而,當這個不知名聲的女人,悄然穿上鐵武館的衣服,作為踢館者,緩緩走入了雷霆武館時,一個顛覆所有人認知的絕世高手,出乎意料般的浮出水麵。


    趙雲天很強了,吊打了十二個武館迎戰者。


    誰又能想得到,他的老婆更強。


    還沒出手,便吊打了薛堅夏。


    “你還有一次出手的機會。”林嫻雅淡淡的聲音響起了。


    此時,沒有一個人在覺得她所說的話,是在口出狂言了。


    實力如此,已經不存在裝不裝逼了。


    她從來都沒有裝過逼,隻是一如既往以自己的方式,以自己的角度,做一件在她看來,再簡單不過的事。


    但是由於境界的差距,眼界的不同,讓人誤以為是在裝逼。


    她本就如此優秀,曆來都是!


    “你到底是什麽人?”薛堅夏擦掉了嘴角的血跡,臉上露出了一抹駭然之色。


    “一個踢館者,僅此而已。”林嫻雅平靜的回答道,從始至終,無論是言語,還是舉止,都是那麽雲淡風輕,自然而然。


    薛堅夏眼神開始變得深邃,緊盯著幾十米外的這個女人,心裏的波瀾,一波接著一波,變得愈發強烈,片刻之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輸了!”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即便不願承認,但是在絕對的實力前,讓他沒有任何底氣再戰了


    對方太強了。


    連續兩次出手,他都沒有摸到對方的底細。


    對方應對得如此之輕鬆,想必,境界早已不知高了他多少層次。


    一個天。


    一個地。


    他是一個武癡,但卻不是一個白癡。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才是傻子行為。


    林嫻雅神色一動,道:“我說了讓你三招,你還有一招,沒有使出來呢。”


    “沒有必要了,再繼續下去,也隻不過是在自己取其辱。”薛堅夏回答道,頭鐵也得有個限度,但凡是有那麽一絲可以戰勝的希望,他也不會放棄。但是他得到的反饋是什麽?


    蜉蝣撼大樹,一動也不動!


    螳臂擋火車,胳膊要廢了!


    “你真的不打了嗎?”林嫻雅再一次問道。


    薛堅夏確定無疑的道:“是的。”之前,出拳的那條胳膊,正顫顫巍巍的抖動,一縷鮮血從袖口流出,滴答滴答的落到了地麵。


    此時,四周內外已然沒有了聲音,每個人心頭的震撼,早已到了無以複加的境地,早已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雖然沒有等到期待已久的世紀大戰,但是這一場強弱對決,讓所有人見識了,一位比傳奇更傳奇的女人。


    趙雲天在人群當中靜靜的觀望,旁人是目瞪口呆,他又何嚐不是呢?雖然,作為林嫻雅同床共枕的另一半,但是對於這個老婆,他了解的東西,其實並不多。


    她出手的次數,寥寥無幾,但是每一次,無不是那般石破天驚。


    她較之以前,似乎變得更強了。


    也難道,先天罡氣境,對付一個內勁大圓滿的後生,那還不是掄起鐵錘砸雞蛋嗎?


    要是換上趙雲天上場,雖然也可以贏,但絕對不會贏得如此輕鬆,至少,也要激戰上好幾回合,方能取勝。


    “贏了!”那玥目光一顫,傻傻的說道。


    “是呀,贏了。”紀騰風喃喃的道,旁觀整個過程,猶如是做了一場夢。


    片刻之後,整個鐵武堂的人,無不興奮的歡呼了起來。


    而林嫻雅也在眾人的凝視之下,轉身正欲離去。薛堅夏卻疾步跑了過來。


    “你還想打?”她回過頭,望著那少爺。


    “不是。”薛堅夏道。


    林嫻雅問道:“那你過來幹什麽?”


    “我……我可以拜你為師嗎?”薛堅夏吞吞吐吐的說道,目光是極為堅定。


    “你不是有師父嗎?”


    “我隻認強者做師父。”


    林嫻雅毫不猶豫的回絕道:“不好意思,我從來都不收弟子,你天賦不錯,好好努力,以後必然會有一份作為。”說完這句話,便再次轉過了身,頭也不回就走了。


    隻留下薛堅夏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逐漸失神。


    驀然,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心裏定下了誓言。心想,如果沒有今天的遭遇,或許,自己永遠也不會明白,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武道追求,永無止境。


    如今一個女人都可以吊打自己,那這世上還有多少自己未曾知道的絕世高手?


