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顧疏遠逐漸變得蒼白的臉色,莫存奕看顧疏遠的眼神越發的覺得不暢快。


    他真的太討厭眼前的這個人了,真的。


    “顧疏遠,我姐挺愚蠢的,從前所有的人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現在也是一樣的,她愚蠢到認為你們顧家的人都是有感情的,結果落的自己一身的病,真的對你們家的人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顧疏遠,你和我姐的事情就到這裏吧,真的,別糾纏了,再這樣下去一點兒意思都沒有,你累,我姐她更累,我就拜托你,讓她自己好好過吧,就當是求你。”


    顧疏遠喉嚨頓時變得澀澀的,這久以來,身邊所有的人,都在和自己說著放下吧,放下吧,可是,他真的放不下啊,真的放不下啊。


    要怎麽辦。要怎麽辦。


    怎麽辦啊。


    現在就連莫存奕都這樣說,就連莫存奕都這樣說。


    咽了咽口水,試圖讓自己喉嚨間傳來的酸澀感下去,卻發現終究是徒勞的。


    將東西都全部推到顧疏遠的麵前,莫存奕輕輕的抱起莫夕辰就站起了身,卻在此刻顧疏遠的聲音,沙啞的傳來,


    “我想知道莫存希去哪裏了?”


    莫存奕拿包的手一頓,垂下的眼眸裏麵都是苦澀。


    莫存希去哪裏了,他也不知道。


    他也問過爺爺。


    爺爺隻丟給了一張來自總隊的調紙令給他,之後關於莫存希的消息,一點兒都沒有。


    看著爺爺在書房裏麵,手裏拿著莫存希那軍裝上的勳章,站在門口的他,都格外的難受。


    他唯一知道的隻有,莫存希此去的任務肯定會很艱難,很艱難。


    “我莫家要移居,我姐先過去了,她現在挺好的,就麻煩你們,你們顧家的人,不要再來叨擾了,多謝。”


    說完,莫存奕抱著莫夕辰,就走出了咖啡店的門。


    徒留下,顧疏遠一個人坐在那裏,看著盒子裏麵的東西,久久都未曾動,眼眶酸澀無比。


    他是不是真的不該再去打擾莫存希,是不是?是不是?


    ~


    司南頂著那布滿血絲的眼睛走進病房裏麵的時候,唐妖和張德遠他們,已經收拾完畢了。


    今天他們四連所有的人,除了莫存希,都要全部歸隊了。


    回到軍區總院,等待著上級下來的命令。


    嚴陣以待,隨時出發。


    “都收拾好了?那就走吧…”


    司南連坐都懶得坐一下,催促著謝西他們,快點。


    順帶就將自己手裏麵的粉紅色信封扔給了謝西,一臉的無語,


    “給你的。”


    然後就別過了頭,站在門外,看著他們,一臉的憂傷。


    從謝西的手裏麵搶過那個信封,張德遠打開就準備大聲的朗讀出來,謝西卻伸手碰了碰張德遠,用眼神示意他看司南。


    張德遠頓時停下了打鬧,和唐妖一起轉頭看向了司南。


    隻見那人站在門口,靠著門框,眼神渙散,一臉的憔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可是他們卻知道的清清楚楚,司南傷唯莫存希一人能治療而已。


    這幾天何止是司南在找莫存希,顧疏遠也在找莫存希,他們所有的人都在查莫存希的下落,可終究是一無所獲。


    看著司南這個樣子,唐妖心裏一軟,抬腳上前,張口想和司南說什麽,卻被張德遠一把拽主了手,低聲道:


    “唐妖,你幹什麽?你想和司南說什麽去?你忘了梅教官說什麽了嗎?”


    唐妖一頓,


    “我沒忘記梅教官說什麽,可是你看看司南這個樣子,早晚非要抑鬱了。”


    “所以呢?”張德遠挑眉,一臉嚴肅的看著唐妖,


    “所以呢?你想告訴司南上麵給莫存希下了任務了,莫存希執行任務去了,那去哪裏執行任務去了?你知道嗎?百三角在哪裏?你知道嗎?梅花king在哪裏?你又知道嗎?你現在和司南說,就是讓司南更擔憂,要是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惹禍了不說,要是給莫存希那邊造成什麽影響,後果你想過了沒有?”


    唐妖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張德遠,轉眼卻又覺得張德遠說的好像格外的有道理,可是看著司南這個樣子,他們憋著不說,心裏也好受不到哪裏去。


    “你忘了莫存希說過什麽嗎?他說這些事情都不能讓司南知道,否則會影響她的,所以,我們現在就是再擔憂,再不忍,都隻能等著,等著莫存希自己來尋我們,等著莫存希發消息出來,誰都不能輕舉妄動。”


    聞言,謝西也點了點頭,


    “莫存希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們都尚且不知道,現在能做的就是等,等莫存希,等上級的任務,千萬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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