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德遠那口無遮攔的話,梅教官一腳就踢在了張德遠的屁股上,


    “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張德遠臉色一紅,看著梅教官,臉上都是不情願,


    “梅教官,我們不願意和風霆合作作戰,沒有默契度,沒有搭配,我們要怎麽和他們進行天衣無縫的合作,我們四連自己的人,我們自己救,我們不需要風霆。”


    頓了頓,張德遠索性就直接走了進來,指著楊孟和馮江他們,大聲道:


    “梅教官,我們需不需要風霆?你不是最清楚嗎?那一次不是這樣子,那一次作戰的時候,我們四連打頭陣,他們風霆後來,我們需要他們?那一次支援,不都是等著我們四連自己把所有的人都解決掉了,風霆才出現的嗎?那一次不是這個樣子?那一次不是。”


    聞言,所有的人都沉默著,楊孟和馮江的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紅,四連從來都不需要風霆,這就是事實,赤裸裸的事實。


    而張德遠說的話,也都是赤裸裸的事實。


    所以他們沒有什麽可說的。


    可是…


    “無論這一次,你們怎麽不想和我們風霆有合作,這一次,也必須要在一起並肩作戰,必須要和風霆一起在江城嚴陣以待,訓練默契度,必須。”


    顧疏遠的聲音從身後低低的傳來,帶著那不可反駁的威嚴。


    然而,張德遠早就不滿顧疏遠了,上一次在嘎納小鎮的時候,就已經動過手了,又何懼再來一次,於是張德遠猛地轉過頭,看著顧疏遠,臉上都是冷笑,


    “你說必須,那就給我一個必須的理由啊。”


    顧疏遠緊了緊自己的手,對上張德遠的眼睛,嚴肅道:


    “因為此次營救的人是你們四連的隊長。”


    話落,謝西和唐妖頓時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齊齊的看向了顧疏遠。


    “你什麽意思?”


    這一場風霆和四連之間的並攏作戰,在江城軍區總院的曆時四個小時的討論下,也終於成了定局。


    極其的不滿的坐在顧疏遠的對麵,看著對麵一直垂著的楊孟和馮江,那個慫包樣子,張德遠就一陣來氣,那不想和他們合作,又不得不進行的合作的樣子,隱忍讓唐妖都在心裏憋著笑。


    當天晚上江城軍區總院的所有高層軍長再次召開了緊急會議,就對莫存希傳送回來的數據和中途又消失的事情,提出了作戰計劃和備案計劃。


    會議最後決定,將軍區四連和風霆,兩個王牌軍隊進行並攏作戰,在江城嚴陣以待,等待莫存希再次的消息傳送,鎖定莫存希的位置,和莫存希取得上聯係。


    即日起,直到莫存希的出現,兩個王牌戰隊開始進行有密的緊急訓練,培養兩個戰隊的之間的默契度,以達到更加作戰的最佳狀態。


    而當晚,兩個戰隊的人員走了以後,顧疏遠再次和所有的總幹進行了秘密會談,直到深夜方才匆匆離去。


    隔天一早,顧疏遠就踏上了獨自一人飛往美國的飛機。


    匆匆朝著莫存希所在的地方而去。


    ~


    江城郊外的精神病院裏…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沒病,我沒病,你們才有病,你們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放我走,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啊…”


    六樓病房裏麵的最後一間,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狠狠的敲打著那關著自己的鐵門,一拳又一拳,一拳又一拳,那狠狠砸下去的力度,似乎是不會疼一樣。


    狠狠的敲打著。


    瘦骨嶙峋的身子,就是小號的病號服都顯得格外的大。


    “放我出去,我沒病,沒病。”


    聶情大聲嚷嚷著,敲打著門窗,卻始終不見有人應著她,絕望的靠著門框縮了下來,


    “讓我出去,讓我出去。”


    聲音也有由最初的大聲的嚷嚷變成了呢喃。


    坐在地上,看著自己那滿是針眼,又青紫的手,低低的笑著。


    “嗬嗬嗬,我沒有瘋,沒有瘋,我才沒有瘋,沒有瘋。”


    自從三個月前,聶情醒來,就發現自己待在了這精神病院裏麵,那會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終究是瞞不住了,想著以自己精神病逃脫罪責,卻始終都沒有想到,等著她的會是更深的深淵。


    更沒有想到,顧疏遠會更是親自將自己送到了這裏來,每日每夜的讓人守著她。


    別說是門,就是連窗戶她都難以打開。


    現如今,更好了。


    她還真的就像陳絲樂那個賤人說的一樣。


    患上了她的病,苟延殘喘,生不如死。


    艾滋病加精神病。


    這原原本本就該是陳絲樂那個賤人的人生和餘下的日子啊,怎麽現在就是她了,怎麽就是她了,怎麽會,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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