    一點微不足道的成就,便已沾沾自喜,迷失了自己。殊不知,仍然還是一隻井底之蛙,在坐井觀天罷了。


    林嫻雅並不知道,隻不過是隨意的體驗一番踢館的樂趣,卻引發了蝴蝶反應,改變了一個少年的人生軌跡。


    雷霆武館上下,已然鬧翻了天。山羊胡子更是差點一口氣背過去了。打死也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徒弟,居然被一個女人給修理了,而且竟是敗得如此體無完膚!


    至於,那個揚言要報仇的孫灶彬,早已不知在何時,灰溜溜的跑了。


    如果不快點兒走,萬一被鐵武堂的人給撞見了,免不得一番遭遇。


    此時想來,心裏暗自僥幸。


    那天夜裏,幸好出手的是那個姓趙的家夥。


    如果是這個女人動手,那自己……還有命活著嗎?


    想到這兒,隻覺渾身戰栗,頭皮發麻。


    當然,也不得不佩服那個姓趙的,如此厲害的女人,居然也可以駕馭,惹不得呀。


    林嫻雅猶如凱旋歸來的大英雄,在一眾人等的簇擁之下,回到了鐵武堂。


    經此一役,鐵武堂勢必將成為整個河源的第一武館,而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也將成為一個不朽的傳說,被後人傳頌。


    能取得如此豐功偉績,趙雲天與林嫻雅可以說是勞苦功高。兩個人一起完成了剪彩,一並將牌匾上的紅布扯下。


    一時間,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當天報名的人,便突破了兩千位。由於武館的場地有限,後麵的人都被回絕了。那些被拒收的人,捶胸頓足,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早點進去?


    見到如此圓滿的結局,趙雲天為紀騰風為之高興,當天夜裏,便舉辦了慶功宴。


    交杯換盞,喝到了後半夜。


    紀騰風喝得已經半醉了,拉著趙雲天,迷迷糊糊的說道:“趙兄弟,可以交到像你弟妹這樣的朋友,我很開心。”


    “我也一樣!”


    “聽說你們明天就要走了,為什麽不多留幾天呢。”


    “沒辦法,我們的時間不多,而且,還有一些要緊的事情要辦,況且,我們已經領略了河源的風光,差不多可以離開了。”


    聞言,紀騰風雖然是依依不舍,但也不再多留,祝福道:“原來是這樣呀,行!那祝你們旅途愉快,玩得開心,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記得回來呀。”


    “沒問題,希望我倆再來時,你的武館可以越辦越好,衝出河原,衝出華夏。”


    “哈哈哈,借你吉言!”


    男人之間喝酒,無非是啤酒對嘴吹,牛皮使勁吹,一張嘴,一瓶酒,可以吹到天荒地老。


    吹到了淩晨三點,紀騰風一群人,都已經被喝趴下了。


    趙雲天還在那兒咕嚕的往嘴裏灌酒,喝得好不起勁,驀然,一邊的林嫻雅提醒道:“差不多得了,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得回賓館,收拾東西離開了。”


    聞言,趙雲天也清醒了不少,轉頭對林嫻雅說道:“老婆,你那兒有沒有筆和紙?”


    “你要那東西幹什麽呢?”


    “他們都已經醉了,我們總不能一聲不吭的走了,總得學點兒東西。”趙雲天道。


    林嫻雅從提包裏拿出了一支簽字筆,與一個便簽本,弟到了趙雲天的手裏。


    接過東西之後,便龍飛鳳舞的寫了起來,寫了足足有十幾分鍾。


    林嫻雅為之疑惑,忍不住問道:“你是在寫小說嗎,洋洋灑灑這麽多字?”


    “紀兄弟武學太過單一,想要將武館做大做強有點兒難度,所以,我將我以前學過的幾門絕技寫在紙上,也算作是我臨行之前,送給他的最後一份禮物。”趙雲天一邊寫,一邊道。


    林嫻雅嗬嗬一笑:“沒想到,你考慮得挺周到。”


    趙雲天寫完之後,用啤酒瓶將便簽紙壓在了桌子上,然後,將紙筆還給了林嫻雅:“咱們可以走了。”


    兩人先是回到了賓館,洗漱了一番,趙雲天喝了那麽多酒,需要泡個澡緩解下,而林嫻雅則在屋子裏收拾行李。


    一個小時之後,也正是淩晨四點半。


    兩人退了房,去車庫提車了。


    由於近期強降雪,再加上路麵結冰,有一段高速公路被迫封停了,所以,車子隻能選擇走國道。雖然路上會耽誤一點時間,但是也不會影響多少。


    之前,一直都是走高速,現在走國道,也算是換個口味。


    還真別說,國道的風光比高速好看多了。


    一路出了河原,朝著遠方而去。


    作者超鬼說:大家難道不奇怪嗎?最近的更新,井噴式的爆發。連續幾天都是2萬字的更新!嗯,是滴,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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